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蔣文芮的電話,慕容曜絲毫不覺得意外,簡單的說了時間地點,他就掛上了電話。


    接下來,就需要等待。


    慕容曜靠坐在椅背上,手指撫過眉梢,等待著,她一步步進入他的世界。


    蔣文芮下了出租車,來到號稱是龍城乃至全國都有名的風水寶地臥龍閣,這裏寸土寸金,可不是有錢便能買得到,縱使像蔣莫懷那樣的人,都不曾爭到過一畝三分。所以,住在這兒的人,其身份可見一斑。


    來到其中一幢建築物前,抬頭看一眼門牌號,蔣文芮的腳步略有躊躇,也不過兩三秒鍾,便果斷上前按響了門鈴。


    鐵門應聲開了。


    蔣文芮走了進去,院子裏栽著大片紫色月見草,三月裏的初春,也能開得生機勃發。前麵是幢二層小樓,幽靜典雅,被一團紫色簇擁著,顯得格外神秘。


    大門是敞開的,她走進去,一位中年女子麵無表情的站在一樓大廳,像似等了些時候了。


    "蔣小姐?"她率先開口。


    蔣文芮點了下頭,"我找慕容曜。"


    "跟我來。"對方沒有額外的招呼,轉身就上了樓。


    望一眼木質旋梯,她的雙眉輕蹙,硬是安撫下心頭的狂亂,跟著她上了樓。


    徑直走到最裏端,中年女子才停下,示意她進去,"少爺在裏麵。"


    蔣文芮深呼吸,挺直脊背,哪怕在這種時候,她也不會遺忘她的驕傲。既然已經來到了這兒,那便是自己選擇的結果,不情不願自怨自艾倒顯得矯情了。


    她直接推門進去,一眼就看到了背對自己站在窗前的人。


    簡單的黑色長褲,白色襯衫鬆鬆垮垮的套在身上,衣擺散著,一手插在褲子口袋裏,另一手端著高腳懷。陽光從窗戶外麵斜照進來,白襯衫泛起一圈白色光暈。


    身後的門"砰"一聲關了上,也隨即關閉了蔣文芮最後的退路。


    他慢慢轉過頭,覆著薄冰的眸,一瞬不瞬。


    迎上他的目光,蔣文芮隻覺得心尖上突然就壓上了一塊巨石,沉甸甸地,壓得她透不過氣。她努力的捏緊雙手,下巴抬高,不讓自己在他麵前表現出一絲一毫的怯意。


    他轉過了身子,嘴角仍噙著一絲笑,這會看來,顯得有些殘忍。


    房間裏的氣氛太過壓抑,她仿佛走進了一個狩獵區,而她卻不喜歡這種被當作獵物的感覺,幹脆主動出擊。


    上前一步,她說:"我隻想知道一件事。"


    他沒說話,抬抬眉毛,算作回答。


    "我答應你的要求,你就保住ut,這話作數嗎?"


    慕容曜垂下眸子,一抹妖嬈的笑,在唇邊肆意綻開。放下杯子,他走了過去,步履從容,帶著一貫的優雅。來到她麵前,他抬起手,挑起了她的下巴,迫使她對視。


    目光相觸的那一瞬,心尖的巨石,愈發沉重了,莫名的心慌。


    "你知道你現在沒得選嗎?"他的聲音,是耐心的低音。


    蔣文芮眯起眼睛,想要打掉他的手,可手腕卻被他緊緊箍了住,另一隻捏住她下巴的手,更加用力了。


    麵對這樣一張精致漂亮的臉頰,慕容曜卻很想就這麽狠狠捏碎。但是,他沒有那麽做,而是低下頭,容不得她逃離的吻了上。


    這個吻突如其來,讓蔣文芮沒有時間反應。慕容曜強勢地將她抵在牆上,雙手按住她的,利用身高優勢,把她牢牢的鎖在胸前。唇齒間,他極盡掠奪,汲取著她的憤怒,無助,還有來不及掩飾的驚慌失措。


    盡管,蔣文芮很清楚到這兒的目的以及結果,可一旦麵對,她才發現,這比想象中要更加難以接受。她後悔了,想要逃避,但是,他卻不給她機會,吻著她,狠狠地吻著。


    就在她想要用盡全力推開他時,他卻抽身離開。


    望著她紅腫的唇,還有她一臉的憤怒表情,慕容曜的心情,較剛才要順暢許多。額頭稍顯淩亂的發,擋過眼簾,透過縫隙的目光,卻是陰鷙冷酷。


    仿佛什麽都沒發生過似的,他氣度高貴,從容的站在對她對麵,掏出手帕,輕輕擦拭下雙唇,然後,順手扔進了垃圾桶裏。


    蔣文芮把他的反應都看在眼裏,她知道,他在羞恥她。


    靠著牆,按捺不住胸腔裏翻滾的怒意,她逐字逐句的問:"慕容曜,你還想怎樣?痛快說明白的好!"


    她既然已經來到了這兒,就沒想過全身而退。所以,他想怎樣,她會奉陪到底的!


