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司夜立刻走了過來。


    看到三個醉醺醺的人,司夜蹙起了眉頭,但他還是叫人端了醒酒湯過來給三人灌下。


    三人喝下醒酒湯之後,到底好了一些,江古韻便拖著尚北去了古樓,讓司夜把蕭遠送到了玉華閣那邊。


    至於葉玄天,當然是讓司夜派人好好看著他了。


    玉華閣內,玉庶妃正在感傷,卻看到了走路搖搖晃晃的蕭遠被人扶了過來。


    “王爺……”玉庶妃對著蕭遠微微行禮,問道,“您這是怎麽了?”


    蕭遠沒有看她。


    旁邊的小廝解釋說道:“王爺方才和幾位公子喝了酒,這才服下醒酒湯,玉庶妃娘娘,還請您今晚好好照顧王爺。”


    玉庶妃微微頷首,她上前扶住了蕭遠,這個時候,林琪也跑過來幫她。


    蕭遠到底還是跟玉庶妃到了床邊。


    “林琪,叫人來服侍王爺沐浴更衣,”玉庶妃說道,“然後,好好衝一衝,去去這一身酒氣。”


    林琪頷首,退了下去。


    翌日晨,三人都清醒了。


    然而沒有一個人提起昨日的事情,他們知道,他們接下來的日子裏,必須全力以赴。


    隨後的幾個月,蕭遠將蕭灝的許多把柄捏住告訴了皇帝,還有一些店鋪的問題甚至公之於眾。


    這讓有些大臣略微開始動搖,還有一些已經決定不依靠太子了。


    而京城中的百姓也察覺到了蕭灝的不妥,開始對蕭灝有一些怨言。


    這些怨言傳到了蕭灝的耳朵裏,自然是不快活的,故而他去找了自己的巫師請求查出究竟是誰在背後作亂。


    最後巫師算出來是蕭遠做得好事情,蕭灝便派人去暗殺蕭遠。


    這一次,蕭遠可沒有那麽幸運。


    他受了重傷,但是尚北是神醫,絕對可以治好他,隻是在京城裏頭蕭遠受傷,導致皇帝十分生氣下令徹查。


    葉玄天找到了蕭灝下手的證據告訴了皇帝,皇帝去找了蕭灝,然而蕭灝抵死不承認,這就讓皇帝沒有辦法了。


    隻是那個巫師,卻也是被處死了的。


    等到又是幾個月後,蕭遠的傷好了,這段時間內,蕭遠一直也在用腦子部署著計劃,跟著蕭灝暗暗較著勁。


    在極高的壓力與對葉靜璿的深深思念之下,蕭遠日已消瘦了起來,甚至在這一日,蕭遠居然昏迷了過去。


    “王爺!”看到蕭遠倒下,司夜十分驚慌,他立刻喊道。


    然而,蕭遠卻沒有反應。


    這讓司夜萬分著急,他立刻叫人找來了尚北。


    尚北認真地給蕭遠診了脈之後,歎了口氣,他說:“說到底,蕭遠這病啊,是謂相思了啊。”


    就在這個時候,蕭遠口中開始發出細微的聲音:“靜璿,靜璿,靜璿……”


    尚北歎了口氣,立刻叫人去找了葉玄天。


    就在這個間隙,尚北嚐試給蕭遠喂點東西,然而,蕭遠什麽都吃不下去。


    葉玄天來了之後看到了蕭遠這副模樣,他搖了搖頭,說道:“尚北,走吧,我們去找我妹妹,去苧溫城找她,蕭遠這個樣子,熬不過去的,走吧,這種事情自然是越快越好的。”


    尚北也知道蕭遠這個樣子,為今之計,隻有去苧溫城找葉靜璿了。


    故而尚北將蕭遠暫時交給了江古韻照顧,自己隨著葉玄天快速策馬狂奔去往了苧溫城。


    這個時候,苧溫城的安養堂的名氣已經起來了,葉靜璿與流雲也適應了這裏的生活。


    當葉靜璿看到尚北和葉玄天時,她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哥哥……”葉靜璿喃喃道,她摸了摸自己的眼睛,說道,“我是在做夢嗎,哥哥?真的是你?還有,尚公子?”


    尚北連連頷首,說道:“葉靜璿,是真的,我和你哥哥葉玄天如今就站在你麵前,真真切切的站在你麵前。”


    葉靜璿一愣。


    “那麽,你們為什麽過來呢?”葉靜璿伸出了手抓住了葉玄天的袖子,她以為是京城出了事,她問道,“哥哥,可是京城裏頭有什麽變故,不然你們怎麽會來找我呢?”


    葉玄天無奈地搖了搖頭,他說道:“不是的,妹妹你多心了,出事的,是你的夫君。”


    聽到“夫君”這兩個字,葉靜璿的臉立刻冷了下來。


    她認真地抬起頭看著葉玄天,說道:“哥哥,我想告訴你,他不是我的夫君,既然他已經給了我《休書》,那麽 我就不是王府的人了,所以,哥哥,他的一切再也跟我沒有任何關係,哥哥,我希望你明白這一點,好嗎?”


