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牙俐齒!”麵對李逸晨這番赤裸裸的擠兌,朱致遠再也無法保持風度冷哼道:“青雲大陸所有的廢話歸根結底,要看的還是誰的拳頭夠大,而不是誰更會說話!”


    “朱師兄、程師兄,你們都到了啊,剛才路上有點事耽誤了一下,還請不要見怪!”就在此時,辛強、陳天豪、齊俊他們三人從門口進來,看著朱致遠兩人,趕忙小心翼翼地賠起禮來。


    雖然從刑執峰被放出來,但錢執事聽到一些關於刑執峰當日發生的事,立刻對三人冷淡起來。


    三人當初跟著錢執事可沒少欺負同門,如今被錢執事劃清界線,唯恐招到同門的報複,隻得另尋靠山。


    剛好當年他們為外門弟子的時候,齊俊曾經和程道生同住個一個小院,當即辛強他們一番商議後,決定拚著血本在靈霄樓的二樓定下一個包間要宴請兩人,為兩人出關接風。


    “無礙,無礙,同門之間哪來這麽多的禮數!”朱致遠當即輕笑起來,神色之中帶著濃濃的得意。


    顯然對於他來說,辛強他們三人出現的太是時候,自己剛說了那番話之後,辛強他們立刻在自己的麵前表現出無比的卑微,在朱致遠看來,這無異是給李逸晨一記響亮的耳光,隨之看著辛強他們三人也順眼了幾分。


    “謝朱師兄大量,快二樓請,我們早已定好包間,就等兩位師兄駕臨了!”見朱致遠並無責怪之意,辛強等人也是心中一喜。


    朱致遠對著辛強點了點頭又轉過身來對於思琪說道:“思琪,其實很多事,光靠說是沒用的,事實才能證明一切,現在我可以邀請你和我上二樓用餐嗎?”


    “不必了,還有朱師兄,請你以後不要叫我思琪,我覺得我們的關係沒有那麽親密!”看著朱致遠趾高氣揚的模樣,於思琪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不識好歹!”朱致遠一聲冷哼,當即轉身走去,卻看著辛強三人一臉木然的看著前方,頓時不悅地輕喝道:“你們在幹什麽?”


    “那個朱師兄,請等一下!”回過神來的三人心裏立刻叫苦不已,從刑執峰被放出來,三人就同時發誓,以後在逍遙宗見著李逸晨的地方他們繞道走。


    可是如今李逸晨這位煞星又出現在他們的麵前,而且更重要的是李逸晨似乎還和朱致遠有些衝突,當然最最重要的是,他們還打算當著李逸晨的麵請朱致遠在靈霄樓的二樓用餐。


    兩個月遊曆刑執峰的種種經曆不由浮現在腦海,三人不知不覺中已經驚起一身冷汗,交換了一個眼神之後,隻得硬著頭皮走到李逸晨的桌前,“李……李師兄,你也在這裏啊!”


    原本想喊李公子可是如今看著已經穿著正式弟子服飾的李逸晨他們自然隻得以同門相稱,隻是借他們一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把李師弟這三個字叫出口來。


    “這兩天你們看起來氣色不錯啊!”李逸晨不溫不火的說著,但這話落在辛強等人的耳裏卻是另外的一番滋味,顯然三人都覺察到李逸晨對他們之前的行為有些不滿。


    “托李公子的福……”辛強回話的時候,感覺雙腳都已經開始有些不爭氣的顫抖起來。


    雖然那日在雲山執法堂具體發生了什麽他們並不知曉,但他們知道因為李逸晨被抓到雲山執法堂的事驚動了宗主和三位議事長老,而雲山執法堂的陳逸風執事更是因此損命,事後更聽說雲山執法堂內部不少弟子被查出諸多罪狀然後一一受罰。


    雖然李逸晨隻是一個剛入門的弟子,但在三人的心中,他卻有著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能耐。


    “剛才那個朱師兄,我不是很喜歡!”李逸晨嘴角輕輕一挑開口說道。


    “我們知道怎麽做了。”辛強說著當即轉過身來,對朱致遠說道:“那個朱師兄,不好意思,我忘了我還有些事情要馬上處理,今天就不陪你們了。”


    說完也不管同伴立刻如同逃命一般的跑出靈霄樓。開玩笑!李逸晨都直接挑明態度了,還和他們混在一起,那豈不是自己找死?


    朱致遠是古道峰主朱玄瑞的孫子又如何?至少辛強相信他沒有那個能耐把自己搞到刑執峰去經曆兩個月的生不如死。


    “不好意思,兩位師兄,我也有些事情。”


    “我也有些急事……”


    接著陳天豪和齊俊也同時丟一句話,不顧兩人的反應匆匆忙忙的逃出靈霄樓去。


    整個靈霄樓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靜中,所有人看向李逸晨的眼神皆是變得複雜無比起來。


    辛強他們三人在逍遙宗內論修為隻能算是一般,但由於三人一向共同進退,要論起欺負同門,他們絕對算是一把好手。


    可是他們如今看著李逸晨卻如同老鼠見了貓一般,而且僅僅因為李逸晨一句不是很喜歡朱致遠,他們竟然不惜得罪朱致遠和程道生這兩個宗門三甲的熱門人選而狼狽逃走,這個李逸晨到底藏著什麽大家不知道的秘密?


