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飛機遇到劫機分子就夠鬱悶的了,更鬱悶的是恐怖分子也要來插一腳。


    蕭風有些頭疼,全世界的恐怖分子,就數中東那邊的最瘋狂了,人肉炸彈,自殺式襲擊,他們屬於鼻祖級人物了。


    媽的,你們自己找死,我可不想陪你們死。蕭風盯著侯賽因手裏的遙控器,心裏念頭飛速的閃過,卻想不到一個可行的方法。


    此時此刻,唯一的方法就是秒殺掉侯賽因,拿到他手裏的遙控器,可是這樣,也有幾處風險存在:


    一,兩個保鏢戰鬥力如何,蕭風未知,侯賽因戰鬥力如何,他也不知道,萬一不能一擊必殺,那整個飛機上的人就都得玩完。


    二,他們安裝的炸彈是什麽類型,單點遙控傳輸炸彈,或者說,更複雜的心脈起搏裝置,如果是心脈起搏裝置,那一旦侯賽因死了,炸彈就會立刻爆炸。


    三,就算幹掉侯賽因,重新取回飛機控製權,但炸彈有沒有定時,要知道,這是真正的炸彈,而不是詐彈啊,一旦爆炸了,可就不是炸炸蛋那麽簡單了。


    鑒於對炸彈的未知xg,蕭風遲遲做不下決定,他在等,如果侯賽因真是為了製造恐怖事件,那他一定不會低調,而是選擇高調的節奏來引爆炸彈,巴不得全世界都在關注他,想引起關注,是全世界恐怖分子的通病,他們幹點啥事兒,也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


    不遠處,侯賽因拿著遙控器看了幾眼,用阿拉伯語對兩個中年人說道:去找劫機分子交流,爭取讓他們和我們合作,如果不同意,那就讓他們陪我們一起死。


    是。兩個中年人剛準備離開,忽然注意到了座椅下的劫機分子,臉sè變了變,快速返回侯賽因身邊:少爺,這裏發生了什麽。


    蕭風聽著他們的對話,心裏疑惑,侯賽因的話是什麽意思,難不成,他們不單單是為了製造一場恐怖事件,聽他的意思,好像他也不想死啊,不過不管他想不想死,飛機的控製權都不能落在他們手裏。


    蕭風緩緩從小腿處抽出龍紋匕首,同時又打開了奪命追魂槍的保險,靜靜的坐在座位上,觀察著事情的進一步發展。


    那邊有一位很有趣的朋友,他的手下擺平了這裏的劫匪,嗬嗬,你們去辦你們的事情吧,這裏交給我了。侯賽因微笑著,擺了擺手。


    兩個中年人順著侯賽因的目光向蕭風看來,心裏同時一震,是他,他們猶豫一下,點點頭:是,少爺,小心。說完,快步離開了。


    侯賽因把玩著手裏的遙控器,目光盯著蕭風的側臉,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他想了想,站起身子走了過來:我們又見麵了,嗬嗬,用你們中國人的話來說,是不是緣分。


    蕭風沒想到侯賽因會主動過來找自己,微仰頭看了他一眼:侯賽因,我和中東人可沒什麽緣分。在說話的同時,蕭風的小腿肌肉已經繃緊,能夠隨時爆發出力量,讓他在瞬間秒殺侯賽因。


    侯賽因居高臨下的看著蕭風,半眯著眼睛,這個男人讓他看不透,也讓他感到極度的危險,緊了緊手裏的控製器,他笑著問道:你好像對我有什麽成見。


    蕭風緩緩站起來,他不喜歡侯賽因居高臨下的樣子,讓他很不舒服,沒有,我對你個人沒什麽成見,隻是對中東人有點成見而已。


    為什麽。侯賽因臉上的笑容減了幾分,蕭風毫不客氣的話,也讓他心裏很不爽了。


    蕭風倒是能理解侯賽因的心情,如果有老外敢對他說,我對你們中國人有成見,估計風哥就不是不爽的事情了,大耳光都能抽上去,因為中東遍地都是恐怖組織,說不準誰就是恐怖分子。


    蕭風在試探侯賽因,雖然他確定了侯賽因的身份,但他還是想看看他的反應。


    侯賽因聽蕭風這麽說,臉上再次出現笑容:原來你是對恐怖分子有成見,嗬嗬,我也很討厭恐怖分子。


    去尼瑪的,跟老子玩心理戰術,老子幼兒園的時候就會通過心理戰術騙小mm的蘋果吃了,你也討厭恐怖分子,草,騙你爹呢。當然,這些話都是蕭風心裏的徘腹,並沒有說出來。


    是嗎。蕭風徘腹完畢,目光逼視著侯賽因的眼睛:可是我感覺,你就是恐怖分子。


    侯賽因笑了笑,坦然的點點頭:沒錯,我是恐怖分子,但這不代表我不討厭恐怖分子。


    蕭風咬了咬牙根,恐怖分子果然沒一個正常人,媽的,這是什麽謬論,恐怖分子討厭恐怖分子,侯賽因,你的話我不太明白。


    很簡單,比如醫生就一定會喜歡醫生嗎,再深入點來說,醫生就一定喜歡這門職業嗎,就是這樣,做恐怖分子是我的職業,但我討厭這份職業,懂了嗎。侯賽因笑著,目光掃過幾個女孩發白的臉蛋,笑了笑:好像你的女伴們比較害怕我。


