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一痛,那是他的孩子,失去了,最痛的人是她也是他。


    輕輕一攏,攏她在懷裏,“曉曉,就快了,我答應你,很快就找回來的。”找不回來,他也不能與她舉行婚禮,因為,那是對不住孩子們。


    小小的兩個寶貝,真的是他的心頭肉,他愛孩子們,也愛懷裏的女人。


    輕輕的低泣,什麽都記起來了好也不好,這樣,更加的讓她擔心薇薇和強強了,從前的愛與寵她是真的都記得的,強強的小模樣,打從一出生就在記憶裏裝著呢,那孩子,特別的乖巧。


    手輕拍她的背,不想說他有多用心,可他找孩子們就跟找她的用心是一樣多的,他也曾親自的去找了,隻是可惜,每一次人到的時候線索就又斷了。


    想起她曾經說過的話,孩子應該就是他最親近的人偷走的,否則,也不會這麽的了解他,仿佛知道他要去哪裏找一樣,所以,無論他怎麽找也找不到。


    那樣的輕拍,讓她的心漸漸的平靜了下來,身子一仰,她躺在了房車上的床上,真軟,這個車,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準備的,真的給她很多的驚喜,從小到大,隻聽說過房車,卻從來也沒有擁有過,甚至沒有上去坐過,可現在,她就躺在房車上的床上,那種感覺真的就象是一個家,“水水,我們真的不回去了嗎?”


    “嗯,過了聖誕節再說。”


    “好吧。”原本的要回去的心因著飛機的失事,不知怎的一下子就平淡了起來,其實,她也並沒有多少的野心的,他說莫鬆現在很好那她就放心了。


    這世上,離了誰地球都一樣的轉,她是真的累了許久了,頭靠在男人的胸口上,聽著他有力的心跳,突然間就想要懶一下,也讓混沌了的心清明一下,她是逃不掉的,她知道。


    “我們去哪兒?”


    “去挪威,好不好?”


    她的眼睛一亮,“我要看北極光,還有,我想要感受一下什麽是極夜。”


    他的手一捏她的鼻子,兩個人的心就是這麽的契合呀,居然就一起想到了一塊,很久以前就想來著,隻是,一直都沒有時間,這一次,既然能讓兩個人在飛機上死裏逃生一次,他就覺得他有些女人氣了,就是想起了張愛玲的傾城之戀,是不是人在經曆了生死之後就更容易珍惜一些愛與戀呢,“嗯,就去看這些。”雖然挪威並不是看北極光最好的地帶,可是,隻要能看到就好,這裏離挪威也算是近了,開著房車一路過去,即便是沒有與她結婚,他也想要那種家的感覺,真的想要,他孤單的太久了,沒有她,沒有孩子們,他更加孤單。


    她一點頭,額頭蹭著他的胸口,有種癢酥酥的感覺襲上心頭,讓他的心一顫,聲音也沙沙的了,“曉曉……”


    滿是情`欲味道的一喚,她是女人,怎麽聽不出他聲音裏的渴望呢,手一推他的胸,“快去開車,我們出發。”


    他眼底才起的火燃頓時就熄了去,卻是有些哀怨的,男人味也淡去了,“曉曉,再抱一會兒。”他哀怨的隻要再抱抱她就好了,也就滿足了,能重新擁有這個女人,沒有比這個更好的了,隻要她還在這車裏,她就是屬於他的,天涯海角也逃不掉。


    推不開他,他是多威武呀,若是論起力氣來,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被他擁著,她閉上了眼,不知怎的就想起了第一次遇見他時的那一晚,她就是那麽大膽的就選中了他,那時還以為木少離是頭狼,現在她知道了,真正是狼的是水君禦而不是木少離,那就是命吧,老天把她推給了水君禦,“水水,那天晚上,我坐在你腿上,你是不是嚇壞了?”


    “嗬嗬,沒有。”


    “你猜,我把你當成什麽了?”


