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西之搖了搖頭,說道:“我會回去的,現在,大軍不是沒有糧草了嗎?你就帶著他們先回去吧,我會慢慢走回去的。”


    “是。”將軍頷首,說道。


    之後,怪禾國的將士們就立刻出發回去了。


    駐紮地上,隻剩下了一個營帳還在孤零零地留在那裏。


    這營帳,自然就是河西之的營帳了。


    “你不走嗎?”蕭灝問道。


    “我,我暫時還要在這裏休養一段時間。”河西之看著蕭灝,笑道。


    蕭灝頷首,他歎了口氣,隨後問道:“那我要留在這裏陪著你嗎?”


    “不然,你還有別的選擇嗎?”河西之笑著問道。


    “可是,若是我要逃走呢?”蕭灝問道。


    聽到蕭灝這樣的話,河西之笑著搖了搖頭,他說:“如果你要逃走的話,我也沒有辦法啊。”


    蕭灝愣住了。


    河西之這是什麽意思?


    “就是這樣的意思,別想了,我能猜出來。”河西之看著蕭灝,笑了笑,說道,“我怎麽會不知道你的心思呢。”


    蕭灝看著河西之,愣住了。


    “為什麽?為什麽是我呢。”蕭灝問道。


    河西之笑了笑,說道:“所有人都是特別的,你跟其他人不一樣,因此是你啊。”


    蕭灝搖了搖頭,他說:“不是的,我根本就……”


    “不要那麽說,”河西之搖了搖頭,說道,“在我眼裏,你是最重要的,也是最特別的。”


    蕭灝看著河西之,愣著。


    “我……我,河西之,謝謝你,但是,我果然還是做不到……”蕭灝搖著頭,說道。


    河西之笑了,他問道:“你要走嗎?離開我身邊。”


    “我想要離開,”河西之看著蕭灝,說道,“我――留不在這裏的。”


    “那你就走吧,”河西之歎道,“去哪裏都好,不要要我再看到你。”


    “可是……”在這種時候,他猶豫了。


    河西之搖了搖頭,他說:“我知道你不喜歡,我,甚至覺得討厭我,既然是這樣,那你就走吧,離開我,離我遠遠的。”


    蕭灝看著河西之這個樣子,搖了搖頭,他說:“我走的話,真的可以嗎?”


    河西之閉上了眼睛。


    河西之那邊,他聽說蕭灝被活捉,驚訝不已。


    “什麽?”河西之拍著桌子,問道,“蕭灝居然被活捉了?我要你們有什麽用?”


    淨利低下了頭,說道:“是,屬下無能,沒有救回蕭灝。”


    河西之看著淨利,連連歎著氣。


    “也就是說,現在他被俘虜了,我想,以蕭遠的性子,會把他帶到天黎國的京城裏去,殺了的。”河西之搖著頭,說道。


    淨利頷首,隨後他抬起眼睛看著河西之,喊道:“太子殿下,我們做了這麽多事情,也算是不愧對蕭灝了,我們退兵吧!”


    聽到淨利的話,河西之搖了搖頭,他揚起手,問道:“你什麽意思?讓我退兵?誰給你的這個權利?”


    “可是太子殿下,蕭灝已經被抓走了,我們再打下去,又有什麽意義呢?”淨利說道,“那蕭遠,可是戰神啊!”


    “區區一個戰神的名頭,就讓你害怕了,好,好的很!”河西之一巴掌打在了淨利臉上,他怒道。


    河西之看著淨利臉上的印子,繼續說道:“退兵?你讓我這麽吃虧?你現在這麽勸我,連我軍將士們的士氣都要被你給毀了,滾,莫要讓我再看到你!”


    聽到河西之的話,淨利歎了口氣,他跪在地上“咚咚咚”地給河西之磕著頭,淨利喊道:“太子殿下,您真的不能這樣了!就算你這麽說,屬下也要攔在你的麵前,若是,您要執意如此的話,屬下甘願,死在您麵前!”


    “你真的以為,我不會殺了你嗎?”河西之一把將桌子上的東西摔在了地上,響起“劈啪劈啪”的聲音,他怒道。


    看著這一地的殘渣,淨利搖了搖頭,他抬起眼睛,認真的看著河西之,喊道:“屬下從未敢以為,太子殿下不會殺了屬下,可是,這一次,哪怕是死,屬下,也必須攔住您!”


    河西之再度揚起了手。


    豈料,淨利對著河西之指著自己的臉,喊道:“太子殿下,您打吧,無論你要怎麽樣,屬下,都要阻止您去營救蕭灝或者繼續跟天黎國打下去,太危險了!”


    河西之搖了搖頭。


    “危險?我看,是你貪生怕死才對吧!”河西之怒道。


    “怎樣都好,”淨利喊道,“屬下不許,您這麽錯下去了!”


