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黑在這個神秘組織裏,他可以算是一個小頭目了,他對匡楚的遭遇很是同情,想讓匡楚盡快融入到這個小世界中,所以才給他透露了那麽多的事。匡楚倒下去了,老黑把他安排在了一個單獨的屋子裏,準許阮小玲照顧他,他自己來到了“老板”的身邊,開始謀劃一次新的行動過。


    “我們力量還是有限,必須想辦法,找來更多的人加入我們。”老黑建議著。他眼前的這位“老板”,是一個神秘人物,大家僅僅知道他姓金,有時候叫他金老板、金總。


    金總還是很年輕的,大概才三十歲左右,他卻主宰了這個小世界。大家總是在猜想,他背後是不是有著強大的背景資源在支撐著,但僅僅是猜想。


    “在中國這個地方,我們缺少的不是人,而是膽量,幹一番大事的膽量!”金總慢悠悠地說著,開始點著一根粗大的雪茄含在嘴中吸了起來。他身邊一個麵目清秀的小男孩,乖巧地站立在一旁,目光呆滯地望著對麵的牆壁。


    牆壁上有著一張龐大的地圖,比商品店裏的地圖,足足大了兩三倍。地圖上麵密密麻麻地標注著一個又一個地方,小男孩觀看了一陣子後,他徑直走到地圖上,用手在上麵指指畫畫起來,時不時地把目光凝望向金總和老黑,卻沒有說話。


    很長時間中,他確實一句話都沒有說,隻是不斷地指指點點的,望向身後的老板,老板在一幫不斷地點頭示意,似乎是在默認著什麽。老黑靜靜地觀望了好長一陣子,他的眼珠子機會都凸顯了出來。


    那個地圖上標注的地方,正是他們今後所要去麵對的對方,一場聲勢浩大的陰謀都在那地圖中。


    “這個世界太不合理了,需要我們這些人去改變。”金總信心十足地說。他想讓老黑更多地領會自己的想法。那是一場漫長的談話,老黑最終拖著疲憊的步伐,走出了房間,他開始不斷地擦拭起臉龐上的汗珠來。待擦拭完成之後,他又恢複了往日的精神氣,挺直了腰板,拖著殘疾的腿,向走廊的另一邊走去。


    沒過幾天,老黑又再次踏上了征程,他像一個四處征戰的將軍一樣,開始再次行動了。這次行動的時候,已經恢複過來的匡楚找到了他,開門見山地說:“老黑,我想明白了。我有些事情要做,你必須幫我。”


    ……


    廣闊無垠的大地上,一群民工偽裝的人,他們乘坐在一輛破篷車上,風塵仆仆地來到了一處高山下,然後紛紛地跳下來,分成了幾個小隊,從大山的不同方向攀爬上去。


    老黑和匡楚繼續坐在破蓬車上,他們看著那些遠去的背影,然後回過頭來,示意司機繼續開車,沿著攀岩彎曲的山路行走去。這個時候,老黑掏出身上的手機,撥通了一個熟悉的號碼:“我是老黑,一切已經就位,一切已經就位。”


    此時的匡楚,衣服破爛,目光如炬,他死死地盯著山頭,黝黑的麵孔上,緊繃著筋脈,他重回故地,在再次來到了熟悉的地方。前不久,他就和自己的兩個兄弟一齊上山,之後就發生了那麽事情,現在已經過去那麽長時間了,他終於有了勇氣回到這個地方。


    他等這一天已經等的太久了,從阮家村到監獄,再到神秘宮殿,當他看到了那些神秘的人後,尤其是重遇老黑之後,他就感覺到機會終於要來了。隻是還沒有充分做好思想準備,第一次行動中就被那種場麵驚嚇到了,再是看到那些被關押在宮殿裏的人,那些在社會上高高在上的人——看到他們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終於可以為兄弟報仇了!


    也許是太激動了,他疲憊的身軀再也支撐不住了,就那麽傾倒在走廊之中,再次醒來的時候,恰好遇到老黑要再次行動,,他就把自己埋藏在心底的想法,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對方,得到的答複是肯定的,老黑答應幫助他去報仇,去營救自己的兄弟。


    他們按照之前的約定,一路飛奔到這個山頭,其他幾對人從側麵爬上去,他們兩個則從正道挺進。


    此刻的他們已經不再是往日的形象,是經過精心喬裝打扮後的,看上去簡直就是活脫脫的農民工,準確的說就像是逃難的,那個司機時不時地回過頭來看了下他們,總是按耐不住笑了大笑。


    老黑和匡楚已經管不了那麽多了,他們集中了精力,開始尋思著混進去,最好是打入他們內部,然後再做詳細的工作。要知道這個山頭可是有眾多煤礦,有數不清的煤礦工人,有太多的黑暗在裏麵。


