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宋琳眨著誘惑的眸,似笑非笑道:"襲淩宇,你別裝傻,我一直都挺喜歡你的,你不是不知道。之前,你利用我炒曝光率,我可是一聲都沒吭。不然,你以為憑我宋琳,會讓人這麽利用?"


    襲淩宇扭過頭,黑眸淡淡掃了她一眼,"這事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宋琳靠過來,充滿魅惑的輕盈香氣,像無數雙觸手,將他牢牢俘獲。貼著他的耳邊,她氣息輕緩,"那今晚,我就要你把這人情給還了。"


    襲淩宇揚下眉,不動聲色的瞥瞥她。


    身後,是六指兒等人曖昧的笑聲,對於宇哥把妹的功力,他們可都是個個佩服得緊。


    宋琳嘟著誘惑的紅唇,朝他靠近。


    襲淩宇低下了頭……


    就在她以為他要吻上她時,他則伸手,用指腹拭去了她唇邊喝過紅酒的痕跡。


    宋琳一愣,不解的看著他。


    襲淩宇抬起不見絲毫欲望的眸,"我送你回家吧。這麽晚了,你一個女孩子不安全。"


    宋琳瞠目結舌,爾後嗤笑:"襲淩宇,你是認真的嗎?"


    襲淩宇掏出錢包,給她和六指兒那桌買單,回頭看她,挑眉:"我像在開玩笑?"


    宋琳無語失笑,搖頭:"你別告訴我,你不明白我剛才在講什麽!"


    買了單,他將錢夾收起,一手抓住她的手腕,另一手拿起她的包和外套,"隨便你回家後再去哪,我管不著。但是今天,我看到了,就必須要送你回去。"


    宋琳真是震住了,扯著他的手,驚奇道:"你還是襲淩宇嗎?別跟我說這是風度!我他媽的才不信呢!"


    經常出來玩的都知道襲淩宇,那也是個能玩能作的人。聽說,他之前睡過的女人,可以從這裏排到城外!想不到,今天居然改吃素了?


    襲淩宇路過六指兒那桌,跟他打了聲招呼,"帳已經結過了。"


    "謝了,宇哥!"


    他又將摩托車鑰匙扔給六指兒,"幫我弄回去。"


    "妥!"


    六指兒接過鑰匙後,一個勁兒的朝他擠眉弄眼,"宇哥,玩得開心!"


    有人則在他身後大喊:"宇哥,要不要兄弟給你弄點生蠔海馬先補補啊?"


    又是一片哄笑,襲淩宇笑罵:"找死啊!"


    他拽著宋琳走到門口,她突然扯住他,警惕的問:"你是不是安排了記者?"


    襲淩宇看著她的目光,有些無聊,"我現在還需要嗎?"


    宋琳一滯,想了想,也是實話。自從成了和環宇合作項目的負責人之一,襲淩宇也算是坐實了他的太子爺身份,這會應該著重管理形象才對。


    他站在酒吧門前,攔了輛出租車,"上車。"


    "我有開車——"


    "你是不是嫌命長啊?喝酒了還開個屁啊!"他不耐煩了,粗魯的把她塞進車裏,"地址!"


    宋琳瞪了他半晌,最後無奈,還是乖乖報了家裏地址。


    一路無話,他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睛,宋琳偶爾和他說話,也是愛答不理。


    車子停了,宋琳下了車,站在門口看他,"你不送我進去?"


    襲淩宇皺眉,"你不認路啊?"


    "你……"


    宋琳被他嗆得也是一肚子火,一扭頭,氣鼓鼓的推開大門進去了。


    直到看見客廳裏麵亮了燈,襲淩宇才讓司機開車。


    #


    推開小公寓的房門,客廳的壁燈亮著,將不大的房間照得格外溫馨。


    襲淩宇輕手輕腳的換了鞋子,走進去後,看到床上睡著的人,心裏瞬間踏實了許多,無意識的鬆了口氣。


    轉身,脫下衣服進了浴室。


    不大一會,是嘩嘩的水聲。


    詠熙躺在床上,側著身,清亮的目光始終安靜。


    空氣裏,有一股被衝淡了的香水味道。


    這個味道,不屬於她,可她卻並不急於知道是誰……或者說,不論是誰,她都沒興趣知道。


    但是,她的腦袋裏,卻在一遍又一遍重複著小秦今晚臨走前說的話。


    他說,連瑾行回了新加坡,和梁琨靜一起。


    經由第三者說出來的話,像被證實的猜測,格外具有說服力,也會挖空想象。任何可能性的畫麵,成了連續劇,從序幕到大結局。


    浴室的水聲停了。


    她的心沒來由得漏跳一拍,雙手也無意識的揪緊了被子。


    她告訴自己,詠熙,這是你一早的決定,所以,你得走下去!


    門開了,襲淩宇走了出來。


    隨著他的腳步逼近,詠熙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


    她想到了那一次,和連瑾行回到他家的那次。


    被她壓到意識底層的記憶,成了洪水猛獸,咆哮洶湧,將她吞噬。無論她怎樣控製自己,還是不能停止腦海裏那些瘋狂的畫麵!


