米正德的招供頓時令晏浩文知道這一局的敗在勢已經無法挽回,他現在能做的就是回到公證無私的一麵,以保證自己的地位不會受到影響。


    執法隊自然不可能有晏浩文那麽多的心思,但他們卻能一絲不苟的執行著命令,頓時一個個向著米正德撲來,而此時米正德也早已沒有反抗之心。


    接下來,李逸晨又將施安的陣法解除,“如今的情況你已經看到了,你用不用自己也交待一遍事情的經過?”


    從陣法中出來,施安看著米正德已經被執法隊所擒,而且米正德此時也給了他一個眼神,相比起與兩人合作不多的符星淵,施安與米正德兩人經曆一起曆練,他自然明白米正德那個眼神的含義,當即也原原本本的將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


    若是撒謊,也許還會出現不同的版本,但若是僅僅講事情最真實的一麵,那施安的供詞自然也就與米正德的保持了一致。


    “事到如今,我想一切都已經真相大白了吧!”李逸晨微微一笑之間,隨即一揮,那籠罩著符星淵的陣法也隨之消失。


    而此時符星淵卻已經一臉在蒼白的坐在地上,李逸晨的陣法雖然切斷他與外界的交流,但卻能令他看到外界的一切,聽到外界的一切。


    “師尊,弟子一時心生貪念,其實也隻是想要獲得上報宗門此處山洞陣法之後的獎勵,還請師尊看在弟子並無害人之心的份上從輕發落!”大熱已去,符星淵身上再無之前那般底氣,一個勁的求起饒來。


    “並無害人之心?”聽到符星淵叫晏浩文師尊,李逸晨似乎明白為何晏浩文當初連解釋的機會都不打算留給自己,當即冷笑道,“若是我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若是我們真被定罪,等待我們的將是什麽樣的命運?利益之前暗算同門?隻怕我們就算能保住小命,這一生修為也保不住吧,若是這還要沒有害人之心,那麽請問符師兄,如何才能叫有害人之心?”


    此言一出,頓時之前那些還覺得符星淵並未釀下大錯的弟子紛紛點起頭來。


    因為符星淵未釀下大錯,並非他自己中途停止,而是因為李逸晨憑著自己的能力為自己找到證據,可若是李逸晨最終未能證明自己的清白那又當如何呢?晏浩文雖然一直保持著表麵上的公正,但誰都看得出他有偏袒符星淵的意思。


    而同樣的事情若是自己處在李逸晨的那個位置,自己是否能如同李逸晨那般種種壓力下尋求到如此巧妙的解決之法呢?若是不能……


    一想到這裏,不少弟子皆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同門之間雖然有時會因為搶奪資源而發生一些衝突,但那些盡多也就是打一架,誰受傷了,心裏存點怨氣也就算了,而像符星淵這般欲置於人死地的行為,絕對是受大家所唾棄的。


    “晏長老!”此時李逸晨也知道了晏浩文的名字,當即說道,“如今一切已經證據確鑿,而且犯事弟子也已經認罪,還請你當眾執法吧!”


    麵對著李逸晨的步步緊逼,哪怕晏浩文身為長老,他也知道今日之事,若是不當眾執法,隻怕已經難以服眾,不由狠狠瞪了不爭氣的符星淵一眼喝道,“整個事件如今已經真相大白,符星淵、米正德、施安三人設計誣蔑李逸晨等弟子,米正德與施安屬於從犯,罰入思過崖思過百年,符星淵作為主犯,按宗規應廢除修為,逐出宗門!”


    晏浩文一字一句地說道,而宣布完之後,整個人卻仿佛一下子蒼老了許多,無論他再怎麽看重利益,符星淵畢竟是他最為得意的弟子,兩人之間除了利益自然也存在著一些感情。


    “師尊……”聽完晏浩文的宣判,雖然同樣熟知宗規的符星淵早已有了答案,但此刻仍然感覺大腦一蒙,一臉的不可置信,頓時不由自主的軟倒在地,“師尊,救我!弟子知道錯了,還請師尊法外開恩……”


    “宗規之下無人情!”既然已經做了決定,晏浩文知道此時自己已經沒有其他選擇。


    “師尊,難道你真這麽狠心嗎?這些年弟子跟著你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當年若非我把……”看著晏浩文這般狠心,恐懼修為被廢的符星淵整個人神色一下子變得瘋狂起來。


    “住嘴!”不過他最後一句話還沒說完卻被晏浩文直接喝止,“這並非為師不想為你法外開恩,但你身為青雲閣弟子就得遵守青雲閣的規矩,不過好在你雖然犯錯,但無論如何原因,


    畢竟並未釀成大錯,若是能得到當事人的諒解,雖然依然責罰難逃,但至少還可留在宗門,也能保住一身修為!”


    晏浩文自然知道符星淵想要說什麽,但他又怎麽可能讓符星淵把那件事公之於眾,而看著符星淵那幾近瘋狂的神情,晏浩文知道自己若是不能保下他估計這個家夥一定會把那件事抖出來,而那樣的後果,自己的處理結果也不會比現在的符星淵好上什麽。


    “對……對……”聽到晏浩文之言,符星淵仿佛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連滾帶爬到趕跪到李逸晨的身前,“李師弟,師兄我一時糊塗還請你念在同門之誼,給師兄一條生路吧!”


