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間愣怔,冷慕洵足足望了晚秋有十秒鍾才回過神來。


    “仲晚秋,你竟然騙了我,騙了我這麽多年,害我一直讓小吳去查詩詩和果果爹地的身份,卻不想,原來是……是……”他說不下去了,一傾身就拿起茶桌上的一杯酒,然後如水一樣的灌入喉中,他在消化這剛剛的突然間知道的一切。


    太震撼了,震撼的讓冷慕洵頓時有種熱血沸騰的感覺,他是怎麽也沒有想到詩詩和果果會是他的孩子,現在細算一算,孩子們的生日與那一天還真的能對上,那一天的日子他是說什麽也不會忘記的。


    看著麵前的小女人,冷慕洵咬牙切齒,恨不得將她吞入腹中,“為什麽不早些告訴我?”被晚秋的告知驚住了,他到現在還無法消化這個認知,這一切都太不可思議了,因為,他沒有半點的關於那天晚上的記憶。


    “我……”晚秋習慣性的咬著唇,“我不想因為這件事而羈絆了你,讓你因此而負責任,因為那天晚上你喝多了。”


    “你就這麽的想要逃離我嗎?”冷慕洵的臉色鐵青,發生了這麽大的事她居然不告訴他,還隱瞞的這麽徹底,詩詩和果果是他的孩子,他一直沉浸在這個認知裏,就仿佛是在做夢一樣的感覺。


    “後來……後來我跟你說過我懷了孩子的,可你說……你說……”他說她是要拿孩子來羈絆他,讓她一下子就不敢說出是他的孩子了,那時候,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爺爺。


    隻片刻間,冷慕洵的臉色就如同變色龍一樣的轉了一種又一種的顏色,看著她的唇張了又張,合了又合,再想象著自己曾經帶給她的一切,他的手臂一下子就扯過了晚秋,然後狠狠的將她揉在他的胸膛上,“為什麽不早說?為什麽不早些說呢?”不停的重複著這句話,他真的不知道要怎麽形容他此刻的心情了。


    詩詩和果果是他的孩子,怪不得他第一眼看到孩子們的時候就一下子喜歡上了呢,那兩張小臉,那麽的象……


    是了,不止是象晚秋,也象敏秋,敏秋,已經回來了,可他與敏秋,永遠也不可能有希望了,攏著晚秋的手越收越緊,那力道讓晚秋不住的皺眉,良久,她真的忍受不了那痛意了,“阿洵,你……你弄痛我了。”


    可冷慕洵卻沒有半點反應,依然還是緊緊的擁著她的身子。


    試著抬高了音量,晚秋再次道:“阿洵,你放開我,好痛。”


    “啊……”她的聲音終於驚醒了他,手一鬆,立刻就鬆開了她,意識這才回歸了,看著眼前的小女人,有一瞬間他真的不知道要怎麽麵對她了,可是隨即的,他覺得他有必要教育她一番,“仲晚秋,你真的該早告訴我真相的,你害我查了又查,甚至連白墨宇和夏景軒的血型什麽的都想方設法的弄到了,結果與詩詩和果果的根本不一樣。”


    “我早就說過了,爺爺還在世的時候我就說了,是你自己不相信。”垂著頭,她有些不自在了,可這句,卻是真的,當初真的是冷慕洵不相信她的。


    “那天晚上的事情你應該隔天就告訴我的,你不知道,我還……我還……我還以為是有人強`暴了你才有了詩詩和果果的呢。”孩子太象她了,所以,誰也無法從詩詩和果果的長相中猜出她們的爹地是誰。


    現在知道了,他很想扁她。


    此刻的他,震撼多於了驚喜,孩子們的事,於他,就象是一個夢般的不真實。


    “仲晚秋,你欠扁。”他用吼的,可當看到她還有些戰戰兢兢的神情他卻想也不想的又拉過她,手扣在她的腰上,薄唇便倏的落了下去,根本不給她拒絕的空間和機會。


    軟軟的,四片唇相貼合的瞬間,晚秋沒了思考,她慌了,她亂了,她忘記了要躲開身前的男人。


    那吻,帶著霸道,帶著驚喜,帶著幾許的如夢的感覺就這樣的鋪天蓋地的襲上她的世界,就連她周遭的空氣都在旋轉了一樣,她什麽也看不見了,就隻嗅到了他身上的味道,淡淡的古龍水混合著男人味的味道。


