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回事?怎麽會讓他們燒了我們的糧草庫。”河西之怒道。


    淨利搖了搖頭,說道:“屬下不知道,發現的時候火勢已經大了,救不回來了。”


    河西之氣笑了,他說道:“好,很好,也就是說我們損失了很多糧草。”


    淨利頷首,他低著頭,說道:“這件事情,乃是屬下的失職。”


    聽到淨利的話,河西之搖搖頭。


    是淨利的失職?


    不,這明明就是因為蕭灝贏了這麽一場,所以所有人都驕傲自滿了,才被蕭遠他們那些人鑽了空子,燒了糧草庫的。


    雖然說,打贏勝仗是一件好事兒,可是被燒了糧草庫,這又是一件壞事。


    這兩件事情,河西之覺得被燒了糧草庫才是更大的事,所以這一次居然算是他們輸了!


    畢竟損失那麽多糧草,比贏過一場仗要損失的更大了。


    河西之咬了咬牙,他一拍桌子,說道:“不行,我們一定要讓蕭遠吃點兒苦頭,讓他知道我們怪禾國的人也不是那麽無能的,他們既然敢燒了我們的糧草庫,那我們又何嚐沒有辦法燒了他們的糧草庫呢?這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


    淨利頷首,說道:“太子殿下,這個法子,屬下也是認同的,隻是這個時候我們要怎麽具體行動呢?畢竟我們現在對於他們那邊的情況還是一無所知的。”


    “不用擔心,今晚,我會悄悄派人去看一看,”河西之笑道,“還有你要盡快派人去跟我父皇說讓他再運些糧草過來,畢竟打仗,沒有糧草可不行。今日將士們餓著,我也心裏愧疚,你不如在邊城的百姓那裏征收一些糧草過來。”


    “屬下明白。”淨利頷首,說道。


    隨後,河西之微微笑了,他開口,說道:“哦,對了,這件事情你去跟蕭灝說一聲,務必要讓蕭灝意識到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就告訴他是因為他,才讓我們損失的這麽多糧草。如果不是他今早去奇襲了蕭遠那邊,蕭遠也不會氣急之下,就派人燒了我們的糧草,你知道該怎麽說的,我相信你。”


    “屬下明白,可是太子殿下,您確定真的要這麽說嗎?屬下以為您這麽說,反而是會打擊了他的自信心,這樣反而不好。”淨利茫然地看著河西之,問道。


    聽到淨利的話,河西之搖了搖頭,他開口,說道:“我才是太子殿下,我讓你做的事情,你怎麽能敢反駁我呢?我要你這麽說,你就這麽去說,不會有什麽事情的。打擊了他的自信心也是跟你無關的事情,你要明白。”


    “是,”淨利頷首,低下了頭,說道,“屬下多嘴了,屬下這就去說。”


    “快去吧,把這件事情告訴蕭灝知道,然後告訴我他的反應。”河西之揮了揮手,說道。


    聽到河西之的話,淨利覺得十分疑惑了。


    “可是太子殿下他的反應……你為什麽不去自己看看呢?”淨利原本想要這麽問,但是他最終還是忍下了這個衝動。


    他知道,河西之如果聽到自己這麽問他的話,河西之一定會很生氣的。


    畢竟,淨利覺得,河西之既然派遣自己去做,那麽,河西之就是自己不想去的。


    淨利低下了頭,既然這是太子殿下的囑咐,他照做就是了。


    “蕭灝公子。”淨利走到了蕭灝的房間對蕭灝做了一個揖,隨後看著蕭灝靜靜開口說道。


    蕭灝對於突如其來的淨利覺得很驚訝,他看著這淨利搖搖頭,隨後看著淨利認真的問道:“怎麽了,你可有什麽事情嗎?”


    淨利看著蕭灝,把他們糧草庫被燒一事告訴了蕭灝。


    蕭灝聽到淨利的話,驚訝的睜大了眼睛,怎麽會?


    糧草庫被燒,他們的防備還不至於這麽鬆懈吧,怎麽蕭遠隨隨便便派個人來就能燒了他們糧草庫?


    蕭灝疑惑的抬起了眼睛,他看著淨利,繼續開口,問道:“這是怎麽一回事兒?我們的糧草庫怎麽可能被燒了,這樣下去讓將士們吃什麽,這到底是為什麽會這樣,蕭遠派了誰來才能燒了我們的糧草庫,為什麽沒有第一時間發現,也沒有救回來呢,我想要我們的防備來說,應該是很警惕的話,這樣的話,他們是怎麽燒了糧草庫的?”


