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徽去了搜索證據,葉靜璿就幫著打通關係,蕭安元在監牢裏麵也過得好一些。雖然一切都還沒有恢複如常,起碼大家還算是穩住陣腳。


    自從蕭安元被押這事發生,柳峰就想著趁亂進入宮中。他需要跟容雨道歉,上一次的確是他不好,間接導致了賀文竹斷了手臂。


    柳峰是朝廷的欽犯,他卻善於偽裝。他易容成另外一個模樣,混入了當值的醫工之中。他知道朝廷就算再多人力物力,宮中這麽多人,總不可能一一調查的。


    隻要有一個合適的身份,柳峰就能夠一直留在宮中了。他要找容雨,總得費一些力氣的。他不敢大意,入宮以後按著宮中的規矩,跟別的宮人一樣安守本分。


    在太醫院做了幾日,柳峰是摸清楚了容雨的出入路線了。他在收拾藥材的時候,他總會偷偷拿走一點點,他要收集起來做一個短時的迷藥。


    柳峰擔心容雨會抗拒或者求救,他是不想驚動宮中其他人的。他就是跟容雨道個歉罷了,若是事情鬧大了,他就是插翅也難飛了。


    等了幾日,柳峰終於不用夜晚當值,他就帶著藥,入夜之後尾隨容雨。他打算找到機會就跟容雨說清楚,可走了沒多久,他居然就跟丟了。


    這是柳峰完全沒有預料到的,他不好繼續搜尋。宮中有太多的侍衛,隻要他暴露出詭異的行跡,侍衛肯定會上來查看的。


    柳峰是有武功的,他一借輕功逃跑,侍衛就會起疑心。柳峰不想冒這樣的險,他偷偷回去休息,就當今晚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


    往後的幾日,柳峰都小心翼翼地度過。他知道太醫院裏麵暗潮洶湧,他不會在這個時候犯蠢。他得重新找機會了。


    正巧,在十五那日容雨非常忙碌,她一直到夜晚才離開。柳峰借機跟著她,這一次,柳峰沒有跟丟,卻是被容雨發現了。


    容雨是天縱奇才,過目不忘,過耳不忘。即使柳峰易容了,也根本不可能隱瞞過去。容雨停下來看了看柳峰,嘴角勾起了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容。


    見狀,柳峰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麽。他的易容術那麽精湛,他不相信容雨看著這張臉還記得他,他是故作淡定地站在容雨麵前。


    容雨卻是笑得更深了,她意味不明地問了一句:“好久不見,你過來宮裏是為了什麽事情?”


    “這句好久不見還真是意味深長,容雨姑娘這話我聽不大懂啊!”柳峰淺眯著眼睛,臉上的笑容越發詭異。


    聞言,容雨轉身就走,她不想管柳峰的事情。如今賀文竹已然斷了右手,她不想賀文竹的小命有什麽閃失。隻要柳峰放她一馬,她可以當柳峰不曾出現在她麵前。


    柳峰卻抓住了容雨的手,低聲道:“容雨,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害賀先生受傷的。我知道你很在乎他,所以我專門過來給你道歉。”


    “沒事,他要不是跟著蕭遠過去,他不會有此一劫。”容雨淡淡地回應了一句,似乎沒有一點責怪柳峰的意思。


    可是聽著容雨毫無感情的聲音,柳峰的心裏就一陣揪疼。曾經他和容雨的關係是那麽的好,他還記得容雨溫柔的笑。他卻再也看不到了,他看到的就剩下容雨的背影。


    一想到往昔的美好,柳峰就忍不住歎息了一聲。他很想跟容雨說出他內心最深的感情,容雨卻不會願意聽。她是別人的良人,早就跟他柳峰無關。


    柳峰的手卻不自覺地抓緊,容雨用力地甩開了他,冷冷地回應道:“時候不早了,柳公子如果沒有別的事情,還請放開我。黑燈瞎火,女已嫁,男未娶,拉拉扯扯,實在是不成體統。”


    “你真的這麽無情嗎?容雨,你為我療傷的那段日子,你忘了嗎?”柳峰的眼神中多了幾分急切,他妄想著容雨可以給他一個他想聽的答案。


    即使是個謊言,柳峰也一點不介意。他的心底隻有容雨一個人,他這些日子一直想要放下容雨,他卻發現他根本不可能做到,他會忍不住想起容雨。


    容雨冷笑了幾聲,整理了一下被扯皺了的袖子,打量了柳峰一下:“柳公子,如果你不介意的話,你可以叫我賀夫人的。我與賀文竹是明媒正娶,八抬大轎抬進賀府的,我希望你不要忘記了!”


    這還是容雨第一次端出賀夫人這個身份,她從來不需要這個身份。因為有賀文竹在身邊,所有人都知道容雨是賀文竹明媒正娶的女人。


    柳峰卻不一樣,他一直癡心妄想著不存在的感情。容雨不論如何今日都要將他澆醒,她早已嫁人,而且過得那麽幸福,她根本就不需要柳峰的出現。


    若兩人隻是朋友,容雨倒是可以接受。柳峰卻一次次突破容雨的界限,若不是容雨曾經騙過他一次,容雨早已大叫,將侍衛都給叫過來將柳峰抓住了。


    對上容雨冰冷的眼神,柳峰都要瘋了,他掏出匕首抵在容雨的脖子上,容雨卻拿著他的匕首,貼到鎖骨上:“我老實跟你說,我是很講道義的一個人。上次我辜負了你,我肯定將這一次還給你。你要殺趕緊殺,天快要下雨了。下雨了,你就逃不出去了。”


    “你就一點都不害怕嗎?還是你寧願死都不願意給我一個幻想?”柳峰氣得手都在瑟瑟發抖,容雨還幫著扶住柳峰的手。她知道柳峰不會忍心殺她的,她才敢這麽放肆。


    就在此時,蕭遠帶著禦林軍將二人重重包圍,蕭遠正準備跟柳峰交涉,讓他放了容雨。柳峰卻早一步扔了匕首,放了一個煙霧彈跑路了。


    容雨輕輕擦了擦脖子上的傷口,她發現一點血都沒有。她向蕭遠道了句謝,她就直接離開了。她已然累了,她可不想大晚上折騰自己。


    這一次柳峰可以逃跑,隻能說是柳峰好運。容雨並沒有幫到什麽忙,她算不上是背叛朝廷。蕭遠是親眼看著柳峰將刀子架在她脖子上,她有什麽可害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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