    他在吻她,他撕開了她的衣服,他雙手托起了她……


    不行!她不能再想下去了!


    她將臉頰埋進枕頭裏,雙手揪緊被子,胸口像堵著什麽,壓得她透不過氣。


    身側的床位倏爾陷了下去。


    詠熙猛地僵住。


    一雙大手輕輕撫過她的臉,接著,是炙熱的唇……


    所有的瘋狂畫麵都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他越來越熱情的吻,和滾燙的呼吸。


    詠熙緩緩閉上了眼睛,她心裏不停的念著:這是阿宇,是她發誓要守護一輩子的阿宇……


    他知道她是醒著的,從他進門,他就知道了。


    感覺到她的順從,襲淩宇所有的壓抑與不安,一路攀升,此刻急需爆發!他翻過身,壓在她身上,將被子掀開,幾乎是急切的,解開了她的睡衣扣子。


    他的手在抖,解了兩顆之後,一個用力,就將下麵的幾顆全部扯開!


    詠熙一震,雙手本能的想抬起擋住自己,可他強健的身子已經壓了下來。他握住她的雙手,另一手顫抖的撫上她的腰,"詠熙……"他在耳邊叫著她的名字。


    詠熙張了張嘴,想發出聲音,可胸口被堵得更厲害了,喉嚨也是卡著的。


    她的皮膚白得透明,捏一下都像要捏出了水,他的吻,則熾熱得像燒紅的烙鐵,遊走在她的皮膚上,烙下一塊又一塊鮮紅的印記。


    他的聲音因為激動而變得沙啞,反複念著她的名字,帶著幾近膜拜的心理,可又瘋狂得想要將一切欲-望釋放!


    這種極端的折磨,會讓人發瘋。


    他再也忍受不住,衝動得動手去扯她的睡/褲——


    "阿宇……"


    詠熙卻在此時,在他身/下,終於開口:"我不行……"


    襲淩宇一怔,動作滯了住,緩緩起頭,俊臉上除了未經釋放的壓抑,還有不解。


    詠熙望向他,眼神平靜得像今晚的月光,皎潔,明亮,又時而藏在雲層後,神秘難以窺探。


    "對不起,"她說:"我很努力的嚐試過了,我以為我可以,可還是不行……阿宇,對不起。"


    "不要說了!"


    他倏地起身,眼睛裏像要噴出火,發出灼人的炙熱火焰。瞪著她,他一字一句的說:"你說過,會永遠陪在我身邊!"


    詠熙將衣服收緊,坐了起來,長發擋住她的臉頰。深呼吸,抑製住哽咽,她說:"阿宇,我們談一談……"


    "談什麽?談連瑾行嗎?"襲淩宇的聲音盡是諷刺。


    詠熙摟緊雙膝坐在床上,並未否認。


    襲淩宇臉上的諷刺,再也無法蔓延。他又俯下身,雙手撐在她身體兩邊,形成一種占據,守候的姿態,又有絲不易覺察的虛張聲勢的卑微。


    盯著她不再閃躲的眼,他問:"你愛上他了嗎?"


    你愛上他了嗎?


    這句話,是近半個月來詠熙問自己最多的。


    愛上了嗎?


    愛上了吧。


    要不然,怎麽會時不時的想起?任何一個微小的細節,似乎都能和他扯上關係——吃飯,睡覺,發呆,孤獨……


    種種如此,像生了病,日益加重。


    想念一個人到了這種程度,不是愛上,又是什麽?


    所以,她說:"嗯,愛上了。"


    回應她的,是"啪"地一記耳光。


    狠狠的,響亮的,一記耳光。


    詠熙倒在床上,臉頰上的疼,卻讓她的頭腦更清楚了些。


    身子猛地被人揪起來,她被直接從床上拖到了地上!


    襲淩宇完全失控似的,將她提了起來,雙手捏住她的肩膀,眼睛瞪大,充滿悍戾與威脅,"說!你沒有!沒有!"


    他發了瘋,像抓到妻子出軌的丈夫。


    詠熙心頭一顫,仿佛又看到以前的阿宇,暴力,憎恨!在他的世界裏,唯一能看到的,隻有毀滅。


    她想立即安撫他,可他卻甩開了她的手,一隻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將她推到牆邊,"說,你沒有愛上別人!說啊!!"


    詠熙被他掐得透不過氣,雙手拍打他,"阿宇……"


    "說!說啊!"襲淩宇吼到最後,已是淚流滿麵,"告訴我,你沒有,你是屬於我的,你的人是,你的心也是……你不能和我分開,不能……"


    他突然又吻上了她,雙手急切的撕扯著她的衣服,詠熙連阻止的機會都沒有!他一手按著她,另一手解開身上浴袍,就要闖進去——


    "不要!阿宇!!"詠熙心底深壓的恐懼被喚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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