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人躺在床上不斷地掙紮著,身體上的疼痛讓他意識裏出現了種種幻覺,他感覺到有一個女人正在逼迫著和他在一起,自己反抗卻沒有了力氣也被挑逗著。


    濃烈的陽光一下子就從屋外照射了進來,照射在他清秀的麵孔上,還有那被包紮了的肩膀上,他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發現有一個女人正拿著麻布給自己擦拭著身體。


    他有是羞愧又是驚恐地掙紮了下想從床鋪上站起來,但肩膀上的傷口還是發出了隱隱的疼痛來,那個女人看到了這個男人醒來了,就趕忙停止了擦拭趕忙去安慰對方:“別動啊,你的傷口還沒好呢……”


    這個男人已經聽不進去那女的再說什麽,他努力地回憶著想回憶起來一些細節來,他記得自己好像是在雨水中行走嗎,然後就有人向自己開槍,自己在雨水的衝刷中傾倒了下去,看到了一個少女的麵孔,就是現在眼前的少女,但剛才那一幕幕是怎麽的?


    他想到這裏的時候回,突然發現剛才那些隻是做了一個夢,做了一個男人都會做的春夢——在這個春夢裏,他和一個女人在做著一係列難以啟齒的事情。


    他又再次看著眼前這個少女,這是個似曾相識的少女,他們是在哪裏見過呢?大概是剛才對方給他擦拭身體的時候,他身體在朦朦朧朧中才有了剛才那種反應,才有了那些美夢。


    做這個美夢的男子正是匡楚,他在清晨的陽光照射下醒過來,看到了一個照顧自己的少女,他還在疑惑著自己為什麽剛才會有那些男女之間的幻覺,還在疑惑著眼前的種種現象的時候。


    那個少女則起身走開了,不久又回到房間裏來,手上多了一隻熱氣騰騰的碗來,她對匡楚說:“先喝下這些藥吧,等你喝下之後,我再告訴你眼前這些究竟是怎麽回事。”


    她說著也不顧匡楚回應,就端著那碗向匡楚嘴巴裏灌著,匡楚被這個女人這樣強勢的姿態弄的不知所措,他隻能大口大口地喝著那碗中的藥湯,苦辣辣的味道湧動在嘴巴裏、喉嚨裏。


    他隻感覺腦子在嗡嗡地作響,像是在經受一場重大的折磨一般。他卻沒有反抗隻是極其順從地品嚐著這種待遇,就像是一個小孩子在順從地喝著大人遞過來的液汁一樣。


    匡楚喝下了碗中的藥,他還是忍不住吐出來了很多,然後就一臉無辜地看著眼前這個少女問:“你給我喝的是什麽啊,這麽苦?”


    對方不語,隻是看著他。


    “你叫什麽名字,總應該告訴我吧?”匡楚繼續問。


    “你叫我穎兒就行了。”她回答著還在匡楚手心裏比劃著那個字,“這個穎兒是這麽寫的,你可看清楚了。”


    “我為什麽在這裏?其他的人呢?”匡楚可管不了那麽多,他迫不及待地問。等他問完之後,就發現一個人已經站在了門口,那正是自己的好兄弟屈麻子,他的身後還有另外的一個人,那就是成青,是跟隨老司空一起從地下世界走出來的成青。


    成青的出現讓匡楚立馬想起了老司空,也想到了不久之前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老村長,想到了老村長之前說的那些話,他曾經說那天晚上蒙麵來這個村子搶劫的人中,有一個叫老司空,正是多年前那個和他是死對頭的土匪首領……


    “老村長在哪?他現在在哪?”匡楚沒有和成青打招呼,直接問屈麻子。


    屈麻子來到了他身邊坐了下來,他沒有直接回答匡楚,隻是在查看這著匡楚的傷勢,匡楚忍不住再次問起來,對方卻垂下了腦袋低沉地說:“老村長走了,他不幸離開了這個世界。”


    匡楚沉默不語,成青也來到了匡楚的身邊說:“老司空讓我過來看看你們,他說我們還會再見麵的。”


    “他在哪兒?”匡楚迫不及待地問,“你們之前是不是來過這個村子?這個村子裏的人是不是你們殺的?”


    “看到你們都還好,那我們也就放心了。現在我得走了,我們日後還會再見的。”成青說著就走出了屋子。


    匡楚心頭立馬湧起一陣怒火來,他不顧屈麻子的反對掙紮著撲下了床鋪,來到門口就看到了外麵的世界,早已是一片大好的天氣,院落裏隻是多了幾個陌生的身影,其他的擺設還是之前所見到的那樣。


    “楚哥,你剛才說什麽?”屈麻子從裏麵緊跟了出來攙扶著匡楚,“你說是誰殺了老村長他們?”


    屋外,藍雨和墩子他們也早已等候在那裏,他們在驚訝地看著匡楚和屈麻子,聽到了他們剛才的談話。還有其他的幾個人也都陸陸續續出現在這個院子裏,他們是這個村子的幸存者,也似乎都聽到了什麽風聲,現在想在這裏得到更多的答案。


    匡楚看著這些望著自己的人,也看著那些要走了的人,他腦子在飛速地轉動著想要弄明白這些都是怎麽的回事?但腦子卻亂糟糟的讓他怎麽也集中不了注意力。他扶著門框向外麵走去,追趕著成青等人:“你們給我回來,是不是你們傻了老村長他們?”


    他的聲音在院落中回蕩著,成青頓下了身子,他沒有轉過身子來,隻是他身邊的一個少女卻拿出一把黑色的短槍正對著他,他的身體一下就僵硬了起來,回想起了自己在雨水中被人射擊的那個場景,也是有一個少女在拿槍對著自己。


    他這次看清楚了,這個拿槍對準自己的人正是那個為自己擦拭身體的穎兒,是那個喂他喝藥的少女,她現在正和不久之前一樣,正拿槍對準了自己,那把黑洞洞的槍對著他,讓匡楚的後脊梁直直地冒冷汗。


    “誰再敢開槍,我直接蹦了誰?”屈麻子大聲嗬斥了起來,他手中早已端著一把手槍來,槍口正對準了那個少女。墩子和藍雨也不約而同地掏出手槍來,一股濃厚的火藥星子味撲鼻而來,仿佛立馬就會有一場大戰似的,那些圍繞過來的村民立時又四散逃離。


    現場的氣憤已經到了劍拔弩張的時刻,成青依然沒有回頭,他隻是對身邊的少女說道:“穎兒,我說的話你又不聽了?你之前誤傷了人家,老司空罰你照料他。罰你一次還不夠,怎麽你現在還想留下來照看你楚哥嗎?”、


    他的話似乎很是管用,穎兒已經舉起的槍又突然放下來,她開始撅嘴嘴對匡楚說:“我之前誤傷了你,之後又照看你了一天一夜,現在我們已經兩清了。怎麽你還舍不得我走嗎?我可不願意再留下來了,你全身臭烘烘的,多久都沒洗澡了……”


    這個姑娘剛才還是冷冰冰地拿槍對著匡楚,現在又立馬半開玩笑地說著這些話,這可讓匡楚不覺臉紅了起來,他竟然不知道怎麽回應了。那姑娘說著就轉過了身走去,匡楚愣在了當地。


    屈麻子和墩子他們也都愣住了,最終還是收回了手中的槍,那些村民又重新圍繞了上來開始不斷地訴苦起來。“你們為什麽不攔住他們?不替我們報仇?”有人喊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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