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泰姬和赫爾侖德爭執起來,最後的結果,當然是泰姬沒有爭過赫爾侖德。


    所以,泰姬逃了。


    這件事情,對於一個國王來說,是奇恥大辱!


    但是,深愛著泰姬的赫爾侖德沒有去追究。


    他對外隱瞞了此事,然後親手撫養神馬公主和太子。


    直到十個月後,泰姬抱著兩個孩子回到了宮中。


    此時的泰姬,身體孱弱不已,赫爾侖德到底還是心軟了。


    他給了泰姬他能給的最好的一切,讓兩個孩子也享受了最好的待遇,這兩個孩子,一個王子,一個公主。


    赫爾侖德覺得很好了。


    從此以後,赫爾侖德就好好地跟泰姬在一起。


    可是,有人不滿了。


    原先白駒大王妃的家族,找到了機會,趁赫爾侖德去狩獵,刺殺了泰姬。


    他們成功了。


    但是泰姬沒死,她撐到了赫爾侖德回來。


    她對赫爾侖德說,她這一生,值得了。


    這之後,泰姬就去世了。


    赫爾侖德不忍,親手去屠殺了那個家族的所有人,要求為泰姬修一座最好的墓,就有了這個墓。


    看完了這個,葉靜璿低下了頭。


    這,還真是一個戲劇性的故事。


    不過,這也是一個淒美的愛情傳說。


    也不知道,後來的巴比倫國怎麽樣了,但是看看如今,也沒有哪個姑娘敢賣身葬父了。


    所以,葉靜璿猜測,巴比倫國,就是從赫爾侖德手中衰敗下來的吧。


    但是,無論怎樣,在當初那個朝代,葉靜璿覺得,那個朝代,還是很好很繁華的朝代啊。


    最起碼,曾經繁華過,但是其實,葉靜璿覺得如今的樣子,不值得赫爾侖德那麽做。


    正在葉靜璿站在壁畫麵前沉思著的時候,她突然感到身後有東西拍了她一下。


    “啊!”因為受到了驚嚇,葉靜璿猛地叫出了聲,她扭過頭向後看去,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


    “怎麽了?我方才走著你就不見了。”賀文竹看著葉靜璿搖了搖頭說道。


    聽到賀文竹的話,葉靜璿閉上了眼睛。


    方在她也是走著走著就發現賀文竹不見了,想來是這個墓裏麵,有什麽機關吧。


    “我也是跟你一樣的狀況,不過我撞到了更恐怖的東西。”葉靜璿看見賀文竹,笑了笑說道。


    聽到葉靜璿這樣的話,賀文竹就覺得葉靜璿一定是撞到了什麽恐怖的事情,而葉靜璿在這樣的情況下居然能一個人挺過來,而且還能來到主墓室,是十分了得了。


    “不怕了,現在我在你的身邊,出去的時候,我也會保護著你,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的。”賀文竹走上了前,輕輕的拍了拍葉靜璿的肩膀說道。


    有這麽一拍,葉靜璿的心可算是終於放下來了,她輕輕的依在了賀文竹的懷裏,說道:“我真的好害怕,我害怕我會死在這裏,將來我誰也看不到——我的親人,我的朋友都不知道我死在了這裏,等著我去救了那個人也再也醒不來,那可怎麽辦呀。”


    聽到葉靜璿這樣的話,和文竹無奈的歎了口氣,他輕輕的拍著葉靜璿的肩膀,歎道:“不怕了,現在我就在這裏,在你的麵前,我一定會平安帶著你出去,然後幫你找到所有藥材,送你回到你的家好嗎?”


    葉靜璿微微頷首,她在心中調節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可算舒了一口氣。


    “我想冰裂就在這裏吧。”葉靜璿終於從賀文竹的懷中出來,看著賀文竹說道。


    賀文竹微微頷首,隨後變戲法似的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了幾塊東西。


    葉靜璿看了這個東西,愣住了。


    這是幾株藤條植物,它們的尾部帶著晶瑩的碎冰,葉葉靜璿並不知道,在這樣的墓室裏碎冰能保持這麽久,而且這個植物也能存活這麽久。


    葉靜璿著實是覺得很驚奇了。


    隨後,葉靜璿立刻想起了那一張畫。


    這第三張畫上,畫了一個極其動人的藤條植物,植物的根部是點點滴滴的碎冰,植物整個帶著青色,那種偏藍的青色。


    是這個樣子了,植物的根部帶著點點滴滴的碎冰,植物整個帶著青色,偏藍的那種青色。


    葉靜璿覺得真是奇異極了。


    “我們找到冰裂了,可是我們要怎麽保存它呢?”葉靜璿看著賀文竹,問道。


    聽到葉靜璿的話,賀文竹笑了笑,他說道:“這個樣子帶走就可以了,你不必擔心在路上會發生什麽意外,因為並列這個植物的生存能力很強很強,所以他不會在中途死亡,哪怕是在這個古墓是裏沒有氧氣,沒有水,沒有光,他也能存活很多很多年,最起碼是上萬年吧。”


    “那我們現在離開這裏嗎?”葉靜璿看著賀文竹,問道。


    賀文竹笑了笑,說道:“莫非你還想留在這裏,不出去了嗎?”