    “什麽?”他反問,一時想不出來。


    “我要你猜,快點,要不我下車了。”她無賴了,非要他猜。


    “嗬嗬,當成男人唄。”


    “不是這個啦,你快猜。”


    “我投降,我真的猜不出,你告訴我,我隨你怎麽處置都行。”他那晚,其實第一眼見是把她當成是……是雞了,可這個,不能說吧,打死也不能說,他準備一輩子都憋在心裏藏著,絕對的不告訴她。


    “那我說了,你不許生氣喲。她笑眯眯,一付很神秘的樣子。


    “嗬嗬,好。”寵溺的捏了一下她的鼻尖,她很少這樣說話的,聲音都帶著撒嬌的意味,讓他喜歡著,這才是個女人呢,女人就該有女人的樣子,她做莫鬆的總裁,實在是太酷了點,他寧願她閑在家裏做個懶散的女人,其實女人是要用來寵的,而不是變成賺錢的機器,她又記起了從前,那是最好了,那他們,就可以重新開始了。


    莫曉竹開口了,“我以為元潤青是你的恩客,嘿嘿。”


    水君禦的臉在抽搐著,什麽恩客不恩客,說白了就是以為他是牛郎了,還以為元潤青包了他呢。


    天呀,原來她那天晚上是這樣想他的,“曉曉,你……”


    她的身子突的一起,一下子閃離了他到了兩步開外,直到車裏狹窄的空間讓她再無路可退了,她才停下來,“你說過不許生氣的。”


    水君禦皺著眉頭,拿她是真的沒轍了,有一瞬間,他又是想要告訴她,其實,他那會是把她也當成是雞來著,兩個人,就連這個都是契合,突然間一點也不鬱悶也不生氣了,反而,笑了。


    他們兩個有夫妻相,還有夫妻心。


    原來第一次相見,他當她是雞,她也當他是鴨了。


    “笑什麽?”她懵懵的,明明她一說完的時候他的眼神淩厲著氣悶著,可是此刻,卻開心的笑了起來,“水君禦,你撿到錢了?”


    他笑的更凶,聲音都帶著笑,帶著顫聲的道:“沒撿到錢,撿到寶了。”


    莫曉竹一下子就反應了過來,“水君禦,你……”


    他大步一移,一下子就捉她在懷裏,“難道你不是寶貝嗎?”


    她臉紅了,臻首低垂,隻看著自己的鞋尖,“快去開車,你說要帶我去看北極光和極夜的。”這樣的季節,也隻能看到極夜了,若是要遇到極晝,那要好久呢。


    水君禦這才不舍的鬆開了她,其實,他是怕一直這樣擁著她會擦槍走火了,她的身子帶給他的是比毒癮還嚴重的癮,他覺得他一輩子也是戒不掉了。


    房車啟動了,莫曉竹躺在床上,目光卻是對著水君禦的背影的,他在開車,可是那背影竟是該死的好看,呆呆的看著,時光交錯一般,一切都象是一場夢,一點也不真實了一樣,她覺得她不會思考了,有他在的世界,其實變得簡單一些更好。


    那便,什麽也不想,把所有的都拋開,隻要一段屬於兩個人的世界,從他躍上機身拯救了那麽多人之後,他就成了她心目中的英雄。


    其實,他真的也不是那麽壞的。


    是不是他救了的人就可以抵過他從前殺過的人呢。


    就是靜靜的看著他,時間飛快的走過,她卻什麽感覺也沒有。


    突然間,她隻覺車停了下來,男人朝著她走來,“曉曉,怎麽了?聽不見了嗎?”大手在她的眼前揮舞著,修長而白皙,他的手形很好看,手心還帶著微微的薄繭,每一次握住她的時候,她都能感覺到,她激欞坐了起來,“你說什麽了?”


    “要煮飯了,你是想開車還是想煮飯?”


    他這是在讓她選呢,“開車。”


    卻不想明明是他讓她選的,他居然直接就道:“不行。”


    “那你還問我。”


    “問的時候我還沒想到,現在突然間想你不能開車了。”


    “為什麽?”


