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情大酒店六樓西餐廳,蕭風與許諾坐在安靜的隔斷間裏,相談甚歡。


    蕭風揚了揚杯中紅酒:許諾姐,今天的你很漂亮。對於漂亮的女人,蕭風向來不吝嗇讚美的語言。


    那天舞會上的許諾,大方中帶著嫵媚,氣場十足。而今天的許諾,卻給蕭風帶來眼前一亮的感覺。淺藍sè的緊身牛仔褲,休閑白sèt恤衫,整個人洋溢著一種青chun。


    許諾微笑著,點點頭:嗬嗬,我接受你的讚美。哦,對了,小麗的事情,解決了。


    蕭風笑了笑:我代她謝謝許諾姐的寬容。一個可憐的女孩罷了,現在聽到她免於刑法,也為她鬆了口氣。


    沒看出來,你還是一個憐香惜玉的人。許諾別有所指的笑道。


    蕭風喝了口紅酒,搖搖頭:no,在我眼裏,沒有這個詞語的。許諾姐,那個小強怎麽樣了


    哦,現在他還在醫院,明天是開庭的ri子,估計要判幾年的。許諾淡淡的說。


    蕭風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麽,兩個人相對陷入了沉默。


    你


    你


    忽然,兩個人同時開口,隨即都笑了起來。


    女士優先,你先說。蕭風很紳士的說道。


    許諾微笑著點頭:阿風,你朋友還好嗎


    朋友蕭風愣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哦,哦,他還好,已經出院了。今天上午,我還去找過他,給他送了幾斤排骨呢。嗬嗬。


    許諾聽到這裏,撲哧一下笑了:送排骨


    是啊,吃什麽補什麽嘛。蕭風很認真的說道。


    這句話,又是逗得許諾哈哈大笑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兩個人隨意的聊著,時不時傳出笑聲。


    許諾今晚的興致仿佛很高,喝了一瓶又一瓶。紅酒度數雖低,但這玩意兒後勁卻大。幾瓶紅酒下去,許諾臉sè紅潤,眼神也逐漸迷離。


    許諾姐,別再喝了,該醉了。蕭風伸手阻止繼續開酒的許諾,低聲說道。


    許諾瞪著迷離的眼睛,直溜溜的看著蕭風:額,阿風,姐姐今晚高興,沒事兒,喝不醉。喝醉了也沒事兒,去賓館開個房間睡覺不就得了。


    別喝了,我陪你聊天吧。蕭風苦笑道,都這熊樣了,還說沒喝醉


    沒,沒喝醉。許諾拍掉蕭風的手,打開了第六瓶紅酒。來,阿風,話先別,別說,喝酒


    蕭風無奈,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他哪想到,好好的一次約會,竟然會變成這樣。


    嗬,你真是姐的好弟弟。知道嗎這次你幫了姐大忙了,那份,那份文件啊,價值三千多萬呢。如果落,落了對方手裏,姐就虧大了這次。哈哈,來,姐敬你,一杯。許諾說完,不等蕭風回答,仰頭幹掉一杯。


