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總是對自己敵視,快步的奔向大廳,此時的她已來不及品味白慧話語中的特殊意味了,而是特別的擔心孩子們。


    才一推開大門,就聽到了孩子們低低的哭聲,“媽咪……”聽到門聲看到了她,兩個小家夥一起奔向她,“媽咪,花瓶碎了。”


    晚秋直接擁住了孩子們,“怎麽碎的?”


    “是……是白阿姨她……”


    “小孩子胡扯上我做什麽,你們說,是你們兩個誰打碎的?”白慧頤指氣使的衝著詩詩和果果吼著。


    “阿慧,不過是個普通的花瓶罷了,你若是喜歡我讓人再去買一個一模一樣的好了,別嚇著孩子們。”隨後進來的白墨宇臉色一沉,一點也不給白慧麵子的冷喝道。


    “哥,你這是偏心,那兩個孩子有什麽好,又不是你親生的,也不知道是哪個男人的野種,居然還有臉帶到咱們家裏來,哼,不要臉。”白慧口無遮攔的隨口就說出了這些。


    晚秋的臉色頓時煞白一片,原以為白家會是她暫時的避風港,卻不想才進了門就聽到白慧如此惡毒的話,她是大人倒還受得了,可是詩詩和果果已經眼淚就在眼圈裏了,她們最受不了的就是被人喊成野種了,果果立刻一甩晚秋的手就衝到了白慧的麵前,“阿姨,我叫你阿姨是尊重你,可是幼兒園的老師說了,罵別人‘野種’就是不懂禮貌,阿姨你是個不懂禮貌的人,還有,我和詩詩是有爹地的。”


    “哈哈哈,真是天方夜潭,什麽時候你們兩個小雜種有爹地了?還有,你這麽個小孩子憑什麽來教訓我?”白慧被果果搶白的有些臉上掛不住,便狠呆呆的盯著果果,恨不得要將果果生吞活剝了似的。


    果果也不示弱,一副凜然的神情站在白慧的麵前,詩詩也衝了上去,眼看著果果氣得呼呼的喘著氣,詩詩猛的一推白慧,“我們有爹地了,我們就是有爹地了,我們的爹地是冷慕洵。”


    “嘭”,一個猝不及防,白慧實在是沒想到這麽小的小不點會有這麽大的力氣,可是,因為氣憤,詩詩的這一推力道還真是不輕,硬生生的就把白慧推倒了,剛剛好她身旁就是一個茶幾,讓她的頭撞上了茶幾,發出了悶響聲。


    “哥,你看看你領回家的都是些什麽孩子,根本就是沒人管沒人教的野孩子,居然,居然還敢打人。”


    “阿慧,你給我住口。”看著白慧站起來就要對詩詩動手,白墨宇已經衝到詩詩和白慧的中間,他擋住了詩詩,一隻手也‘蹭’的就舉了起來,卻是停在半空良久也沒有落下去,“如果不是看在你跟著我姓白的份上,今天這一巴掌我一定要打醒你,我和晚秋的事你不許再參與進來,還有詩詩和果果的事也不許你出口傷人,否則,白家容不下你這樣的女人。”


    “哇……”白慧哭了,“哥,你這是要趕人嗎?”


    晚秋已經抱過詩詩,小家夥氣得臉都紅了,正氣鼓鼓的看著白慧,氣得直咬牙,看著女兒沒事,又見白墨宇給她和孩子們出頭,晚秋覺得事情鬧大了也不好,畢竟梁淑珍已經嫁到了白家,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這樣子以後要怎麽相處呢,手扯扯白墨宇的衣角,“墨宇,走吧,孩子們困了。”


    本是想要給白慧一個台階下,得饒人處且饒人,卻不想白慧變本加厲,“仲晚秋,你少裝好人心,還不是你惹的,若不是你,我哥也不會不理我,甚至也不會現在罵我,仲晚秋,你還真不要臉的要住進我們白家嗎?”


    正在移步的晚秋身子一顫,自尊心讓她頓時牽起孩子們的手就要向門前走去,可是,她才要移步,白墨宇的聲音就傳了過來,“晚秋,留下別走,白慧,該走的是你。”“啪”,一巴掌直接揮向了白慧的臉,白墨宇好象是氣壞了的忍無可忍了。


    “啊……爹,你看看,我哥他打我,他還趕我出白家的門。”白慧紅了眼睛,歇斯底裏的衝著樓上喊道,那聲音那麽的高亢,這別墅裏的人不可能聽不到的,很快的,樓上就傳來了窸窣的聲音,緊跟著是腳步聲,白展樓和梁淑珍一起披著晨褸趕了過來。


    “慧慧,發生什麽事了?”等到了樓梯間,兩個老人家這才發現一樓大廳裏的亂,梁淑珍也這才看到晚秋和詩詩、果果,“晚秋,你怎麽來了,詩詩、果果,快到外婆這裏來。”梁淑珍已經隱隱的感覺到了什麽,她一向喜歡小孩子,揮著手就讓詩詩和果果過去。


    白慧理也不理梁淑珍,而是一邊撫著被白墨宇打過的臉一邊衝著白展樓哭喊道:“爹,我哥他打我,他還要把我趕出白家去。”


    “墨宇,有這回事嗎?”白展樓的表情一下子嚴肅也冷凝了起來。


    “是,她一個大人,居然對兩個孩子說出了不該說的話,晚秋和孩子們是我請來的客人,誰若是容不下她們,那就立刻給我離開白家。”白墨宇可是一點也不客氣,甚至也不給自己的父親白展樓任何麵子,這還是晚秋第一次看到這樣的白墨宇,為了她,他什麽也不管了,甚至不惜與他父親對抗。


