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你太冒失了。”


    李純笑罵著拍了下白澤的肩膀,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思。見白澤神色平靜,李純又氣意全消,搖頭苦笑。和燕天宇輕聲調侃了一會,這才神秘兮兮揶揄道:“你可道這一等禁丹令有多厲害?”


    “多厲害?”白澤雖不在乎,但看他倆一個個強憋著笑的怪樣,也很好奇。


    李純笑了笑,繞了白澤轉了三圈,砸吧著嘴,一臉感慨的深奧樣子。


    “老白,你完蛋了。”


    “怎麽說?”


    “我給你說說禁丹令!”李純一甩衣襟,羽氣橫生的坐在了白澤對麵,掏出幾瓶美酒,一人一杯碰了起來。


    “禁丹令,隻有煉丹宗師以上才有權力下發。不論是誰,隻要是中了這禁丹令,那就算到了八輩子血黴。”


    李純押了口茶,繼續道:“時間上,禁丹令分為兩種:時效性和無限期。等級上,禁丹令分為三等。”


    “無限期禁丹令這點形同虛設,畢竟大家都是學武之人,一旦封禁等同斷了修行之道。所以除了被煉丹師門深惡痛絕的壞蛋意外,基本隻有時效性禁丹令,分為百日、兩百日、三百日三種。”


    “再就是三個等級:三等禁丹令,下禁丹師和他自有的丹師丹徒一脈,都不會給你煉丹,其他丹師則不受影響;二等禁丹令,所有丹師都不會給你煉丹,直到限期結束;至於這一等……”


    說著,李純突然搖頭苦笑,神色怪異,燕天宇也是輕聲哄笑,揶揄滿目。


    “額……要說就說,吊人胃口。”


    白澤咒罵:“不說我就往這地上睡覺了,吃飽喝足睡一覺才是人生最美的事情。”


    嘟囔著,他就舉起瓶子狂飲了起來,大有一醉方休的意思。


    “別!”李純笑著攔住了他,指了指他衣服領子上的禁令印記。


    “你這禁丹令,和別人的禁丹令可不一樣,除了禁丹令的標識作用,還另有其他功效。”


    “什麽功效?”白澤皺眉,事情的發展已經超出了自己的猜測。


    “禁製!”李純揚眉淡笑。


    “禁製?”白澤猛地回過神來,“你是說給我下了個禁製?”


    “是的!”李純點頭,“禁止別人賣給你丹藥還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完全禁止了你服用丹藥。哪怕就是你一次吃一百顆靈丹、甚至仙丹,都跟喝水撒尿一樣,丹藥完全被浪費在了大便裏。”


    “額……我了個天!”白澤震撼尖叫,一臉黑線。


    哈哈哈,燕天宇和李純同時哄笑,眼淚都差點流了出來,一向高冷從容的白澤,竟也有這般失神的時候,實在是少見。


    “老白,你真不幸,竟然得罪了華仲,被下了這最高級別的禁丹令。以你現在的實力消耗,不能吃丹藥,怕是撐不過這一年。”


    李純砸吧著嘴,拍了拍白澤的肩膀:“老弟也無能為力,祝你好運了……”


    “滾吧,滾吧,你倆這賤貨不早點告訴我!”白澤憤憤咬牙,一飲而盡倒頭就想睡覺。睡醒了在思考問題也不遲,總比現在煩心強。


    見狀,李純和燕天宇也不再多說,那五陽爐台的事情說不說也沒什麽必要,以後再說吧。


    三人就在這山坡上美美睡了一天一宿,直到深夜才都醒了過來,騎馬朝京城趕了回去。這幾天,京城倒也沒發生什麽大事。


    不過宇文府內,宇文化及卻暴走生氣了好幾天,他萬萬沒想到白澤那個混蛋竟然沒死,而且實力還有提高。這一次龍鳳閣之行,不但沒有解決情敵,更連易筋經都沒找到。聽到三王子、李純、白澤一起離開京城的消息,宇文化及困惑猜測,又獨自閉門,不知謀劃什麽。


    一晃數日過去,白澤拿著李純的玉牌,出了城直奔南山。南山有座靈寶閣,裏麵既有武功招式,也有許多上好的兵器,更有無數古籍典藏。毫不客氣的說,靈寶閣就是個珍貴的寶庫,聞名整個燕國,甚至就連其他國家的大家族也都知道。


    但,靈寶閣卻是一個很特殊的存在。


    因為,它沒有主人,也不屬於誰。想要進去,必須要持有靈寶閣發放的玉牌才行。且每個持有玉牌的人,一年隻有一次進去的機會,每次進去要繳納高達十萬兩的費用。


    對於普通人來說,十萬兩猶如天價,而實際上他們也進不去裏麵。擁有玉牌的,都是京城的豪門大族,十萬兩對他們來說不過九牛一毛。


    靈寶閣沒有主人,隻有一個看門的老人,叫福伯。


    進了南山一路穿行,快到深處,一棟兩層高的小樓出現在視線中,白澤先是一愣,隨即淺笑。還以為是個很波瀾壯闊的建築,沒想到這麽普通,比起藏寶閣來說差遠了。


    如傳說中的一樣,這裏沒什麽人。


    白澤此番來這裏,要尋紮關於莊家蠱毒以及蚩尤魔劍的資料。蠱毒雖然暫時沒什麽異常,但一直藏在體內,總是有隱患。再過十天就是劍尊墓開啟的日子,白澤迫切要解決問題。


    沙沙聲漸漸從遠處逼近,隻見一頭戴蓑笠,身著灰衣的老者手握長掃把,從靈寶閣後麵繞了過來,清掃轉周的雜物。


    “想來這應該就是福伯。”白澤自語,腦海中回憶起李純說的話。


    。更新aa最快o◇上/m


    “靈寶閣看守福伯,德高望重,切莫以貌取人。”


    短短幾十個字,涵義極深。白澤當時並未多想,主觀覺得這等要緊之地,看守定是個高人強者。可眼下看來,這蓑笠老頭也就先天實力,長相也很普通,並無任何過人之處。


    或許,是個隱藏的高人。


    快走幾步,白澤抱拳拜道:“福伯。”


    “嗯。”老頭簡單應了一聲,繼續掃地。


    “福伯,晚輩白澤,借用李純公子的玉牌,進閣內查找點資料。”白澤笑著,遞過去了玉牌。


    福伯也不知用什麽手段一測試,就知道李純今年還沒用過,進去的機會還在。還了玉牌,福伯慢吞吞的帶著白澤就朝靈寶閣走了過去。


    “進去的規矩你可都知道?”


    “知道的,福伯。”


    “李家少爺從來沒上去過二樓,你可以不看一樓,直接嚐試上二樓。但我要提前告訴你,如果嚐試三次都失敗,就要立刻被驅逐出來。再想進閣,就要等到明年了。”


    “多謝福伯提醒。”


    老人講的仔細,白澤也恭敬抱拳。走到門口,福伯剛要指揮白澤用玉牌開門,門忽然自己開了。


    一人滿麵春風、瀟灑無比的走了出來,剛要說話,忽然怔住,呆呆的看著白澤,臉色唰的陰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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