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姐……”海珠走到秋桐跟前,晃晃她的胳膊:“秋姐……我們回去睡覺吧……剛才我……我弄錯了。”


    海珠的聲音裏帶著幾分歉意。


    秋桐抬起頭,似乎剛回過神,看著海珠:“海珠,你說什麽?”


    她剛才似乎在別的事,沒有聽到海珠的話。


    “我說我剛才誤會你們了……你別見怪啊……”海珠說。


    秋桐笑了下:“我哪裏會生氣呢,隻要沒有發生誤會就好……今晚,我也是沒有想到李順會出現在這裏的,他叫我和易克去談話了……一陣風來,又一陣風走了,他的出現,讓你受到了驚嚇,真不好意思,我很抱歉。”


    海珠說:“我倒是沒什麽了……我看你好像心神不定的……我有些擔心你呢……哎,這個李……李哥怎麽這麽大膽子,都被通緝了,怎麽還敢在這裏出現。”


    海珠還算給秋桐麵子,當著秋桐的麵稱呼李順為李哥。


    秋桐沒有說話,怔怔地看著夜空,半晌,深深歎息一聲。


    “我們回去休息吧。”我說。


    秋桐和海珠點了點頭,大家一起回了酒店。


    一場風波在還沒有泛起的時候就被李順輕輕化解。幸虧李順想地周到,不然,這麻煩是很難化解的。


    回到酒店,躺在床上,我毫無困意了,想著今晚見到李順的事情,想著李順說的那些話,做的那些事,不由感到了巨大的惆悵和迷惘……


    我不知道李順的明天會怎樣,也不知道自己的明天在哪裏,甚至,我無法預測秋桐的未來會走向何方……


    我的心裏湧起鬱鬱的愁緒。


    第二天,我和秋桐繼續參加會議,海珠去拜訪騰衝的幾家旅行社。


    當日無事,會議圓滿結束。


    第三天,我們一起回到昆明,然後準備飛回星海。


    此次會議,我和秋桐收獲還是不小的,而海珠也收獲頗豐,和昆明騰衝好幾家合作夥伴見麵,加深了彼此的感情。


    我和秋桐要一起回星海,海珠卻要飛回長春,不和我們一起走了。


    “孔昆還在長春等著我,那邊還有幾個協議需要簽呢!”海珠說。


    海珠在百忙之中專門飛到昆明來巡視我和秋桐,這讓我的心裏沉甸甸的。


    秋桐當然也明白海珠突然飛到昆明的原因,心裏不知會怎麽想,眼裏閃過一絲不安的眼神。


    一起去了機場,先送海珠登機離去,臨走前,海珠和秋桐親熱擁抱話別。似乎海珠還在為昨晚的誤會感到歉意。但我知道,即使昨晚的事海珠會感到歉意,但是她的多疑卻不會減弱,她的多疑不僅僅是針對秋桐,所有和我接觸的女人,都可以納入她猜疑的範圍,甚至包括雲朵,還有那個不知在哪裏的若夢。


    這個若夢,海珠一定不會輕易放過,她一定會暗地裏通過各種方法繼續查究她的下落。


    海珠活的很累,我也很累,秋桐似乎也不輕鬆。


    或許,累就是生活的主旋律,每個人都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感到累。


    或許,不累的是那些在精神病院的人,他們不會累。


    當然,離開這個世界的人,同樣也不會再累。


    我既不想進精神病院也不想離開這個世界,所以,我就必須要累。


    似乎,道理是這樣的。


    送走海珠,然後我和秋桐也換完登機牌安檢完,在登機口準備登機。


    秋桐坐在那裏,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一直在沉思著,不知她是在想昨晚見到李順的事還是在想海珠的事。


    抑或,都在想。


    昨晚,李順和秋桐單獨呆了大約10多分鍾,我不知道這10分鍾裏李順和秋桐都談了些什麽,她不說,我也不能問。


    我坐在秋桐身邊,呆呆地看著來來往往的人流,想著心事。


    “二位好啊……”身後突然傳了一個聲音。


    我渾身一顫,秋桐也轉過頭。


    冬兒正站在我們身後。


    冬兒!冬兒怎麽出現在這裏?


    我大感意外,秋桐也帶著驚訝的表情看著冬兒:“咦,冬兒,你怎麽在這裏?”


    “我來這裏旅遊的啊,來了好幾天啊,今天正要回去呢,正巧就遇見你們了。”冬兒微笑著坐在我們旁邊:“你們……這是……”


    冬兒似乎不知道我們是來幹嘛的。


    “我們來這裏開會的,會議結束了,正要回去!”秋桐說。


    “哦……原來是這樣。”冬兒笑起來:“真的是很巧,我們是同一個航班吧。”


    “應該是了。”秋桐笑著:“冬兒,都到哪裏去玩了?”


