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風步伐緩慢,但兩個青年卻倍感壓力他們似乎能感覺到,死神正在一步步逼近那種對死亡的恐懼,壓抑的兩人差點瘋掉。..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啊兩個青年劇烈的顫抖著,轉頭就想跑。奈何,槍口正頂著兩人的腦袋,讓他們腳下不敢挪動半步。


    蕭風掏出煙,點上一支:我想聽實話是誰傷了雲痕,又是誰收買你們來指認張羽


    不知道,我們不知道是誰有個人給我們三個一萬塊錢,讓我們指認張羽事情就是這樣,我們說的是實話啊兩個青年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他們隻是社會最底層不入流的小混混,在他們心裏,尊嚴遠遠沒有生命重要


    蕭風麵無表情走過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兩人:那你們是誰


    我們是三街口的小混混,大哥,別殺我們,再也不敢了兩個青年趴在地上,差點都嚇哭了。


    媽的,慫蛋就這德行,還他媽出來混光頭怒罵一聲,抓起一個青年:竟然敢賺錢賺到北城雲社身上來了,你找死嗎來人,都扔樓下去。


    雲社小弟大喝:是。隨後,走出來幾個小弟,架起兩個青年,就向窗戶處拖去。


    救命,救命啊不要殺我,不要啊兩個青年用力的掙紮著,哭喊著。


    慢著蕭風眉頭微皺,看了眼光頭:雖然他們犯了錯,但罪不至死


    光頭看著蕭風,想到自己剛才差點鑄成大錯,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想笑笑,但老大在裏麵急救,又無論如何也笑不出來,一張臉憋得通紅。


    其他雲社的人,心裏則泛起嘀咕,罪不至死剛才看你隨手把人扔下去的時候,怎麽就沒見你心慈手軟


    光頭,你為老大報仇心切,這種事情我可以理解蕭風自然注意到光頭的表情,趁機給他送了一個台階。雲痕是我兄弟,他被襲擊,我也心痛無論是誰傷了雲痕,我都要讓他付出慘重的代價


    光頭聽到這話,心裏一鬆,猛地點點頭:蕭風,不,蕭哥,剛才不好意思了可是這兩個人敢把主意打到雲社,不給他們點教訓,還不是誰都能來踩雲社嗎


    罪不至死,一人廢一條腿,就可以了蕭風輕飄飄的說道。


    光頭摸了摸腦袋:好說完,剛準備吩咐手下動手,又覺得不解氣,幹脆自己向兩個青年走去。路過小刀身邊的時候,衝他點點頭:哥們,剛才對不住把你消防斧給我用一下,成不


    出來混的人,向來都是相逢一笑泯恩仇也許剛才打得要死要活,轉眼間又會成為生死兄弟這種事情,放在黑道並不少見小刀也不想和雲社的人鬧得不可開交,點點頭,把消防斧遞給光頭。


    光頭接過消防斧,摸了摸鈍的那一頭,走向兩個青年:出來混,做錯事,是要接受懲罰的蕭哥說了,你們罪不至死,那我就饒你們一命砸斷一條腿,相比較你們那個摔成肉泥的同夥,已經幸福很多了話落,不等兩人有反應,手起斧落,重重砸在青年的腿上。


    骨裂的聲音伴隨著淒慘的叫聲,陡然響徹整個走廊,不斷的傳出回響。兩個青年捂著被砸斷的腿,在地上劇烈的顫抖起來。


    蕭風撇撇嘴,走到窗邊,探出頭,伸手從外麵把青年拉了進來:給,光頭,這還有一個


    所有人盯著蕭風手裏昏迷的青年,都是目瞪口呆剛才他們明明親眼見到蕭風鬆手,這個青年墜樓的,怎麽又給拉上來了


    我說過,他們罪不至死蕭風把青年扔在地上,拍了拍手上的灰塵。


    柳川澤心裏也好奇,走到窗前往下一看,立刻就明白了過來。窗沿下麵,有一個放空調機的鐵架子,恰好能放下一個人。看來,剛才蕭風鬆手,青年掉落在那裏麵了好手段啊,果然嚇得兩個青年說出了實情。


