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玉梅——


    嚴羅望著眼前的美女,頓時一陣頭大如牛。


    那天蔡玉梅讓他晚上去她家裏,嚴羅最後沒有敢去,沒想到,這個美女居然又找上門來了。


    “玉梅姐,你怎麽來了?”嚴羅皮笑肉不笑的叫道。


    蔡玉梅看見他出現,嫵媚一笑:“我在這裏上班啊!”


    上班?


    不會吧?


    嚴羅微微一愣,驚呼道:“上班?你上什麽班?”


    現在的衛生院裏,還有好幾個病人,杜心瑩正在給一位老人家看病,笑著插嘴道:“我請玉梅姐來幫忙的。”


    “你請她來幫忙?她能幹什麽啊?”嚴羅哭笑不得。


    “嚴羅,你看啊,現在我們的病人多了,事情也多了,我請她來幫我們做飯,打掃衛生……”杜心瑩笑著解釋道。


    說真的,自從嚴一指嚴神醫的大名傳遍了鄉野,這裏看病的人越來越多,也的確需要有個人來打雜。


    現在杜醫生才是衛生院的負責人,既然她都同意了,作為一個下屬,嚴羅也不好說什麽。


    反倒是蔡玉梅非常開心,也非常勤快,幹起活來手腳麻利,很快成了杜醫生的好助手,好閨蜜。


    “好啊,有玉梅姐來幫忙,我的活兒也能輕鬆點。”嚴羅笑著說道。


    “嚴羅,還有幾個病人,你也幫忙著看看,早點看完,我們好去村口吃喜酒。”杜醫生說道。


    “吃喜酒?吃什麽喜酒?”嚴羅問道。


    “村口李大娘家裏辦喜事,好像是她兒子娶媳婦了,今天專門過來請我過去吃飯,可是,今天的病人太多了,隻好答應她晚上過去。”杜心瑩解釋道。


    “哦,原來是他家啊!我知道,他兒子廖德貴嘛。”嚴羅對村裏的情況還是了解一些。


    這個廖德貴年級老大不小,是村裏的光棍兒,估計三十七、八吧,聽說在外麵打工,看來是掙錢了,才娶了個媳婦兒。


    正是因為這樣,李大娘才會把全村的人都請了。


    嚴羅趕緊坐下來開始看病,也希望早點看完,去湊湊熱鬧。


    這幾個病人都不是大病,隻是小感冒了,嚴羅隨便開了方子,蔡玉梅幫著抓藥,很快就搞定了。


    嚴羅三人關了門,還去斜對麵的村委會叫了陳嵐,一行人朝著村口走去。


    “嚴羅,我準備過兩天開個村民大會,到時候說說煤礦的事情,看看大家還有沒有不同的意見,你覺得呢?”陳嵐邊走邊說道。


    “好啊,讓大家合計合計,到時候開了煤礦,大家都得利嘛!”嚴羅表示讚同。


    不過,他心裏很清楚,董扒皮對煤礦誌在必得,肯定會生出很多事端來。


    陳嵐又豈會不知道這點,這才想讓村裏人集體向董家施壓,但是,田支書的態度模棱兩可,根本不支持自己,必定不好成事。


    蔡玉梅聽說煤礦的事兒,插嘴道:“陳村長,煤礦我們這些小老百姓也有份嗎?”


    “那是當然,這煤礦是我們村的,我希望每個人都能拿到一部分股權,到時候也好分紅。”陳嵐笑著答道。


    “那我們需要出多少錢啊?到時候要是虧本了怎麽辦呢?”蔡玉梅擔心道。


    其實,她的擔心,也是村民們的擔心,本來喜鵲村就比較窮,讓大家拿錢出來投資,要是虧本了怎麽辦呢?


    “開煤礦能虧本嗎?那煤炭挖出來就是錢啊!”嚴羅插嘴道。


    “怎麽會不虧錢?我聽說隔壁村來投資煤礦的老板就虧錢了,現在欠下一屁股債跑路了,要是到時候我們也虧了,怎麽辦呢?”蔡玉梅說道。


    “哦,還有這事,怎麽會虧了呢?”嚴羅來了興趣。


    “我聽說是下麵的煤層太薄了,人工加上各種成本,算下來那個老板虧損了好幾百萬,最後隻得跑路了……聽說還欠了不少人的工錢,真是一個沒有良心的黑心老板……”蔡玉梅細細道來,倒是讓嚴羅和陳嵐沉默了。


    是啊!


    現在開煤礦看起來是包賺不賠,但是,誰又能看見地底下的情況呢?


    畢竟,要開一個煤礦,需要很多大型設備和一些輔助的設施,還需要大量的人工費用,前期投資非常大。


    要是開采出來的煤層真的太薄了,到時候恐怕還真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


    陳嵐想了想,接口道:“這件事我們不需要強迫大家接受,願意投資的,到時候就分紅,不願意的,我們也不勉強。”


    “我看也很難,到時候要真是能賺錢,那些沒有投資的人又得出來鬧了。”蔡玉梅說得倒是大實話。


    這些鄉野村民,不賺錢肯定不會說什麽,要是賺錢了,還不得進來攪合一下,畢竟,這個煤炭可是在喜鵲村的地底下。


    兩難啊!


