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逸晨一臉無賴之際已經陸續有人解開術鼎上的禁製,這其中亦包括洛塵以及劉婕,同時亦有岑琴和祁蓮。


    令岑琴有些意外的是祁蓮幾乎與自己在同一時間將禁製解開,這些年跟在李逸晨身邊的自己術道提升了多少,岑琴是清楚無比,可是即使如此祁蓮依然能保持著與自己一致的速度。


    顯然這些年祁蓮肯定也有著一番自己所不知的機緣。


    幸好自己能遇到李逸晨,否則這一次還真不知會被祁蓮擠兌成什麽模樣,一想到這裏,岑琴對李逸晨的感激不由又多出幾分出來。


    解開禁製的眾人開始辨識著各種資源與成品的分解,一個個生澀的名詞出現在籠罩著他們的光罩之上,而此時的李逸晨卻索性直接盤坐閉目養神起來。


    反正那些自己都叫不出名來,再怎麽看也是那樣,不如積蓄一些力量準備下一輪的煉丹大比。


    而李逸晨的這般姿態落在旁人眼中卻變得眾說紛飛,就連林震南之前眼中的驚豔也隨之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幾分不悅。


    “看來那小家夥應該是之前見識到這道禁製所以才能一下子破開,這才一道辯藥識材就露底了!”作為聖裁殿代表的裁判此時自然不可能錯過這個落井下石的機會。


    “是啊,我還以為今年真的會出現一個天才呢,沒想到還是經不起考驗!”


    當即有其他裁判附和起來,顯然大家都覺得李逸晨並沒有什麽真材實料。


    包括遠在看台另一端的洛四海看著李逸晨如今的模樣起初因李逸晨驚豔的表現而帶來的擔心也是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則是滿臉的喜悅,甚至此時他已經在想著李逸晨一旦輸了賭約之後,自己應當如何如何……


    “完了,完了……我早就給李兄說過,術道不比武道,他就是不信,你們也不勸勸他,你看現在好了吧!”另一邊趕來站在王漢山他們身邊的秦虎也是一臉擔憂的說道。


    雖然在他們看來李逸晨的對手隻有祁蓮,而且在祁蓮破開禁製也比李逸晨晚了許多,但是如今祁蓮身前的那道光罩上每多閃爍出一個名詞,他們的心跳就會加快一分。


    “你懂個屁,這是晨哥的戰術……”王漢山當即反擊道。


    “屁的戰術!”秦虎擔憂著李逸晨,此時也暴起粗口道:“你給我說道說道,這叫什麽戰術!”


    “晨哥的思維又豈是你這個笨腦子能想得到的,我雖然知道我就不告訴你,急死你小子!”王漢山嘴上雖然硬抗著,但心裏卻同樣也有些沒底,如今堅持完全是憑著對李逸晨那股盲目信心而來。


    不僅僅是王漢山,就連厲嫻等人此時也都是一臉的矛盾,他們深信著李逸晨的能力,但卻又不知道為何在這個環境李逸晨一言不發的直接坐了下來。


    “這家夥到底在搞什麽?”作為軍方代表,挑選術師自然也是大事之一,荊浩等人更不可能缺席這場大比,此時看著李逸晨,荊浩不由向身邊的趙千軍他們問道。


    “這……這我也不太清楚……”趙千軍也是眉頭緊鎖,似乎突然想到什麽一般,臉上流露出一副苦笑之色說道:“或許……”


    “或許什麽……”聽到趙千軍的或許,荊浩急忙追問起來。


    “或許李公子的術道隻精於陣法而無關其他!”趙千軍想了一下說道:“當年勁鬆園獸潮之時,可以說沒有李公子的陣法我們都未必能活著回來,可是李公子卻沒有表現出陣法之外的術道能力。”


    “這就對了,所以剛才解除禁製之時,李公子輕而易舉,而現在卻無能為力!”被趙千軍這麽一說,荊浩立刻反應過來,“那他和祁蓮的賭約?”


    一說到賭約,趙千軍等人也是臉色一變,若是李逸晨小賭過幾千萬,哪怕是上億,他們幾人想想辦法或許還能湊得出來,可是十億這個數字,哪怕對於他們來說也是一個無能為力的高度。


    “你們立刻持我的令牌去從聖城軍方處借調十億金票過來,今天洛四海的那些動作大家都知道是怎麽回事。”看著皺眉的幾人,荊浩心中一橫說道。


    “不行,私自調動軍費而用著他處,一旦被查,哪怕是你也難逃罪責!”趙千軍連忙搖起頭來,“而且突然拿出這麽多的軍費,估計不用軍部調查,到時洛四海就會拿著此事不放。”


    “難道你現在還有別的辦法嗎?管不了那麽多了!”荊浩說道:“你拿到金票,先給李公子的同伴,若是李公子輸了,那麽由他們支付賭約,洛四海就算要查也需要花一些時間,當然李公子若是贏了,那麽我們再把金票還回去自然沒事,總之無論如何都得先把李公子保下來!”