    “路滑。”其實,他是想吃她煮的飯,就是好吃呢,而且吃著味道特別的好,他想念她煮的飯絲毫也不比想念她差了,隻是這個,也不能說,隻能悄悄的藏在心底裏。


    “切,我會開車的。”而且技術絕對不比他差了,“你要知道,我在瑞士住了五年。”怪不得在t市失去記憶的那一段時間她還奇怪自己的車技為什麽那麽好了,原來是在日內瓦給練出來的。


    “那也不行,我不放心,你先洗洗切切,一會兒到了房車基地,我幫你弄。”


    “那就到了一起弄。”


    “可我餓了,你餓不?”他看著她的眼睛,很想吃了。


    卻是想吃她,還想吃她煮的東西,隻是有些怕,大白天的會把她嚇到。


    “好吧,那我去準備了。”她哀怨的下了床,打開冰箱,口型張成了o字型,“水君禦,你要是再換個冰箱,是不是也要這樣滿滿的?”


    “哦,昨天交車的時候讓人放進去的,我也不知道都放了什麽,不會都是什麽爛菜葉吧?”這冰箱裏,他還真沒檢查,交車的時候隻檢查房車的性能了。


    吐了吐舌,哪裏可能有什麽爛菜葉,幾乎她能想到的東西冰箱裏都有,隨便選了兩樣取出來就開始收拾了,車裏真好,溫暖如春,“沒有。”


    “那就好,能讓你發揮就好,曉曉,我想吃糖醋排骨。”


    “下頓吧,我都拿出菜來了你才說,晚了。”


    “可我想吃。”他正開著車,居然就回頭瞧了她一眼,以前在李淩然的醫院,她總是做給薇薇吃,他每次都是在她病房的隔壁,隻能聞到香,卻就是吃不著,現在,想吃了,也要她小小的補償他一下。


    “不行,下頓。”她懶懶的堅持著,回不去了,那便就當渡一次假,她現在,是有些害怕坐飛機來著。


    可是,這裏與t市那麽遠,若是坐船,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到呢。


    慢慢的放下心底裏的怕吧,等過了聖誕,就回去,她還是想薇薇和強強。


    “曉曉,做吧,就算是給薇薇做的,我替她吃了,她也許就能吃到了。”


    他真是會說話,說得她連拒絕的理由都沒有了,真的就重又打開了冰箱,拿出了裏麵買好的排骨,骨頭上挺多肉的,吃起來一定好,也許國外的豬肉瘦肉精能少一點吧,在國內,她都是挑那種超肥的豬剔下的排骨來買的。


    洗幹淨了下鍋,先煲熟了,再撈出來回勺做糖醋排骨,一想起薇薇每次看到她做的排骨時的小模樣,那發亮的大眼睛真亮,她的心也越發的想了,“水水,過了聖誕節就回去吧,你訂機票,好不好?”


    他原本還打算再晚些回去的,就等農曆春節前再回去,現在看來是不行了,“又想薇薇和強強了?”


    “嗯。”兩個人一個開車一個在準備飯,車子裏,雖然因為提起孩子們而顯得有些低氣壓,可是那種家的味道卻越來越濃。


    三菜一湯,多的一個菜是臨時加的糖醋排骨,那叫一個好吃,水君禦不客氣的吃著,這之前的兩個多月,他是真的吃不好也睡不好,如今,雖然還因為孩子們而牽掛著,可是心,卻是多了溫馨的,“曉曉,謝謝你。”


    她抬頭看他,“謝什麽,好象我是什麽外人似的。”


    他一喜,黑眸落在她的眼睛上,那一刻,她的眼裏是他,他的眼裏是她,“曉曉,找到孩子們,我們就結婚。”


    這話,他說過兩遍了,也不閑膩歪,說多了有什麽用呢,她隻想見到孩子們,見不到,總也無法有真正的開心,孩子們,是她身上掉下的肉,雖然到現在,她都不知道哪一個出生的更早一點,哪一個是稍晚一點出生的。


    可這又有什麽關係呢,她愛孩子們,這就足夠了。


    吃過了飯也兩點多鍾了,眼看著再過三個多小時就要天黑了,再加上這房車基地真的很難遇,水君禦不想開車了,“曉曉,在這住下吧,明早再走。”


    不開車,與她一起,就是家了,一點都不差的味道。


    “好。”她一邊洗碗一邊隨意的應道。


    洗好了碗,手才擦幹,一回頭看到的就是一台紅色的小本本,真漂亮呢,小小的,上麵還開著網頁,他這車裏什麽都有,無線上網,“去看看你的論壇,有沒有孩子們的消息。”


    原來,他連這個都知道。


    坐下來就打開看,一條又一條,她看得很認真,而他,就坐在她的身邊,一雙眼睛隨著她鼠標的移動而移動著,想要知道的事早晚都會知道的。


    算一算孩子們失蹤了也有幾個月了,再找不到,他水君禦的名字就真的要倒著寫了。


    手機響了,他拿起走離莫曉竹,身後是她劈劈叭叭敲打鍵盤的聲音,什麽都是生活的味道,輕鬆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安風,什麽事?”


