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惡行


    李淑珍,生於大院,長在大院,丈夫吳文俊也是大院子弟,這便是他們前半生無論做什麽,始終順風順水的原因。


    正因為這兩口子成長經曆、見識、人脈資源,遠非普通人可比,才會被這條新聞驚得目瞪口呆。


    小三挨打這種破事,真的也好,假的也罷,上央視新聞本就反常,哪怕一語帶過,也顯得小題大做,而這段新聞時長五分鍾,匪夷所思。


    幾乎把視頻門事件當國家大事來播,尤其最後的澄清與強調,極具針對性,絕對有人授意。


    這人,手眼通天。


    身為打人者的李淑珍想明白這點,心慌意亂,何媛……父母不過是西京基層公務員,談不上有權有勢,沒這麽大能量。


    是誰多管閑事?


    茫然無措的李淑珍瞅丈夫吳文俊。


    “怪不得人們都說,新聞越來越假。”王若曦冷笑著嘲諷央視,顯然沒意識到事情多麽嚴重。


    王若曦父母則麵露凝重之色。


    “給李柯打電話,問問怎麽回事兒。”


    “對…對…”


    吳文俊經王若曦父親提醒,恍然大悟拍了下沙發扶手,趕緊擺弄手機撥號,李柯,他的發小,廣電二把手。


    由於李柯在外地視察,與家人朋友聯絡的手機關機,吳文俊折騰大半個鍾頭,才聯係上這位發小。


    “用我掌握的資源,針對你和嫂子,有意思,老吳你等著,我分分鍾給你把這個人揪出來。”電話那頭的李柯大包大攬,似乎不怵任何人。


    “好,我等你消息。”吳文俊笑著掛斷電話,好哥們兒底氣十足,他心情隨之變好,不像先前那麽緊張。


    “李柯怎麽說?”李淑珍亟不可待問丈夫。


    吳文俊把李柯說的話複述一遍,李淑珍若有所思點頭。


    “李柯說話辦事向來靠譜,何況咱們這幫老兄弟,混到現在這歲數,一個個非富即貴,要麽身家億萬,要麽位高權重,況且老一輩兒餘威尚存,甭說這點小事,就算天塌下來,照樣頂得住。”王若曦父親說到最後神采飛揚。


    被親家豪情感染的吳文俊猛拍沙發扶手,大聲道:“是啊,咱們幾十號老兄弟擰成一股繩,誰與爭鋒?”


    誰與爭鋒。


    吳文俊把這四個字說的霸氣十足。


    倒也不算妄自尊大,他們那一撥大院子弟,在當下的京城政商圈子,是一股誰都無法小覷的力量。


    “昊宇,別耷拉著腦袋,我們都沒怪你。”李淑珍給兒子遞上削了皮的蘋果,問:“知不知道為何媛解圍的小子是什麽人?”


    “他叫沈浩,何媛中學時期的同桌。”吳昊宇對沈浩的了解僅止於此,這還是他從何媛同宿舍的姐妹那問出來的。


    李淑珍眉頭舒展,姓何的丫頭片子,還有這個沈浩,全是西京人,能有多大能耐?剛才那條新聞多半沒她想的那麽複雜。


    就在王吳兩家人覺得沒什麽大不了的時候,李柯打來電話,支支吾吾告訴吳文俊,情況不妙。


    新聞曝光和司法介入,是上頭的意思。


    吳文俊懵了,發小所謂的上頭,指哪個層麵,他心知肚明,想破腦袋想不明白,屁大點事兒,怎會捅破天。


    李淑珍、王若曦父母根據吳文俊僵滯的表情斷定,事情遠比他們設想的糟糕,不禁麵麵相覷。


    接下來的幾個鍾頭,兩家人開始聯絡親朋至交,動用龐大人脈資源,仍無法阻止警察登門。


    李淑珍涉嫌侮辱他人被要求接受調查。


    侮辱罪,最高判刑三年,以眼下形勢衡量,李淑珍十有八九被重判。


    自認能在四九城呼風喚雨的吳文俊束手無策,平生頭一回體會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是啥滋味。


