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換一種活法


    山田組。


    亞洲實力最強最凶悍的黑幫。


    對於曾經的沈浩不值一提,即使不把政府當回事的西西裏島黑手黨,也不過是群做缺德事賺肮髒錢的烏合之眾。


    眼下,沈浩遠離權勢之巔,不能動用龍門濟世會的龐大力量,幾乎是孤家寡人,仍不懼山田組。


    他在意的人,大多處於嚴密保護中,山田組動不了,無後顧之憂的他,想怎麽折騰,就怎麽折騰,除非山口組有能耐弄死他。


    他從容跨入正廳,原本肅然站立的百餘山田組高手,隨著“哈”的一聲呐喊,擺出進攻姿態。


    盤腿坐在小幾旁的鬆本元鑒,得意洋洋給自己倒滿一盅清酒,準備好好欣賞手下們怎麽虐殺沈浩。


    為鬆本元鑒揉肩的曾嵐眯眼凝視沈浩,巴不得沈浩被碎屍萬段,因為她憑直覺斷定哥哥曾彪死在這姓沈的混蛋手裏。


    挺帥的。


    比馬天宇有型,很能打,很霸氣,估計那方麵的能力多半不弱,可惜了,這是仇人,必須得殺。


    曾嵐想到最後,眼底閃過一抹怨毒之色。


    “一起上吧。”沈浩邊往前走邊說,懶得多瞧擺著酷酷poss的山田組高手們,對於山田組的高手們而言,這無疑是赤裸裸的裝逼與挑釁。


    有人被沈浩表現出的狂妄刺激到,率先跳出,來了一記回旋踢,反被沈浩後發先至的一拳轟中腳底板,木屐和腳掌骨同時碎裂,無比狼狽跌入隊列中,砸倒兩人。


    沈浩極其霸道的一拳,好似捅了馬蜂窩,其他人怒吼著,蜂擁而上,儼然悍不畏死的死士。


    沒太把沈浩當回事的鬆本元鑒端起酒盅,要喝酒,隻是酒盅到了嘴邊,卻喝不下去了,短短幾秒,他已感受到沈浩的強大,超乎他想象,挑選出來的高手,居然接連倒下八九個,顯得不堪一擊。


    怎麽可能?


    鬆本元鑒恍惚,再恍惚。


    被團團圍住的沈浩,拳腳大開大合,剛猛淩厲,被擊中的人,輕則筋骨錯位,慘叫倒地後爬不起來,重則斃命。


    受身體狀況限製,發揮不出一成能耐的沈浩,被這麽多人圍攻,難免挨幾下,然而經過最尖端生物科學技術改造和娜莎原血洗髓伐毛,普通人的拳打腳踢根本傷不了這牲口。


    倒下的人越來越多,剩下的人越來越心驚,漸漸流露懼意,不敢貿然接近沈浩。


    曾嵐則瞠目結舌,忘了繼續為鬆本元鑒揉肩,能打的人,她見過不少,可沒見過沈浩這麽能打的。


    “讓開,我來!”


    穿著寬鬆和服的鬆本元鑒終於忍不住,大喝一聲,躍下木塌,一個對華夏功夫嗤之以鼻的家夥,自然有兩下子。


    圍著沈浩的幾十人如釋重負,迅速退開。


    鬆本元鑒低吼著,使勁兒助跑幾步,猛地跳起來,飛踹沈浩,沈浩不閃不避不退,原地側踢。


    兩人腳對腳,一觸即分。


    沈浩不搖不晃,緩緩收腿,鬆本元鑒則被彈回去,落地後,跌跌撞撞疾退七八步,才勉強穩住身形。


    “就這點能耐,敢來申城撒野,你以為這個國家和這個國家的人民,還像百年前那麽不堪一擊?”沈浩冷冷喝問鬆本元鑒,氣勢攝人。


    東瀛武夫當年的罪孽罄竹難書,身為炎黃子孫的沈浩,即便沒經曆過那段血雨腥風的苦難歲月,仍為之憤慨。


    永遠的敵人。


    這是沈浩站在國家層麵上的一種判斷。


    盛唐到近代,這個敵人的挑釁從未停止,被打疼,就厚顏無恥來學習交流,認你當大哥,看你孱弱,馬上蹬鼻子上臉,往死了踩。


    人無恥到這地步,堪稱奇葩,何況一個國家。


    此刻的鬆本元鑒不再像彬彬有禮的紳士,咬著牙,麵目猙獰怒視沈浩,被個毛頭小子小覷,是一生的恥辱。


    “拿刀來!”