    陳嵐也是一陣頭大,想不到更好的辦法來解決這件事。


    “這個嘛,我覺得也不是什麽難事,到時候把股權分為兩部分,投資的人可以多分錢,而沒有投資的人,也能分到一部分錢,我想大家就沒有意見了。”嚴羅腦子轉得很快。


    “嗯,這個辦法好!還是嚴羅腦子靈光,我怎麽就想不到呢?”陳嵐笑著讚道。


    杜心瑩聽見陳嵐誇讚嚴羅,偷偷看了他一眼,美目異彩漣漣,心裏甜滋滋,覺得這小子還真不賴。


    蔡玉梅也覺得這辦法不錯,笑著說道:“那我豈不是可以坐著分錢。”


    “當然。”嚴羅笑道:“不過,如果你投了錢的話,到時候分得更多。”


    “我可沒有錢來投資,要不然也能多分點。”蔡玉梅有些遺憾。


    “我不是跟你開工資了嗎?到時候,你就可以拿出來投資了。”杜心瑩笑著插嘴道。


    “真的嗎?那真是太好了!”蔡玉梅高興地笑了。


    一行人高高興興來到了廖家,現在的廖家張燈結彩,賓朋滿座,村裏的人基本上都來了。


    看見嚴羅帶著幾個美女走來,村裏人紛紛上前打招呼,就連董雄兄弟和田宏也來了,他們坐在一張桌子上,看見他來了,臉色頓時變成了醬紫色。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田宏看見陳嵐,立即起身迎了上去,笑著說道:“陳嵐,你來了!”


    “田宏,苦頭沒吃夠啊!”陳嵐嘲諷道。


    田宏想起上次被嚴羅收拾了一頓,臉色一沉,狠狠瞪了一眼她身邊的嚴羅,冷聲說道:“你放心,老子早晚收拾你們!”


    “隨時奉陪!”嚴羅淡淡應道。


    “今天是個大喜的日子,老子看在廖家麵子上放過你,咋們走著瞧!”田宏氣呼呼扭頭就走。


    陳嵐看著他憤怒的背影,笑道:“看來這小子還真是不消停,你得小心點!”


    “嗯。”嚴羅應了一聲,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杜心瑩和蔡玉梅去交了禮錢,拉著他們圈成一桌,吃起飯來。


    另一邊,田宏回到桌上,氣呼呼坐了下去。


    “兄弟,跟誰生氣啊?”董雄嘲諷道。


    “你管我!”田宏甩了他一句,一拳打在桌子上,惡狠狠說道:“老子早晚饒不了他!”


    “兄弟,你說的是那個嚴羅吧?”董雄瞟了一眼嚴羅,冷冷說道。


    “那小子居然敢跟老子搶女人,真是個不長眼的家夥!”田宏惡狠狠說道。


    “兄弟,我們也早就看不慣他了,不過,那小子身手好,我們打不過啊!”董凱看了一眼遠處的嚴羅,苦著臉說道。


    “打不過?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田宏冷笑連連。


    “嘿嘿……”董雄詭笑了兩聲,陰惻惻說道:“怎麽會沒有辦法?今天就是一個機會。”


    “機會?什麽機會?”田宏不解道。


    董雄朝他招了招手,湊近他耳邊,低聲耳語了一番,兩個家夥會心地笑了。


    喜宴開始,新郎官和新娘子過來敬酒,很快,雙方的家長也來敬酒,嚴羅心情很好,喝了不少酒。


    由於陳嵐是村長,而杜心瑩又是村上的醫生,兩人身份特殊,不少人開始過來敬酒。


    “杜醫生,謝謝你上次救了我兒子。”村裏的一個男人過來敬酒了。


    “我不會喝酒,就以茶代酒吧。”杜心瑩端起了茶杯。


    “不行!不行!怎麽能喝水呢?杜醫生必須要喝酒,大家說對不對?”周圍居然有人起哄。


    “這……這個,我真的不會喝。”杜心瑩為難了。


    “那就讓嚴醫生代你喝!他總會喝酒吧。”又有人在起哄。


    “對對對,讓嚴醫生喝,讓他喝……讓他喝……”還有人附和,一時之間,熱鬧起來。


    嚴羅也心疼自己喜歡的女人,男子漢熱血上湧,端起酒杯,說道:“好,我喝!”


    說完,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好有男子漢的氣概,眾人紛紛點讚叫好,場麵好不熱鬧。


    “陳村長,上次的事情真是麻煩你了,我也敬你一杯!”村裏又有人過來敬酒了。


    “我不會喝酒,就以茶代酒吧。”陳嵐笑著應道。


    “不行,怎麽能喝水呢?要喝酒,必須要喝酒……”又有人開始起哄了。


    “我看還是讓嚴醫生代喝吧,你們覺得呢?”有人提議道。


    “是啊,就讓嚴醫生代喝吧。”又有人附和道。


    陳嵐看向嚴羅,後者頓時一陣頭大,不幫美女喝吧,未免有點厚此薄彼。


    “喝喝喝……我喝!”嚴羅端起酒杯又是一飲而盡。


    接下來,所有人都過來敬酒,不管是不是感謝杜醫生和陳村長的人,都上來敬酒,嚴羅接二連三幫她們擋酒,很快就喝了不少酒。


    到了最後,還有些人上來敬嚴羅的酒,讓他也無從拒絕。


    他喝著喝著,也發現事情有點不對勁,為什麽這些人會這麽熱情?為什麽都想看我喝酒呢?


    漸漸地,他敏銳的鼻子嗅到了不一樣的氣息,也察覺到了其中所隱藏的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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