    就像侯賽因說的這樣,女孩們真有點害怕了,怎麽又蹦出恐怖分子來了,尤其是劉詩詩,已經臉sè慘白,自己剛才和一個恐怖分子聊得那麽投機,即使是火舞韓爽廖娜這三個強悍的女人,也都臉sè難看,不是她們膽子小,而是恐怖分子的名聲太壞了。


    蕭風低頭看看幾個女孩,報以不要擔心的微笑,再重新把目光聚焦到侯賽因的臉上:你的職業挺高危的,為什麽不辭職呢。


    嗬嗬,我無法辭職,是神讓我從事這門我討厭的高危職業的。侯賽因露出苦笑,雖然有作假的成分,但蕭風卻發現,眼前這個年輕人,是真的很無奈。


    蕭風很想抽支煙,但這會卻是不能抽的,他要思考一下,麵前這個人,到底是個怎麽樣的年輕人,他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恐怖分子,他現在大腦有點淩亂和缺氧了。


    你也相信上帝。


    去他媽的上帝,那是個虛偽的老家夥。侯賽因罵了一句。


    好吧,他讓我遇到你,所以我也開始討厭這個老家夥了。蕭風聳聳肩,目光掃過侯賽因手裏的遙控器,裝傻的問道:你的手機不錯,哪裏買的。


    侯賽因笑了笑,攤開手掌:你是說它嗎。


    對。蕭風全身的jg力都被調動起來了,他在做最後的猶豫,是否該秒殺了侯賽因,奪下這個遙控器。


    嗬嗬,它不是手機,是一個遙控炸彈裝置,你知道嗎,我的手下已經在這架飛機上安裝了炸彈,隻要我輕輕一按這個按鈕,整架飛機就會轟的一聲,變成一團火球。侯賽因臉上帶著的是chun風般的微笑,但說出的話,卻讓幾個女孩都冒出了冷汗。


    蕭風目光鎖定住侯賽因的脖子,隻需要一秒鍾,龍紋匕首就能割斷他的脖子,他的大動脈血管就會像爆開的水龍頭那樣,鮮血噴湧而出,兩分鍾之內,鮮血就會流光,而他則會成為一具幹癟冰冷的屍體。


    你不怕死。蕭風冷冰冰的問道。


    侯賽因搖搖頭:我說了,我討厭恐怖分子,我也不是一個合格的恐怖分子,嗬嗬,所以我怕死。


    蕭風要抓狂了,去他媽的恐怖分子吧,一定是有人在和自己搞惡作劇對嗎,自己可從沒遇到過像侯賽因這樣的恐怖分子。


    我怕死,但我那兩個手下卻不怕,他們是很純粹的恐怖分子,為了信仰而能夠犧牲一切。侯賽因歎著氣說道。


    蕭風決定了,出手幹掉這個奇葩的恐怖分子,拿下飛機的控製權,然後聯係地上的軍隊,剩下的就交給他們了。


    蕭風,你知道心脈起搏遙控裝置嗎,隻要我的心髒停止跳動,那飛機上的炸彈就會爆炸,這一點,讓我感到很無奈,但是為了能安全的離開中國,我別無選擇。侯賽因又開口了,道出了蕭風一直糾結的問題答案。


    蕭風剛準備動手,聽到侯賽因的話,心中一驚,麻痹的,幸好剛才沒貿然動手,要不然現在連渣都剩不下一個了,不過,侯賽因的話是什麽意思,安全離開中國,或許這是一個切入點啊。


    就在這時,不三和不四擦著手上鮮血,從通道口進來:風哥,兩個艙的劫機分子解決了。


    蕭風心裏苦笑,點點頭:嗯,你們沒受傷吧。


    沒有,我們什麽時候拿下飛機的控製權。不三搖搖頭,握著微衝問道。


    你們不能拿到飛機的控製權,它是屬於我的。侯賽因微笑著。


    不三皺起眉頭,上下打量幾眼侯賽因,不知道為什麽,麵前這個青年,竟然讓他有種危險的感覺:你是誰。


    侯賽因,一名恐怖分子。侯賽因看著不三,用不算大的聲音說道:很高興認識你。


    不三和不四臉sè變了,怎麽又冒出一個恐怖分子,。


    少爺,我回來了。這時,通道口傳出一個中年人的聲音,他快步走過來。


    不三不四抬起槍,對準了侯賽因和中年人的腦袋:媽的,恐怖分子照樣一槍撂倒。


    那你們開槍。中年人冷著臉,一把扯開了上衣,露出裏麵的東西。


    我草。不三和不四瞪著中年人的上半身,瞪圓了眼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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