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搖頭:“沒有,經常出大力幹重活,身板自然就粗重了一些……至於內力,我根本就不懂這個……”


    “嗯……也是,怪不得那天差點把我撞倒:“李順坐回到老板椅上,又叼起一根煙:“哎——對了,今天你來有什麽事情?”


    我擦,果然李順剛才根本就沒有聽進去,剛才說了那半天等於是對牛彈琴了!我心裏一陣惱火,淡淡地說:“沒什麽事了,對不起,打擾李老板了,告辭——”


    說完,我轉身就要走。


    此時,我心裏十分沮喪,真倒黴,怎麽自投羅網跑到李順這裏來了,被他戲耍了一通。


    “哎——站住!”李順叫住我:“操——看不出你小子還挺有個性,事情也不辦了就要跑!來,來,回來,我剛才有些分心,沒聽仔細,你再給我詳細說一遍,這次我一定認真聽,好不好,兄弟!”


    於是,我耐著性子又把剛才的內容複述了一遍。


    這次李順果然聽得很專注,等他說完,李順的臉色變得陰沉,猛吸幾口煙,然後看著我,說:“看不出,你小子還挺有辦法,營銷策劃能力很強啊,秋桐是不是對你挺器重的?”


    我說:“哪裏,發行公司比我能力強的多了,我隻不過是個新手,秋總手下強將很多,秋總本身也有很強的工作和管理能力,在我們集團是最出眾的年輕幹部……秋總的工作,我相信你一定會支持的。”


    我本以為李順聽了會高興,哪裏想到他聽自己說完這話,臉色陰沉地更加厲害了,鼻子裏重重冷冷哼了一聲:“哼,能力……出眾……扯淡……我要的是老婆,不是女強人。我一直認為,女人就應該在家好好守婦道做個賢妻良母,到處拋頭露麵出什麽風頭?


    “我有的是錢,不需要她在外麵窮折騰……什麽年輕幹部,狗屁……我怎麽說她就是不聽,非要幹這個鳥工作,現在訂報紙訂到我頭上來了,還想讓我支持,做夢去吧!我巴不得她幹砸了老老實實辭職呆在家裏……不拆她台就是好事了,還想得到我的支持,可笑……


    “等著瞧,結婚之前,我非得讓她辭職不可,整天和你們這幫鄉巴佬泥猴子混,能混出什麽道道來?不把她整回家我就堅決不結婚,我還就不信這個邪了,我就不信羊不吃柳葉。”


    我的心裏一怔,李順原來對秋桐的工作持有這種態度,既如此,那訂報的事情必然是黃了。李順這鳥人,思想怎麽這麽守舊愚昧這麽大男子主義。


    既然木有了指望,那就走人吧。我打算告辭,李順又叫住他:“哎——小子,和你說個事,我給你秋桐那裏雙倍的工資,你到我這裏來幹,怎麽樣?正好我那夜總會缺個看場子的,看你這身板行。你放心,隻要你想來,秋桐不敢不放,也不敢為難你……”


    我知道李順這麽做的目的一來可能確實是想找個看場子的人,老子這功夫和身手,看場子當然不在話下;二來是想借機挖秋桐牆角,拆秋桐的台。


    我覺得李順有些可笑,我這樣的人,對於秋桐來說,實在是可有可無的,她甚至巴不得我趕緊離開發行公司,李順把我看得太高了。


    我有些替秋桐悲哀,沒有立刻回答,平靜地看著他,看著這個虛擬世界裏亦客的潛在情敵,和他的眼睛對視了好幾秒,然後沉聲說了一句:“謝謝——不必——再見——”


    說完,我扭頭就離開了李順的辦公室,在走廊裏遇到張小天,衝他搖了搖頭,示意事情沒有談成。


    張小天有些遺憾,又有些慶幸。


    我知道他是遺憾失去了討好雲朵的一個絕佳機會,又慶幸自己沒有在李順麵前碰釘子。


    離開李順的公司,我沒有泄氣,又跑了另外幾家房地產公司,終於搞定了一家。今天總算是沒有白費,終於收獲。


    回公司的時候,已經是日暮時分,天氣變得陰霾,深秋的風又起,一會兒下起了中雨,我緊跑慢趕回到了辦公室,雲朵已經下班走了,其他辦公室也都沒有了人,秋桐的辦公室還亮著燈。


    我在辦公室整理了一下今天的資料和數據,肚子開始咕咕叫,就關門下班。


    秋雨依舊淅淅瀝瀝地下著,寒涼的風陣陣吹來,冷到骨子裏。


    剛到樓梯口,秋桐也正好拿著一把雨傘準備下樓梯,我於是站在樓道牆邊等秋桐先走。


    昏黃的走廊燈光下,秋桐看了我一眼,嘴裏冒出一句:“才下班啊?”


