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華包間裏,市委的幾位大人物邊喝茶邊聊天,等待著嚴羅的到來。


    “老馬,嚴羅丟個燙手山芋給我們,要是找不到藥材,我們豈不是……”張慶東沉聲說道。


    “原本我們這個想法就有些強人所難,你也不必介懷,嚴羅這個人現在已經不是我們能惹得起的了,我們現在不應該得罪他,而是應該巴結他了。”馬金波揮了揮手,打斷了他的話。


    畢竟,車市長就坐在旁邊,要是張慶東的話再過分的話,嚴羅的這個市長老丈人臉上就掛不住了。


    政法委的一把手劉國斌皺了皺眉頭,說道:“你說我們惹不起他,還得巴結他,這是什麽意思?”


    “是啊,他憑什麽?在這金海市的地盤上,難道我們還要俯首稱臣嗎?”張慶東也冷聲道。


    “你們可能還不清楚,嚴羅去京都市結交了些什麽人吧?”馬金波苦著臉說道。


    “他結交了什麽人?”劉國斌問道。


    “哎……”馬金波歎了一口氣:“我剛剛得到消息,嚴羅結交了京都市一半以上的大人物,就連國防部長都親自去找他求取洗髓丸,我們剛才算計他,肯定惹他不高興了,隻是礙於車市長的麵子,沒有跟我們翻臉而已。”


    “什麽?你的意思是……”張慶東驚訝道。


    “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嚴羅的脾氣,以前他就能跟我們硬扛到底,現在如果我們逼他的話,我想……他就真的要翻臉了。”馬金波苦著臉說道。


    幾個大佬不由得想起,以前他們就想要算計嚴羅,卻被他反製,最終還送出去了聖德醫院以及豪華別墅,還有勞斯萊斯幻影。


    今天雖然在酒桌上還算和和氣氣,但是,他們剛才想逼他拿藥丸出來售賣,這小子還不知道生沒生氣?


    “車市長,這件事恐怕還得你從中周旋啊!”馬金波看向車市長。


    “我隻能盡力而為。”車市長苦著臉應道:“老馬,再怎麽說嚴羅現在也在金海市的地界,他也不會把事情做絕的。”


    “希望如此吧。”馬金波沉聲道。


    “嗬嗬嗬……”嚴羅大笑著推開門,掃了一眼幾位大佬,樂嗬嗬笑著問道:“我是這麽小心眼的人嗎?”


    “嚴羅,你聽到了?”車市長尷尬萬分。


    “聽到或者沒有聽到,這些重要嗎?我現在可是在金海市的地界,怎麽能把事情做絕呢?”嚴羅冷笑連連。


    隻見他闊步走來,霸氣衝天,狂傲不羈,那雙冷厲的眼神似乎穿透了他們的心髒,讓幾個老家夥感覺如墜冰窟,心底發顫。


    誰說嚴羅沒有生氣,他剛才是非常生氣,隻是沒有表現出來而已。


    當然,一方麵也是為了顧全車市長的麵子,一方麵也不想在那種場合下翻臉,到時候當作那麽多人,事情就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嚴羅,我隻是打個比方,你千萬不要放在心上。”車市長沉聲說道。


    “剛才你一直沒有開口,想來你也了解我的脾氣,也猜到了我會生氣。”嚴羅緩步走來,身後的車穎現在已經驚得目瞪口呆,瞪著大眼睛,不敢相信這個就是剛才還跟自己嘻嘻哈哈的家夥。


    “嚴羅,這件事的確是我們有欠考慮,還請你不要生氣,至於那個什麽拍賣會,我想就此作罷。”馬金波插嘴說道。


    “嘿嘿嘿……”嚴羅冷笑連連:“就此作罷嗎?”


    “嚴羅,你到底想幹什麽?”車市長沉聲問道。


    “你說呢?”嚴羅冷聲應道。


    車穎看見嚴羅露出鋒利的獠牙,生怕他傷到自己的父親,上前一把挽著他的手臂,嬌嗔道:“嚴羅,你幹什麽啊?嚇著我父親了。”


    嚴羅看在美女的麵子上,也不好跟車市長翻臉,揮了揮手:“罷了,罷了,這件事就此作罷。”


    “這就對了。”車穎拉著他坐下,把茶杯遞給他,笑著說道:“先喝點茶,有話好好說嘛。”


    市委的幾個大人物,現在隻好沉默以對,再沒有了之前的傲氣和猖狂。


    “你們不是想要到我們這裏拿批發價嗎?怎麽都不說了?”嚴羅掃視了一圈。


    “嚴羅,你不要太猖狂!”張慶東猛地站起來,冷聲應道。


    馬金波趕緊拉住他,製止道:“好了,老張,這件事是我們不厚道,嚴羅生氣也是應該的,我不想把事情鬧僵。”


    他扭頭看向嚴羅,說道:“嚴羅,對不起,這件事是我思考不周,你別放在心上。”


    嚴羅臉色一變再變,顯然心底很掙紮,車穎趕緊拉著他的手搖了搖,說道:“嚴羅,你是男子大丈夫,怎麽這麽小肚雞腸呢?馬叔叔都跟你賠禮道歉了,你還想怎麽樣嘛?”


    車市長也看了過來,眼中盡是哀求,希望他把這件事就此揭過。


    “看在車穎麵上,這件事我就不提了,我準備把醫院搬走,以後跟市委的合作到此結束。”嚴羅冷聲說道。


    什麽?把醫院搬走?這個家夥哪裏消氣啊?


