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靜璿回去之後把這件事告訴了蕭遠。


    蕭遠表示很震驚。


    “晴心那樣善良的孩子怎麽可能做出這樣的事?”蕭遠說道。


    葉靜璿眉間微蹙,說道:“我也是這樣覺得的,但是你難道不想容雨的為人嗎?”


    “我自然是相信的。”蕭遠想都沒想就說了出來。


    葉靜璿分析道:“那件事肯定是有問題的,不是容雨那邊出了錯就是晴心那邊出了錯,而且這是太後親筆寫給我看的。”


    蕭遠說道:“若是太後沒有聳人聽聞地話,那我們真的要提防著點晴心了。”


    “隻是晴心這孩子,有什麽事不能當麵說清楚?怎麽就走上了歪路呢?”葉靜璿惋惜地說道。


    “你這幾天多接觸一下晴心吧,看看到底是怎麽一回事。”蕭遠說道。


    另一邊,蕭安元也在和西徽聊天。


    “今天我和晴心一起去看望太後,太後真的是很興奮呢。”蕭安元說道。


    西徽微微挑眉問道:“怎麽個開心法啊?”


    蕭安元用手拄著下巴作思考狀,然後說道:“就是我們都沒看見她進屋,但是太後一下就發現了,嘴裏還不停地發出時聲音。”


    蕭安元說著,不禁想到了太後的病情,說道:“什麽時候才能找到大夫治太後的病啊,我看她不能說話都要憋,咳咳……”


    皇宮裏有禁忌,總是不能說那個字的,於是蕭安元連忙收住了。


    西徽伸出手刮了刮她的鼻尖說道:“我覺得你最近還是能離易晴心遠點就離她遠點吧。”


    蕭安元歪著頭問道:“為什麽啊?”


    西徽抿了抿唇,有些所有所思地說道:“我總覺得她有些不對勁。”


    蕭安元一聽他這麽說,突然想起今天禦花園發生的事,於是抓住西徽的胳膊晃著。


    “你聽我你聽我說。”


    西徽轉過頭來認真地看著蕭安元。


    “我跟你講哦,今天我在禦花園裏不過是說了皇叔幾句,她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冷冰冰的,把我嚇得愣住了好幾次。”蕭安元的語氣很誇張,但是西徽自然是知道從哪裏撈幹貨。


    “那就不要離她太近了,我怕你生病。”西徽關心地說道。


    蕭安元被西徽的這句話逗樂了,緩解了氣氛。


    她拽過被子說道:“我要睡了!”


    西徽點了點頭,替她掖好了被角,然後自己也躺了下去。


    但是他並沒有睡著,而是在想著易晴心的事情。


    太後的過激反應,容雨的事情,柳峰的挾持,再加上今日禦花園的性情大變,他總覺得裏麵有千絲萬縷的關係,於是打算找一天去和葉靜璿說一下。


    畢竟今天她也在場,連安元都注意到的過激反應葉靜璿沒有理由注意不到。


    連著幾日,葉靜璿又去了鳳棲宮。


    美名其曰探望,但其實是去搜集情報。


    雖然沒有什麽大變化,但是她能明顯感覺到易晴心招待得越來越不上心。


    以前她不論什麽時候來易晴心都是客客氣氣的,沒有絲毫怠慢,但是現在易晴心的漫不經心就明顯寫在了眼睛裏。


    “那我先走了。”葉靜璿說道。


    在她說出這句話之後她明顯看到了易晴心眼中的欣喜,但是表麵上還是說道:“恕我不遠送。”


    雖然現在易晴心還沒有恢複後位,但是在宮內有多受寵人盡皆知,甚至和她做皇後的時候有過之而無不及。


    葉靜璿回去的時候正好撞上了西徽,西徽一看到她也很驚喜,因為一直有話想說但是卻沒有倒出空來。


    “太上皇後,屬下有事稟報。”西徽上前一步說道。


    葉靜璿有些驚訝,以為是關於安元的時候,然後連忙把他拽到了一處安靜的地方說道:“怎麽了?是安元的事嗎?”


    西徽搖了搖頭,說道:“不是。”


    葉靜璿翻了一個白眼,心裏的大石頭落地了。


    西徽說道:“是關於易晴心的。”


    葉靜璿聽到之後,示意他去一個更安全的地方。


    “你發現了什麽?”葉靜璿問道。


    “果然,您也懷疑起來了。”西徽說道,“現在擺在明麵上的就是容雨的事情,再就是安元和我說的太後的過激反應。”


    葉靜璿點頭說道:“對的,太後曾寫給我一些信息,說是易晴心在蕭何身上下了慢性毒藥。”


    西徽眼睛裏寫滿了驚訝,於是將蕭安元遇到的事情說了出來。


    然後西徽說道:“難道您沒懷疑過易晴心為什麽會被柳峰挾持嗎?”


    葉靜璿說道:“她說是因為她恰巧路過,被劫持了。”


    “她是後宮女子,怎麽會在半夜偶然路過牢獄?”西徽道。


    說到這,葉靜璿明白了。


    “你是說這件事有問題?”


    “對,而且在那場大火之前,她說要見見害了她的人,因為皇上下過命令,她擁有這個權利,所以我才讓她進去了。”西徽說道。


    這個時候,葉靜璿意識到了這件事的重要性。


    也就是說最近他們以為是柳家勢力在搞鬼,其實都是因為出了易晴心這個別有目的的人,但是在證據確鑿之前,他們都不能王夏定。


    “那她的目的是什麽?”葉靜璿伸出手摸索著自己的下巴,問道。


    西徽搖了搖頭,說道:“這些事穿到一起,並沒有什麽明確的目標。”


    另一邊的易晴心覺得每天應付這些後宮的人真的是很煩了。


    又正好到了換藥的時候。


    一般換藥的時候她都會讓那些宮女回避,實在是不想讓這樣醜陋的手臂被別人看到。


    而且有的時候自己看到都會嫌棄。


    她不禁再一次後悔當時為什麽對自己下手那麽重,而且容雨不在了,她在這方麵的確有些不方便,但是容雨確是必除不可的。


    而且……


    易晴心眯起了眼睛,她覺得太後實在是一個隱患,總是讓她有些擔心。


    葉靜璿和西徽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但是晴心被抓的這件事疑點實在是太大了。”葉靜璿說道。


    西徽點頭說道:“這件事要告訴皇上嗎?”


    “先不要,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葉靜璿囑咐道。


    “好的。”


    “對了,你把那天她去監獄的詳細過程和我說一下。”葉靜璿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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