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五點鍾,蕭風被床頭的手機驚醒。


    不知道為什麽,在這幾個小時中,蕭風睡得格外的沉,也許因為回到了家,也許因為隔壁住著一個高手荊老,這才讓他不再保持jg惕的沉睡吧。


    喂。蕭風眯著眼睛,按下了接聽鍵。


    風哥,去黑殺榜買凶殺你的人,是謝家。不三沒廢話,直截了當的說道。


    蕭風甩了甩腦袋,坐起身體,點上煙,任由煙霧在肺腔中遊走一圈後,這才驅走最後一絲朦朧睡意:我知道了,那個黑桃,額,鴨舌帽死了嗎。


    蕭風剛準備問黑桃a怎麽樣,但卻覺得無比的別扭,隻能臨時改口鴨舌帽,這個王八蛋,敢用自己的名號在外麵招搖撞騙,這麽放過他豈不是太輕鬆了。


    沒有,聽候風哥發落。


    很好,你們在哪呢。蕭風摳了摳眼屎,打了個哈欠。


    不三報出一個地址,蕭風想了想,今天上午自己要趕飛機,一去一回有點遠:你們把他帶到地獄火,我們一小時後地獄火見麵。


    好。


    蕭風掛斷電話,叼著煙靜靜的思考著,最後確定萬無一失後,這才按滅香煙,從床上爬起來洗漱,最後把奪命追魂槍和龍紋匕首佩戴在身上。


    雖說今天要坐飛機,但安檢對於他們這種整天武器不離身的人是沒什麽大作用的,每個人都有應付安檢的方法,如果實在不行,那打個電話也能把武器帶上飛機,更何況,蕭風可是有持槍證的。


    蕭風出了房間,一眼就看到在外麵晨練的荊老,上次在荊老手裏吃了虧,他才算明白這老家夥就是個扮豬吃老虎的貨,別說自己不在全盛時期,就算全盛時期,估計也不是這老家夥的對手。


    老家夥戎馬一生,可以說一輩子在各種各樣的戰場打滾,都說走夜路多了總會遇見鬼的,老家夥能活到現在,足能說明他的實力真的很強,運氣能救人一時,但不能救人一輩子。


    老家夥,你打得是什麽拳。蕭風走近了才發現,老家夥打得這套拳,既不是太極,也不是詠chun,是他以前從沒有見過的一套拳法。


    荊老沒搭理蕭風,一拳一式緩慢而輕巧,仿佛陷入了一種意境之中,隨著他的練拳,站在旁邊的蕭風卻皺起了眉頭,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的全身,記住了他的每一個動作。


    呼。大約在十分鍾,荊老收勢而起,轉頭看了眼一臉沉思狀的蕭風,心裏滿意,故意開玩笑問道:你是在偷學嗎。


    老家夥,這套拳法叫什麽名字。蕭風難得沒和荊老嬉皮笑臉,認真的問道。


    沒名字。


    沒有名字。蕭風一愣,拳法怎麽會沒有名字呢。


    荊老笑了笑,雙手背在身後,走到蕭風麵前:因為這是我創造的,還沒有給它起名字。


    你創造的。蕭風震驚了。


    很少有事情能讓蕭風震驚失態,但偏偏這件事情就讓他hold不住了,雖說荊老剛才打得緩慢,但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他能清楚感覺到這套拳法的可怕,每一招每一式,都帶著濃厚的殺氣,輕則重傷重則斃命。


    其實每套拳法中,都有幾招重手,當師父在教徒弟的時候,一般都會告誡他們,不到緊要關頭,莫用重手,因為非死即傷,而荊老的這套拳法內,幾乎全都是重手,極眾家之所長,如果說是古人傳下來的,蕭風還可以接受,但現在荊老說自己創造,那荊老的實力


    怎麽,不相信嗎。荊老眉毛挑了挑,似笑非笑的問道。


    不是不相信,而是不敢相信,老家夥,你別忽悠我,真是你創造的。


    嗯,自從你走了後,我沒了沙包,就自己琢磨著搞一套拳法出來,嗬嗬,ri複一ri,直到前幾天,才融會貫通,變成一整套拳法。荊老笑著說道。


    蕭風一聽這話,立刻很不要臉的喊道:教我教我。


    為什麽要教你。


    因為因為要不是我離開,你也創造不出來啊。蕭風腆著臉說道。


    荊老:


