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四哥。


    我緩過神來,大笑:“四哥,你怎麽這副打扮了,我竟然剛才就沒注意,沒認出來!”


    四哥嗬嗬笑起來:“沒辦法。”


    我開玩笑:“四哥,你這是要拉我去哪裏啊?”


    四哥重新發動車子:“帶你去海邊,去讓你看個情景。”


    “什麽情景?”我說。


    “到了你就知道了。”四哥邊開車邊說。


    “嗯……”我點點頭:“為什麽改行開出租了?”


    “為了安全。”四哥說:“那天你在海邊的一場大戰,我的窩棚已經被發現了,我再在哪裏,已經不安全了,所以,我不拉三輪了,不住哪裏了,改行了。”


    我對四哥的話有些不以為然:“不會吧,他們隻是發現了窩棚,但是沒看到你啊……”


    四哥笑了笑,沒有反駁我,接著說:“老弟,那天你真要把張小天活埋了?”


    我說:“不會,我隻是嚇唬嚇唬他,給他個教訓……這狗日的太壞了,雇人打我的哥們。”


    “那天你的行為有些衝動和魯莽了,差點就釀出大禍,差點就葬送了你自己的生命!”四哥說。


    “嗯……那天幸虧了你,不然,我還說不定真的被白老三點了天燈!”我說。


    “白老三心狠手辣,他絕對會這麽做的,他手裏的人命不是一條兩條了,對他來說,殺一個人和殺10個人都是一回事,那天我要是出手稍晚,你就沒命了。”四哥說:“本來我是不想出手的,我不想過早暴露自己,但是,沒辦法了,我隻有出手,白老三對我很熟悉,他一看那梭鏢,就知道是我,就知道我在附近。”


    “四哥,真佩服你,還有一手使梭鏢的好本領,什麽時候教教我,我拜你為師,跟你學學!”我說。


    “這個不是一天兩天能學會的,嗬嗬……”四哥笑了笑。


    “哎——四哥,那天你發完梭鏢之後,白老三的人在周圍到處找你,就是沒找到,你躲到哪裏去了?”我說。


    “我哪裏都沒去,我就在白老三頭頂上!”四哥說。


    “頭頂上?”


    “是啊,白老三站在一棵大樹下,我就在那棵書的上麵,藏在樹枝和葉子裏,我唯恐白老三再對你不利,隨時向你開槍,我就一直監視著他,這家夥讓人到處找我,卻沒想到我就在他幾米高度的地方,我隨時準備再次向他下手。”四哥說。


    “哦……那你為什麽不結果了他?”


    “殺一個人就那麽簡單容易?怎麽說那也是一條命,狗命也是命!”四哥說:“我沒有資格和權力去殺人,白老三惡貫滿盈,自有國法來懲罰他,不是不報時辰未到,總有一天,他會有報應的……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把我逼上死路,我是不能對他下殺手的。”


    “哦……”我點點頭:“對了,四哥,秋桐李順和伍德也都是你通知來的吧?”


    “不是,這事我也奇怪著呢,我還以為你這幾天知道這事了,所以找你問問呢。”四哥說:“李順和伍德趕過來之後,他們的對話我都聽得一清二楚,我當時也很迷惑,到底是誰通知了他們來的呢?原來你現在也不知。”


    我一聽,腦子有些糊塗了,原來不是四哥通知的,那麽,到底是誰呢?


    “這會不會是伍德自編自導的一場戲呢?”我說。


    四哥沉思了一會兒:“或許也有可能。不過,也不好說,或許,是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那會是誰?”我說。


    “我也不知道。”四哥說:“不過,我分析,假如真的有這個人,一定對你沒有壞意,一定對你比較熟悉,而且,他還比較熟悉張小天白老三伍德和李順甚至秋桐……他這麽做的目的,一來是想救你,二來呢,或者是想。”


    “想什麽?”我說。


    四哥沉默了一會兒:“我也說不好……我總覺得這事伍德出手的可能性不是很大,總覺得有一個神秘的人在暗中相助。”


    “難道這人是伍德身邊的黃者?”我說:“這家夥消息很靈通,什麽事都知道!”


    四哥又思索了半天:“我也搞不懂了,不好說是不是他……”


    我停頓了下:“你從哪裏搞的出租車?”


    四哥笑了笑:“這個不難啊,我在星海這麽多年總不是白混的吧,我租了他們的,給他們交錢不就是了。”


    說話間,四哥開車到了濱海大道,四哥從車裏摸出一個望遠鏡遞給我:“我開的慢一點,你不要搖下車窗,拿望遠鏡看我住的窩棚那周圍樹林。”


    四哥放緩了車速,我舉起望遠鏡往四哥住的那窩棚周圍看,不由心中一竦,我靠,在樹林裏活動著幾個人影,離窩棚不遠,有的裝作在散步,有的裝作在曬太陽,這其中,我隱約看到了熟悉的五隻虎的身影。


    “看到了嗎?”四哥平穩地開著車:“這說明白老三已經知道了我的棲身之地,布控了人在守候我呢。”


    我放下望遠鏡:“可是……那天白老三沒有說什麽啊?”


