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落塵一劍之利,便讓滿殿的強者震驚側目,佩服敬畏。


    化神武君,果然深不可測。


    季天和青木須眉頭緊鎖神色凝重,一直以為這個蕭落塵年紀輕輕就能突破化神,是踩了狗屎運,實力不見得多強。可如今親自交手,這才領會的清楚。化神期之強,絕非歸歸元期武者憑借人數上的優勢就能彌補,在那強大的劍招中,還有武君龐大強橫的神識碾壓,自己二人心頭腦海就被震懾,心生無力。


    但不管怎麽樣,攻擊已出,是萬萬無法撤開了。


    “蕭落塵,你休要得意,我二人也是半步化神,比你差不了多少。”


    “對,你這麽冷傲冰霜,視我等如空氣,豈能饒你!就算你師父來了,也要給我們幾分薄麵!”


    二人攻勢強,口齒更俐,威能更大。


    但蕭落塵卻沒有吭聲,隻有手中長劍飛速舞動,一條條劍氣飛速劃出,陡然間組成了一張巨大的絲網,如蜘蛛網一般充滿韌性,光澤閃耀。


    當——震響連天,殿內眾人都是耳中嗡鳴大作,刺痛的腦仁有些暈厥。


    大殿轟然坍塌,頓時煙塵暴起,整一片開闊的庭院都被滾滾煙塵籠罩,吸一口都覺得口角憋悶。


    青木須和季天如炮彈般倒卷而出,硬撐著一口氣這才穩住了身形,沒有倒在地上。二人無比苦澀,蕭落塵的劍氣大網看似柔軟,實則擁有金剛之重,一指戳在上麵好似打在了鐵板上,疼痛欲裂。


    更有火辣辣的陣感傳來,讓人難受的很。


    蕭落塵也並不輕鬆,接連倒退十多米,長劍在地上滋滋的劃出一條長長的裂縫,平整的磚塊全部碎成了粉末。


    噗~~一口鮮血噴出,蕭落塵的臉色微有些蒼白,此二人的實力的確比自己差不了多少,聯手就填補了這個坑。至於化神神識碾壓,他倆也都是半步化神,初步領會了神識的訣竅,所以自己也沒有太多的優勢。


    不過,這一戰卻徹底激活了蕭落塵,自踏入化神以來,遍尋南疆他很少遇見過對手。冷哼中,蕭落塵的戰意陡然間暴漲數倍,不少人當即色變胸悶渾身打顫。


    “你們倆個,有資格讓我一戰!”


    “蕭落塵,你休要太過猖狂!”季天幾乎是咆哮而出。


    “廢話少說!”蕭落塵冷笑一聲,身體化做一條蛟龍,快速遊走帶起叭叭脆響。劍氣飛舞,刹那間出現在了二人的麵前。


    “拿命來!”


    “混賬!”


    青木須暴喝著,巔峰修為轟然噴發,如潮水般滾滾波動。一拳轟出,宛如天降匹練,足以撕碎十個歸元期武者。


    “也吃我一幡!”季天暴喝著祭出一把禁幡撲了上來。


    二人攻勢極強,甚至用上了和白澤交戰時來不及用到的大招。這次隻有打敗蕭落塵,才有可能說服他和焦仲參戰。一旦輸了,徹底被焦仲黨看不起。作為頂級大宗大族,若是被一介散修鄙視,還有何顏麵在這武林江湖稱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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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屏氣凝神聚精會神的看著,這三人交手對他們而言是難能可貴的財富,若是機緣足夠,說不定能從中感悟出化神的真諦。


    以一敵二,蕭落塵卻絲毫不怯,反而嘴角微揚。


    “不過如此。”


    話完,劍過,二人唐突落敗,震撼的失魂落魄。


    眾人迷茫,竟沒看清蕭落塵怎麽就取得了勝利。原來化神期,是如此的強大。


    “師……師兄……”


    梁辭修喃喃自語,眼睛空洞,實在不懂師傅和師兄的意思。


    “師弟,不要再問,我隻告訴你一句:那個人,不能惹。”


    蕭落塵拍了拍梁辭修的肩膀,隨即一躍而起,踩著劍光消失在了天際。


    不能惹!


    三個字,似萬斤之山,沉重的壓著眾人難以喘息。


    ……


    咚咚咚!


    敲門聲傳來,掌櫃的立刻起身,笑著快步走去開了門。


    自己已經準備了豐盛的宴席,就等貴人前來了。


    “白公子,可把你等來了。”


    “哈哈,掌櫃的厚愛了,白某理應登門道歉。”


    二人寒暄,才隻是第二次見麵,卻似分別多年的老友,親密無間。這是實力間的對碰,也是身份背景間的爭鋒。


    當然,對碰也好,爭鋒也罷,此刻都是良性的。雙方都明白,在武尊墓開啟這個關頭,各自都需要對方的幫助。精誠所至,互利互贏;若有異心,便是刀劍。


    簡單的攀談了解之後,二人提到正題,南宮音懶得參與,自顧自大口吃著滿桌子的美味。


    “白公子,不知你對我們煙雨齋可有什麽了解?”


    “不瞞掌櫃,了解不多,隻知道你們後麵還有個老板。”


    “哈哈,白公子果然爽快。既然說到這,我想向你介紹一下我們煙雨齋。”掌櫃的大笑舉杯,一飲而盡。


    “我們煙雨齋,自三千年前武尊墓第一次開啟,就在這赤火城紮根。到如今,已經換了九十九位掌櫃,我老韓是第一百位。”


    掌櫃的叫韓克,剛才已經做了自我介紹,知道他真名的不多。


    “想這南疆大地,各方勢力都知道我們煙雨齋的厲害,知道我們還有個從不謀麵的老板。但毫不客氣的說,沒有一家知道我們的底細,即便是紅會,也不知道。”


    “我們,是從北境來的。”


    “什麽?北境?”白澤和南宮音齊聲叫道,很是驚訝。


    北境和南疆,中間隔了一個遼闊不知幾何的中州,他們為何要不遠萬裏趕來這裏?難道隻是為了個武尊墓?想那北境,繁華富裕不知多少倍於南疆,還差這一個武尊墓麽?說不定北境連武神墓都有。


    顯然,這涉及到他們背後的大佬。


    “不錯,正是北境。”韓克淡笑,再次舉杯,“雖然驚奇,但比起您二位來說又算得了什麽呢?”


    “我們?”白澤不露聲色淡淡笑了笑。


    “哈哈哈。”韓克毫不掩飾,“南宮姑娘是東陸南宮家族的,而白公子你則是中州的,我老韓沒說錯吧?”


    白澤瞳孔一縮,很快恢複如常,韓克能猜到這點,也在情理之中。


    “嗬嗬,二位不必驚訝,我們煙雨齋說起來,還和南宮家族有些淵源。”


    “怎麽又和我們家扯上了關係?”南宮音也來了好奇,放下了手中的雞腿,瞪著大眼睛等韓克繼續。


    韓克笑容滿麵,看向南宮音的眼神充滿了長輩的溺愛,搞得二人一頭霧水。隻見他起身走向一旁的櫃子,拿出一個精致的盒子,遞給了南宮音。


    “姑娘打開一看便知。”


    南宮音皺眉困惑,小心翼翼的打了開,旋即震撼無比,呆若木雞,櫻桃小嘴張成了大鵝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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