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寧夏的猜測果然沒有錯,施媛竟然是真的有了男朋友。


    “你爸媽知道麽?”喬寧夏揉了揉額頭,有氣無力的問道。


    不過按照這個情況來,應該是在施媛父母不知情的情況下了,不然怎麽會安排這麽多的相親。


    果然,施媛搖了搖頭,這件事情同樣也是瞞著父母的……


    “你先別說出去,我爸媽之前知道有這麽個事情,不過一直反對,我才會這樣瞞著的。”


    一說到父母,施媛有幾分的緊張,如果爸媽知道的話,麵對的還不知道是什麽樣的指責呢。


    一直到最後,喬寧夏都沒有問出來,那個男人的名字,也不知道一向是精明主張單身的施媛怎麽會沉陷成這樣。


    “寧夏,算是我求你了,這件事情千萬不要說出去。”喬寧夏下車之前,施媛還是很擔心的拉著她的手說道。


    喬寧夏心裏說不出來是什麽滋味,看到施媛現在的樣子,歎了口氣,“你這樣早晚會露餡的。”


    每一次相親都故意搞砸了,不和其他的男人來往,有時候出去玩一天,時間長了,施媛的父母肯定會生疑的。


    這些事情,就連喬寧夏都想到了,施媛怎麽會不知道,可是還能有什麽辦法,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再說吧,等到發現的時候再想辦法。”施媛歎了口氣,她又何嚐不想正大光明的說出來。


    “媛子。”喬寧夏拉著她的手,眼睛盯著她,“戀愛不是一個人的事情,如果他不值得你去愛,還不如早些放手。”


    施媛的這段感情必定不是容易的,所謂的那個男人看起來也不會承擔一些什麽,隻是希望施媛不要走錯路,畢竟青春很短暫。很多事情,勸說別人是很容易的,可是真正的用到自己的身上的時候,就沒有這麽容易了,施媛能夠麵不改色的勸別人,看懂這些事情,可是真的自己陷進去了,說什麽


    也沒有用處。


    “我知道。”施媛有些脫力,已經是把喬寧夏送到小區了,車子停在一旁,望著外邊漆黑黑的夜景,聲音也沒有幾分的力氣。


    喬寧夏很少看到這個樣子的施媛,歎了口氣,這些事情還需要慢慢的來,若是現在逼得急了,也不會有什麽好的結果。


    也許是施媛想事情想的太入迷,或者是陷入回憶裏麵出不來,一直到喬寧夏離開,都沒有發現,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車子裏隻剩下自己一個人了。


    大概已經是有十點左右了,喬寧夏躡手躡腳的打開門,這個時間,顧斯言應該早早的就睡著了,平時的時候,也都是十點之前睡覺的。


    誰知道一推開門的時候,門口的東西嚇得喬寧夏赫然往後退了幾步,差點就尖叫出來了。


    門口站著的赫然就是顧斯言,他嚴嚴實實的擋住了門口。


    像是晚歸的孩子被父母抓住一樣,喬寧夏莫名的有些心虛,堪堪的遮掩住自己臉上的驚慌,側著身子走了進去。


    本來以為顧斯言會詢問自己怎麽會回來那麽晚,可誰知道顧斯言隻是安安靜靜的看著她收拾東西,什麽也沒有問,什麽也沒有說。


    喬寧夏心裏隱隱的有些失落,本來以為顧斯言會關心自己的去向,誰知道人家一點反應也沒有,反倒是自己心裏惴惴不安的,好像是做了什麽壞事。


    “你怎麽還不睡?”


    反倒是洗漱完了的喬寧夏,首先忍不住開口問道,顧斯言坐在沙發的位置,安安靜靜的像是一個擺設好的雕塑一樣。


    “還早,等會兒就睡。”顧斯言望著喬寧夏,眼眸裏深邃的好像是漩渦,一眼便是陷進去,再也出不來。


    喬寧夏不由得有些心慌,可是一想到家裏那些莫名多出來的痕跡,心裏就是一陣的不舒服,好像是自己的東西被人碰過的一種難受感覺。


    心理學上稱之為占有欲。


    喬寧夏不得不承認,自己潛意識中,已經是把顧斯言當做是自己的所有品,才會這麽難受,這樣糾結那些多出來的東西。


    本來還想著等著顧斯言給自己解釋,這些東西究竟是怎麽回事,也許隻是自己誤會了呢,又或者這隻是一個偶然,並非自己想的那樣。


    “我今天晚上和媛子出去吃飯了,還陪她相親了。”


    喬寧夏不知道說些什麽,神使鬼差的就把自己的行蹤解釋了一遍,隨即在心裏暗暗地痛罵自己沒有出息。


    “恩,我知道。”顧斯言回答的很輕,像是羽毛一樣輕輕地在心上拂動著,讓人感覺到一種很舒適的感覺,沒有任何的壓迫感。


    喬寧夏心裏很不是滋味,難不成這些痕跡隻有她隻發現了麽,難不成隻是自己小心眼,更或者說是,顧斯言根本就不在乎自己,也不想去解釋這些。


    不管是哪一種可能性,喬寧夏的心裏都不舒服,好像整個舞台上隻剩下自己在上麵咿咿呀呀的,卻沒有觀眾,這其中的失落感可想而知。


    “那睡覺吧。”