    “白老三或許未當時未必能判斷出我在哪裏,但是,還有高人啊……”四哥說。


    “高人?”


    “對——白老三回去後一定會和伍德說當時的所有情況,白老三分析不出來,但是伍德未必不會,黃者未必不會,他們一定會根據當時的蛛絲馬跡判斷出我就棲身在那窩棚的。那天你們離去後,我當晚就發現了周圍有人遊蕩,接著我就借著夜幕的掩護走了。”


    我出了一身冷汗,我靠,很玄啊,四哥要是真的被白老三抓住,那可就慘了,後果不堪設想。


    我突然想起了那把槍:“四哥,那把槍呢?我當天又埋在那地方了。”


    “槍沒問題,那天你剛埋好離開我就取出來了。老弟,記住,在同一個地方不能再做同樣的一件事。你埋完後,新土的痕跡很明顯,傻瓜在這裏都會懷疑下麵有東西。我起出來之後,把土填平了,第二天夜晚悄悄過來看了下,那裏果然被人挖開了。”


    我心有餘悸:“哦……”


    “那槍我現在放在一個保險的地方,你什麽時候需要就告訴我,我告訴你地點去拿。”四哥說。


    四哥沒有告訴我藏槍的地點,我猜他是怕我再次魯莽之下犯錯誤,他要知道我下次用槍的緣由。


    四哥的車子駛離了濱海大道的樹林,我不再看那幫人,這幫蠢驢,在這裏傻等吧。


    “這次事件之後,白老三一定對我搜尋地更緊了,他的警惕性更高了,他現在知道我一直在暗中跟蹤他,給我的工作帶來了不少的難度……所以,我就來了個大換血,換上了絡腮胡,開上了出租車。”四哥說:“前天晚上,你到希爾頓大酒店去了吧,還在哪裏住了一夜。”


    四哥連這個都知道,我點了點頭:“嗯……前天晚上我過生日的,幾個朋友給我祝賀生做了,我女朋友也去了。”


    “我知道,”四哥說:“前天晚上,張小天和你以前的女朋友也去了希爾頓大酒店,你知道不?”


    我說:“知道!”


    “他們進去之後,後來白老三和伍德也去了,還有幾個老板模樣的人。”四哥說。


    “哦……這個我倒是不知道。”我說。


    “我在希爾頓大酒店門口守候了一夜,直到下午2點,我一直沒見他們出來。”


    “那他們是幾點離開的?”我說。


    “這我就不知道了,2點的時候,我開車離開了,拉了兩個客人。”


    “哦……”


    “我拉的這兩個客人,一男一女,那男的有些道道。”四哥又說。


    “道道?什麽道道?是誰?”


    “我不認識的一個陌生人,講普通話操一口江浙一帶的口音,”四哥說:“我正想問問你呢?”


    “那人長得什麽樣?”我問四哥。


    四哥簡單描述了下那人的模樣,我一聽,正是段祥龍。


    “你為什麽覺得他有些道道?”


    “因為他在車上打了一個電話,電話裏提到了你的名字,我一聽提到了你,就格外注意留心聽。”


    我說:“他說什麽了?”


    “他好像是在和一個什麽銀行的負責人打電話,想貸款的事情,談了幾句,然後說什麽以前幸虧那人的幫忙,不然他扳不倒易克什麽的。”四哥說:“看來,這人和你認識!是不是?”


    “是的,他叫段祥龍,是我同學!”我說。


    “看來,你老弟也是個有故事的人,你也有相當的來曆吧,嗬嗬……”四哥笑了下:“聽他話裏的意思,他是個老板,你以前在寧州也是個老板吧?”


    我沉默了,四哥也沉默了,有些事,不需要說大家心裏都明白,四哥不是傻瓜,他應該明白的。


    我這時又迷惑起段祥龍來星海的目的,難道他真的是來星海度假旅遊的?


    “老弟,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經曆這這次事件,今後,你在星海要更加注意小心了。”一會兒,四哥說:“伍德和白老三都在努力洗紅自己的身份,都在公眾麵前樹立自己紅色企業家的形象,特別是伍德,這個人老謀深算,交往複雜,和白道結交的水很深,尤其要提防……


    “他現在對你表麵上好像不錯,沒有白老三表現地那麽露骨,但是,越是這樣的人越可怕,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將是致命的,他現在似乎一直想拉攏你你為他出力,一直沒有放棄對你的籠絡。


    “同時,他表麵上在撮合化解李順和白老三之間的矛盾,但是實質上,他每一次的所謂化解,都愈發加深了李順和白老三之間的怨恨。他實在是個高明的人,坐山觀虎鬥,坐收漁翁之利。”


    我點了點頭:“嗯,我會注意的,四哥你也要注意自身安全,現在在星海,白老三的爪牙遍布,到處都有他的人和眼線。”


    “謝謝老弟的關心,我會注意的!”四哥說:“老弟,我們現在麵對的,不是一群人,而是一群狼。”


    四哥拉著我轉悠了一大圈,又進了市區,談得差不多了,我在解放路和人民路路口下車。


    剛下車,背後突然被人拍了一巴掌,回頭一看,冤家路窄,是四大金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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