    葉靜璿這樣決絕的話語,讓葉玄天無法接話。


    他看了看店外,說道:“這件事真的很重要,我們今天先關了店好麽?哥哥必須詳細的告訴你,靜璿你聽話,好嗎?”


    看到葉玄天這樣的表情,葉靜璿還是心軟了,她微微頷首,良久,葉靜璿說道:“好,那麽今日我暫且不營業,可是哥哥,你必須給我說出個所以然來。”


    葉玄天連連頷首,說道:“好的好的,我一定給你一個交代,走吧。”


    說罷,葉靜璿便讓人關了店門,帶著葉玄天去了自己的房間。


    流雲也帶著尚北去了另一個房間。


    這個時候,葉玄天認真地看著葉靜璿的眼睛,說道:“妹妹,你不知道京城如今的局勢,你更不知道蕭遠為了扭轉這個局勢做了多少事情,你甚至不知道,到如今蕭遠對外人說的,也不過是送你去了鄉下養病。”


    “為什麽?”葉靜璿看著葉玄天,問道,“是陛下不同意他休妻?”


    葉玄天聽到葉靜璿還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他連連搖了搖頭,歎道:“妹妹你聽我說,那一封《休書》完全是有計劃的啊,若不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蕭遠也不會這麽做的。”


    葉靜璿還是不相信葉玄天。


    故而葉玄天廢了半天的口舌給葉靜璿說了說事情的前因後果,以及到如今來,蕭遠患了的相思病。


    這些話,信息量真的是太大了。


    葉靜璿覺得自己需要好好的想一想。


    她抬起頭看著葉玄天,悠悠地開口說道:“好,哥哥,我知道了,但是這件事情我必須好好考慮一下,你可明白嗎?”


    葉玄天頷首,說:“可以,我知道你從來就不是一個草率做決定的人,所以,你好好考慮一下,如果可以,明天就跟著我們走,蕭遠的時間真的不多了,這一點我必須告訴你。”


    葉靜璿微微頷首,還是不怎麽相信,畢竟當初蕭遠的決絕可不是假的。


    “還有,”葉玄天看向了葉靜璿,笑道,“霍孟蘭也死了,蕭遠親自下的令,挫骨揚灰,屍骨無存。”


    這一句話,信息量更大了。


    葉靜璿蹙起了眉頭,她搖了搖手,說道:“我知道了,哥哥,你必須給我時間,我明天早上就會告訴你我的決定,好麽?”


    葉玄天頷首,走了出去。


    葉靜璿一個人在屋內抱起了頭思考著。


    如果,如果葉玄天告訴她的話都是真的的話,那麽蕭遠如今當真可以說是危在旦夕了。


    可若是,哥哥在騙她呢?


    若是這一切不過是蕭遠覺得身邊的人無聊,想要她回去呢?


    當初蕭遠變化的那麽快,她自己確實懷疑過,可是——如今告訴她這一切都是蕭遠為了她的安危著想才做的,那麽,為什麽當初不告訴她呢?


    不過,也許是蕭遠太了解她了,知道若是她當初知道蕭遠擔心自己的安危想要她離開,那麽她一定是不會離開的。


    葉靜璿想到了這一點開始苦笑起來。


    她可真會給蕭遠找借口啊!


    葉靜璿猛地搖了搖頭,決定去問問尚北。


    “尚北。”葉靜璿走到了流雲給尚北安排的房間,低聲喚道。


    尚北立刻走了出來。


    “當初你為什麽要告訴我那些事情呢?”葉靜璿抬起了眼睛看著尚北,問道,“還有江古韻跟我說的那些蕭遠怎麽怎麽了的話我都沒有忘記,既然那是蕭遠騙我的伎倆,你和江古韻為什麽要摻和這件事情呢?”


    尚北看著葉靜璿,歎了口氣,說道:“葉靜璿,你不知道,是蕭遠找到我和江古韻,為了讓事情顯得真實一些,為了讓你相信釣魚是真的不喜歡你了,所以,我們陪著蕭遠演了這一出戲,葉靜璿,你也知道我是神醫,蕭遠病成了這個樣子,我根本沒辦法醫治他,這個時候,若是我們不來找你,蕭遠就會死的!”


    “一日夫妻百日恩,”尚北頓了頓,他看著葉靜璿,說道,“葉靜璿,你當真忍心,蕭遠就這麽英年早逝了嗎?”


    葉靜璿低下了頭。


    這麽久的時間可以改變太多,說不定,蕭遠已經變心了呢?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尚北抓住了葉靜璿的肩膀,對著她說道:“跟我和你哥哥走吧,再不回蕭王府,就遲了啊!”


    可是,葉靜璿還是搖了搖頭,她歎道:“我知道了,尚公子請你給我一晚上的時間,讓我好好考慮一下,可以嗎?”


    一晚上,尚北覺得還可以,故而他微微頷首,說道:“好,你好好考慮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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