    “不是的,不是的,那我們現在就走吧。”葉靜璿看著賀文竹,說道。


    賀文竹笑了,隨後他讓葉靜璿打開包裹,他把這幾株冰裂放了進去,之後幫葉靜璿綁好了包裹,然後他又打橫抱起了葉靜璿。


    葉靜璿覺得身子一輕,賀文竹看著葉靜璿笑了笑,說道:“我們走了!”


    “嗯!”葉靜璿微微頷首,就這麽緊緊的抱住了賀文竹。


    然而等他們走到門口的時候,卻發現墓室的門又被關上了。


    “這可怎麽辦?”葉靜璿看著麵前的這一扇大門,問到。


    聽到葉靜璿的話,賀文竹搖了搖頭,他輕輕地用一隻手將葉靜璿過肩扛了起來。


    隨後,賀文竹用另一支手轟開了大門。


    看到從自己麵前打開的大門,葉靜璿一怔,她問道:“就是這個樣子嗎?那你當初為什麽要用鏟子呢?”


    “沒什麽,用鏟子,隻是為了節約點力氣罷了。”賀文竹搖了搖頭,說道。


    聽到賀文竹這樣的話,葉靜璿微微頷首,那這麽說的話他們走出去的可能性是很大的。


    然而葉靜璿想著的時候,賀文竹為了帶著她盡快出去,竟然在一出主墓室的門之後就開始狂奔起來。


    一路上葉靜璿似乎看到了點什麽,但又似乎什麽都沒看見。


    等到他們跑到離主墓室很遠之後,賀文竹大手一揮直接將頭頂的磚頭震下來。


    然後他緊緊護住了葉靜璿,葉靜璿安然無事,賀文竹的身子卻被磚頭砸了。


    隨後,賀文竹也沒有在意他直接抱著葉靜璿跳了上去。


    出去之後,葉靜璿再度檢查了包裹依然是沒有丟失一件東西。


    賀文竹可算舒了一口氣。


    可是,這個時候,葉靜璿卻發現了賀文竹的胳膊上在流著血,那樣的鮮紅色,那樣的觸目驚心,讓葉靜璿心疼不已。


    她知道,這都是為了保護她才留下的。


    “我們現在去找一家客棧吧,你看看你身上。”葉靜璿走上去,從自己的裙擺處扯一個布條下來給賀文竹綁上,說道。


    賀文竹看到葉靜璿這個舉動,笑了笑。


    隨後他也沒說什麽,就跟著葉靜璿走出了這一片林子。


    隨後二人就出去找到了一家客棧。


    葉靜璿和賀文竹暫時在這家客棧歇了下來,葉靜璿去幫賀文竹請了一個郎中過來給賀文竹仔細處理的傷口。


    賀文竹告訴葉靜璿說,其實沒必要這麽細心的。


    但是葉靜璿卻對著賀文竹搖了搖頭,說道:“不,你先上的這個傷是為了帶我出去,而留下的,如果你沒有遇到我的話,如果你沒有救我那麽多次的話,你身上絕對不會有這些傷,而且你也不必下那麽一趟泰姬陵,所以說,我一定要好好照顧你,因為你這個傷,是為了救我留下來的,我想,這個傷口間在手臂上,我們立刻出發去下一站的話,也會很不方便的,所以與其慢吞吞的去下一站,不如先養好傷再說。”


    “你說的有道理,可是我傷的隻是一隻手而已,我另一支手還能用啊,這個手臂雖然傷了,可是又不是使不上那些啊。”賀文竹看著葉靜璿,說到。


    聽到賀文竹的話,葉靜璿低下了頭。


    不,不是這樣的,雖然說當初賀文竹還是抱著她跑了出來。


    可是,葉靜璿覺得手臂傷了,真的是一件重大的事情,而且是被那樣巨大的石塊砸到。


    葉靜搖了搖頭。


    “我不管在你養好傷之前,我是不會走的,或者我們也可以雇馬車去。”葉靜璿看了賀文主說道。


    聽到靜璿的話,賀文竹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看著葉靜璿,認真的說道:“就算是受傷了,這個傷暫時包紮一下也沒什麽關係,再說我們可以先到上海那邊,到那邊再慢慢養傷,不也一樣嗎。”


    葉靜璿聽了賀文竹的話,覺得有些道理,於是葉靜璿就這麽上當了。


    所以他們隻是暫且休息了一會兒,之後賀文竹就帶著葉靜璿繼續上路了,二人這一次的是去往聖海。


    葉靜璿想起江古韻告訴她,到聖海的車程大約是五天。


    葉靜璿覺得,賀文竹大抵是要花一天時間吧。


    可是葉靜璿沒想到的是,賀文竹隻用了這麽一下午的時間,就帶著自己來到了聖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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