    “我的好兄弟,一個已經不再了,一個還被困在這裏麵……我就算拚掉自己的命,我也要救出他來!”匡楚冷冷地說,他即是說給自己聽的,也是說給老黑聽的。但那個司機卻認真了起來:“兄弟,我們今天就不多聊了,既然都來了,我會想盡一切保你周全的。”


    “我的兄弟,屈麻子還在這裏,還不知道是死是活,我等這天已經很久了!”匡楚依舊在自個兒地念叨著。


    前方,刮起了一陣塵土,灰塵鋪麵而來,他們用手堵住自己的嘴巴,不讓灰塵吹進來,同時又努力地睜大眼睛向前方望去,隻見在山頭之上,在黃昏之下,猛然出現了黑壓壓的一片人,他們都站立在山頭,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仿佛是從天而降的天兵天降一樣,早已在這裏做好了準備,就在等待著他們的到來。


    這樣的陣勢,讓山下的前來的人,可吃驚不少,但來都已經來了,可不能退縮了。老黑他們的車輛已經向山頭行駛著。“這次,我可要被你們害慘了!”司機開始就叫苦不迭。


    隨著他們向山頭靠近,那些出現在山頭的人影卻慢慢地少了起來,仿佛剛才出來隻是來圍觀的等到確定上山來的,是那麽幾個稀鬆無常的人後,已經沒有多大為圍觀的價值,隻能掃興地各自回到自己屋裏去。


    隻是,在山坡的道路上,卻不知何時出現了些許身影,他們整齊且嚴陣以待著,等待著車輛衝上山頭去。等到車輛靠近他們的時候,他們沒有橫在馬路上,卻奇怪地讓開了一條道路,讓車輛通過去。


    車上的三個人本已經做好應對的準備,卻不著就這麽輕而易舉地走過去了,他們連車都不用下就過去了。“這他媽的是不是太奇怪了?”匡楚不覺奇怪了起來,他想讓老黑或者司機解答他這樣的問題,但兩個人根本就沒有回到。隻是陷在自己的內心世界裏。


    時間已經不允許了,不允許他們再繼續飯困惑了,他們遇到一個又一個奇怪的事情,馬上就到了山坡之上,馬上就到了橫在前方的大鐵門前了。現在該想著怎麽和門衛交涉,怎麽通過大門,真正的進入裏麵了吧。


    但另他們大跌眼鏡的事情再次發生了,那守護在大鐵門前的人,竟然沒有詢問、沒有阻攔,直接打開了大門,讓他們輕易地通過了。


    “師傅,你好!我們是來找工作的!”老黑這次沒有沉默,他讓司機停下車來,自己跳下去和門衛打起了照顧,熱情的表象之下,還不忘從身上掏出一盒大中華香煙來,招呼起那幾個看守大門的人。


    “不用了,我隻是這裏看大門的,你們直接進去吧。”一位滿臉胡子的男子,他都沒有正眼看老黑,就愛理不理地揮著手臂拒絕了他。這讓老黑的麵子很掛不住,他隻能尷尬的笑了笑,拖著行動不便的一條腿爬上了敞篷車。


    車輛無聲地向煤礦區行駛進去,那扇大鐵門“哐當”聲,緊緊地關住了,匡楚再回頭看的時候,發現大鐵門邊上,不知何時已經多了密密麻麻的人,他們手持長短、粗細一致的鐵棍,緊密地排列在一起,虎視眈眈地看著他們遠去。


    這樣的場景可讓匡楚驚出了一身冷汗,他萬萬沒想到剛才那看似的風評浪靜之下竟然暗潮湧動。連老黑也不得不相信,這個煤礦區確實現藏著太多的凶險,他不覺地感歎了起來:“匡楚啊匡楚,這次我可要載進你的手裏了!我原本想著是,這是一個普通的煤礦罷了,所以才答應來這兒幫忙的,可現在真沒想到,眼前卻是這般的可怕!”


    他用“可怕”二字來形容此時的處境,說明問題確實已經超乎他的想象了。匡楚沉默了片刻,然後雙手一攤,擺出一副無所謂的姿態來:“現在我們已經進來了,你就看著辦吧!”


    “你……好小子!”老黑想說什麽,欲言又止,他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我走南闖北,什麽時候怕過?今天這又有什麽,就看著我怎麽擺平他們這幫子人吧!”


    “既然都來了,你還有別的選擇嗎?”匡楚把頭扭向了老黑,他半作弄半嘲諷地說。在不久之前,老黑也是用這同樣的話語,同樣的語氣,來勸說匡楚參加他們秘密行動的。


    老黑愣住了,他轉過頭來,重新審視身邊的這位年輕的小夥子,仿佛隻是第一次見麵一樣。正是在這個時候,一輛小汽車突然衝了出來,向他們的車輛撞上來,開車的司機尖叫了起來,他在慌忙中調轉著車子的放方向……小汽車已經結結實實地撞上了他們的車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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