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廳刑偵處刑天根據掌握的最新情況,他立馬組織了大隊的公安人員,前往荒涼的沙漠尋找情況。


    根據他們的定位偵查,那處沙漠正是處於新疆境內最大的沙漠塔克拉瑪沙漠,也是中國目前為止最大的沙漠。


    由於是在其他省份境內,刑天也把這個重大的發現,及時的向新疆自治區的公安機關做了溝通,並請求他們協助調查此案。


    一架架直升機排列成有序的戰隊開始出發了。


    芮城醫院裏,一直守護著老礦長的畫生,透過厚厚的玻璃,遙望著那些飛走的飛機,陷入一陣沉思中。


    老礦長再有躺不住了,他從病床上站起來,也對那些飛機產生了無限遐思。


    “我們不能再待在這裏的,我們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完呢。”老礦長說。


    “可是,匡楚出去了還沒有回來呢,我們要不要等他一塊回來再走。”


    “他這麽長時間沒回來,大概是出什麽事了,我們還是先處理我們的事情要緊。”


    “那其他人呢,從煤礦上下來的人,他們好多都在這裏養傷呢,我們也不等他們嗎?”


    “再不走,就來不及了。我們還會回來的。”


    老礦長幾乎要發火了,他滿麵殺氣地看著眼前的畫生,他又說,“你現在就不擔心嗎,你哥的事情早就讓我們陷入危險境地了,警察隨時都有可能把我們囚禁起來;還有,煤礦上的那一竿子事情還沒處理完呢,好多人還等著我們回去呢。”


    畫生沉默著,他不知道如何回答老礦長的話,最近經曆的事情太多了,許多事情早已超出了他的預想,包括他弟弟的事情,也給他帶來了很大的震撼。


    他直至現在,還不敢相信自己的弟弟會發動這一係列的恐怖時間,他至今還不肯相信自己的弟弟會和一個恐怖組織有著如此密切的聯係。


    在老礦長看來,畫生現在已經處於一個隨時被公安機關緝捕的可能,因為他的弟弟做出了這些令人恐怖的事情,讓人不得不懷疑畫生的真實用心。


    畫生也考慮到了這點,因此,他在老礦長的建議下,一同離開了醫院。


    在離開醫院的時候,他們還是費了好大周折的。


    無處不在的監控,無處不在的監視人員,主要通道都被便衣警察堵得死死的,那些少有人走的通道又充滿了太多的未知。


    他們先是去看望病床上的曠工,他們每到一個病房裏,都會爆發出一片熱情的掌聲來,大家就像是一家人一樣再次重逢,他們的喜悅溢於言表,簡直都不忍心再次分離。


    老礦長還去專門去看阮雲帆,但沒有找到人,之後卻在阮小玲的病房裏看到了。他們兄妹兩都受到了不小的傷勢,隻不過醫治及時,傷口現在已經在逐漸的恢複。


    “匡楚呢,楚哥呢?他現在去哪了?為什麽會找不到了?”阮小玲看到礦長的時候,就迫不及待地詢問起來,她滿眼都是期待。


    之前,她重傷之下被送到病房裏治療,等她從昏迷中醒過來的時候,她就想見匡楚,想知道他怎麽樣了,但醫院的護士想方式發的製止她,讓她沒有在第一時間見到匡楚;之後所發生的事情,就是匡楚離開了這個對方,他出現在被囚禁的老黑麵前,想把老黑救出去一塊尋找神秘組織的人,但被趕來的警察發現了,他們被一塊囚禁在省廳內。


    匡楚現在的處境,在這裏的人都不知道,他們在種種地設想著,有人想著他是出去透風去了,有人想著他是出去找屈麻子了,也有人想他是被人劫持了……關於他現在在什麽地方誰也說不清。


    正是這種說不清,才讓老礦長和畫生想急於離開這兒,正是這種說不清才使得阮小玲更加地擔心匡楚的安危。


    老礦長寒暄了幾句,他就從房間裏走了出來,看到了幾個警察正站在他麵前,這可讓他驚得全身都是冷汗。


    跟在他身後的畫生也瞪大了眼睛,正四處查看著想怎麽第一時間逃離,卻看到那幾個警察模樣的人從他們身邊擦肩而過,已經走進了阮小玲的病房。


    他們這才長長地出了口氣,順著狹長的走廊一直奔走而去。


    現現在的他們隻想盡快的離開這個地方,這裏已經發生了太多不安全的事故了,他們也早已被警察盯上了,說不定什麽時候就被關進監獄中,他們可不想就那麽被關進去,他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處理。