    幾個老家夥頓時傻眼了!現在腸子都悔青了。


    “嚴羅,你別開玩笑了!醫院搬走,那可不是鬧著玩的。”車穎笑著說道。


    “我沒開玩笑,他們幾個都是喂不飽的家夥,之前就給我小鞋穿,現在又算計我,原本我以為給他們審核外國患者的機會,讓他們得到實惠,就會對我另眼相看,不過,一旦發現我還有挖掘的價值,他們馬上就原形畢露,我真是瞎了眼!”嚴羅臉色陰沉得嚇人。


    馬金波三個家夥是市委的核心,金海市的大小事情基本上都是他們在拿主意,就連車市長也隻有聽令的份兒,因此,他才保持了沉默,不想攙和這件事。


    其實,之前車市長就勸過他們,隻是,他們覺得嚴羅的大部分資產在金海市,不敢得罪他們幾位大人物。


    誰知道,這個小子現在已經可以直達天庭,根本就無視他們的威脅了。


    不過,他的一番話,倒是說在了點點上,將三個老家夥說得抬不起頭來。


    馬金波是道歉了,隻可惜,其餘兩個老家夥卻沒有一點道歉的意思,這也是嚴羅發火的原因所在。


    當然,以他現在的財力,一旦離開金海市,金海市的經濟都會發生大地震,最主要的是,以後所有的病人就不會來金海市了。


    “嚴羅,這件事是我們不對,你隻要不離開金海市,要什麽條件都可以提。”馬金波被逼得沒辦法了。


    他朝著另外的兩個老家夥連連使眼色,張慶東和劉國斌同時站起來,朝著嚴羅鞠躬行禮,誠心道歉道:“嚴羅,對不起!這件事是我們不對,你不要放在心上。”


    嚴羅掃了他們一眼,冷聲道:“我知道你們不服氣,你們以為你們的官大,我應該巴結你們,該聽你們的話,現在反過來給我道歉,有失你們的身份,對不對?”


    “不敢!”兩人同聲應道。


    “你們別不服氣,說真的,我一個電話,就能讓你們明天滾蛋,你們又有什麽資格來敲詐我呢?還想要批發價?你們當我是開超市的啊?你們以為洗髓丸是那麽好配製的啊?”嚴羅終於爆發了。


    “嚴羅,算了!”車穎拉了拉他的衣服。


    “算了,怎麽算了?他們以為我是軟柿子,想捏就捏,我是那麽好捏的人嗎?”嚴羅冷聲說道。


    馬金波三人被他狠狠奚落一頓,黑著臉,卻不敢答話,心中很是不服氣,但是,現在卻不敢真的頂嘴,免得自己的烏紗不保。


    “哎……”車市長長歎一聲,說道:“嚴羅,這件事是我的錯,你就別生氣了,也別提什麽搬走之類的話,你要是搬走了醫院,我們金海市的經濟可就停滯不前了。”


    他心裏很清楚,一旦金海市的經濟停滯不前,那自己哪還有機會往上升呢?


    張慶東和劉國斌同時上前,走到嚴羅麵前,低頭鞠躬行禮,誠心道歉道:“嚴羅,對不起!”


    兩個老不死的終於服軟了!


    嚴羅看著麵前低下頭的兩人,卻沒有開口,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兩人額角上的汗珠子都冒了出來。


    “嚴羅,你就原諒兩位叔叔吧,他們可是看著我長大的,對我也痛愛有加。”車穎幫著他們說話。


    “哎……”嚴羅歎了一口氣,說道:“看在穎穎份上,我原諒你們了。”


    “謝謝嚴院長。”兩人同聲應道,再次鞠躬行禮,這才坐回了原來的位置。


    馬金波趁機說道:“嚴羅,這件事是我不好,你也別怪他們,我給你賠禮道歉,以後再也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他可是市委的一把手,也是最大的頭頭,現在他都這麽低三下四地求情,嚴羅知道他們是真心服了,臉色好看了很多。


    “算了,這件事當沒有發生過。”嚴羅也不敢跟這群老謀深算的家夥計較了。


    再說了,他現在也沒有時間跟他們計較。


    “我還有事,告辭了。”嚴羅站起來,揚長而去。


    車穎深深看了父親一眼,急匆匆追了出去,顯然是勸嚴羅去了。


    “嚴羅,你等等我,等等我啊!”車穎大踏步追了上去。


    “你不陪著你父親?”嚴羅說道。


    “好了,你別生氣了。”車穎挽著他的手臂,柔聲勸道。


    “連老丈人都要夥同外人算計我,你說我能不生氣嗎?”嚴羅氣呼呼應道。


    老丈人?哪個老丈人?


    “誰是你老丈人?也不害臊,我可沒答應嫁給你!”車穎羞澀萬分,搖了搖他的手臂,撒起嬌來。


    “你不嫁我啊?剛才我可是看你麵子才饒了那幾個老家夥的。”嚴羅苦著臉說道。


    “你還好意思說,他剛才可是嚇壞他們了。”車穎想起剛才嚴羅的表情,也是心有餘悸。


    “有嗎?我覺得我很溫柔啊!”嚴羅一本正經道。


    “你那也叫溫柔?都把我的幾個叔叔嚇壞了!”車穎一臉不樂意。


    “要不是看在你的麵子上,我才不會饒了他們,你就得瑟吧。”嚴羅朝著外麵走去。


    “謝謝!我就知道你最疼我!”車穎現在乖巧了。


    沒辦法,這個混蛋一個電話就能讓幾個叔叔下課的人,她現在隻能哄著他了。


    當然,嚴羅心裏也很清楚,如果他讓馬金波幾個人下課,車穎肯定會跟他翻臉,他也不想看著美女不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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