    “墨宇……”晚秋有些不好意思了,總不能因為自己和孩子們讓白家發生內訌。


    “晚秋,你別說話,剛剛發生了什麽我都是親眼所見的,我有分辯是非的能力,是誰的錯就是誰的錯,不能因為她是白家的一分子我就包庇她。”冷冷的,白墨宇掃向白慧,“我要你向孩子們和晚秋道歉。”


    “嗚……嗚……”白慧超大聲的誇張的哭了起來,她跑向白展樓,“爹,你要給我做主,哥他欺負我,他就偏幫著那個狐狸精,還有她那兩個不知道哪個男人的野種。”


    “慧兒,注意你的素質。”白慧這一出口,白展樓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心裏已經明白了八九分白墨宇為什麽生氣了。


    “爹,你也要幫著哥對付我嗎?好,既然你們都這麽討厭我,那我走,我走總行了吧。”手捂著半邊的臉,白慧便向樓梯跑去,“蹬蹬蹬”的連上了幾個台階。


    白展樓歎息了一聲,“唉,家門不幸。”然後向梁淑珍使了一個眼色,梁淑珍便追向了白慧。


    “慧兒,有什麽話好好說,不要意氣用事。”


    “阿姨,你別叫她,讓她走,別以為她從前對晚秋說過什麽我不知道,我不說隻是代表那還在我的忍耐範圍之內,可今天發生的一切我再也不能忍耐了,阿姨,爹,我想娶晚秋。”


    “什麽?”


    異口同聲的,梁淑珍也站住了,連帶的跑到樓梯上的白慧也忘記了哭忘記了鬧的站在樓梯口,再加上也同樣詫異的晚秋和孩子們,刹那間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白墨宇的身上,推推眼鏡,白墨宇就仿佛他隻是說出了一句平常的話一樣,不帶任何的令人驚異的成份,“既然大家都在這兒,那我今天就把話挑明了,我要娶晚秋。”


    太震撼了,這又一次的補充讓兩個老人家半晌都是無言,竟是不知道要怎麽回應了,卻是白慧,原是才跑到樓梯上的,她立刻又衝下了樓梯,腳上的拖鞋踩著樓梯“啪啪”作響,“哥,你是騙我們的,是不是?你不會娶仲晚秋的,是不是?”


    “沒有,我沒有騙你們,也沒有任何玩笑的成份,我要娶晚秋,這個想法已經有很多年了。”


    “那我呢,你要把我怎麽辦?”白慧什麽也不管了,忘情的站在白墨宇的麵前,額頭上是點點的血跡,讓她看起來是那麽的狼狽,可她一點也不在意,就是眼神專注的看著白墨宇,“哥,你說,那我要怎麽辦呢?”


    “你是我妹妹,白慧,請你不要再說那些亂七八糟的話。”


    “我不是,你明知道我不是你親妹妹的,白墨宇,我再也不叫你哥了,我不是你妹妹,我喜歡你,喜歡你二十幾年了,從我有記憶的時候開始就喜歡你了,為什麽你不給我機會而偏要給仲晚秋這個生了別的男人孩子的女人機會呢?”


    白慧的話沉澱在大廳裏,晚秋再一次的驚呆了,這一整天,所有發生的一切都是那麽的快,快的讓她還沒有消化完這一個,另一個驚天的爆料又來了,原來白慧不是白家的女兒,怪不得從前白慧看她就不順眼,白慧喜歡白墨宇,在白慧的眼裏自己就是她的情敵吧。


    多可笑呀,她從前一點也不理解白慧為什麽每次看到她都把她當成敵人一樣,可現在,她知道了,那原因卻是為著這般,為著她心底裏這段有些畸形的愛戀。


    “白慧,我知道白家欠著你的,可是,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從小到大我都是把你當成我的妹妹的,試問,一個哥哥怎麽可能會對自己的妹妹產生感情呢?我愛晚秋,已經很多年了,晚秋,我們上樓。”再也不管兩位老人家和白慧的眼神了,白墨宇越過白慧走到晚秋麵前牽起她的手一起帶著孩子們走向樓梯,一步一步,那麽的沉穩,帶給晚秋的也是他屬於男子漢的力量,讓她瞬間就不怕了。


    雖然,她還沒有答應白墨宇,但是,她真的心動了,這樣的男人為什麽不給自己和他一次機會呢?


    冷慕洵的心裏隻有敏秋,那為了孩子們的幸福,她也真的要給自己一次選擇的機會,這天下不是隻有冷慕洵那唯一的一棵草的。


    有時候,放開也許是一種最好的選擇吧,況且,白墨宇愛她,就如他所說,他已經愛了她很多年。


    他與父親是不一樣的,他不花心,時間可以證明一切,人是不能隻看外表的。


    隨著他義無反顧的去了樓上的客房,白墨宇為她選了一個最大間的客房,引著她進去,“晚秋,不用在意別人的眼光,隻要我們自己心裏有杆秤來衡量一切就好了,當初如果沒有你,白家現在也許不是住在這樣的地方,而是住在棚戶區。”


    “墨宇,不能這麽說,白家現在的風光都是你自己努力才得來的。”白氏現在風生水起,生意做的順風順水,這都是白墨宇的功勞,他的努力不可小覷。


    “我……”可聽了她的話,白墨宇卻麵上一黯,“不說這些了,快睡吧,太晚了,孩子們要早睡早起,詩詩、果果,過來給幹爹一個晚安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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