    “啪!”他們身後傳來一聲清脆的槍響,然後就是一陣吵雜的喊叫聲,是從他們剛才離開的那個位置傳來的


    “難道是那些警察又追趕上來了?”畫生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驚恐地想到老礦長那裏尋求答案,但老礦長早已健步如飛地向外跑去。


    “快跑啊!他們快追上來了,我們還留在那邊幹什麽呢?”老礦長在前麵喊著。


    畫聲不在猶豫什麽,他追趕著老礦長而去。在他們衝出一扇門的時候,一夥人也從外麵衝了進來,與他們幾乎撞上了,“裏麵發生什麽了?怎麽有槍聲?”有人問他們。


    “有人搶劫!”老礦長隨即應變,他隻想著趕緊脫離這個地方,可千萬別被抓住了。他說話的時候,看到了一個小孩正蹲在門口的牆角處,正在靜靜地看著他,那個小孩正是小不點,他在匡楚突然間失蹤後,就一直守候在這裏等待著回來。


    那夥人狐疑地盯著跑出來的老礦長和畫生,把他們緊緊地圍在中間,有人從腰間慢慢地拿出了手銬……“啊——”又是一聲尖叫!


    那夥人拿出了手銬,他們本來是想拷住跑出來的老礦長和畫生的,卻聽到了那聲尖叫,就沒有再行動,頭也不回地鑽進了門框內,一溜煙地向著剛才發生槍響的地方跑去。


    “是不是發生什麽事情了?”老礦長也疑惑了,他擔心起來。


    “沒事吧……這裏滿是警察,有什麽事都有他們呢,我們還是趕緊跑吧。”畫生勸著老礦長長趕緊離去,走廊上有更多的人迎麵奔來。“都進去了,警察都進去了,剛才發生的槍響是在這個方向!”他還好心地為那些人指路起來。


    這次,趕來的人不再是凶惡的便衣警察,而是一些醫生、護士打扮的人,他們都齊齊地向畫生指引的那個對方跑去。


    事情發展到這裏,老礦長已經沒有什麽好說的了,他也不再猶豫,和畫生很快地消失在走廊上,最後隻留下傻傻地蹲在角落裏的小不點。


    這個時候,就連老礦長和畫生也想不到,正是在他們離開的時候,有人冒充警察衝進了醫院,放出了那可怕的一槍,而且還擄走了病重的阮小玲——那個尖叫的聲音正是阮小玲從病房傳出來的。


    當那些守候在醫院的便衣警察衝進去的時候,阮小玲已經不見了蹤影,房間裏隻剩下了一個人,那是前不久進來看望阮小玲的民警阮雲帆,他獨自上中了一槍,血水中順著傷口向外留著,但他還是有意識的,他的手指一個勁地指著窗口,想極力地說明什麽。


    “雲帆,你受傷了?”一個女人從人群中擠進來,她一下子抓住了阮雲帆的手,麵目扭曲地看著眼前這個受傷的人。她就是步漣。是跟隨阮雲帆一起來到這裏執行任務的步漣。


    在多次的行動中,他們兩個人早已建立了旁人難以理解的默契,也對彼此產生了難以訴說的信任和依靠,他們總是要在一起執行任務的,這次被安排到了這個地方來。雖然是醫院,卻不想發生了這麽多曲折的事情。


    “她……”阮雲帆還想極力地說明什麽事,但他喉嚨裏卻好像被什麽擁堵著,一時說不上話來。


    “是你的妹妹小玲嗎?她怎麽了,她現在在哪兒?”步漣是知道他們之前在醫院受傷的事情的,她在隨後趕來的過程中了解那些事,也是知道這個病房是阮小玲所待的地方。


    “病人被劫走了,我們要求封鎖醫院附近的所有通道!”有人用傳呼機對話。


    窗戶邊,早有人在仔細地觀察了起來。奇怪的是,他們所在的房間是在二樓,而且房間的窗戶都是有防護欄的,而擺在他們眼前的是,那些防護欄竟然完好無損。


    窗戶下麵,早有人在展開了偵查工作。過了很長時間,也沒有查到時什麽。而在監控室,卻看到了有一夥人,正是警察打扮的人,他們從房間裏劫持了阮小玲,然後順著窗戶溜了下去,在最後一個人撤離的時候,又把窗戶維護了原狀。


    他們是從一個繩梯上爬下去的,在樓底下早已等候了一輛黑色的吉普車,車牌清楚低顯示在監控鏡頭內。公安部門開始在全市的主要幹道內查尋這輛車的蹤跡。


    老礦長龐祖來和畫生逃跑的時候,他們顯然是不知道這些事情的,他們的心思早已飛到了遠處的礦山上。他們的礦山叫荒蕪礦山,是和遠處的荒蕪山脈相接的,這次被卷入神秘組織的漩渦中,在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他們的地理位置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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