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再好的脾氣,也不可能繼續用熱臉貼著冷屁股了,喬寧夏也許家境不是很優異,但是起碼的自尊心,她還是有的。


    “我覺得我們之間有誤會,不過這個誤會等到以後有機會的時候再解決吧。”喬寧夏臉上依舊是掛著笑意,不過那個笑容已經是冷冰冰的,沒有溫度了。


    顧繁不甘心,自己這才說了多少話,這個女人竟然這樣的姿態,更何況,本來錯的就是她,憑什麽自己還要受她的指責,感覺氣勢上就矮了一大截。“我還沒說完呢,本來就是你自己的問題,敢做不敢當。”本來看著喬寧夏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顧繁就有些打怵了,可以想到這麽多人,自己難不成還要怕她,繼續不怕


    死的挺起胸膛。


    原來這件事情有隱情啊,周圍的人指指點點的,雖然說是八卦年年有,但是有八卦的機會,他們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如果顧小姐還是執意要詆毀我的話,我不介意找一個律師和你參加答辯遊戲。”喬寧夏不怒反笑,臉上的表情和顧斯言如出一轍,冷冷的說道。


    “我,我,你以為這樣就能嚇唬我啊。”顧繁被這樣的氣勢一壓,看著酷似自己哥哥的表情,心裏竟真的有幾分的退縮,說出來的話也沒有剛才那麽有氣勢了。前邊收銀台的隊伍越來越短,雖然人都是喜歡看熱鬧,可也不代表,看熱鬧的同時願意耽誤自己寶貴的時間,眼看就要輪到喬寧夏了,她推著車子,看也不看顧繁第二眼


    ,準備往前走。


    不是喬寧夏惹不起,也不是她氣量大到可以容忍別人指名道姓,而是這一場爭鬥沒有什麽意義,由誤會而生,因誤會加深,更何況,那個對象還是未來的小姑子。


    如果惹不起的話,那麽所有的事情幾乎都是可以躲得起的,至少喬寧夏是這麽認為。


    可是,顧繁可不是那麽想的,本來就是一肚子的委屈,現在看到就連‘小三’都不稀罕搭理自己,更加沒有麵子了,整個人都是鬱悶的厲害。“我還沒說完呢。”場子沒找回來,顧繁很不甘心,從小到大,除了哥哥那麽欺負自己,誰還敢對自己這樣擺臉色看,越想越是不甘心,嗓門忍不住提高,“你破壞別人的家


    庭就算了,反正你不能玷汙我的哥哥,想也別想。”


    玷汙……好沉重的一個詞語,生生的壓在喬寧夏的身上,沒有負重感,反而是多了幾分莫名的笑意,這都是什麽詞語,讓喬寧夏的腦子裏不由得冒出來‘強搶豪奪’,自己不知不覺的


    竟是套上了土財主的外套,要去糟蹋一個閨閣少女。


    在場的看熱鬧的也忍不住為顧繁的智商捉急,就算是形容,也總不能形容成玷汙,果然還是這個姑娘的腦袋出了什麽問題吧。“你怎麽不想想,如果我是你哥哥的女朋友呢。”喬寧夏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顧繁,在她的眼裏,顧繁再怎麽折騰,也是一個孩子的思維,太過於單純,才會輕易相信別人


    所說的話。


    哥哥的女朋友?笑話,怎麽可能。


    幾乎就是想也沒有想,顧繁就否定了這個可能性,在她的心目中,哥哥就是高嶺之花,隻有聖潔的白雪才能與之相匹配,怎麽會甘願落入塵埃呢。“我哥哥的人多了,不過我還是勸喬小姐,懂點分寸,這可不是你能高攀的起的。”顧繁攥緊拳頭,不允許任何一個女人她的哥哥,對於她高高在上的哥哥來說,這是一種


    侮辱。這樣的話,喬寧夏實在是不知道說些什麽才好了,總不能拿出結婚證,告訴她,我不僅僅是你哥哥的女朋友,更是你名正言順的嫂子,估摸著這個小丫頭接受不了現實,


    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麽驚世駭俗的事情呢。不過有一個詞還是刺傷到了喬寧夏,‘高攀’,這個詞用得巧妙,喬寧夏知道顧家的背景渾厚,也知道不是自己這樣的小戶人家能夠比較的,不過真正擺出來說的時候,心還


    是被狠狠地紮了一下。


    其實,就算是喬寧夏不承認,骨子裏少許的自卑,也是阻擋她告訴顧繁真相的原因,可是一切的一切還沒有做好準備,就已經被姚瑤攪混了一池子的清水。說到這裏,就不得不說一說姚瑤了,喬寧夏覺得自己上輩子肯定是挖了她家的祖墳了,要不然這一輩子不死不休,明明自己已經放下了,可她偏要來到自己的麵前不停地


