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臉上染上溫怒,寡淡的眸光中的寒芒讓江以柔心一緊。


    一種,事情脫離了她掌控的感覺,心,逐漸的慌亂!


    “我什麽意思,你不懂麽?”宋祁淵冷嗤一聲兒,將收集到了證據砸到了她的身上。她吃痛,撿起地上散落的文件,一一過眼之後,她可怖的眸光倏然抬起。


    顫動的唇,想要辯駁:“這都不是……不是我……祁淵哥哥,你要相信我,不是我做的?”


    一頁頁,一樁樁,她這麽多年做的齷齪事兒,悉數被男人查出,公開到她的麵前。不用說,若是宋祁淵將這些東西交由警察,她的下場會何其悲慘。


    坐牢!


    甚至,抵命!


    不……她不可以死,她不能死,那些低賤的人怎麽配讓她抵命以償?


    江以柔胡亂的撕爛了文件:“都是誣陷,是溫暖,一定是她,祁淵,你怎麽可以為了別的女人,一個殺人凶手,不信任我?”


    “殺人凶手?江以柔,這話我怎麽聽著這麽諷刺,到底誰才是殺人凶手!”宋祁淵粗暴的將她踹倒在地,痛惡的眸光如錐錠鎖定在她身上。


    “祁淵,我沒有……”江以柔硬著頭皮,繼續的用拙略的謊言,替自己狡辯。可下一刻,宋祁淵將一張照片丟到了她的麵前。


    照片上,賀一鳴渾身裹滿了紗布,掛著呼吸器,躺在病床上。


    江以柔所有的動作停滯了,僵硬著脖子,她機械般的轉過腦袋。所有的偽裝在這一刻終於被撕裂了個口子,她想要鎮定,可不停顫抖的身子出賣了她。


    “他還活著,這不可能,這怎麽可能?不……”江以柔捂著腦袋,麵露著驚駭,猙獰的麵目變的可憎。


    她如喪家之犬般,從宋祁淵的辦公室,逃竄了出去。


    她不能被送進公安局,她要回去,她爸爸是市長,一切都還有挽回的餘地。


    對,她要回江家,讓爸爸去找人通融,她不可以被指控上殺人的罪名。她還要賀一鳴死,要溫暖死,她要將所有害她淪落到這一步的人送進地獄。


    江家


    江以柔回到老宅時,驚愕的發現,執法者竟然查封了整個莊園,她家工作了數十年的傭人,紛紛搬著家裏值錢的東西,先後,蜂擁而逃。


    “媽,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她腦子嗡嗡地,隻覺天要塌了。


    江母,精神崩潰的拉扯著江以柔,哭訴道:“你爸被雙規了,今早市檢局的人將他從醫院帶走了。他們說咱們家得罪了大人物,你爸背地裏做的那些髒事被翻了出來,證據確鑿,家裏所有的財產被封了,我們該怎麽辦?以柔,你快去求求宋祁淵,他一定會有辦法的,你去求他。”


    “媽,你說什麽?”江以柔臉色驟然變的柒白:“為什麽會這樣……媽,你告訴我,為什麽會這樣。”


    是宋祁淵,是他!


    他竟然絕情至此,好一招釜底抽薪!


    江以柔憎恨的麵容扭曲,而門外突然傳來了警笛的聲響,她拉開窗簾看了一眼之後,快速的逃離了江家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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