    慕容曜退後一步,情緒完全可以收放自如,臉上沒半點欲色。他朝旁邊的浴室瞥過一眼,"去洗幹淨,我不喜歡女人髒。"


    蔣文芮先是一愣,接著,臉頰火燒似的。他直白的要求,根本就不給她一點喘息的空間,甚至,讓她感覺,自己連個妓*女都不如。


    她站在那兒沒動,隻是用一雙快要噴火的眸,瞪著慕容曜。後者卻揚揚唇,愜意的靠坐在沙發上,說:"門在那邊,不喜歡可以離開,我不會強迫你。"


    他說得清楚,蔣文芮也明白,離開意味著什麽。


    嗬,她真的沒有想到,有一天,她居然會偉大到為了蔣莫懷犧牲到這種程度!說到底,還是她不夠了解自己。


    可是……現已容不得她多想,對麵的男子,隻是冷眼盯著她,並不急於想要得到什麽。也許,欣賞她這會的掙紮與狼狽,要大於對她的興趣本身。


    蔣文芮咬緊牙,直視他:"ut!"


    慕容曜眉梢微抬,眼神中的森然寒意,與他漫不經心的神情相勃。唇角的輕笑,始終弧度完美。


    "好。"他竟輕聲應允。


    蔣文芮牙咬得更緊了,轉身,二話不說就走進了浴室。


    得到她想要的,就要付出他想要的,這是交易,很公平。


    慕容曜就坐在沙發上,盯著那扇浴室的門,神情一點點變得陰鷙可怕,目光中的恨意,帶著毀滅的氣勢。


    蔣文芮慢慢脫去衣服,站在蓮蓬頭下,動也不動。


    她突然後悔了,後悔為什麽沒有先找個男人把第一次給他?起碼,這不會顯得太廉價。


    毫無預警的,她想到了白躍峰……


    蔣文芮皺緊了眉,她怎麽會想到那個家夥呢?但……不可否認的是,比起慕容曜,她倒寧願獻身給他。


    她自嘲的一笑,現在想這些又有什麽用呢?


    浴室外,她的手機響了。慕容曜瞥一眼,連猶豫都沒有,伸手便取來。看到屏幕上顯示的名字,一側嘴角輕提,他接了起:"喂……"


    蔣文芮出來的時候,身上緊緊裹著浴巾,由於衝泡的時間太長了,皮膚泛著紅。盡管她在刻意壓製住心底的顫抖,但是臉上的神情卻沒那麽輕鬆。


    對麵,讓人窒息的視線,一直落在她身上。


    緩緩的,慕容曜起身,將一顆藥丸放在桌上,"吃了它,我不想彼此有麻煩。"


    "避孕藥?"


    雖然知道,這麽做的確對彼此都好,但仍是逃脫不掉他帶給的羞辱感。


    她冷笑出聲,走過去拿起藥就塞進了嘴巴裏。


    見她吃進去,慕容曜起身,看都不看她,轉身走進了臥室。


    門開著,蔣文芮心跳加速,垂在身體兩側的臂都在打著顫。不停的調整著呼吸,告訴自己,既然選擇來到這兒,就沒有退路一說。


    咬緊早已麻木的唇,她走了進去。


    室內光線極暗,隻有床頭一盞燈,發出微弱的光。慕容曜背對著她,已經脫掉了上衣。他的背部線條很好看,一看便知是常年健身的效果。接著,他又開始動手解開長褲,動作漫不經心的。


    蔣文芮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心一橫,直接爬到了床上,拉起被子蓋過頭頂。耳邊是窸窸窣窣的聲音,讓她一陣心慌意亂,雙手不由得揪緊了被子。


    旁邊的床位陷了進去,她一驚,身子立即僵了住。


    被子被人強勢的掀了開,連一點遮羞的空間都不給她。旁邊的人翻過身,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蔣文芮歪過頭,兩眼仍是緊緊閉著,在沒開暖氣的房間裏,身子不停的抖著。


    感覺到他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就保持著剛才的姿勢。蔣文芮也僵硬著身體,皮膚長時間的曝露在空氣中,凍得她禁不住打起了冷戰。


    倏地,她的雙腿被粗魯的分開,沒有一點愛*撫,沒有一點預警,他就生硬的擠了進去……


    疼,是蔣文芮唯一的記憶。


    在沒有任何潤滑的情況下,他就像隻猛獸,在撕咬著她的身體。蔣文芮緊緊咬著唇,不讓自己發出一聲。


    房間裏是他越來越沉的呼吸聲,他一開始就是力道十足,根本不顧她的反應。而且,她的表情越是痛苦,他就越是用力。


    他在她身上,不停的衝撞,持續了好像有一個世紀那麽長。


    當他終於停止了動作時,蔣文芮全身已經被汗水浸濕了,嘴唇也被自己咬得又紅又腫。


    進行完這一切,慕容曜沒有片刻的停留,馬上抽身離開,就這麽赤著身子走進浴室裏,不想留有她一點餘味。


    聽到室內傳來的嘩嘩水聲,蔣文芮睜開了眼睛,強撐著坐了起來,顧不得身下的疼痛,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逃似的離開了這間屋子。


    當慕容曜走出浴室時,室內一片空寂。


    走進臥室,視線落在淩亂的床上,床單上的血跡,赫然入目。


    漂亮的眼眸緩緩眯了起,似乎沒有想到是這個結果。不過,這並不是他該在意的,這個女人是不是第一次,都不會妨礙到他要繼續進行的一切。


    離開臥龍閣,眼淚就開始不受控的滾出眼眶,越聚越多,連成線似的。蔣文芮用手背拭著,努力瞪大雙眼,吸氣再呼氣,想要把它逼回去。可事與願違,反而落得更凶了。


    幹脆,她放棄了,就這麽站在路邊,顫抖著手取出一支香煙來,視線被水霧模糊了,幾次想要點燃都不成功。


    麵前,突然"啪"地一聲,火苗竄起。


    她一愣,怔怔地抬起頭,看著本不該出現在眼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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