    他的唇齒在撬著她的唇瓣,舌,長驅而入,瞬間就與她的攪在了一起,那感覺似熟悉又似陌生,讓她沉浸在他的吻中根本無可自拔……


    誰也不知道誰在做什麽。


    一切,都變成了自然。


    風間的vip包廂裏暗淡的光線把所有都寫成了夢幻般的色彩,他似乎是清晰的,又似乎是朦朧的。


    “秋兒……”他呢喃的聲音一點也不清楚的隨著他的吻而灑落,昏昏沉沉的,他的舌尖勾到了她的,柔柔的馨香隨著她身上的味道蔓延在唇齒間。


    那一夜,留給她的記憶是痛,還有那痛過之後的一種奇怪的感覺。


    “阿洵……”她輕輕喚。


    吻,還在繼續,他喜歡她甜美的味道,那不同於他其它的女人,絕對的不一樣,說實話,她是青澀的,青澀的甚至不知道要怎麽來回應他的深吻。


    舌尖轉著她的丁香,花骨朵一樣的香,他感覺到了自己喉結的湧動,隻這一吻,身體裏所有的本能的想要已盡數的蘇醒,他想要她。


    沒有緣由,就是想要。


    似乎,要了她就象是要了敏秋一樣。


    可,又似乎是不一樣的。


    但是到底哪裏不一樣,他也不知道。


    隻這一刻,他就是想要她。


    她就象是一朵早晨才盛開的水仙花,清新,透著幾許的暗香,惹人不自覺的想要輕嗅。


    晚秋的手心裏都是汗,薄薄的細密的汗潮濕了她的一顆心。


    心是矛盾的,可是身體卻是火熱的,夢一樣的世界裏,他們在重溫那一夜他沒有記憶的卻已做過的一切。


    酒意猶在,濃濃的寫在兩個人的世界裏,可是彼此,又是那麽的清醒。


    他知道是她。


    她亦也知道是他。


    眼看著他的唇就又要落了下來,她皙白的手指卻倏的落在了他的薄唇上,“叫我晚秋。”她不要聽他一聲又一聲的喚她‘秋兒’,雖然之前他的表白已經證明他所喚的‘秋兒’是指她,可她,還是一樣的會別扭,叫晚秋雖然不夠親昵不夠浪漫,可至少讓她感覺到了踏實。


    晚秋才是她,而秋兒,很有可能是敏秋,她不要那樣的感覺。


    “傻瓜。”他的眸子眯成了一條縫。


    手指還在他的唇上,她在抗拒著他的一切,“叫我晚秋。”


    瞧著她晶亮的眸子裏寫著固執,他的唇角越來越彎,抓起她的手再把她的手指點在她的鼻尖上,“晚秋,你好傻。”


    她是真的傻,為他生了孩子,卻居然不告訴他,傻瓜,大傻瓜一個。


    “你……你不怪我?”她吸了吸鼻子,竟是有些哽咽,心一直都是緊張的,連帶的還有慌張。


    俯下頭就重重的重又吻住她,他要怎麽怪她呢?怪她吃了那麽多的苦一個人把孩子拉扯大嗎?怪她的擔心?怪她的固執?


    似乎每一個都毫無理由。


    是他從前嚇壞了她吧。


    什麽也不說。


    隻是狠狠的吻著她,吸著她的舌到他的口中,然後一起糾纏著,卻是那麽的奇妙,讓他帶著她一起沉浸其中,不想自拔。


    晚秋的身子還是僵僵的,心也是處於朦朦朧朧之中,就象是這一切都不是真實的一樣。


    六年前,他便說過要要她,她卻不給。


    卻不想,她早就是他的女人了。


    吮`吻,一下重過一下,恨不得要把她吸進他的身體裏來懲罰她當年的不告知。


    傻傻的小女人,她居然為他生了兩個女兒。


    敏秋,這一刻他忘記了敏秋。


    隻是,她一直不說,他也一直不承認。


    可此刻,依然是誰也沒有說起。


    隻是,他用行動在告訴她,她也隻能是他的了。


    她合上了眼睛,兩手摟緊了他的頸項,嗅著他的氣息,她好象一直都是愛他的,就衝著他是叫她晚秋而不是秋兒,她真的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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