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說:“追求自我的享樂和滿足是每一個人的天性,我和你都逃不出這個規則,但,經曆糾結也是人生的必然,有些糾結是躲不過去的,是必須要承受要麵對的……人如果不經過挫折、糾結,就不可能堅強,不可能成熟,不可能超凡脫俗,不可能達到人生的高級境界……


    “因此,不要幻想生活總是那麽圓圓滿滿,不要認為你想得到的就必須要得到……在人生旅途中,遇到糾結與困惑並不可怕,隻要心中的信念沒有萎縮,隻要心靜如水,即使淒風苦雨,也會安然泰然度過。”


    “難道,你不覺得這樣的人生太壓抑太難為太委屈自己了?你難道不覺得這樣對自己太苛刻太刻薄了嗎?”我說:“這樣的人生,不是幸福,是苦難!”


    “即使是苦難又何妨?”她說:“人生之旅,苦難與快樂同在。苦難使人思索,苦難使人成熟,苦難使人堅強,苦難使人珍惜快樂。快樂就在生活之中,但卻需要我們去發現,去挖掘,去開發,去創造。我們要當好自己的人生導演,演繹好自己的生活……我祝願快樂與你同行,使你活得更瀟灑,更超凡,更快樂!”


    “你覺得我會嗎?”我苦笑。


    “我希望你會。”她明亮的目光看著我。


    我歎了口氣:“空氣裏的你總是那麽感性和理性同行,甚至,你的感性超越你的理性,而在現實裏,你似乎永遠都充滿了理性。”


    她淡淡笑了下:“這就是現實和虛幻的區別吧……其實,現實裏的你,同樣也是很有理性的……我看得到感覺得到。”


    我不由又苦笑了,心裏繼續湧動著難言的苦澀……


    我們又沉默了。


    沉默,似乎是我和求通知之間必不可少的一道菜。對我而言,和秋桐一起沉默,似乎還是一種難得的享受,雖然這享受有時會讓我有徹骨刻骨的痛。


    沉默了一會兒,我看著她:“累不累?要是累了,你就上去早休息吧!”


    她看看時間,猶豫了一下,說:“累肯定是累了,但……我有個事情想問你,問完我就上去休息。”


    “好吧,你問吧。”我說。


    我不知道秋桐要問我什麽。


    秋桐看著我,沉思片刻,說:“今天,在夏雨家裏,還有在機場告別的時候,兩次聽到夏季和夏雨的對話,似乎,因為夏雨,夏季……或者三水集團有了什麽比較大的損失……他們說到這個的時候,言語表情讓我覺得好奇怪,還有,你和老黎都神色平靜,似乎,你們都知道是什麽事情……隻有我蒙在鼓裏。”


    秋桐果然很細心,她注意到了夏雨夏季兩次談話的內容,敏感地覺察到了什麽。


    我看著秋桐:“哦,你想到什麽了?”


    秋桐說:“我在想,夏雨這幾天一直在家裏沒有出門,打著休養的名義,會不會與他們談話提及到的什麽事有關呢?換句話說,夏雨最近是不是出了什麽事呢?”


    聰慧的秋桐洞察力是很厲害的。


    我沉思著,一時沒有說話。


    秋桐也不說話了,看著我。


    我抬起眼皮看糟秋桐:“這就是你想問我的事情?”


    “是的。”秋桐點點頭。


    “你對這個很感興趣?”我又說。


    秋桐淡淡笑了下:“當然,如果你要是覺得不適合告訴我,那就不用說了……我問這個……隻是……隻是出於對夏雨的關心。”


    “恐怕不僅僅是如此嗎?除了你對夏雨的關心,恐怕你還想到了更多吧?”我說。


    秋桐又笑了下,沒有否認,默認了。


    我知道秋桐一定想到了更多,但這更多會想到哪裏去,我無法得知,似乎,她會想到我,想到李順,想到我和李順在星海的對手……


    我反複斟酌思考了半天,決定告訴秋桐這事,我想了,如果我不告訴她,她會一直就這麽琢磨擔憂下去,那對她的精神和心理都不好。


    還有,既然秋桐今天問這事,那她就是想知道的,如果我不說,她說不定會傷心的,會覺得我對她不信任。


    於是,我決定告訴她,看著她沉吟了一下,說:“我告訴你……前些日子,夏雨被綁架了。”


    “啊……”秋桐臉色陡然一變,失聲叫了出來,麵露驚懼之色。


    秋桐的反應在我意料之中,我繼續說:“就是她開出租車的那天被人綁架的,在拉著客人去金石灘的路上被綁架的,綁匪頭目親自到了老黎家和老黎談判,張口就要兩個億的贖金,為了保證夏雨的安全,老黎答應了綁匪的要求,2天之後,交易順利成功,綁匪拿到了兩個億,夏雨被放了回來……


    “夏雨回來之後,驚魂未定,老黎就一直在家裏看著她,不讓她隨意外出,同時,也就是因為此次事件,老黎怕夏雨今後再出什麽閃失,決定讓夏雨到美國去,打著陪護姑姑的名義去美國。”


    我說的很簡單,為了不讓秋桐擔心更多有更多的憂慮,我省略了很多情節和環節。


    秋桐臉色蒼白地聽我說完,半天才出了一口氣:“就是這樣?就是這麽簡單?”