    “水少,木遠樓回來了,他在找……找老夫人。”


    “好,我知道了,按照我交待的做就好,行了,就這樣,有什麽事再聯係。”


    “好的。”安風簡短的兩個字便掛了。


    水君禦收起了手機,眼皮卻跳了一跳,隻給他和莫曉竹一個星期的時間吧,真的不是很長吧,他一定要帶她去挪威,去看極夜和北極光,不然,他會後悔的。


    有些事,放一放應該是沒有關係的,畢竟,已經擱置了那麽久,不是嗎?


    上上網,然後就要睡了,昨天去弄飛機起降輪子的時候他還英雄來著,可不知為什麽,過了一夜,越想越是肝顫,那是九死一生的事呀,就算是有降落傘也是危險的,想想,都覺得自己是有九條命,不過,現在能活著,能看到莫曉竹,還能與她一起,他是真的挺開心的。


    “曉曉,去洗澡,早點睡。”她臉色不好,有些黯淡,讓他想起了她之前的病,若不是那病,她也不會失憶,可是,他卻是恨不起花伯的,總也是花伯讓她的病好了,在失憶與一條命之間,他還是一點也不猶豫的選擇後者。


    在房車基地就是這樣好,水和電都是十分的充足的,進了洗手間,有點小,可是在車上這應該也算是大的了,洗著身子,看著鏡子裏光`溜`溜的自己,腦子裏赫然閃過昨晚,想到水君禦對她做過的一切,她的臉刷的紅了。


    可,那些畫麵卻怎麽也揮之不去,男人是女人的另一半,女人也是男人的另一半吧,男人與女人永遠都是相吸的,她撩著水,正低頭洗著小腿,浴室的門一下子開了,“曉曉,要停水了,我跟你一起洗,省水。”


    她抬頭,一拳揮向他,“出去出去,擠死了,這地方小。”


    他的手一擁,讓她就靠在了他身上,根本就是脫光了進來的,擁在一起看著鏡子裏有著無比曼妙身材的她,笑眯眯的道:“你瞧,這寬敞著呢,我伸手伸腿都不影響,乖,洗好了一起出去。”


    她是真的無語了,想要動,可他的手摟著她緊緊的,而,最要命的是她臀上此刻正頂著他的昂揚。


    那東西,似乎一開始還是軟趴趴的,可是隨著他擰大了蓮蓬頭的水流,那水沿著她的肩背一路向下流滿她和他的全身時,他那裏就開始迅速的漲大再漲大,抵著她的肌膚,起著微微的癢。


    “曉曉……”他輕蹭著,這樣冷的天是不出汗的,再加上他一早起來在酒店就洗過了,隻需衝衝水抹一遍沐浴露就好了,可是還想要她,在浴室外聽著她洗澡的聲音,他早就難受的不行了。


    不想委屈自己了,他是真的想她。


    想她也想要她。


    男人要主動點,他需要,她也應該需要的,他上網查過了,女人對這方麵的需要一點也不比男人差了,所以,他壯著膽子就進來了。


    莫曉竹那個氣呀,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她覺得他是鬥不過他的,“水君禦,你混帳,你出去,不許你再碰我。”


    “不。”他不理會她,霸道的頭俯下來,落在了她的發間,輕吻著她的發,那上麵都是水的馨香,還有,洗發水的香,讓他迷醉著。


    “你流氓。”


    “可我想要。”他坦白了,一張臉不紅不白,自然的慢慢的寫上了情`欲的味道,“曉曉,你是屬於我的。”誰讓她那一晚誰也不選偏就選中了他呢,所以,她一輩子也逃不開他了。


    他的舌尖已經越過她的發而落在了她的額頭上,細細的舔吻著,那一下下,就如蛇信子滑過一樣讓她渾身一顫,身子一軟,若不是有他在摟著她,隻怕她真的站不住了,“水水……不要……”