    “居然敢抓我,知道我父親是誰嗎?知道我爺爺跟誰並肩戰鬥過嗎?”被帶出別墅的李淑珍大喊大叫,潑辣本性畢露無遺。


    “我們不知道,也沒必要知道。”帶隊的警察毫無懼色回應李淑珍。


    “你們等著倒黴吧!把你們局長叫過來!”李淑珍歇斯底裏,瘋狂掙紮,並往帶隊抓她的警察臉上吐口水。


    多虧吳文俊沒急昏頭,出言安撫住妻子。


    吳昊宇眼睜睜瞧母親被帶走,心亂如麻,繼而把何媛的絕情與母親此時的遭遇,歸咎於沈浩,恨的咬牙切齒。


    入夜,一個消息再次震動吳王兩家,聚在吳家出謀劃策的一幫人也為之色變,顯然是慫了。


    沈浩,紫禁城事件中當著李山河麵廢掉李子雄。


    以一己之力,幾乎掀翻偌大李家的神秘變態,他們哪惹得起。


    ……………………


    夜幕下的申城,燈火輝煌。


    浦江兩岸愈顯華麗,一艘豪華遊艇順江而下,沈浩何媛坐在遊艇頂層開放式艙室中,喝著紅酒,欣賞兩岸夜景。


    “這酒,羅斯柴爾德家族專門用來宴請貴客,不錯吧?”沈浩笑著問何媛。


    “你這是赤裸裸的炫富行為,目的不純。”何媛甩給沈浩一記白眼。


    “怎麽就目的不純了?”沈浩苦笑問。


    “你是在向我展示你現在多麽成功,目的就是要我為當初選擇分手而後悔。”何媛繃著臉調侃沈浩。


    “我在你心目中經常變成壞人,多被誤解一次兩次,無妨,承受的住。”沈浩故意黯然歎氣,逗樂何媛。


    過去的事,無法改變。


    能再次回到沈浩身邊,何媛已釋然。


    遊艇緩慢前進,沈浩何媛享受著溫馨與浪漫。


    同一時間,複旦教授公寓樓,黃麗雅的房間,正上演令人憤慨的一幕,趙明哲獰笑著撕扯黃麗雅的衣服。


    頭暈目眩渾身乏力的黃麗雅倒臥沙發上,拚命扭動身軀,掙紮著,抗爭著,想喊,卻發不出多大聲。


    “你…你這是在犯法…會…毀掉你自己…”心急如焚淚流滿麵的黃麗雅艱難發聲,幾近哀求。


    “你自願跟我一塊去的酒吧,又不掙紮不反抗的被我攙扶回來,發生點什麽,很正常。”平時道貌岸然的趙明哲此刻笑的極其無恥。


    得不到黃麗雅的心,那就退而求其次,怎麽也得感受一下,跟複旦第一美人上床有多銷魂。


    這便是趙明哲的齷齪心思。


    學過多年跆拳道空手道的黃麗雅恨自己大意。


    趙明哲以解決感情問題的幌子,約她去酒吧談,恰恰她也覺得有好好談一談的必要,否則一直被糾纏,特鬧心。


    萬萬沒想到趙明哲會趁她去衛生間的工夫,往她酒裏下藥。


    眼看牛仔褲被拽下去,她駛出最後一點力氣,去夠茶幾上的包包。


    趙明哲視線落在黃麗雅交疊扭動的美腿上,呆呆咽一口唾沫後在心裏感歎……果真秀色可餐!


    黃麗雅顧不得趙明哲趴她腿上又親又舔,夠到包包,取出蘋果手機,頭暈眼花快喪失意識的她看不清屏幕,隻能憑直覺按幾下。


    這幾個動作耗光她最後一點力氣,旋即兩眼一黑,不省人事。


    “喂,黃老師,有事兒嗎?怎麽不說話啊?”掉落在地上的手機傳出沈浩的聲音,原來黃麗雅誤按免提鍵。


    做賊心虛的趙明哲嚇得一哆嗦,手忙腳亂撿手機,直接關機,繼而想到黃麗雅時時刻刻記著沈浩,怒不可遏。


    “賤人,那個小白臉哪點比我強?”


    趙明哲瘋了似的掐住黃麗雅衣領,將黃麗雅的頭拎起來,狠狠甩向大理石茶幾,砰一聲…黃麗雅後腦勺磕在茶幾上。


    “賤人……”


    趙明哲邊罵邊解開褲帶,要霸王硬上弓,這節骨眼,鮮紅的血由黃麗雅後腦勺淌落到脖頸。


    猩紅血色,刺激趙明哲心尖劇顫,有如冰桶澆頭,欲念瞬間消退,他下意識伸手,探黃麗雅鼻息。


    氣息微弱,瀕死的征兆。


    趙明哲駭然失色,殺人的後果,輕則坐穿牢底,重則償命,無論哪種結局,他都難以承受。


    怎麽辦?


    驚慌失措的趙明哲一遍又一遍問自己。


    各種各樣的對策在趙明哲腦海浮現,甭管怎樣應對、處理,得先清除掉他留下的種種痕跡。


    浦江,豪華遊艇上的沈浩心神不寧,黃麗雅打來電話,沒吱聲就掛斷,他再打回去,手機關機,屬實反常。


    莫非黃麗雅泡吧遇上亂七八糟的人……沈浩越想越擔心,且不說這牲口和黃麗雅交情如何,女老師可能出事,做學生的哪能置之不顧。


    “靠岸!”


    沈浩當機立斷。


    在駕駛員操縱下,遊艇緩緩貼向江岸一處遊船碼頭。


    何媛意識到有事發生,欲言又止,因為她記起某本雜誌上的一句話:越是成功的男人,越反感女人刨根問底。


    沈浩跳上遊船碼頭,衝遊艇上的何媛揮了揮手,這時,他的手機響了,屏幕顯示一串陌生號碼。


    “你的黃老師在住處等你呢,趕緊來。”


    電話那頭的人隻說這麽一句,聲音男不男、女不女,多半用了手機變音軟件,沈浩皺眉,已然確定黃麗雅遇上麻煩,且對方貌似針對的是他。


    仇家太多。


    沈浩懶得琢磨是誰,打車趕回學校,以最快的速度出現在黃麗雅房間門外,按門鈴,屋裏沒動靜,索性破門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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