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順看著我,沉默片刻,突然說:“你……總共搞過幾個女人?”


    我一怔,看著李順。


    李順說:“或許我的表白方式過去直接了,那我換個說法,你……到底和幾個女人發生過那事,或者說,你和幾個女人做過愛?”


    我沒有想到李順問起我這個問題,這讓我感覺很難堪,心裏又有些惱火。


    我愣愣地看著李順,不說話。


    李順看我這個樣子,擺擺手:“好了,好了,個人隱私,不願意說就算了,操,我或許根本就不該問這種鳥問題的,你做了幾個女人,你做了哪個女人,幹我屁事?你願意搞幾個就搞幾個,你願意搞哪個就搞哪個,與我何幹?反正我看你這輩子是非要死在女人身上不可了。”


    不知為何,李順這話突然讓我感覺有些緊張和不安。


    雖然沒有回答李順的問題,雖然李順不再追問這個問題,但我的大腦裏卻快速過濾了一遍:雲朵,冬兒,海珠,秋桐,夏雨,謝非……


    這一過濾,不由嚇了一跳,怎麽這麽多了?


    李順口口聲聲說我和哪個女人有那關係和他無關,如果他要是知道我和秋桐的事情,恐怕就不會這麽說了,恐怕就會直接剁了我。


    李順現在感覺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對了,這次讓秋桐和小雪到你家去過年,不會給你父母添什麽麻煩吧?”李順說。


    “不會,我父母很喜歡她們的,很歡迎她們去的。”我說。


    “這就好,這就好。”李順顯得很開心:“確實也是,這娘倆到哪裏都會招人喜歡的,特別是小雪,誰見了不喜歡呢……哎……多可愛的孩子啊,這麽一說,我又想小雪了。”


    李順臉上流露出難得一見的父愛的溫暖表情。


    我說:“她們今年沒有在寧州過年。”


    李順說:“我知道的,我知道的……她們一出發我就知道消息了,她們到鼓浪嶼去了……不錯,去那裏很好,環境好,空氣好,在那裏過年會玩得更開心,小雪一定是很喜歡那裏的……


    “在那裏過年,對小雪對秋桐對你父母都有好處,同時,對我們的安保工作有好處,相對來說,小島的封閉性強一些,便於我們的人在那裏保護他們……那支小分隊已經暗中跟隨去了,就分布在她們住的旅館周圍,他們隨時都是在給我匯報的。”


    我點點頭,說:“澳洲那邊……什麽情況了?”


    李順說:“怎麽?想老婆了?記掛丈母娘了?”


    我一咧嘴。


    李順說:“國內國外你都不用擔心,既然我派人去了,就會保護好他們的安全,相信我好了……我們這次派出的三支小分隊的隊員,都是我特地挑選的,精華裏的精華啊……”


    聽李順這麽說,我稍微安心了。


    李順接著說:“不過,我估計他未必真的會這麽做,白老三能幹出這樣的事,他似乎是幹不出來的,他現在恐怕隻是在製造緊張空氣,要麽是想讓我們緊張出錯,要麽是想借此分散我們的注意力,或者是分散我們的兵力。”


    我說:“或許他正是猜到你以為他不會這麽做,所以他偏偏會這麽做!”


    李順皺起眉頭:“也許,可能。也許現在的他在變……我在變,他也在變,我們都在變……到底是我改變了他還是他改變了我?抑或,是世界改變了我們。”


    “都有可能!”我說。


    “都有可能。你說都有可能。”李順看著我喃喃重複著,眼神有些悵惘。


    我吸了一口煙。


    沉默片刻,李順說:“保鏢去自首了,我的通緝令撤銷了……你說,這兩件事意味著什麽?”


    “意味著你不再被通緝,意味著你可以公開回到國內!”我說。


    “你說他們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李順又說。


    我說:“暫時捉摸不透。”


    “麻痹我?讓我放鬆警惕轉移視線?釣我?把我釣回去伺機幹掉?或者,誘使我回去解決掉金三角的革命軍隊伍?”李順一連串地問我。


    李順想的不少。


    我說:“似乎,都有可能。”


    李順說:“第一,白老三不是死於老子之手,對老子發通緝令是錯誤的,撤銷是應該的;第二,我不會相信白老三是死於保鏢之手,殺死白老三的真凶並沒有找到,保鏢不過是替罪羊;第三,在這個時候,保鏢突然跳出來自首,必定是有人有目的的安排,這就好比有人在下一盤棋,保鏢自首,撤銷對我的通緝令,隻是這盤棋裏微小的兩步,但這兩步雖然微小,卻又是不可或缺的。”


    李順雖然剛溜完冰,但分析問題倒還有調理,腦子裏的思路倒還清晰。我不由點點頭。


    “這些日子,我一直在琢磨著他,琢磨著他的真實意圖,琢磨找他到底想幹什麽。”李順說:“其實我想,在我琢磨他的同時,他也一定在琢磨著我,琢磨著我們。”