    她第一次這樣喚他就是她情欲初起的時刻,一聽到這個稱呼,他更難受了……


    “曉曉……曉曉……”仿佛要將這個名字深深的刻在心底裏一樣。


    終於,他不動了,可是手,還有她的身上,兩個人的身上都是汗,還有水,卻已分不清哪些是汗哪些是水了,汗與水融合在一起,她輕顫著身子,再也支撐不住了,手從鏡子上移開,整個人就要癱到地板上去,卻被他的手落在她的小腹上,用力的一提,帶著她重新靠在他的懷裏,她軟軟的靠著,人虛脫了一樣,聽見他道:“以後不許拒絕我。”


    就拒絕,使勁的拒絕,“討厭,水君禦我討厭你。”總是欺負她,偏他就是知道她的弱點,讓她應對不了。


    “嗬嗬……”他笑了,任她的粉拳落下,“這樣才象女人。”她做莫鬆的總裁的樣子,他是真的不喜歡,女人太酷了不好,而且,他親眼看到她那些如狼似虎的男下屬看著她的目光,他不喜歡來著。


    這就是他的愛他的喜歡,所以,他想要慢慢的改變她。


    她身子一顫,總是被他說得更羞,閉上眼睛,到處都是水,還熱著,伸手就洗身體,隻想把身上的才出的汗都洗去,正當她的手要落在下麵的時候,他突然間道:“行了,衝衝就好了。”抱著她拿起浴巾一裹就出了浴室。


    沒了熱汽的外麵真冷,冷的讓她一抖,他的手動作極快的,三兩下就擦幹了她的身體,再包住了她的長發,然後一傾身就把她放在了被窩裏,被窩裏很暖,他插了電熱毯,這年頭,隻要有錢什麽都能有,電這東西是真的好,插上電,可以有各種讓人欣喜的事情。


    隨意的擦了擦自己,他也鑽進了被窩,有她在,那種感覺真的不一樣。


    她往旁邊一閃,他立刻如影隨形的跟上去,這似乎是他們第一次這樣自然的要睡在一起。


    最初她進水家的時候,每一次完事的時候他都會離開,隻是怕元潤嫉妒了,卻不想,他最怕的事還是發生了,那時,他就戀上了她的身體,又或者,是她坐在他腿上的那一刻開始,他就戀上了她的身體吧,手臂一撈,把已經蹭到床邊的她撈回來,“乖,睡吧。”


    他哄孩子一樣的男聲讓她啼笑皆非,卻又覺得是那麽的滿足,罷了,人生也就這樣了吧。


    隻是遺憾的是孩子們還沒找到,閉上眼睛,剛才被他折騰的真的是累了,“水水,明天我要請假。”他要是天天這樣,她真的會累得隻剩皮包骨的。


    “什麽假?我不許你逃,要不,我找根鏈子把你拴起來吧。”他忍著笑,貌似一本正經的說道。


    “水君禦,你要搞虐待是不是?”被窩裏她一口咬下去,正好咬在他的頸子上,狠狠的一大口。


    他沒半點的反應,就由著她咬,終於,她咬累了,牙齒繃得太緊了,可,他卻不喊讓她鬆口。


    堅持再堅持,她堅持不下去了,緩緩慢慢的鬆了口,再看他的脖子上是一排清晰的小牙印,紅紅的一片,真的是咬得太狠了,連她都不知道自己怎麽咬得那麽狠,反正就是不喜歡被他吃得死死的,他一親她一要她她的身體就不屬於她自己的了,那讓她特別的心慌。


    “心疼了?”就在她的眼睛盯著那一排牙印看的時候,他居然突的冒出這三個字,把她嚇了一跳。


    “誰要心疼你,我就是要咬你。”她說著,牙齒又要落下去。


    “咬呀,我就喜歡你咬,咬吧。”


