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率緊鑼密鼓的準備行動之時。


    李承乾這邊也沒閑著。


    他讓小初子將李恪找來了東宮。


    並將自己的部署全盤告訴給了李恪。


    聽完了李承乾的講述。


    李恪卻有些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了。


    既然他已經將這些事都交給了公子齊負責。


    為何又叫自己過來?


    這在李恪看來,完全是多此一舉。


    想了想,李恪試探著問道:“難不成你是不放心他?亦或者說,是你信不過他?”


    “你想多了。”


    李承乾搖搖頭說:“我不是信不過公子齊,我是信不過我自己。”


    “事到如今。”


    “我們都對崔迎荷這個女人有了一定淺顯的了解。”


    “這女人絕非尋常之輩,城府極深。”


    “不然,我們之前也不可能在她手底下吃那麽多次虧。”


    此前與崔迎荷的交手當中。


    李承乾可真是一次都沒贏過。


    秦州時。


    李承乾雖然是根除了崔迎荷的一眾同黨。


    但是卻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更有甚者,還因此在皇室引發了一場變革。


    長安時。


    崔迎荷派遣死士潛入各個大臣的家中。


    李承乾殘殺無辜不知道多少,才堪堪化解了崔迎荷的大半攻勢。


    可他自己也沒落得好下場被當街打了個半死。


    還有昨天。


    他又一次被崔迎荷的人所刺殺。


    若不是苑鴛即時趕到,搞不好他都得死在蘇府。


    而能讓李承乾吃這麽大虧的女人,怎會是尋常之輩?


    李恪大致也猜到了李承乾的顧慮。


    他抿了下嘴唇道:“若是這麽說的話,確實有些古怪。”


    “以這女人的城府來說。”


    “她絕不可能會輕易相信一個人。”


    “更不會在這種時候,透露自己的行蹤。”


    “可她這次偏偏將自己的藏身之地透露給了蔣酈,這不論怎麽看都有些刻意。”


    李恪揉了揉下巴,抬頭看向李承乾道:“如此說來,應該即刻讓公子齊終止計劃。”


    “若她提早有了準備的話。”


    “即便公子齊他們能憑借自己的能力幹掉崔迎荷。”


    “隻怕我們也將為此付出很大的代價啊……”


    說話時,李恪滿臉都是憂色。


    他顯然也是真的在為公子齊那些人考量。


    “若是真能幹掉公子齊。”


    “就算付出一些代價,又能如何呢?”


    李承乾眼中閃過一抹陰寒之色:“畢竟這女人對咱們的危害,可不僅僅隻有表麵看起來的這麽點啊。”


    如今,崔迎荷在長安之內留有死士的事情已經人盡皆知。


    這也讓朝堂中的大臣們惶惶不可終日。


    他們幾乎都在擔心自己與自己家人的安全。


    截止至今日,已經不知道有多少京官向李世民透露想要調任去往外地任職的意思了。


    而這倒也不能說人家不忠心,畢竟怕死乃是人之常情。


    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所有人首先要想的,當然是保命。


    但若是真準了他們的提議將京官都調到外地,朝廷又該如何運轉?


    若是朝廷不能正常運作,天下百姓又何來太平日子可過?


    可以說。


    現在的大唐已經被崔迎荷這丫頭以一己之力給攪亂了。


    光是想想這些事情,李承乾就覺得頭痛。


    “我們跟她對上這麽久。”


    “好不容易才查到這麽些許的線索。”


    “不管是真是假,不管她是請君入甕還是如何,我們總歸都要試一試。”


    李承乾緊緊地握了下拳頭道:“要不然錯過這個機會,我隻怕是要後悔一輩子……”


    李恪做了那麽久太子的工作,當然也很清楚,崔迎荷所帶來的危害。


    他沉了口氣說道:“可是這個崔迎荷藏的那麽深,萬一這次是陷阱,公子齊他們過去,豈不是送死?”


    “這就是我叫你來的目的。”


    李承乾眯縫著眼睛道:“在公子齊他們行動之時,我們必須也得做點什麽。”


    “嗯?”


    李恪挑了挑眉:“皇兄的意思是……”


    “我仔細想過了。”


    “我們在境內追查了崔迎荷這麽久,卻一直都沒有找到關於她下落的任何消息。”


    “其中原因,無外乎兩個,一個是她早就已經死了,死人自然沒人知道下落。”


    李承乾道:“第二,就是真如蔣酈所說,她去了境外,躲到了我大唐勢力影響不到的地方。”


    “嗯……”


    李恪點了點頭,滿臉憂慮。


    “可她若真是去了我大唐勢力影響不到的地方。”


    “那咱們想找她,恐怕也難了呀。”


    “畢竟天下這麽大,人這麽多,在這其中找人,與大海撈針何異?”


    聽見這番話。


    李承乾搖了搖頭:“大海撈針不至於。”


    “而且我覺得,她也十之八九,不會躲到太遠的地方。”


    “我們大唐現在修了馳道,並且也有暢通無阻的水路。”


    “可就算如此,我們想要從長安傳遞消息到千裏之外的江南也至少需要一日的時間。”


    “而崔迎荷需要遙控長安死士,這也就意味著,她不會躲到太遠的地方。”


    “否則,這些死士都將成為孤軍,那她將死士派到長安城,也毫無作用。”


    “所以我腿短,她一定藏在一個能將消息準確無誤並且快速的傳到長安地方。”


    李承乾緩緩起身,從衣櫃裏翻出一張堪輿圖鋪在地上。


    “這裏是燕山山脈。”


    “燕山地廣人稀,並且多數地區都是深山老林。”


    “想要在這裏麵暢通無阻的行走都很困難。”


    “當初我領兵征伐室韋的時候曾走過這條路。”


    “百裏的山路,我足足走了半個月。”


    “當時我以為是山的問題是路的問題。”


    “可是後來,在我們離開室韋的時候我才發現,並非如此。”


    “我們走的慢,完全是因為我們不熟悉地形。”


    “若是能找個靠譜的獵戶帶路的話,百裏的山路,不過兩三日就能走出來。”


    “而從燕山出來沒多久,就是北漠農場。”


    “這裏有馳道,並且還有黃河水路。”


    “所以這裏的交通傳信兩項完全沒問題。”


    “在這裏也完全可以做到,快速將消息傳到長安。”


    李承乾指著地圖道:“所以我覺得,蔣酈說的沒錯,崔迎荷就是在燕山,隻是地點恐怕會有些許偏差。”


    “搞不好,她不是藏在桃花林,而是藏在另一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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