    老家夥,看在我給你當了這麽些年的沙包份上,你就教給我吧,你放心,我一定把這套拳法發揚光大。


    你小子的臉皮真厚,不過我喜歡,哈哈哈,想讓我教給你,不是不可能,不過,有個條件。


    你說。


    如果你能接我一拳,我就教給你。荊老認真的說道。


    蕭風想都沒想,用力點點頭:好。


    蕭風心裏有數兒,雖然自己不在全盛期,但如果連老家夥一拳都接不了,那以後也不用混了。


    荊老向後退了兩步,隨意做了個起手式:來吧。


    蕭風看著荊老嚴肅的樣子,也不敢小覷,抖了抖身上的肌肉,把狀態調成最佳:我攻。話落,狠狠一拳向著荊老砸去。


    啪,蕭風後退了兩步,看著自己泛紅的拳頭,真的不相信:媽的,果然厲害啊。


    你輸了。荊老淡淡的說道。


    屁,我這隻是熱熱身,老家夥,現在才正式開始,你自求多福吧。蕭風哪能讓如此絕學溜走,不要臉的叫道。


    荊老對蕭風的不要臉已經免疫了,點點頭:來吧。


    喝。蕭風身體高高躍起,拳頭如流星般劃過天際,全身力氣凝聚拳頭,狠狠轟出。


    啪


    二重勁。蕭風在扛不住的時候,猛地大喝一聲,又一股猛力爆發,重擊在荊老的拳頭上。


    啪


    三重勁。隨著蕭風的大喝,他和荊老兩個人各自後退了幾步。


    蕭風看了眼手腕,已經有些變形,這是力量激撞引起的後果,單手抓著手腕,猛地一用力,哢吧一聲,骨頭複位,活動了一下。


    六步之外的荊老,則臉sè有些泛紅,呼吸稍稍急促了下。


    老家夥,你沒事吧。蕭風笑著問道,他知道不會傷了荊老的。


    唉,不服老不行啊,要不你小子討不了好去,給,拿著滾吧。荊老搖搖頭,從老槐樹下拿過一本書冊,扔過來轉身回到了堂屋。


    蕭風拿過來看了眼,是一本拳譜,看來是老家夥自己畫的,靠,老家夥,你就扔給我這破玩意就行了。


    荊老腳步頓了頓,沒好氣哼道:破玩意,那你還給我啊。


    別,我開玩笑的,嘿嘿,那個,如果我有不懂的,再打電話問你。蕭風訕笑著,趕忙把拳譜收了起來。


    別給我打電話,能學會多少,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去吧,注意安全。荊老說完,走進了堂屋。


    蕭風心裏泛暖,不過嘴上卻嘟囔著:nǎǎi的,這也太不負責任了,嘿嘿,發財了發財了。說著話,快步出了大門,上車一溜煙的開走了,生怕荊老再反悔要回去。


    等蕭風離開後,荊老略有沙啞的聲音響起:小子,希望你能學會,這樣不至於死在別人手裏,國家興亡匹夫有責,相信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有更重要的任務等著你了,唉,要不是我老了,這個重任也不會落在你身上,唉。


    此時的蕭風,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落入荊老布下的陷阱中,他哼著小調,心裏別提多得意了,原本他以為把老家夥的本事已經掏空了,哪想到老家夥就像個百寶箱一樣,往裏一伸手,又是一個寶貝。


    他從包裏拿出拳譜,隻看了幾眼,就再次放了起來,笑話,這開著車呢,哪能一心二用,別拳譜沒看懂,車開高架橋下麵去,那才純屬冤死的呢,他狠踩著油門,奧迪車以最快的速度向著南城駛去。


    蕭風到那裏的時候,不三不四已經到了,他們那輛大悍馬停在後院門口,幾個守在門口的天門小弟都遠遠的看著,根本不敢上前。


    風哥。不三不四從悍馬車上跳下,碩大的塊頭讓天門小弟又後退了兩步,不是他們膽小,而是體格太過懸殊了,即使再能打的人,麵對這兩個巨無霸都得心生怯意,沒有戰鬥的yu望。


    鴨舌帽呢,提著他們,我們進去再說。蕭風自顧掏出煙點上,也沒給不三和不四,向著後門走去。


    幾個天門小弟看清楚是蕭風,立刻站直了身體:風哥,您來了。


    嗯,兄弟們辛苦了。蕭風掏出自己剩下的半包煙,扔了過去:分了抽了吧。


    謝謝風哥。幾個天門小弟都美滋滋的,這可是老大給上煙啊,傳出去誰他媽的相信啊。


    沒什麽異常情況吧。蕭風隨口問了句。


    沒有,一切正常。


    蕭風點點頭:把門打開,我進去辦點事情。說著,當先走了進去,不三不四拎著鴨舌帽跟在他的身後。


    當不三不四從天門小弟麵前經過時,他們的汗毛就立了起來,這種一種本能的恐懼,就仿佛人在森林中遇到了獅子老虎一樣,心裏都會顫抖幾下,不過,恐懼歸恐懼,隻要有刀在手,他們也敢cāo刀就上,剁了他丫的。


    去那裏吧。蕭風指了指刑房,一腳踹開了門。


    刑房中有些黑暗,地上趴著一個人,在他脖子上有一條鐵鏈,就像是拴狗那樣,他聽到聲音,虛弱的抬起頭,出自本能的喊道: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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