    “嗯……出去跑單位剛回來。”我低垂眼皮說。


    “哦……辛苦了。”


    “不辛苦。”


    秋桐站住,看看外麵的天氣,又看看我,把手裏的雨傘往我手裏一遞:“呶——給你用吧,我辦公室裏還有一把。”


    我忙推辭:“不用,謝謝,我不怕淋雨。”


    秋桐抿了抿嘴唇,不再客套,接著下樓,我跟在她後麵也下樓。


    在秋桐身後,我用放肆的目光欣賞著秋桐美麗的身姿,想起扣扣裏的浮生若夢,心跳不由加速。


    秋桐似乎感覺到了身後我那肆無忌憚的目光,下樓的速度突然加快,在走到最後一級樓梯的時候,甚至一步跨越過去到門口——


    哪裏想到,雨天地滑,秋桐突然“哎喲——”驚叫一聲,身體倏地就往後倒過來——


    於是,鴨綠江遊船上的那一幕又在這裏重演,我正站在秋桐身後,她的身體不偏不倚正好倒向自己的身體,我條件反射般用手往下去推擋,兩手正好托住了秋桐的臀部,一手一半。


    秋桐的臀部溫熱而彈性柔軟,我的大腦轟地一下,心裏一陣慌亂,一緊張,兩手不由緊縮……而此時,秋桐的身體已經倒向了我的胸膛,她的腦袋落向我的脖子,臉頰正好摩弄過我的臉,在摩擦的最後一瞬,她的唇正好弄過我的唇……


    如此親密的接觸,讓我魂飛魄散神魂顛倒,渾身的血流刹那間就高速啟動,小鳥立刻就憤怒起來,撐起了小雨傘。


    “啊——”秋桐又叫起來。


    我意識到自己正在幹嘛,慌忙鬆手。一鬆手,小雨傘卻迎了上去,正好頂在了秋桐臀部往下的柔軟空隙之間……


    “啊——”秋桐發出驚慌的叫聲,我也慌了神,忙後退一步,往前一推秋桐,讓她站立起。


    “你——混蛋——”惱羞成怒的秋桐急速轉身,猛地抬起了手臂。


    我靠,又要挨巴掌了,我閉上了眼睛,等待秋桐的小手以極快的加速度來撫摸自己的臉。


    等了片刻,沒有巴掌拍過來。我睜開眼睛,看到秋桐雖仍怒氣衝衝,但卻放下了手臂。看來,她也意識到剛才這一幕是無意發生的,並非我有意要輕薄她。


    我鬆了口氣,說:“秋總……我……剛才……不是有意的……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下麵突然就硬起來了……我不是故意想頂你的。”


    我這話還不如不說,越說越壞事,秋桐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通紅,狠狠瞪了他一眼,憤聲說:“我看你真是不可救藥了——下流——”說完,秋桐扭身往外就走,哪知剛一邁步:“啊呀——”一聲就坐在了樓梯上,捂著腳脖子,神色痛苦不堪。


    不用問,崴了腳脖子了。


    此時,外麵的雨下得更大了,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偌大的院子裏除了遠處的門衛,就隻有我和秋桐。


    我蹲下身子,伸手向秋桐的腳脖子。秋桐往後麵一縮:“別過來,你要幹什麽?”


    此時,秋桐又把我當成了那個流氓混混。


    我指了指秋桐的腳脖子:“秋總,不必如此誇張,你腳脖子崴了,沒法走路,我給你推拿推拿,會起作用的。”


    秋桐半信半疑地看著我,說:“你……你懂推拿?”


    練散打的誰不會兩下子推拿,何況我當年還專門琢磨過穴位。我點點頭說:“會一點,我以前在洗腳店做過足療師。”


    秋桐似乎相信了我的信口胡謅,猶豫了半天,終於說:“那……好吧!”


    我蹲到秋桐下麵,讓秋桐坐在台階上,然後將秋桐的那隻腳放在自己的膝蓋上,脫去秋桐的鞋子,兩手握住秋桐的腳脖子和小腳丫……


    我認真地開始推拿起來。


    秋桐的小腳很柔嫩,雖然隔著白色的襪子,依然能感覺到。秋桐的腳脖子和小腿很白很滑,白得令人炫目。


    說也奇怪,此時我專心推拿著,心裏竟然沒有非分之想,似乎現在他真的就是一個足療師。


    推拿了40多分鍾,我鬆開手:“站起來走走試試——”


    秋桐小心翼翼地站起來活動了一下,然後走了幾步,說:“咦——輕多了,不疼了,能走了——”


    我說:“那就好,走吧。”


    秋桐看著我,臉上的神情有些尷尬,說:“我——謝謝你——嗯……剛才,我……或許……是想多了……誤會你了……我想說……抱歉。”


    這可是秋桐第一次對自己這麽好的態度,我心裏一陣寬慰,甚至有些感動,忙說:“沒什麽,沒什麽,也是我自己不爭氣,不該摸的地方摸了,不該碰的地方碰了,不該硬的地方硬了。”


    說完這話,我才意識到自己又說走了嘴,看到秋桐的臉色又紅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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