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睡夢中的容雨突然被拉了起來。


    容雨揉了揉眼睛,看向了賀文竹,說道:“有什麽事嗎?”


    賀文竹說道:“外麵的人是找你的,我也不知道什麽事。”


    於是兩人連忙穿戴好了衣物,出去看看發生了什麽事。


    “容雨姑娘你可醒了,再晚點奴才怕是要被皇上治罪了!”公公趕忙說道,然後用手勢示意她趕緊跟他走。


    容雨皺了皺眉,說道:“怎麽了?”


    “容雨姑娘,您先跟我走吧,我路上再和您說。”


    容雨點了點頭,走在前麵,賀文竹也跟著去了。


    “是這樣的,剛才皇,咳咳,易晴心姑娘去找皇上,然後不知怎麽的,就開始腹痛起來,現在皇上正在氣頭上呢!”太監邊走邊說道。


    容雨一聽,立刻就急了,領著眾人飛快地去往養心殿。


    這邊容雨到了,其他人也陸續趕到。


    容雨上前為易晴心診治。


    葉靜璿一個眼神示意眾人出來說話。


    “怎麽回事?”葉靜璿問道。


    蕭何支支吾吾地,一看就有問題。


    “我問你呢,怎麽回事!”葉靜璿見蕭何不說話,更生氣了,幾乎是暴怒著問道,


    蕭遠走近,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背,也問道:“趕緊說。”


    蕭何說道:“是晴心來找我,說是要我打擊易家勢力,然後開始求我讓她出家修行,那我能讓嗎?就拒絕了她,然後她就開始哭,我也辦法,哭著哭著就這樣了。”


    蕭何避重就輕地說道。


    “就是這樣?”蕭遠疑惑地問道。


    蕭何沒有底氣地點了點頭。


    幾人狐疑的眼神落在了他的身上,搞得他渾身不自在。


    這時,容雨出來了,大家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了容雨的身上。


    “容雨,晴心她這麽樣了?”


    容雨說道:“放心吧,就隻是動了胎氣而已,我開幾服藥讓她喝了就好。”


    然後朝室內一扭頭說道:“她醒了,要去看看她嗎?”


    葉靜璿第一個衝進了房間。


    “晴心,你還好嗎?”


    被疼痛折磨了半天的易晴心顯得有些虛弱,但還是點了點頭。


    葉靜璿問道:“蕭何對你做什麽了?竟然動了胎氣!”


    易晴心眼神有些閃躲,葉靜璿更是確定是蕭何幹了什麽好事。


    “你說出了,我好替你做主啊!”葉靜璿也很著急。


    她看見易晴心這樣著急,心中一暖,於是就將剛才蕭何說的話又複述了一遍,說道最後還有點哽咽。


    身後趕來的人都聽見了易晴心的話,於是轉身便嗬斥起了蕭何。


    大概蕭何是做的最憋屈的皇帝了。


    葉靜璿將易晴心的被角掖好,然後出去加入了罵戰。


    “你就是這麽對待晴心的?”容雨冷眼說道。


    “居然說這麽過分的話!你不知道女人懷孕的時候最敏感了嗎?”蕭安元接著說。


    “晴心怎麽就這麽傻呢,唉。”蕭遠搖了搖頭說道。


    這時候,太後姍姍來遲。


    太後本就年紀大了,腿腳不靈活,也經不起刺激,在聽說易晴心的事時,差點暈了過去,這不一感覺好點就趕來了。


    “晴心怎麽樣了?”太後也連忙問道。


    也是剛才的話又說了一遍,包括前因後果。


    這次,一向護短的太後也不禁生氣地指著蕭何罵道:“你,你怎麽就這樣讓哀家不省心啊!晴心這樣都是你害得!罰你閉門思過五天,由你皇兄來代政。”


    說完,太後一拂袖,直接就進了裏屋去探望易晴心了。


    蕭何從沒見過太後這麽生氣的一麵,一時間也被嚇住了。


    而蕭遠可就倒黴了,什麽也沒幹,突然從天而降一道旨意,自己就要忙碌起來了。


    他不禁給自己這個皇弟一眼。


    太後在房間裏隻留她們二人,剩下的都在外麵候著。


    “晴心,是我。”太後看著躺在床上的易晴心說了一句。


    本來在閉目養神的易晴心聽到之後,立刻翻身起來打算行禮卻被太後攔了下來。


    “你身子弱,可不能再這麽情緒激動了。”太後說道。


    易晴心看著太後關心的眼神點了點頭。


    看著乖順的易晴心,太後在心裏責怪著蕭何,好好一個姑娘,被他折磨成了這個樣子。


    但是她曆來都是勸和不勸分的,於是又苦口婆心地說道:“哀家知道這次皇帝又做的過分,本來哀家是沒有臉麵和你說這個事的,隻是……唉……”太後深深歎了一口氣。


    易晴心微微抬眼,問道:“有什麽事太後直說無妨。”


    “是這樣的,本來皇帝不讓我告訴你,但是我實在想說了。”


    易晴心被勾起了興趣,於是問道:“什麽事?”


    太後看易晴心來了興趣,於是說道:“唉,不過是他特意命人去采購了一些藥材,還有些藥材損失了幾千的暗衛才拿到,都是為了你的安胎藥。”


    易晴心瞳孔一縮,她雖然有些感動,但是她並不認為自己的命比別人尊貴,這樣用命換的東西她不需要。


    太後繼續說道:“還有,他特意安排了飲食的檢查,就是重蹈安元的覆轍。”


    易晴心之前在太後那就猜到了,現在也沒什麽驚訝的。


    “最荒謬的是,皇帝居然去要去學陪產,真的是太荒謬了。”


    太後此話一出,易晴心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自古以來,生產被認為是汙穢的事情,男人是不能接近的。


    沒想到,他居然為自己做到了這種地步。


    但是易晴心還是不明白,為何這些事情一定要瞞著她?


    而且她在大殿之上感覺他的話並不是假的,生氣也是真的。


    “這次的事希望你不要再怪皇帝了,他從小就是生在皇家,心高氣傲,還死要麵子,你就別和他一般計較了,哀家在這裏給你賠不是。”太後拍著她的手說道。


    易晴心說道:“太後言重了,太後開口了,晴心自當原諒。”


    她是知道太後是真心的,隻是她對蕭何,或許要重新審視一番了。


    他總是裏外不一,說的和做的總是相反的,搞得她很是迷茫。


    他到底是真的喜歡自己,還是隻是為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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