    蹦噠著刷存在感,任誰也受不了。


    喬寧夏重重的歎了口氣,這兩天歎氣的次數都趕超了原先一個月的次數了,不知道會不會因此導致出現很多皺紋呢。擔憂的摸了摸自己眼角的位置,依舊是平滑緊致,喬寧夏繼續歎了口氣,忍下心裏的不開心,準備推東西回家,按照以往的經曆,隻要大吃一頓,所有的事情就都不是事


    情了。當然,一般理想豐滿的像是唐貴妃,但是現實總是偏向於趙飛燕的樣子,瘦弱的不堪一擊,隨風就可以飄揚,喬寧夏剛才還籌劃好的理想生活,現在就可以掛在旗杆上,


    讓它隨風去吧。


    “我記得喬小姐的家可不是住在這裏啊,應該是相反的位置,那麽請問一下,喬小姐大晚上的來這麽遠的地方是幹什麽呢?”顧繁的話咄咄逼人,絲毫的不留餘地。本來以為顧繁就是小孩子脾氣,沒想到敏銳程度絲毫的不差,喬寧夏是不是該感慨一句,果然都是顧家出來了,跟顧斯言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裏出來的,像是心理醫生一樣


    ,幾個細節看透人的心理。


    不過顧繁的年紀還小,到達不了顧斯言這樣人精的程度,頂多就是通過自己的判斷力,來了解一下現在的情況,迅速的找到對自己有利的一方麵,然後擊垮對方。


    如果,當時的顧繁知道,自己心心念要擊垮的人是自己的親親嫂子的話,就不會這麽爽快霸氣的被人利用了。


    喬寧夏一瞬間都想找一點迷藥,把眼前的人弄昏了算了,真是一個難纏的小鬼,不過真的弄暈了的話,估摸著喬小姐離著警局喝茶的時間也不遠了。


    “我隻是來一個朋友家,順便來超市罷了。”喬寧夏隻是愣了一會兒,隨即回過神來,露出八顆牙齒,滴水不漏的說道。


    這句話回答的模棱兩可,很巧妙的躲避開顧繁的追問,像是一枚軟釘子,又無可奈何,總不能追問人家來哪一個朋友家裏吧。


    “嗬嗬,喬小姐好雅致。”顧繁咬牙切齒的,本來準備的一肚子的話,現在全被不痛不癢的推回來了,偏偏又無計可施。


    “不說了,我已經付完錢了,期待下一次的見麵。”喬寧夏說出來的話輕飄飄的砸到了顧繁的身上,提著自己兩大袋子的東西,吃力的往前走。


    必要的時候,喬寧夏不介意挑弄一下小鬼頭,還是一個專門和自己對著幹的,不知道什麽時候,喬寧夏也被顧斯言傳染的,有了這樣的惡趣味。


    “你,你等等。”顧繁想要追過去,可是東西還都在掃碼,沒來得及付錢櫃台的人還以為顧繁要扔下東西跑了,幾個穿製服的人很自覺的擋在顧繁的眼前。


    顧繁憤憤的從錢包裏拿出卡,刷完之後,喬寧夏也不見了蹤影,隻能氣的自己在後邊跺腳,剛剛的好時機全被錯過去了,都怪前邊收銀台的女人,有機會一定要投訴她。別看喬寧夏一路都是那麽的淡定,可是一到了沒有人的地方,喬寧夏的腳步一下子散漫起來,剛才真是揪心的見麵,喬寧夏像是打仗一樣,幾句話下來,整個人都是虛弱


    無力了,果然古代的宮心計太費腦子了。


    回家開開門,喬寧夏一個側身,迅速的把門關上,像是電視裏麵的刑警一樣的迅速,一樣的警惕,好像不是回家,而是在躲避什麽人一樣。


    說到底,喬寧夏的確是在躲著顧繁,剛才付錢的那段時間不停地嘰嘰喳喳的,喬寧夏一度認為,自己的耳朵會因此被震聾了,過幾天還是去拍片看看吧。喬寧夏把買的菜放在桌子上,還沒等收拾,顧斯言從後邊出其不意的抱住喬寧夏,附在喬寧夏的耳朵邊上,說了幾句話,喬寧夏的耳尖就紅的像是滴血一樣了,嬌嫩欲滴


    。


    “怎麽買這麽多的食材。”顧斯言好奇的戳著袋子裏的東西,四分之三的零食,剩下的就是今晚做飯用的蔬菜。


    “在路上有些事情耽擱了,不然早就回家了。”一想起來,喬寧夏就很鬱悶,本來好好的逛街,到最後付錢的時候反而是不愉快了,不過好在安安全全的回家了。


    還是家裏舒適啊,喬寧夏伸了個懶腰,心裏默默的感慨道,沒有那些糟心的事情,沒有那些糟心的人在麵前晃悠,就連空氣都是變得清新了很多。


    當然,事實都經常會告訴我們,所有的事情都不要開心太早……‘叮鈴鈴’一陣陣的門鈴聲音,劃破了屋子裏的寂靜,單調的聲音始終的重複著,沒有停歇的時候,一遍一遍的提醒著屋子裏的人——門外有客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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