    趙千軍等人雖然心中也不希望李逸晨有事,他們同樣知道將軍費調作私用會是什麽樣的後果,而且這還是巨額軍費。


    軍方內部大家都因為軍神的關係而對李逸晨極為倚重,但這是私人的感情,若是因為這份入私人情感而觸及軍法,那同樣是會被追責的。


    “少廢話!當年王鋒致之事就是因為我們軍方顧忌太多而負了軍神大人,難道你們還想曆史重演嗎?”荊浩臉色一凝道:“這是命令!執行,真出了事,我一人承擔!”


    “我等絕非怕事之輩,我們隻是擔心總督的安危而已!既然總督這樣說,那我們就幹,出了事情,我們一並承擔。”趙千軍丟下一句話,當即拉著錢通悄悄的離開了術道廣場。


    同樣此時術道廣場幾乎所有的地方議論的主題幾乎都有圍繞著李逸晨,隻是此時似乎已經沒有任何一個人看好於他。


    從比賽開始一個時辰已經過去,隨著啵的一聲,籠罩著所有參賽者的光罩瞬間破裂開來,那種與外界的隔絕也隨之消失,如今懸浮在各參賽者身前的隻有他們寫出來的填寫的各種答案。


    “請大家稍等,現在裁判團開始為你們的第一環節進行拚分!”林震南一聲輕喝,裁判團眾人立刻忙活起來。


    而此時幾乎所有參賽者的目光皆無一例外的望向第一個破開禁製的李逸晨,就連一向對一切都充滿著不屑的洛塵此時也忍不住轉過臉來。


    不過當他們看到身側空無一物的李逸晨時,一個個都大瞪著雙眼。


    白卷!


    破開禁製以滿分的姿態強勢碾壓全場的李逸晨在辯藥識材這個部分居然是白卷?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一時之間眾人的大腦幾乎根本轉不過彎來。


    “嚇死我了,你知道嗎?剛才看到你一下子就破開禁製的時候,我都以為我已經輸定了,可是沒想到你居然連一樣資源都辨識不出來,如此看來,能破開禁製估計是你之前就已經見過這道禁製吧!”回過神來的祁蓮看著李逸晨輕笑道。


    祁蓮聲音雖然不大,但能參賽者又豈會有泛泛之輩,這番話自然也落入在場每一個人的耳中,頓時有不少人暗暗點頭,顯然他們在心裏已經認可了祁蓮的說話,否則對於眼前的情況,他們根本找不出第二種解釋。


    洛塵更是一聲輕哼,立刻把臉轉了過去,對於李逸晨這種投機取巧的行為,他自然也是充滿著不屑,甚至覺得自己因此而在破開禁製的環節上被李逸晨搶得先機而覺得是一種侮辱。


    劉婕也是眉頭微微一皺,她有一種感覺,李逸晨絕對不是因為事先見過這道禁製才能快速的破解,但她仍然想不明白為何李逸晨前後會有如此巨大的反差。


    不僅僅是劉婕,就連與李逸晨熟悉無比的岑琴此時也是一臉的茫然,在她看來李逸晨煉丹煉器的過程似乎都對各種資源的的各種屬性嫻熟無比,怎麽可能會出現白卷呢?


    隻是岑琴並不知道,在煉丹煉器的過程中,隻需要在合適的時機把合適的資源放入鼎中即可,而不需要叫出它們的名字,而李逸晨就是一個叫不出各種資源名字的術師。


    “請大家安靜一下,第一個環節的成績已經統計出來,現在為大家公布一下,以便於你們在第二個環節的煉丹之比中做出最有利於自己的選擇!”林震南宣布一句之後,自然有其他裁判來宣讀成績。


    畢竟最終排名是兩個環節的成績的總和,參賽者在知道這部分的分差之後,自然可以在下一輪持比試中選擇保守求穩還是行險拚搏,也隻有這樣更會令大比變得更加的精彩。


    隨著成績的宣讀,洛塵和劉婕這兩個名字豁然跳入眾人的眼簾,雖然他們破開禁製的速度不如李逸晨那番驚人,但在辯藥識材時,卻有著非凡的表現,兩人居然以十六分的成績列入最佳成績的第一集團,而成績比他們好的也僅僅隻有五位導師。


    而那五位導師無一不是名動一方的術修大家。


    不過同樣令人驚訝的是,一直以來名不見聞的岑琴和祁蓮這兩位導師居然也是同積十六分,也站在高分的第一集團,而且他們四人又將站在相近的地方,一時之間,這個方向倒成為全場的主要焦點之一。


    而李逸晨雖然強勢破開禁製以滿分的姿態過了第一關,但卻因為交了一張白卷,如今第一環節隻得了十分,卻成為了墊底之流。


    畢竟人家用兩項來比他一項,哪怕是第一項差了許多,第二項也能彌補部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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