    蕭風搖頭苦笑,這還是那個縱橫商界的女大亨嗎額,嗬嗬,這有什麽好謝的。說謝謝,還不如來點實際的。蕭風隨口說道。


    什麽實際許諾舌頭有些大了。


    鬼使神差的,蕭風來了一句:以身相許最實際了。說完這話,不由得嚇了一頭冷汗,差點狂扇自己耳光,這話能隨便說嗎


    許諾用力的睜了睜眼睛,定定的看著蕭風。你剛才說什麽似乎,她剛才並沒有聽清楚蕭風的話。


    蕭風忙搖搖頭:額,沒什麽,我說咱倆誰跟誰啊,你是我姐嘛。


    哦,嗬嗬。許諾傻笑幾聲,又是一杯紅酒一口悶。


    忽然,一陣鈴聲響起。


    許諾姐,你手機響了。蕭風提醒道。


    許諾這才甩甩頭,拿起了隨身包包,摸出手機,看都不看就接聽了電話:喂誰啊,喝酒呢。說話間,腦袋一沉,手機脫手向著酒杯中掉去。


    蕭風眼疾手快,一把撈住了手機,看看趴在桌子上已經睡過去的許諾,無奈的把手機放在了耳邊上:喂你好,請問有什麽事情嗎


    蕭風這話說的挺別扭,媽的,老子以前給誰打電話這麽有禮貌過了不過他怕是許諾生意上的夥伴,再耽誤她啥事,隻能禮貌的說道。


    你是誰許諾呢你讓她給我接電話手機那頭陷入短暫的沉默後,一個略含怒氣的聲音響起。


    蕭風皺了皺眉頭,這誰啊火氣怎麽這麽大。下意識的看了眼手機屏幕,上麵閃爍著兩個碩大的字符老公。


    阿風,別,別打電話了。喝酒,喝完了去賓館。趴在桌子上的許諾,這時候又抬起頭,指著蕭風叫道。


    蕭風無語了,許諾這話來的也太及時了吧額,許諾姐,稍等會再去賓館。蕭風說完,這話也不對啊,什麽叫稍等會再去賓館。


    哎,哥們兒,你可別誤會,不是你想的那我擦,不就是老公嗎牛逼什麽啊誰是誰老公,都他媽臨時工,草蕭風不樂意了,我好心好意給你解釋解釋,你還掛電話


    許諾猛地一把奪過手機,把自己的酒杯遞過來:來,罰你一杯酒,和姐喝酒還敢打電話找mm難道姐不美嗎


    蕭風發誓,下次再也不和許諾喝酒了,都這都什麽跟什麽啊額,許諾姐當然美,嗬嗬,真美。說完,端過酒,一口幹掉。


    許諾姐,我送你回家吧蕭風看了眼時間,忙說道。


    聽到回家兩個字,許諾的眼圈忽然變紅了,隨即趴在桌子上,哭了起來。


    許諾這一哭,蕭風倒是無措了,這又怎麽了許諾姐怎麽哭了蕭風忙走到許諾那邊坐下,安慰著說道。


    許諾用力搖搖頭,肩膀不斷的抽搐著。


    許諾姐,好了,心裏有什麽苦,你可以告訴我啊。上次我不就說過嗎我會是一個忠實的聽眾,我也可以把肩膀借給你用。蕭風拍打著許諾的後背。


    蕭風看得出來,許諾的心裏很苦,要不然今晚也不會喝這麽多酒了。殊不知,借酒澆愁愁更愁。


    唯一能讓許諾這個商業女強人哭成這樣的,隻有家裏的事情了。劉流當初不就是受雇於許諾老公來監視她的嗎


    蕭風勸了良久,許諾才緩緩抬起頭,深深看了眼蕭風,趴在了他的肩膀上,哭訴著道:他為什麽要不相信我為什麽我做到這個份上了,王峰還想讓我怎麽樣


    蕭風沒有打斷許諾的哭訴,靜靜的聽著,輕輕的拍打著許諾的後背。聲音越來越低,再看許諾,滿臉淚水的趴在他的肩膀上睡著了。


    蕭風歎了口氣,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商界風光無量的許諾,誰又能了解她內心的苦。掏出煙,看了眼禁止吸煙的標牌,再次收了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許諾的手機再次響起。


    蕭風忙抓過手機,按下了接聽鍵,壓低聲音道:事情不是像你想的那樣,這是個誤會。為了許諾,蕭風選擇為她解釋今晚的事情。


    手機那邊,盡是沉默。


    我前幾天幫了許諾一個忙,所以她今晚請我吃蕭風剛說到這,聽筒中終於傳出聲音在那裏,隨即電話被掛斷。


    蕭風放下了手機,搖搖頭,無奈的笑了。此時已經用不著手機了,因為隔斷間的門已經被推開,從外麵走進來個人。


    當頭一人,三十歲左右,身穿深青sè西服,堪稱得上帥哥,鼻梁上卡著一副金絲眼鏡,凸顯著成功人士品味。


    不過此時,他的臉上卻看不出一絲溫文爾雅,更多的則是憤怒和猙獰。


    在其身後,則站著幾個小夥子。清一sè的瓦蓋混混頭,麵sè不善的盯著蕭風。


    蕭風輕輕地拍打著許諾的後背,轉頭看向來人,淡淡的問道:王峰


    王八蛋,勾引我老婆王峰看著趴在蕭風肩膀上的許諾,憤怒的吼道。


    蕭風微皺眉頭:小點聲好嗎不要打擾她休息。


    小子,今天我不弄死你,我就跟你姓王峰扯開西服,怒叫道。


    他早就懷疑自己的女人出軌,所以請了私家偵探來監視許諾。現在親眼見到許諾趴在別的男人肩膀上,這又讓他怎麽能不怒。


    蕭風徹底拉下了臉,這他媽有完沒完了老子敢作敢當,都說了沒睡你老婆,你激動個毛勁啊


    讓讓。忽然,門口處傳來一個聲音。


    蕭風聽到這個聲音,一愣,隨即哭笑不得,這哥們怎麽來了打眼一看,不是劉流是誰


    王總,怎麽樣是不是抓到劉流人沒進來,就開始邀功。話還沒說完,一眼就看到摟著許諾的蕭風了,下麵的jiān.夫.y.婦再也說不出口,傻在了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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