    冬兒說:“雲南的旅遊景點,該玩的都玩了……大理、麗江、香格裏拉、玉龍雪山。”


    冬兒說了一大堆雲南的旅遊景點,惟獨沒有提到騰衝。


    我此時無法判定冬兒的話有幾分是真幾分是假。


    “你倒是很有閑情雅致,自己一個人出來玩!”秋桐說。


    “沒辦法啊,沒人陪,隻能自己出來了……可比不上你秋姐,開會都有人陪著。”冬兒說著,看了我一眼。


    我不做聲。


    秋桐嗬嗬笑著:“我們這是公務,沒辦法的事……本來想讓易克自己來的,但是領導不答應。”


    冬兒笑著:“工作上的事,可以理解。”


    這時秋桐的電話響了,她摸出手機看了下:“哎,小雪給我來電話了,我接電話去。”


    說著,秋桐站起來,邊走到一邊和小雪通電話,臉上帶著開心的笑。


    現在,能讓秋桐開心的,恐怕也就隻有小雪了,小雪似乎漸漸成了秋桐的一個精神支柱。


    秋桐走開後,我看著冬兒:“是來旅遊的呢還是跟蹤我的呢?”


    冬兒說:“隨你怎麽理解……反正我說了你也不信!”


    我說:“出來旅遊……騙人的鬼話,是不是跟蹤我的?”


    冬兒說:“沒那閑工夫!我出來旅遊怎麽就不行了?出來玩就是跟蹤你?你少臭美。”


    我說:“最近,你似乎很忙乎。”


    冬兒說:“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你知道!”我說。


    冬兒沉默片刻:“我不管怎麽忙乎,都是為你好……你別不識好人心!”


    我說:“冬兒,我或許該理解這一點,我或許該知道你的確是想為我好,隻是,你做事的方式和方法,或許也不大合適吧……我真的很感激你對我的好,我明白你對我的心,隻是,我們都要麵對現實的,對不對?”


    冬兒說:“你明白就好,至於我做事采取什麽方式方法,這都和你無關……你不用感激我,我做的事,不是為了要你來感激……現實……現實怎麽了?我就是在麵對現實,現實不管如何發展,我要做的事都必須要做,我要達到的目的都一定要實現……你少拿你自以為的現實來說事!”


    我說:“你實在是不該跟著伍德幹的……好不容易白老三死了,你解脫了,可是,你又。”


    冬兒咬緊嘴唇,看著我,一會兒說:“不要教訓我,我不是小孩子,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你說我不該跟著伍德幹,那我跟誰去幹?跟著亡命天涯的李順去幹?跟著你一起做李順的走狗?你不希望我跟著伍德幹,那麽,你為何還要和李順扯不清楚,他都被通緝逃之夭夭了你還要和他扯不清楚?這次你和秋桐來昆明,真的就僅僅是為了開會嗎?”


    我說:“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冬兒說:“沒什麽意思!我告訴你,你和秋桐一離開星海,阿來就失蹤了,在星海不見了蹤影……他去了哪裏,我也不知道。”


    我的心裏一緊:“你想說什麽?”


    冬兒說:“我沒說什麽,我就是說阿來和你們一起都離開了星海,他去了哪裏,我不知道!”


    我皺皺眉頭,尋思著冬兒這話的含義,難道,伍德派阿來跟蹤我和秋桐的?難道,我和秋桐與李順見麵的事阿來能探聽到?難道,冬兒對我和秋桐見李順的事有覺察?


    這似乎不大可能啊,他們怎麽會有如此大的神通?


    還有,如果阿來在跟蹤我和秋桐,那麽,我們要回去了,怎麽不見阿來的蹤影?難道,他跟蹤上李順和老秦了?跟蹤李順進入了金三角?


    想到這些,我的心裏不由打了個寒噤。伍德處心積慮一直想打探李順的下落,難道,這次他能得逞?


    想到這裏,我對冬兒說:“你不是來旅遊的,跟蹤我和秋桐的,恐怕不僅僅是阿來,還有你吧?”


    冬兒淡淡一笑:“我自然是來旅遊的,我給伍德請了1個星期的假,我到哪裏旅遊,這是我的事,我離開星海比你們還早,我如何跟蹤你們。”


    我說:“你怎麽知道我們是何時離開星海的?你既然離開星海比我們還早,你又如何知道阿來和我們一起在星海消失的?”


    “我——”冬兒一時語塞,被我抓住了漏洞。


    我直直地看著冬兒。


    冬兒緩了口氣,說:“我難道就不會打聽?我不在星海,也一樣能打聽到……這有什麽奇怪的。”


    冬兒似乎極力要證明自己真的是出來旅遊的,她的理由似乎有些合理。


    冬兒剛才說的阿來的事,似乎也無從驗證,冬兒也不知道阿來去了哪裏,阿來未必一定是跟蹤我和秋桐來到了昆明和騰衝,或許他隻是碰巧在那一天被伍德派出去辦別的事了。


    我不由想這樣寬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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