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葉軒和秦璐居住的酒店樓下,停著一輛軍用猛士越野車,裏麵坐著一男一女。


    男子俊俏的臉龐輪廓分明,眉宇間散發著強盛的利銳,那雙深邃的眼眸很冷傲。


    他的年紀看起來並不大,身穿一套筆直的軍裝,肩膀上的軍銜,竟是鬆枝加一顆金星,陸軍少將。


    副駕駛坐著的女子,跟男子的年齡相仿,二十五六歲的年紀,也身穿一套筆挺的軍裝。


    容貌嬌美,柳眉靈動迷人,身材纖細小巧,白暫的肌膚吹彈可破,不管是哪個部位,隻需輕輕一掐就能夠擠出水。


    她彎彎的柳眉下,那像湖水一樣清澈的瞳孔,正注視著酒店的某個房間,連眼皮都不舍的眨一下。


    “你想上去?”看到女子糾結憐楚的眼神,男子皺眉開口道。


    聽聞男子的話,副駕駛的那個漂亮女子,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著。


    她抿了抿如玫瑰花瓣鮮豔的紅唇,隨後想到了什麽,又輕輕的搖了搖腦袋,語氣參雜著少許酸苦道,“郭傑你先回去吧,我想一個人待會!”


    “婉兒,你應該很明白,上麵交代過你占時不能和影王接觸,我陪你來到酒店,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希望不要讓我難做。”郭傑嚴肅說道。


    “我隻是想一個人靜靜而已!”平日裏很少會生氣的柳婉兒,此時有些不耐煩,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郭傑臉色不太好,這五年來,柳婉兒還是第一次對他產生不滿。


    收斂好自己的不悅情緒,郭傑快速跟上了柳婉兒,於公於私,他都不想這個女人跟葉軒接觸,免得壞了大事。


    柳婉兒走到酒店的大門前,她又抬頭往上看了一眼,葉軒房間的燈還開著。


    在這一刻,柳婉兒心中冒出無數個想法,她咬了咬皓齒,剛想邁出自己的最後一步,郭傑就拉住了柳婉兒的玉手。


    “婉兒,該回去了,現在還不是見麵的時候,你這樣做不僅幫不了他,還會害了他。”郭傑對柳婉兒搖了搖頭。


    聽完,柳婉兒遲疑了,剛才聚集的勇氣,被郭傑一句‘反而會害了他’徹底擊碎。


    “將來會有機會見麵的,那個女人已經露麵,等一切都解決,你肯定能回到影王身邊!”見柳婉兒猶豫,郭傑違心的說道。


    如果柳婉兒出現在葉軒麵前,說出了軍區五年前布置的計劃,那就前功盡棄了。


    “我真的還會能到他身邊嗎?”一想到能回到葉軒身邊,柳婉兒憐楚的眼神,露出了期待,語氣中卻又帶著不自信。


    她是軍人,同時也是個女人,女人這種奇妙的生物一旦動了情,就會越陷越深。


    這五年,不僅沒有淡化柳婉兒對葉軒的愛,反而還日夜加重,無法自拔。


    “或許,會的……”


    ‘或許’這兩個字,郭傑聲音拉的很長,雙手不由自主的捏成了拳頭。


    ……


    第二天。


    早晨七點半剛過,酒店房間裏的秦璐,就先從床上醒了過來。


    她則躺在葉軒身邊,睜開眼眸看著葉軒淺睡的模樣,心想自己以後每天早上起床,第一眼就能看到葉軒那該有多好。


    葉軒鼻子發出細微的鼾聲,在秦璐兔耳朵兒聽來,這無疑是世間上最幸福動聽的聲音。


    看了十幾分鍾,秦璐輕手輕腳的起床了,她知道葉軒很累,不敢發出一絲聲響,小心翼翼的進入浴室。


    浴室玻璃門關起的那一瞬間,床上的葉軒就睜開了眼,昨天晚上,他見到了柳婉兒。


    沒錯,這可能就是心靈相惜,昨晚柳婉兒和郭傑驅車離開的前一秒,葉軒就走到了落地窗前,朝樓下的軍用越野車看去。


    毫無意外的,葉軒見到了自己曾經深愛過的女人。


    “她和郭傑來做什麽?”葉軒很困惑,同時埋藏在心裏的怨恨,統統爆發了出來。


    以前楊帆就告訴葉軒,柳婉兒跟郭傑在一起了,當時他還是不太相信,自己曾經深愛過的一個女人,竟然和自己五年前最想殺的人在一起。


    這是什麽,諷刺,還是自己傻,傻乎乎的為她報仇,還上了軍事法庭,最後被澇得開除軍籍?


    “砰!”


    葉軒狠狠砸了一下歐式大床,將浴室裏洗漱的秦璐嚇了一跳,她慌亂走出來:“葉……葉哥,怎麽啦?”


    “抱歉,我沒事!”葉軒揉了揉自己的額頭,他恨,恨郭傑,也恨柳婉兒不給自己一個解釋。


    “葉哥,你是在怪我有秘密瞞著你嗎,對不起,我……”


    “我說了沒事!”


    葉軒擺手打斷了秦璐,她不說這件事還好,說了自己的心總有芥蒂。


    感覺葉軒情緒不太好,秦璐委屈的回到浴室,她泛紅的眸子,望著鏡子裏的自己,淚珠滴答滴答的落在手上。


    秦璐的心非常非常累,壓得她喘不過氣來,也很想不顧把一切,將秘密都訴說給葉軒聽。


    可想起那個女人的警告,和蘇江跟柳婉兒以及軍區的人,都在利用他,那得承受多大的打擊?


    秦璐恐懼,害怕,無助,唯有獨自一人默默的承受著,她願意為了葉軒,承受所有痛苦。


    不過秦璐深知,這些事快要瞞不住了,葉軒也許用不了多久,就能得知所有真相。


    在此之前,能瞞一天,算一天。


    葉軒用力甩了甩自己的腦袋,後悔剛才對秦璐說話的時候語氣加重,穿著拖鞋走進浴室,站在秦璐的身後。


    “秦璐,對不起!”葉軒從後麵抱住了秦璐的蠻腰,腦袋貼在她纖柔的後背上,愧疚的道歉。


    “哼,叫你吼我,現在知道錯啦?”秦璐偷偷抹掉臉頰的淚痕,心一軟,就立即原諒了他,可依舊假裝自己很生氣。


    “嗯,知道錯了!”葉軒在秦璐耳邊哈了一口熱氣,又在她白嫩的玉頸上,留下了一個咬痕。


    “別鬧!”秦璐臉頰徘紅到耳根,她象征性的掙紮幾下,說自己在刷牙呢。


    “對了葉哥,蘇傲涵的婚禮結束了,我們什麽時候回寧海?”秦璐紅唇含住牙刷,轉過頭來含糊不清問道。


    京城是陳家的地盤,秦璐擔心留下來,會有危險,回到寧海對方至少不敢這麽放肆。


    “晚上的機票吧,不過我等會要去見一個人!”


    葉軒用拇指擦掉秦璐嘴唇邊的泡沫,想在走前見蘇傲涵一麵,自己啪了別人兩次,總得給別人一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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