    “你……”她無語了,男人怎麽會這樣,讓她不知道要怎麽回應了。


    “莫曉竹你知道不知道有一句俗語叫做打是親罵是愛來著,瞧瞧,你剛剛是又打又罵了。”眨眨眼睛,他又續道:“原來,你這麽愛我。”


    她臉紅了,明明不是這樣的,他卻把什麽都歪曲了,轉過臉,閉上眼睛,真的不能理他了,水君禦何時變得這樣了,她真的受不了他了。


    “嗬嗬,困了就睡吧,乖。”


    真想掐死他,可,手才要落下去就想到他才說過的打是親罵是愛了,於是,手收回來,恨恨的咬著牙,重又閉上眼睛,呼呼的喘著氣,她發現睡眠離她越來越遠了,她精神著呢。


    她是怎麽睡也睡不著了,又不想動,隻怕一動就碰到了他也裸`露的身體,兩個人這樣子躺一個被窩裏,真的是有些怪,好象,從她第一晚遇上他到現在,也沒這樣過,即使是他要她,也是完了事就離開的。


    “水水,別……別摟著我,好不好?要不,我睡不著。”真的不習慣來著。


    “不好,睡覺,乖。”大手落了下來,他在輕拍她的背,莫曉竹無語了,她又不是孩子,至於這樣拍她嗎?


    可,她知道說了也沒用,一個翻身,便把後背對準了他,卻不曾想正好方便他摟著她,然後那一隻閑著的鹹豬手就落在了她的一隻乳上,“唉……”歎息了一聲,她又翻過了身。


    水君禦在黑暗中邪邪一笑,那隻手依然輕拍著她的背,黑暗裏,女人的味道遍布在他的周遭,他想要的,一直就是這樣的感覺,不是嗎?


    怎麽也不會放手了,這麽冷的夜,她哪裏也不能去的。


    連著幾天幾夜,一路的趕往挪威,遇到海的時候房車就上了船,反正,他就是走到哪裏都帶著他們的這個‘新家’,還有她。


    幾天的相處,再加上她對北極光和極夜的渴望,她終於還是隨他一起到了目的地。


    那是一個美麗的國家,到了峽彎,那裏可以看風影也可以等極夜,還有北極光。


    第一夜,她就感覺到了。


    因為那一夜真的是特別的漫長。


    仿佛,白天永遠也不會來了一樣,幾乎一夜就有了二十四個小時。


    除了夜的感覺,就什麽也沒有了。


    普通的夜,除了黑就是黑,那隻是時間與空間的轉換。


    卻也是那麽的神奇。


    那樣的冷夜,她又睡得沉了,被窩裏暖暖的,水君禦把什麽都弄得妥妥貼貼的,她先是睡著了。


    睡得正香,突的被拉起,“曉曉,快起來。”


    那催命一樣的聲音讓她皺著眉,“別吵。”


    “起來,快,薇薇和強強來了。”


    他這一嗓子,莫曉竹一骨碌就爬了起來,一件大衣披在她的身上,連帶的還有被子,對麵的車窗的窗簾已經大開,原來,車子是停在了海邊。


    海天相交的一線,北極光顯現了,那麽美,美的眩目,美的讓她移不開視線,她靜靜的看著,什麽都忘記了,來了,真的不虛此行,那就隻有一個美字可以形容。


    身子被擁著,耳朵裏突然間響起了手機刺耳的鈴聲,水君禦不耐煩的接了起來,“安風,什麽事?”


    她不想聽的,可是這時,安風的聲音就是清晰了起來,“水少,木遠樓帶走了老夫人。”


    一句話,他的手抖了抖,然後飛快的道:“給我訂最快的飛機,我趕回去。”


    那個男人,他要會一會了,轉頭看看莫曉竹,“曉曉,你看吧,我先收拾東西,然後,我們回去。”


    她看著他,他媽被木少離他爸帶走了,他沒了心情,她又何嚐有呢,“水水,謝謝你陪了我這麽久。”這幾天,她的心真的柔軟了許多,跟他一起,太多的好與暖,那是她以前都不曾感受到的,或者,這就是愛吧,她是真的想要放下一切了。


    媽媽的事,就暫且的放下吧,媽媽也想要她幸福,要她的薇薇和強強幸福,不是嗎?


    那麽,四個人的家,才是真正的家。


    她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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