    淨利搖了搖頭,他說:“這點我就不清楚了,如果我們發現的早的話,肯定是會就回來的,然後我們確實沒有很早的發現,所以我們根本就無法救回來,太子聽到了這些事情,他生氣不已,他現在正在向邊城的百姓征收糧草,但是邊城收成不好,所以恐怕也是不能征收多少糧草的,這一點,恐怕也就是危機了。”


    “蕭遠那邊倒是快活,我們隻是殺他們的人,卻沒有毀了他們的糧草,那也就說明今日將士們居然要餓肚子了,這一仗,可要怎麽打?”蕭灝重重地拍了拍桌子,怒道。


    淨利無奈的歎了口氣,“這點,屬下就不知道了,”淨利開口,說道,“所以還請您好好想一想吧。”


    說罷,淨利便轉身走了。


    留下蕭灝望著淨利的背影,愣在原地。


    就算蕭灝從前不曾打過仗,可是他也知道這沒有了糧草,這仗是打不下去的。


    而如今,蕭灝他們的糧草被燒了,邊城的百姓收成也不好,所以這個時候就向邊城的百姓們征收糧草,隻會在為難他們罷了。


    蕭灝覺得這一仗,真的是他吃虧了,蕭灝搖了搖頭,若是,若是他今天早上沒有去奇襲蕭遠也就罷了,蕭遠肯定也不會在氣急之下派人來捎他們糧草庫。


    然而,他今天早上確實是忍不住氣去奇襲了蕭遠。


    所以說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蕭灝猛的甩了甩頭。


    這樣下去不可不行,這樣下去看起來是怪禾國在吃虧的那一邊呢?


    如果是這樣的話,將來河西支一定撤出去對他一切的援助,就算河西之說他幫自己不是為了所謂的利益,但是這怪和國的皇帝肯定是不會同意的,就算怪禾國的皇帝再寵愛河西之,可河西之不過這個太子罷了。


    他這個太子如果說要敗國的話,皇帝肯定是不會允許的。


    蕭灝搖了搖頭,不行,他不能把河西之拉下水來。


    “如今的形式,可真是讓人捉急極了,我該怎麽辦呢?”蕭灝對著的營帳外伸出了手,他看到遠遠的那邊,似乎糧草庫的方向還有一點火花。


    蕭灝搖搖頭,糧草庫被燒,都是因為他情急之下而惹來的事情啊,如果他沒有奇蕭遠的話,現在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了。


    現在是他對不起河西之這樣,如果將來怪禾國的皇帝,因此對河西之起了嫌棄的話,河西之更是沒有辦法幫自己了,這一切都是他做的事情,他要自己承擔這個責任。


    蕭灝走出了營帳,他看到站在外麵巡邏的將士們的群情都有些怏怏不樂的,他知道他們之所以會怏怏不樂,就是因為糧草庫被燒。


    糧草庫被燒,第一是他們防範做的不到位,二就是蕭灝,這一次真的是惹急了蕭遠,他一直連勝了蕭遠兩次,蕭遠,心裏肯定是服不了氣的。


    畢竟,蕭遠可是當初天黎國的戰神,作為一個天黎國的戰神,他肯定也是有不少手段的。


    比如說燒了這糧草庫,給蕭灝一個厲害看,這就是蕭遠的手段之一。


    蕭灝搖搖晃晃地走到糧草庫旁邊,他看見這糧草庫上一片水花,這些糧草們也都被燒得隻剩了灰燼。


    “真是諷刺啊!”蕭灝喊道,“我連勝了蕭遠兩次,卻被他偷襲了,糧草庫,這件事情,到底是誰輸誰贏呢?”


    不過,蕭灝很快就離開了,他知道他在這裏久留,也是沒有什麽辦法的,所以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對下一步做個部署。


    現在,既然河西之都在征集糧草,他也是應該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比如說鼓舞下士氣,就算是今天,將士們都會餓肚子,他也知道河西之也一定不會虧待自己。


    可是,為了起表率作用,蕭灝他愣是沒有吃晚飯,他說:“將士們都在餓著,就算我們剩下的食物也足以給我吃,但我不能這樣做。”


    “畢竟這樣重情義的怪禾國的將士們,都是為了我才餓著肚子了呀,如果不是我向你們請求援助,他們到現在一定還是在你們的國土內好好的練著,也不用餓肚子,也不用在這裏打仗受傷,不是嗎?”


    聽到蕭灝的話,河西之輕輕地笑了,他轉頭看向了外麵的將士們,開口問道:“你們都聽到了嗎?他願意跟你們同甘共苦,本太子自然也不能享受著優待,既然要餓肚子,我們就一起餓著,我們的士氣一定是可以超過蕭遠他們的,就算是被燒了糧草庫,我們也一定能打敗他們,他們這是陰謀詭計,我們,一定要光明正大的贏了他們。”


    “太子殿下!”眾將士們聽到河西這都這麽說了,他們一個個感動的不行,紛紛對著河西之下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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