    光頭踩著青年的腿,又是一斧頭砸了下去。哢吧的聲音響起,原本昏迷中的青年,立刻疼的清醒過來,嘴裏發出慘叫。


    來人,扔一邊去。光頭擺擺手,又把消防斧還給小刀,轉頭看向柳川澤:老柳,現在怎麽辦


    查,一定要查出凶手,為老大報仇柳川澤眯起眼睛,寒光一閃而過。光頭,諸位大哥,派出雲社的兄弟,蛛絲馬跡都不要放過,一定要挖出凶手


    其他上位大哥也都點點頭,開始打電話吩咐手下。


    張羽看到蕭風打過來的眼sè,明白的點點頭:雲社的兄弟們,這個凶手顯然想玩一石二鳥所以,他也是我們南城天門的敵人說著,也摸出手機,撥打出電話,迅速安排著。


    有了共同的敵人,那就是朋友雲社的人見張羽不斷打著電話安排,看他也順眼多了。即使是剛才吃虧的光頭,這會看張羽的目光也沒那麽凶惡。


    蕭先生,讓你見笑了。柳川澤看著蕭風,鄭重的說道。


    蕭風搖搖頭:沒什麽。柳川澤,讓這些雲社的兄弟都散了吧,影響醫院的正常秩序。他看得出來,這個柳川澤在雲社的地位不低,最起碼也是上位大哥之一。


    柳川澤點點頭,掃了一圈:上位大哥留下,其他人都離開醫院。


    老柳,幾個小時了媽的,怎麽還不出來光頭有些著急的瞪著手術室的門,忍不住叫道。


    其他上位大哥也臉sè各異,盯著手術室的門,走廊上變得靜悄悄的,誰也不再說話。


    蕭風目光掃過這些大哥,暗自搖頭,這些上位大哥,最少有一半人心裏在惦記雲社龍頭的位子了吧


    正當蕭風胡思亂想的時候,手術室的門打開,戴著口罩的醫生從裏麵走了出來。


    怎麽樣醫生,我老大怎麽樣了光頭第一個衝了上去,揪住醫生的脖領,大吼著問道。


    不好意思,我們盡力了醫生嚇了一跳,聲音顫抖的說道。


    隨著醫生的話落,所有人的心都猛地一沉,盡力了這話誰都知道是什麽意思


    草,草泥馬,盡力了光頭身體顫抖著,全身無力的鬆開醫生。你他媽跟老子說盡力了


    柳川澤眼睛變得血紅,咬牙盯著醫生:醫生,我希望你說明白點,什麽叫盡力了


    媽的,這都聽不明白嗎老大沒了光頭淒慘的叫了一聲,拔出槍對準醫生的腦袋:老子剛才說過,救不回我老大,你們統統都要死去給我死吧,死吧


    蕭風站在旁邊,一直都沒有說話。當他聽醫生說盡力的時候,心中一痛,雲痕就這麽走了嗎當初他救過雲痕一命,現在又親眼見證他的死亡,這種滋味很難過


    完了雲社並入天門的計劃,泡湯了。張羽也是一歎,心中有些淒淒然。他和雲痕沒多大交情,就是昨晚一起喝過酒不過,酒桌上的友情,也算是建立起來了昨晚一起喝酒的人,今天就完蛋了,黑道果然是不好混呐


    不,病人沒死醫生看著頂在自己腦門上的槍,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些問題,趕忙大聲叫道沒死所有人再次瞪起了眼睛:媽的,你說明白點


    醫生打著哆嗦:病人沒死,但卻傷了神經,現在昏迷不醒


    所有人剛升起的心,又是一沉,植物人


    醫生,老大多久才會醒柳川澤推開光頭手裏的槍,看著醫生問道。


    醫生鬆了口氣,顧不上擦臉上的汗水:不知道,也許三天,也許三年,也許一輩子。


    我們現在可以進去看老大嗎柳川澤深吸一口氣,話從牙縫中擠了出來。


    醫生忙點點頭:馬上就要把病人送進重症監護室,你們就可以進去看了。


    好。柳川澤點點頭,拍了拍醫生的肩膀:麻煩醫生了,現在你可以離開了。


    風哥,你發現沒有剛才有幾個人發出短信,看來是野心家想奪權雲痕植物人,恐怕雲社要易主了。張羽等雲社大哥衝進手術室的後,走到蕭風旁邊低聲問道。


    蕭風眼睛眯了眯:小羽子,你覺得柳川澤這個人怎麽樣


    嗯,夠冷靜,有能力。看樣子,在雲社的威望也不錯張羽點點頭。


    那就讓他來暫時執掌雲社吧雲痕曾經告訴過我,雲社是他一手創立,就像是他的孩子他現在昏迷不醒,我不希望他的孩子,落入那些狼子野心的人手裏蕭風冷冰冰的說完,走進了手術室。


    張羽看著蕭風的背影,傻了風哥,這不是天門,是雲社啊你以為,雲社那些大哥都得聽你的嗎想到什麽,忙向小刀招招手:打電話,讓附近兄弟來醫院記住,我不下命令,不準讓他們上來。說完,快步向著手術室走去。


    小刀也意識到什麽,重重點頭,掏出電話開始安排人手:喂,讓兄弟們來第一人民醫院媽的,出大事了記住,隻圍住,不許上來好,等我電話緩緩掛斷電話,深吸了一口氣:看來,九泉黑道要亂一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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