    河西之看著淨利,失望地搖了搖頭。


    “你說我做錯了,可笑。”河西之冷笑著,說道。


    “這件事情,確實是你沒做對。”淨利看著河西之,說道。


    “我才是這怪禾國的太子,我做什麽事情,怎麽是你這種人能置喙的。”河西之看著淨利,冷笑道。


    淨利搖了搖頭,他開口,說道:“太子殿下,這一次,你的選擇錯了。”


    “你不準擋在我的麵前,”河西之看著淨利,搖了搖頭,說道,“你還沒有那個資格,站在我的麵前。”


    “我怎麽沒有資格站在你的麵前,我現在就光明正大的站在你麵前,攔住你的去路,如果我不願意的話,你將無法從我這裏通過你營救蕭灝的計劃也會毀於一旦,所以你真的打算這麽做嗎?因為我必然是會堅定不移的等在你的身前的,如果我一直站在這裏,你什麽也做不了。”淨利搖了搖頭,看著河西之,說道。


    他的這一番話語可是真的刺激到了河西之。河西之從來就沒有想過自己這樣的侍衛居然會背叛自己!


    他原先以為他們都是忠心耿耿對待自己的,沒想到如今他最信任的侍衛就這樣擋在自己的麵前,攔住自己的去路,甚至阻止自己去營救自己最想救的人。


    河西之,笑了。


    他盯著淨利的眼睛,說道:“你做的很好,你已經徹底激怒了我,你現在擋在我的麵前,是你要背叛我嗎?還是你想讓我們怪禾國就這麽像天黎國服輸,你這個叛徒!”


    “今天,無論是,你怎樣說都好,無論您怎麽說我,我是要做的事情就是把你攔在這裏,我絕對不能讓您去營救蕭灝,因為我們已經在這件事情上費了大量的人力和財力,您這樣做的話隻會對我們怪禾國不利,我能看清這一切,我算作是一個局外人,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所以,殿下抱歉,我隻能攔住你。”淨利注視著河西之的眸子,說道。


    河西之聽到淨利的話,他笑了。


    好――很好,淨利這一次做的事情,真的是讓他刮目相看啊,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可淨利他,又何嚐不是一個當局長呢?他以為他能左右著局勢麽,他是什麽人,自己是什麽人,淨利著一次,可真的是輕舉妄動。


    “來人,拿下他,軍法處置!”河西之喊道。


    這些人到底是以河西之為太子殿下的,因此,他們很快就捉拿住了淨利,把淨利關到了地牢之中,隨後,河西之立刻派人去快馬加鞭營救蕭灝。


    可是這個時候已經遲了,蕭灝已經被蕭遠他們押著,準備走了。


    河西之聽到這個消息,大手一揮,立刻出動了全部大軍,他命令道:“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我們都要把蕭灝奪回來,無論是怎樣損失慘重,他也一定要回到我的身邊,你們明白嗎?”


    “末將明白!”將領們紛紛頷首,他們開始進攻天黎國的邊城。


    當時,他花了那麽多人力物力,不過就是為了救蕭灝罷了!


    但是現在他覺得沒什麽了。


    蕭灝要走的話,隨他吧。


    “對不起,”蕭灝說道,“我還是要走了。”


    河西之早就猜到了這個結果。


    他笑了,他說:“沒必要跟我說,你可以直接走,不要跟我告別。”


    這樣的話,我就不會傷心。


    “河西之……”蕭灝有些不忍心,他喊道。


    “你快走吧,你若是不走,就沒有機會走了!”河西之閉上了眼睛,喊道。


    然而,下一瞬間,河西之卻感到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蕭――灝?”河西之有些不敢相信。


    蕭灝笑了笑,他說:“你也是我所在意的人,所以,我不會走的,我會一直留在你身邊,做什麽都好,我不會離開你了。”


    這番話語,是河西之所求……


    可是到了這個時候,河西之卻有些不敢相信。


    他摸著蕭灝的眼睛,問道:“你――當真不會離開我嗎?”


    蕭灝笑著頷首,說道:“是,我不會離開你的。”


    河西之笑了,他說:“此話,當真嗎?”


    蕭灝看著河西之的眼睛,再度頷首,說道:“當真。”


    “那我們,”河西之笑著說道,“回家吧。”


    “好,我們回家。”蕭灝笑道。


    而此時,蕭遠營帳之中,有人告訴蕭遠,蕭灝選擇跟河西之走了。


    “他,要淪為河西之的玩物嗎?”蕭遠笑了,他說,“不過――這樣也好,再也見不到他了,我們,也該準備回京了。”


    回京了,就能看到他思念著的葉靜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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