    兩個人沉默了很久,喬寧夏心裏難受的厲害,繞過站在自己前邊的顧斯言,語氣裏帶了幾分的疏離。


    喬寧夏就是這樣的性格,一旦發現對方也許不屬於自己,或者是有什麽傷害,會躲在自己堅硬的貝殼裏,就連詢問的勇氣也都失去了。


    “你有什麽話要問我?”顧斯言有些奇怪的問道。顧斯言不是心理醫生,不過他最擅長的就是通過那些細枝末節的小細節,來揣測一個人的內心,看到喬寧夏今天的反常還有刻意的疏離,顧斯言不知道原因,隻能感覺到


    她心裏藏著事情。


    本來快要走到自己房間門口的喬寧夏,腳步停滯了幾分,站在遠處,心裏卻是撲通撲通的作響,背對著顧斯言,看不到臉上的神情。


    “沒什麽事情,我是說,很晚了,你也早點睡吧。”


    喬寧夏的下嘴唇都快要咬破了,嘶嘶的倒吸著冷氣,使勁的平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聲音裏帶了些許的顫抖,頭也不回的說道。


    門剛關上,喬寧夏的身體好像是失去了支撐,依靠在門上,整個身體都在不停的顫抖,心裏很難受,卻是一滴淚水也沒有。


    站在門外的顧斯言,就一直盯著門口位置很久,眼眸更加的暗淡了幾分,一直到喬寧夏的屋子裏滅了燈,他才回到自己的屋子裏。


    ……


    你在害怕什麽?你害怕失去麽?


    喬寧夏蜷縮在被子裏,一遍遍的問著自己,手緊緊的攥著被子的邊緣,心理壓抑的難受,可是找不到可以爆發心情的一個點。


    什麽時候自己開始慢慢的關注他的,什麽時候,他開始走進自己的心裏的?喬寧夏一概不知,可粗枝大葉的她,也有心思敏感的時候。


    害怕失去,害怕被拋棄,害怕各種的可能性,這種患得患失的感覺,喬寧夏一點也不喜歡。


    可她根本就控製不住自己的胡思亂想,隻會越想心裏越是難受,再加上她的性子如此,所以她永遠都是那麽的被動。


    這一次能夠和施媛說出來,已經是到了喬寧夏的極限了,除非顧斯言主動的解釋這些事情,否則按照喬寧夏的性格,是不會主動去訴說的。


    眼睛幹澀的厲害,心裏明明不舒服,但不知道什麽時候,眼淚都已經消失不見了。


    喬寧夏伸手摸了摸自己幹巴巴的眼眶,自嘲的笑了笑。


    自己和顧斯言才認識多久,感情基礎也沒有多少,自己憑什麽認為他能為自己付出一切,就像是嚴季說的,自己知道他的多少信息?她一無所知。


    可能是夜晚太過於空曠,又或者是這樣的夜裏容易讓人胡思亂想,喬寧夏的腦袋裏裝滿了這些事情,整個夜裏,再無睡意。


    一晚不睡的後果就是——白天的昏昏沉沉。


    從早上起床到洗漱,喬寧夏的眼睛都是腫脹的睜不開,身上更是疲乏無力,眼皮上下打架,現在是站著也能睡過去。


    “早飯準備好了。”


    一如既往的,依舊是家庭煮夫——顧斯言同誌,把早飯準備妥當,整整齊齊的擺放在餐桌上麵。


    喬寧夏迷迷糊糊的含著牙刷,睜開眼,想要看著鏡子裏麵自己頹廢的樣子,一打眼,首先看到的不是鏡子裏自己狼狽的樣子,而是——


    多出來的那些刺眼的洗漱用品。


    大早上的,整個人的心情重新落入低穀,喬寧夏手裏握著牙刷,甚至忘記了刷牙的動作,心裏各種滋味摻雜在一起,胃裏隱隱的有些作痛。


    也不知道是怎麽洗漱完的,整個人失魂落魄的走出去,坐在顧斯言的對麵,頭也沒有抬起來,看也不曾看顧斯言一眼。


    “怎麽了?身體不舒服?”顧斯言看到她臉色有些蒼白,眼神躲閃,精神有些不振,還以為是生病了,伸出手去,想要探探她的額頭。


    喬寧夏條件發射的一扭頭,躲過了伸過來的手,費力的扯了扯僵硬的嘴角,“我沒事,可能就是沒有休息好。”


    又是因為沒有休息好。顧斯言的眼眸加深了幾分,從昨天中午的時候,就突然變得很反常,可是不管怎麽問,喬寧夏都是推辭說是身體不舒服,再沒有其他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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