    “是的。”我說。


    “他似乎是在玩把戲,但卻又像是玩真的……上次我們被他耍了,這次我看他未必就真的是在耍我們。”李順繼續說:“這次不管他到底是真是假,我都當真的來對付……我倒要看看他到底能耍什麽花招,我倒要看他什麽時候和我撕破臉……他不主動,我是絕對不會先走這一步的。”


    說到這裏,李順狠狠吸了兩口煙。


    似乎,李順的內心一直就在忍受著某種煎熬,被一種矛盾的心理所困擾和折磨。


    我似乎能理解李順對伍德的這種複雜情結,但又理解不很透徹。


    一會兒,李順問我:“對了,老黎這家夥不在星海了是不?”


    我點點頭:“是的,他到美國去了,夏雨在美國的,他們父女倆一起在美國過年,夏季獨自在國內。”


    李順突然笑起來:“老黎這家夥倒是逍遙自在,跑到美國去了……夏雨這死丫頭去美國的時間不短了啊,這次怎麽這麽沉得住氣,怎麽一直不回來看你了呢?我記得這丫頭對你好像是情有獨鍾的啊?這似乎有點不大正常啊……”


    我的神情有些尷尬,說:“我怎麽會知道。”


    “或許是這死丫頭在國內老是不停惹事,甚至還差點送了自己的小命,所以老黎幹脆不讓她回來了。”李順說。


    “或許是這樣的。”我點點頭。


    “哎——你還真別說,這麽久沒見到這死丫頭,我還真想見見她了,每次見麵就叫我大煙槍弄得我老是想發火,但又覺得這丫頭挺好玩的,屁顛屁顛的,看起來胸大無腦的。”李順笑著說。


    我也笑了下,讓李順這麽一說,我倒還真有些想夏雨了,想起她以前整天叫囂乎東西揮突乎南北風風火火的樣子,心裏忍不住想笑,又感到幾分溫馨,隻是我沒有感覺夏雨是個胸大無腦的人,因為我對夏雨的了解比李順多。


    “哎,夏雨去了美國,雲朵去了澳洲,海珠也去了澳洲,秦璐去了天堂,孔昆去了韓國,你周圍的女人越來越少了,是不是感到了寂寞?”李順看著我。


    我不做聲。


    “對了,這個孔昆。”李順皺起眉頭:“她和秋桐最近有沒有發生什麽聯係?”


    我說:“似乎沒有。”


    “哦……這麽說,她們的關係結束了?”李順說。


    我哭笑不得,說:“不知道。”


    “這次孔昆算是沾了秋桐的光,要不是看在秋桐的麵子上,我是絕對不會放過她的……她這人做事做人也確實不怎麽樣,既然她和秋桐是那種關係,既然她知道我和秋桐的關係,就不該做損害我利益的事情啊,這也太不給秋桐麵子了。”李順繼續說。


    我愈發哭笑不得,索性不語,繼續抽煙。


    “對了,我想起來了:“李順似乎突然領悟到什麽,猛地一拍大腿:“我靠,我想起來了!”


    “你想到什麽了?”我有些莫名其妙地看著李順。


    李順說:“日——我知道孔昆為什麽要幫助別人來對付我了,一來是為了錢,二來,她是以為我和秋桐的關係,她是吃醋了啊,我靠,我剛想到這一點,顯然,她是掉進了醋壇子……這一點恐怕是主要的!”


    聽到李順自以為是的分析,我徹底無語了,徹底哭笑不得了。


    “唉……女人啊,實在是讓人無語……唉……作孽啊,作孽。”李順不由歎息起來。


    我也不由歎息起來。


    “其實,女人和男人是兩種人,而女人和女人,男人和男人之間,又各有兩種人!”李順說。


    我點點頭:“是……”


    李順喃喃地說:“其實,我敬佩兩種人:年輕時陪男人過苦日子的女人,年長時陪原配過好日子的男人。我提防兩種人:認為所有人都是笨蛋的聰明人,認為所有人都是聰明人的笨蛋。我珍視兩種人:一個隻知流淚的人為你流了血,一個隻懂流血的人為你流了淚。我應該遠離兩種人:遇到好事就伸手的人,碰到難處就躲閃的人。”


    聽了李順的話,我不由沉思。


    “對了,問你個事。”李順突然又說。


    “什麽事?”我看著李順。


    “那兩個韓國人……到底是什麽的幹活?”李順說。


    “你指的是……”我說。


    “我聽老太太和我聊天的時候說起來,以前你和我說過的,就是那個叫金敬澤的什麽韓國總裁,還有他姑姑。”李順說。


    聽李順又問起金敬澤和金景秀,我的心不由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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