    雖然此刻四周圍觀著無數的同門,但符星淵卻毫不在意自己的形像,和一身的修為相比起來,麵子有個屁的用。


    若真廢掉修為,符星淵知道那時的自己將會活得比如今這模樣更加淒慘。


    “來……來……來……符師兄快起來,你這是做什麽,其實我並不是非要把你怎麽樣,我也隻是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而已!”李逸晨見狀連忙將符星淵扶起來。


    看著李逸晨如沐春風的那張臉龐,符星淵突然心裏仿佛有著一種錯覺,好像剛才那個催著師尊作出處理結果的人並非眼前的李逸晨一般。


    不過四周圍觀的弟子由於身處事外,思維自然更加清晰得多,他們立刻意識到,這是李逸晨知道晏浩文是符星淵的師尊之後,準備見好就收。


    畢竟做為一個新入中尊界的弟子一來就得罪一個長老,顯然是一件極不明智的事情。


    不過對於李逸晨這番態度,那些圍觀的弟子卻是有人搖頭,有人點頭!


    搖頭者則是不屑於李逸晨這種畏懼強權的作風,而點頭者則是讚賞著李逸晨會做人,知進退!


    片刻之後,以符星淵的智慧似乎也想到這點,當即低頭道,“多謝李師弟大人不計小人過!”


    雖然猜到李逸晨是畏懼於師尊的身份,但此刻符星淵還是不敢再繼續囂張,畢竟李逸晨的決定將關係到他的命運,哪怕是在心裏仍然暗恨著李逸晨,甚至盤算著等這個風波過去再好好報複李逸晨,但此時他卻必需讓自己表現出認錯的態度。


    “符師兄言重了,我真不是一個記仇的人,你看當初在初尊界的時候,有個叫霍雲龍的師兄和我有了衝突,後來發現自己錯了,給了我幾百萬極品靈石我不是也沒計較,還有郭永貞、任子安兩們師兄,當然這兩位師兄乃是煉丹師,出手自然就要闊綽得多,給了我一億的極品靈石,我後來也原諒了他們的過錯……”李逸晨仰頭斜視著天空仿佛在追憶著美好的過去。


    隻不過此言一出,頓時令那些對李逸晨褒貶不一的圍觀弟子,一個個大跌眼鏡。


    這小子哪裏是看晏浩文的麵子,根本是在這裏等著敲符星淵的竹杠!


    “這個自然,這個自然,對李師弟造成這麽大的困擾,這精神損失的補償自然不能少!”能想出那般毒計的符星淵自然上道無比,見李逸晨敲起自己的竹杠雖然微微有些意外,但也放下心來。


    畢竟能用資源解決的問題,明顯就不能算是什麽問題了,能住在貢獻之路的三十八層,符星淵不缺的就是資源,而且隻能這身修為能保住,憑著自己的本領,還有什麽資源賺不到?


    “符師兄能這樣想就好了,畢竟大家都是同門,有點衝突是正常的,但若動不動就要把人逐出師門,廢什麽修為的,我也覺得太過嚴重了!”看著符星淵如此上道,李逸晨也是微微一笑道,不過他越是這般說辭,卻是令符星淵的內心不安起來。


    果然在微微的停頓之後,李逸晨接著又說道,“其實要說那什麽靈石的,在初尊界的師兄,給我賠禮道歉的也給了不少,一般的資源呢,在內城的丹比之時,我也贏了不少,這些我到不怎麽稀罕,如今我最大的難處,其實還是住所,你知道我剛入空靈山,這段時間都住在空靈山,聽聞符師兄可是住在貢獻之路第三十八層,師弟十分羨慕啊……”


    “李師弟言重了,以你的實力,本來就不應該住在大本營,剛好我在貢獻之路第三十八層還購買了半年的時間,我正好這段時間又需要曆練一下,不如李師弟就屈尊是住上這半年?”符星淵雖然心中肉疼不已,但李逸晨已經把價開出來了,他自然不敢在這個節骨眼上討價還價。


    “既然符師兄如此的照顧我們這些新人,那我們可就不客氣了!”李逸晨當即微笑著對身後的金、蔣兩人說道,“那我仨就一起感謝符師兄讓我們在貢獻之路第三十八層修煉半年吧!”


    “什麽他們也……”符星淵頓時一愣,如果李逸晨一個人他還勉強可以承受,若是再多出兩個人,那麽未來一二十年,他什麽事都不用幹,天天煉器賺取貢獻值好了。


    “啊……原來符師兄隻想得到我的諒解,而不需要得到他們三人的諒解啊?”李逸晨同樣故作驚訝地說道,“那好吧,我是已經原諒了符師兄了,但符師兄誣陷你們兩人之事,你們能不能原諒,我就管不了了……”


    靠……還可以這樣?此刻別說符星源,就連圍觀的弟子都忍不住在心裏暴起粗口來,別說兩人不原諒符星源,就算他們三人之中有一個不原諒,那麽符星源也不可能改變自己的命運。


    但事實上符星淵的誣陷又的確是針對李逸晨他們三人一起。


    這一刻所有人心中突然有一種感覺,一臉笑意下的李逸晨比他滿臉怒容之下更加的可怕,此刻的李逸晨絕對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同時不少弟子也在心中暗暗告誡自己,有事沒事千萬不要得罪這個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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