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秦王府的書房依舊亮如白晝。


    李承乾滿臉不爽的坐在主位。


    看著堂下的苑鴛與那被她揪住衣襟的刺客,他是滿臉的生無可戀。


    本來,他帶著盧婉潔溜達一圈回來,正準備趁著感情火熱把新婚之夜沒辦的事兒補上呢。


    可還沒等進屋,他就被苑鴛給揪住了衣襟。


    這他才知道,自己家竟然被個刺客殺手給盯上了。


    而這刺客……


    居然還是個女的。


    而且打鬥時,這娘們顯然沒少受罪。


    本來的外衣已經被苑鴛給撕破了,邊沿處還露出了一點肚兜的痕跡。


    嗯……


    應該是繡的兩隻小鴛鴦。


    李承乾趕忙甩了甩腦袋,把那些雜七雜八的念頭甩出去。


    隨後,他直看向那女刺客,道:“說,誰派你來的。”


    女刺客瞪了李承乾一眼,隨後冷哼一聲就別過頭去,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可就是因為她心中升騰出了小小的惱恨。


    直接就讓李承乾知道了她的身份。


    畢竟,李承乾可是個開了掛的。


    可在得知了她的身份後,李承乾也被嚇了一跳。


    好家夥,竟然是她?


    眼前人不是旁人,新羅真平王金白淨長女金德曼!


    在李承乾養傷期間,大唐還是發生了很多大事兒的。


    新羅遭受了倭寇的入侵,損失慘重。


    與百濟共同構造的防線也在倭寇的衝殺之下毀於一旦。


    現如今,海岸線十餘城池,都已經落入了倭寇之手。


    而且看樣子,倭寇前進的步伐還沒有停滯,兵鋒直指新羅王城。


    真平王金白淨那也是沒辦法了,隻得派遣大將軍金建業為使者,來到大唐求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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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這也是為什麽,金榮信會出現在長安城,並與李承乾大放厥詞的原因了。


    隻是李承乾實在沒想到,這未來的善德女王也會跟著一起來,並且還出現在自己家門口了。


    想到此處。


    李承乾也不由搖頭輕笑道:“你當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你是誰了?”


    “若我沒記錯的話,你應該叫金德曼,對吧?”


    聽聞這話,金德曼直滿麵驚詫的望向李承乾。


    他是怎麽認出自己來的?


    明明自己跟他沒見過麵啊?


    她想到了一切,更想到了自己今日會被抓。


    但卻從沒想過,李承乾會一下子認出她的身份來。


    而見她那模樣,李承乾又輕笑一聲,道:“是不是再想,我為什麽會認識你?”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就是順嘴一猜。”


    “但看你這模樣,我應該是猜對了。”


    李承乾嘴角勾起,起身道:“不過你們這些新羅人也挺有意思的。”


    “前腳一個金榮信在我麵前大放厥詞,跟我七七八八的吹了半晌的牛。”


    “緊接著,又有你這位新羅長公主,跑到我家門口,計劃刺殺我。”


    “有意思,可真是有意思啊。”


    李承乾扭頭望向金德曼,道:“我現在真是有些想不明白,你們新羅到底是來求援的,還是來求挨打的呀?”


    “當然是來求援的……”


    金德曼嘀咕了一句。


    “這就是你們新羅求援的態度?”


    李承乾看著金德曼道:“來長安城別的事兒沒做,先跑我家來刺殺我來了?”


    “我……”


    金德曼憋了半晌,隻說了一句:“我不是來刺殺你的。”


    “不是來刺殺我的?”


    “那你大半夜在我家門口晃悠什麽呢?”


    “難不成是抓鬼呢?”


    李承乾歪著腦袋道:“我在給你一口茶的時間,要是再說不出個所以然,我可就要把今天的事兒公之於眾了。”


    “明明是求援,卻在駛入長安城後,企圖刺殺大唐皇子。”


    李承乾臉色頓時冷了下來,直道:“我看到時候,咱們大唐有幾人願意為你新羅出兵。”


    一聽這話,金德曼頓時就慌了。


    畢竟,他們這次可是帶著真平王的任務來的。


    而且還不止如此,更有百餘萬的國民等著大唐軍卒過去打退敵人呢。


    若是因為她把這事兒給搞砸了,那她可就要成新羅的千古罪人了。


    金德曼直道:“我沒有,我沒有要刺殺你。”


    李承乾邁步貼近金德曼,直問道:“那你是來幹嘛的。”


    “我……”


    金德曼的臉色紅了。


    然後,她低垂著腦袋,小聲說:“我就是想看看你……”


    “看我?”


    李承乾一臉的茫然:“看我作甚?”


    “因為……因為……”


    有些話,姑娘還真就說不出口。


    見金德曼那扭捏的模樣,李承乾愣了愣,隨後他一下子明白了。


    特娘的,真平王那老家夥,該不會是打算讓這娘們和自己搞個政治聯姻啥的吧?


    這一瞬間,李承乾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了。


    他無奈搖頭道:“看我什麽時候不能看啊,至於大半夜穿這身跑到我家門口來?”


    “我就是想偷偷的看一眼。”


    “誰知道,你家門口還有這樣的惡犬守著。”


    說著話,金德曼還不忘去撇一眼苑鴛。


    而苑鴛則也低頭一眼看了過去。


    這一眼,直把金德曼給嚇得從跪著變成了坐著。


    她直指著苑鴛道:“你……你別過來,再過來,我可就要跟你拚命了。”


    顯然,苑鴛給她帶來的陰影不小。


    苑鴛也是懶得理她。


    她直瞥了眼金德曼後,便開口問李承乾:“這女人怎麽處置?是殺了,還是送回去?”


    “殺肯定是不能殺的了。”


    “畢竟,人家可是新羅的長公主。”


    “若她死在我家裏,朝堂上那些個老家夥,可就又有理由參我了。”


    “我身上的傷可還沒好利索,再挨鞭子可就要出人命了。”


    李承乾看了金德曼一眼,道:“所以,她從哪來,就送她回哪去吧。”


    “行,聽你的。”


    苑鴛也沒遲疑,一把揪住了金德曼的衣領。


    說真的,苑鴛那動作把李承乾都給看傻了。


    活像屠夫要殺豬,從豬圈裏抓豬仔。


    苑鴛也不管金德曼是否哭嚎,更不管她身上那殘破的衣襟是否有露點的地方,直接拽著她就往外走。


    “你放開我。”


    “我自己會走,你放開我。”


    金德曼一個勁的叫囂著:“要是讓我父王知道,一定殺了你。”


    “嗬嗬。”


    苑鴛冷笑一聲,貼近金德曼道:“你信不信,你要是再沒完沒了的,一會我就給你拉個沒人的地方弄死你?”


    金德曼也是被她給打怕了。


    此刻,她也是趕忙閉了嘴,隻用眼神惡狠狠地看著苑鴛。


    若是眼神能殺人的話,怕是苑鴛早已千瘡百孔了。


    而見這倆女人針鋒相對的模樣。


    李承乾不由搖頭苦笑,他直抬頭對金德曼道了句:“不管你父王有何種謀劃,不管你是何種心思。”


    “隻要你在大唐一天,你就得遵守我大唐的規矩。”


    “以後,可千萬不能幹這事兒了,要是在遇上我,我可不會就這麽輕易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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