    “是的……過程不複雜。”我說。


    “老黎……沒有報警?”秋桐說。


    “你傻啊,這事能報警嗎?綁匪既然敢綁架人,自然就考慮到你會報警,如果你報了警,人質要是被殺了怎麽辦?人重要還是錢重要?”我說。


    “嗯……”秋桐點點頭:“綁匪……拿到錢,痛痛快快就把夏雨放回來了?”


    我說:“具體過程我不了解,但我知道,綁匪來人把錢帶走的,然後我就離開了,後來老黎打電話讓我到他家,去了之後,夏雨已經在家了……至於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麽,我也不知道。”


    “夏雨沒說?”秋桐說。


    “說了,她說的更暈乎,她被綁架後就塞進了麻袋,嘴巴耳朵眼睛都被蒙住,看不到聽不到說不出話,還被打了迷糊針,醒來的時候,正在家裏。”我說。


    “哦……”秋桐點點頭:“這麽說,因為夏雨,老黎夏季三水集團損失了兩個億啊,怪不得夏雨和夏季如此說呢……兩個億,可不是小數字。”


    “是的,確實數額巨大,但對於三水集團來說,可以說是不疼不癢。”我說。


    “即使不疼不癢,也是巨大的損失,看來,夏季為此責怪夏雨了,所以夏雨才會如此說。”秋桐說。


    “是的……夏季很心疼這筆損失的巨款的,狠狠責備過夏雨。”我說。


    “嗯……”秋桐輕輕出了口氣,接著說:“那……綁匪是什麽來頭?”


    我說:“綁匪自稱是湖南流竄過來的通緝犯,但……據我的判斷,我懷疑綁匪幕後有人,這期綁架案是有人指使的。”


    “誰?”秋桐緊盯住我的眼睛。


    我看著秋桐,緩緩地說:“伍德。”


    “伍德?”秋桐又失聲叫了出來,帶著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我:“伍德?為什麽是伍德?伍德和老黎無冤無仇,為什麽他要策劃綁架夏雨呢?”


    我說:“因為老黎和我的關係,因為夏雨和我的關係,因為李老板的企業和三水集團的合作關係。”


    秋桐臉色有些陰沉,不說話了。


    我點燃一支煙,慢慢吸起來。


    “不許抽煙——”秋桐瞪了我一眼。


    我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趕緊把煙頭掐死。


    我一直就子啊她麵前吸煙,她從來不管,怎麽這會兒突然禁止我吸煙了呢?我很奇怪,但也不想多問。


    “你怎麽就那麽肯定是伍德策劃的這起綁架案呢?證據確鑿嗎?”秋桐說。


    “這個……沒有直接的證據,主要是我根據一些跡象分析出來的。”我說。


    “分析出來的?”秋桐帶著怪怪的目光看了我一眼:“你覺得自己分析的正確嗎?”


    我說:“應該……是正確的,因為我和老黎的關係,因為李老板的企業和三水集團的合作關係,伍德不是第一次對三水集團下手了,之前的那場大火,就是他指使人幹的,這次的綁架,十有八九還是和他脫不開幹係。”


    “想當然的分析……對不對?”秋桐說。


    “對!”我點點頭。


    我此時對秋桐的問話和神態感到有些奇怪,似乎,秋桐不大相信我的判斷,對我的結論有懷疑。


    秋桐接著就沒有再繼續問下去,而是帶著痛苦的表情沉思了半天。


    “老黎是無辜的,夏雨是無辜的,三水集團是無辜的,都是因為李順,因為我和你……他們受的這些災禍,都是李順帶來的,都是我和你帶來的,如果我們和他們沒有交往,從來就不認識,他們怎麽會有如此這些災禍。”秋桐的語氣十分沉重,帶著極度的愧疚。


    秋桐把自己也扯進去了,她似乎覺得三水集團遇到的災難,也是和她有關係的,之所以這麽想,是因為她和李順的關係,她和夏雨夏季老黎的關係。


    秋桐主動就把責任拉到了自己身上。


    我說:“這個和你沒有關係,你不必自責。”


    “怎麽會沒有?你認為會沒有嗎?就憑我和李順的關係,你以為會沒有嗎?”秋桐說。


    我一時無語了。


    “兩個億啊……如此巨大的損失。”秋桐喃喃道:“老黎就這麽損失了兩個億……就因為我們,他損失了兩個億……我們心裏如何能過意地去。”


    看著秋桐難過慚愧內疚的表情,我不由脫口而出:“老黎沒有損失兩個億。”


    話一出口,我趕緊刹住,我答應老黎此事不告訴別人不說出去的,可是,在秋桐麵前,我卻脫口而出了。


    這事甚至連夏季夏雨都不知道,我竟然在秋桐麵前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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