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打扮的中規中矩的中年婆子,帶著向九菱七枴八繞的,走進了劉員外的後院。


    院子裏靜悄悄的,隻有滿院子的荷花開的聘聘婷婷正好。那婆子帶著九菱,穿過荷塘,直奔正門。


    向九菱雖然不懂風水,但是也看的出來,這是整個後院的正堂。“不是去哪個姨太太夫人的閨房?怎的是去正門?”向九菱嘟囔著。


    “到了。你自己進去吧。”花婆子的臉上,不帶一絲表情。


    “吱呀”一聲,門被打開,昏暗的房間,不透光,黑乎乎的,還透著一絲陳腐的氣息。


    向九菱前腳剛邁進去,大門就在身後,“哐當”一聲,鎖的結實。


    這買個花還整的這麽神秘?大戶人家真的是庭院故事多。


    向九菱一邊腹誹,一邊走進去。


    屋子裏雖然是正堂,很寬敞,但是光線確實暗淡,窗戶都是緊閉的,西斜的夕陽,並不能照進光線來。


    “哪位夫人要買花?”向九菱突然有一種陰森的感覺,小時候看的古宅鬼事的場景,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冷戰,隻得出了聲叫一聲。


    “來了?”一個沙啞的聲音從後麵傳出來。


    通過淅淅索索的屏風,向九菱看到一個大腹便便的老頭,倒背雙手慢慢的走過來,一頭花白的頭發幾乎沒剩下兩根。肥嘟嘟的臉上,一雙小的睜不開的細眼幾乎淹沒在肉裏。


    “劉員外?”這個歲數的男子,也就隻有劉員外了。


    “恩,不錯!”劉員外用放著精光的小眼睛,上下打量了向九菱好幾遍,尤其是盯在她水嫩嫩的臉上,點了點頭。


    “玫瑰花,員外要多少?”向九菱有些不高興,皺著眉頭問。


    劉員外沒回答,走到近前,抽著滿是皺褶的鼻子,使勁兒的聞了聞向九菱身上的味道。“香,果然香!”


    “這是玫瑰花,咱們一般很少見的,味道特別好聞,夫人小姐都喜歡的”。向九菱後退一步,拿花籃子擋在自己跟劉員外的身前。


    “花好,人更好!”劉員外笑嘻嘻的,跟著向九菱向前進一步。“連花帶人,我全都要了”劉員外笑嘻嘻的走近,用幹枯如樹枝一般的手,伸向向九菱細嫩的下巴,“你開個價”。


    向九菱終於意識到,這次所謂的“大買賣”,好像看起來不是那麽簡單了。


    “員外說笑了,花就都給員外,人實在是入不了員外的眼,我就走了。一共半吊錢”。向九菱放下所有的花籃,準備時刻往後跑。。


    “想走?”劉員外笑了,露出風燭殘年一般的微笑和掉了一半的牙,“我就喜歡你們這種比花還嬌嫩的小姑娘,讓我覺得高興。留下!員外我好好疼你!”


    劉員外如樹枝一般的手指,讓向九菱渾身毛骨悚然。


    “劉員外,你大概搞錯了,我隻賣花不賣人。員外慢坐,我先走了”向九菱急忙的向後退去,擺脫開劉員外碰觸她下巴的手,轉身,向大門跑去。


    “想跑?進來我這裏的,還想跑?”劉員外笑嘻嘻的說。


    向九菱急忙推門,卻沒推動。


    門,從外麵鎖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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