    而此時的朱致遠臉色更是鐵青無比,原本辛強以卑微的姿態出現在自己的麵前時,他還覺得事實給了李逸晨一記響亮的耳光。


    可是僅數息的功夫,朱致遠才發現那一記響亮的耳光不是落在李逸晨的身上,而且清脆無比的落在自己的臉上。


    尤其是在這眾目睽睽之下,朱致遠覺得自己從出生到現在,今天絕對是最屈辱的一天。


    “李逸晨……你很好,今天我記住你了。”朱致遠發現更鬱悶的是此時自己雖然恨不得把李逸晨狂揍一頓卻根本不敢發作出來。


    否則他怕明天會在逍遙宗流傳著這麽一個故事,朱致遠因為辛強等人不請他吃飯,而遷怒於剛入門的李逸晨,暴走揍人。


    “記住有個屁用!武者,若是連點血性都沒有,又何配談之武道,又何配傲世群雄!”就在此時,一道不屑地聲音從二樓的樓梯口傳了下來。


    “什麽人……”正在氣頭上的朱致遠一聲冷喝間轉過身來,不由臉色一變,連忙行起禮來,“弟子朱致遠參見寧長老!”


    “參見寧長老!”頓時大堂中所有的弟子皆是紛紛起身,恭敬的行起禮來。


    隻是大家心裏都在不斷的猜測著,寧長老今天怎麽也有空光臨這靈霄樓呢?


    “朱致遠,如今修為幾許?”寧雲龍目光凝視著朱致遠問道。


    “回寧長老,靈武境五重。”受寧雲龍剛才那番話的挑動,朱致遠瞬間將剛才心中的那點不快拋之腦海,說話之間儼然多出幾分氣勢。


    “果然是靈武境五重,難怪不少人說他在半年後的宗比有穩進前十。”


    “不愧被譽為我們這一輩的天才,這修煉速度真的讓人汗顏無比!”


    聽到朱致遠說出自己的修為,不少弟子看向他的眼神頓時充滿著羨慕與崇拜,正如剛才朱致遠所說,這個世界所有的比拚歸根結底都是拳頭的比拚,無論之前他們再怎麽覺得李逸晨深不可測,但此時仍然覺得李逸晨和朱致遠根本不在一個級別。


    “武道之心可堅?”寧雲龍繼續追問著。


    “堅不可摧!”


    “武者的委屈何以釋放?”


    “以拳轟之!”


    “你可敢?”


    “敢!”


    一段對話之後,寧雲龍嘴角閃過一絲冷笑,“我卻說你的武者之心不堅,我卻說你不敢為武道犧牲一切,否則剛才你就不會隻說一些沒用的空話!”


    “可是身為宗門弟子,理應克守宗規。”朱致遠沒想到寧雲龍居然會出來點化自己的武道,心中喜悅萬分之際,按著本心說出自己的顧忌。


    “武道若屈,心魔自成!”寧雲龍輕歎一口氣說道:“若本長老今天容你放肆一次,保證你不受宗規責罰,你可敢順心而為?”


    “有何不敢!”朱致遠的眼為頓時閃過一絲興奮,他沒想到寧雲龍居然為了讓他對武道有新的認識,而且不惜頂著門規讓他釋放出心中這口惡氣。


    “不過你的修為比他高,你可敢把修為壓製到和他相同而與之一戰?”此時的寧雲龍眼中卻閃過一絲常人難以察覺的狡黠。


    “有何不敢”再次重複同樣一句話的時候,朱致遠的身上立刻散發一股濃濃的戰意。


    朱致遠又哪裏知道在逍遙峰被李逸晨氣得幾乎吐血的寧雲龍回到靈術峰,便是一陣的怒罵發泄,正好被路過的盧義看到。


    而盧義看著在氣頭上的師尊也很沒義氣的順著寧雲龍說了幾句李逸晨的不是之後,建議寧雲龍到靈霄樓來喝點小酒,消消氣。


    氣極的寧雲龍也覺得好像也有幾分道理,便直接帶著盧義到了靈霄樓的二樓。他卻根本不知道盧義這小子隻所以提這個建議,完全是聽說靈霄樓的美食不錯,但卻囊中羞澀才想到這個辦法的。


    誰知兩人沒喝下幾杯寧雲龍便發現李逸晨和於思琪他們也到了靈霄樓,接下來目睹了朱致遠與李逸晨的衝突。


    見狀寧雲龍心中大喜,誰知半路卻殺出辛強他們三個混蛋,不僅緩解了李逸晨的尷尬,還給了朱致遠一記響亮的耳光,這才逼得他老人家親自出麵。


    此時與其說是點撥朱致遠的武道,倒不如說寧雲龍在挑唆朱致遠以與李逸晨相同的修為去揍他一頓,讓李逸晨認識到武道之路對於他來說根本沒有前途可言,然後回歸到術修的正道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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