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已經招呼好了,我今天親眼看到的,整個武館給砸了個稀巴爛!”


    “哼,那就好!以後都不會讓他有安生日子過!”金慶來洋洋得意道。


    砰!


    病房門被人一腳踹開,走廊裏的護士都被嚇一跳,溜牆根走不敢靠近。


    她們也不願多管閑事,因為這房的病人住進來的那天,就有人特意打過招呼:“這房間裏的病人是國術高手,一般不要去打攪他們。”


    金慶來到底是金氏武館當家人,功夫幾十年不是白練的。


    他在聽到門外急風驟雨樣的腳步時,便開始警惕,等周秉然把門踹開的刹那,他一手抓過徒弟,嗖一下就丟了上去。


    他那個倒黴徒弟,冷不防給丟到門板上,下意識的抬腳去踢門。


    可他的腳力顯然比周秉然差了一大截,門板砰地被踢開,直接哢嚓一聲響,將那人的腳骨撞斷。


    他慘叫一聲倒在地上,周秉然已經滑步進了病房,順手將房門鎖死。


    這間病房是特等病房,隔音效果好,門的質量也好,鎖死,除非消防隊來,否則根本打不開。


    金慶來吞了口口水,翻身跳下床,做個防禦姿勢。


    他按說也不是什麽初學乍練者,習武一輩子,麵對這毛頭小子還是有點自信。可不知為何,他眼裏,周秉然猛如虎,讓人渾身汗毛豎起。


    “小子,你好大的膽子,知不知道這裏是醫院,是公眾場合?”金慶來看看在地上掙紮痛哭的徒弟,心裏罵句沒出息。


    “你們派人去砸我館子的時候,就沒想到那裏是別人的私人領地,更不允許擅入麽?”周秉然冷冷道,“你做初一,我便做十五!”


    劉雲俠教他要博大胸懷,同時也教他不得人人侮辱。


    在周秉然看來,八極武館是八極宗的一部分,是師父傳承給他的衣缽,守護不好,就是失職!


    他要自省、自罰,不過在這之前,他先要讓始作俑者嚐到苦頭。


    啪!


    周秉然沉腰紮馬,也不多言,雙拳狠狠一拉,烈烈風響,拳頭擦著空氣發出嗚鳴。


    金慶來又怕又怒,無奈架拳格擋。砰一聲,拳肉交加。他身子一晃,感覺人都被重力壓得矮了一寸,腳下嘎巴一聲響,瓷磚踩碎一片。


    “這麽大力!”金慶來是第一次正式和周秉然交手,一上手才知道對方多恐怖。


    他雙臂發麻,簡直不像是自己身上的零件了。甩甩手,往左邊一衝,作勢要逃,實際上,他右腳已經準備好。


    就在周秉然跨上前,呼嘯一拳,攔下他時,他獰笑一聲:“小子,你到底是毛沒長齊!”


    啪!


    說時遲那時快,但見他的右腳飛快從地麵竄起,猶如忽然從暗處衝出,昂首攻擊的毒蛇。


    金慶來腿上功夫不錯,發力又快又猛,這一腳直踹周秉然下巴頦兒,若然踹中,必定骨碎頸斷活不成。


    周秉然聽的風疾響,心中吃一驚,向後仰身,同時腳下一滑,退出兩步。奈何背後就是張床,他不小心絆倒在床上。


    就見那條腿猶如鐵棍,呼呼生風,順勢就砸落下來。疾風壓的他胸口疼,眼前一花,忍不住閉了一下眼睛。


    這一下,金慶來更加得意。就算這一腳不能踹死他,至少砸碎他兩根胸骨,讓這小子記個教訓,乖乖來磕頭認錯。


    他雖然現在不敢從丹田發力,怕爆血管。可是一身硬功夫卻不是白來的。


    誰知周秉然就算閉著眼,身體也作出反應。他一骨碌滾開,後空翻落地,雙手扒著床。


    這床可不是多人間的鐵皮病床,精鋼床架,起碼兩三百斤沉。居然也被他掰翻,當個擋板。


    咚!


    金慶來收勢不及,一腳擔在精鋼床沿上,痛的他眼冒金星,淚水橫流。


    周秉然放手,床咚一聲落地,他順勢衝上前,一把揪住金慶來的脖子,腳步一蹬,將其推到窗戶前。


    嘩啦!


    周秉然把窗戶打開,掐著對方的脖子向下推。


    “慢來!你住手,殺人是犯法的!”金慶來魂兒都嚇飛了,這可是他這輩子第一次麵臨生死劫。


    眼前這小子虎生生的,那眼睛跟刀子似的能殺人,保不齊真把他丟下去了。這裏可不是二樓三樓,下邊又有尖頭護欄,下去就是個死。


    “你也知道怕?”周秉然冷笑,“砸我場子,傷我師兄的時候,怎麽不知道怕了?”


    “我、我沒幹這事兒,是我師兄幹的!”此時別說師兄,就算是親爹老子,他也能給賣了。


    周秉然冷笑,手猛的往下推去,金慶來嚇得眼冒金星,褲管流下一灘黃褐色味道刺鼻的熱烘烘液體。


    啪啪啪!


    周秉然一臉厭惡,鬆手之前連扇了他七八耳光。


    “記住了,以後見到我八極武館的人,給我爬開走!”


    說完,周秉然轉身就走,拉開門,才發現病房外已經圍了一群人。有醫生護士,也有病人。大家看到裏邊一片狼藉,出來個氣勢洶洶的年輕人,都覺得出大事了。有人拿起手機報警,有護士衝進去看情況不提。


    金慶來臉紅脖子粗,捂著脖子,感受那鼓起一指多高的指痕:“周秉然!你給老子等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他哆嗦著走到床頭櫃,拉開抽屜拿出電話給李長林打了過去。


    卻說周秉然大步流星走出去,並沒有去電梯,而是沿著樓梯走。出了住院部大樓,他在醫院裏溜達了三圈,這才大搖大擺向大門口走去。


    他故意這麽做,就是為了給金慶來打電話叫人的時間。


    果不其然,剛走出大門,就聽到刺耳的刹車聲,兩輛金杯車在車道上停下來。還沒停穩,門就嘩啦一聲打開,從上邊衝下來七八個人。


    這七八個人,可不是尋常的小混混,他們身上有常年練武的痕跡。


    他們一下車就瞅準周秉然,很嫻熟的擺個陣行將他團團圍住。


    他們正是李長林武館裏的弟子,一個個都跟李長林練了十來年功夫。而且這個李長林還和金慶來不同,他比較油滑,交際麵廣,黑白通吃。


    因此,他的弟子們承擔的責任就多一些,實戰經驗也更豐富。這一點,從他們的步伐身架就能看出。


    周秉然冷笑一聲,扭扭脖子轉轉手腕,衝其中最霸氣的一個勾勾手指:“從你來!”


    那人冷笑:“臭小子,你倒是會選人!”他是這一幫人中管事兒的,實力自然也是最強的。


    他一個弓步衝出去,身如風,拳似箭,簡單的弓步衝拳,讓他打的衣帶生風,力道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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