    鬆本元鑒怒極大吼,馬上有人將長刀呈上,刀是好刀,傳承數百年,飲血無數,他的祖父,帝國的將軍,曾揮舞這柄刀,在戰場上擊潰百萬雄師,直搗金陵,今天,他要用這刀洗刷恥辱。


    沈浩不以為然冷笑。


    在鬆本元鑒眼神的暗示下,有人將一把武士刀扔到沈浩腳邊,意思不言而喻,這是一場公平的決鬥。


    剛才動用百餘人圍攻,現在又彰顯公平,當婊子還要立牌坊,虛偽的令人作嘔,沈浩腹誹之際,抬腳踹斷鋼刀,睥睨鬆本元鑒,漠然道:“我不需要破銅爛鐵壯膽。”


    “八嘎!”


    鬆本元鑒怒不可遏,舉刀衝到沈浩麵前,拚了命劈砍,沈浩在長刀幻化的光影中,悠然閃避。


    “慢,太慢。”


    沈浩雙手負在背後飄逸閃轉時不忘用言語刺激鬆本元鑒,鬆本元鑒急的嗷嗷叫,偏偏奈何不了赤手空拳的沈浩。


    旁觀的人替鬆本元鑒捏把汗。


    若論武道境界,這個鬆本元鑒不過剛入門,沈浩意興闌珊,沒興趣浪費時間玩下去,側身避開劈下的長刀,出手如電掐住鬆本元鑒手腕。


    哢嚓!


    鬆本元鑒的手腕被沈浩硬生生掐斷,疼的齜牙咧嘴,與此同時,長刀脫手,落在沈浩另一隻手中。


    旁觀的人來不及反應,沈浩已把冰涼的武士刀貼在鬆本元鑒的肩頸之間,笑意玩味道:“你,太弱了。”


    “你以為你贏了?”鬆本元鑒忍著痛仰麵大笑,道:“把人給我帶過來!”


    沈浩依然在笑。


    鬆本元鑒笑不出來了,正常情況下,他喊話後,本該有一群氣勢洶洶的持槍手下從屏風後的後門把何媛帶進來,此刻卻無人響應。


    杵在正廳裏的幾十人意識到情況不妙,不知所措。


    “莎莎,出來吧。”


    沈浩話音剛落,娜莎扶著何媛繞過木塌後的屏風,出現在眾人眼前,曾嵐、鬆本元鑒大吃一驚。


    關著何媛的後院,戒備森嚴,尤其山田組的人,全帶著槍,居然有人能無聲無息潛入,把何媛完好無損帶出來,而且這人還是女的。


    神情恍惚的何媛直麵沈浩,百感交集,不知該說什麽,就這麽傻傻的看著,不知不覺淚流滿麵。


    “你可以安心去死了。”沈浩說著話就要抹鬆本元鑒的脖子。


    “等等,你已經殺掉悠田哲男,再殺我,與我們山田組就沒有任何緩和餘地,放我走,或許可以化解彼此的仇怨。”鬆本元鑒貌似求沈浩放他一條生路,實則是拐彎抹角威脅沈浩。


    “山田組……”沈浩笑意玩味呢喃,絲毫不掩飾內心的輕蔑之意,甩手抽刀,一抹猩紅血色隨著刀鋒所向飛灑。


    鬆本元鑒捂著脖頸往出飆血的創口,駭然倒退幾步,想不明白眼前這狂放不羈的青年哪來的底氣,挑戰亞洲最大黑幫。


    “殺你,跟殺一條狗沒什麽區別。”沈浩這句話,是鬆本元鑒此生聽到的最後一句話,快速失血的他直挺挺向後倒去,死不瞑目。


    這幾天飽受恐懼折磨的何媛抱著膀子瑟瑟發抖,第二次目睹沈浩鋒芒畢露殺人,忽然間覺得,她從未真正了解過沈浩。


    “又讓你看到這麽血腥的一幕,實在抱歉。”沈浩轉臉瞧默默流淚的何媛,很無奈的笑了笑。


    估計何媛已把他視為草菅人命的魔頭。


    何媛抹去臉上的淚水,道:“我想,你不會平白無故殺人。”


    昔日的女友兼同桌能這麽說,沈浩很欣慰,正如何媛所說,不到萬不得已,誰願意殺人染血。


    我本仁慈,卻屠戮蒼生。


    這是他這輩子,最大的無奈。


    對他在意的人下手,必殺之。


    這麽做,不是他嗜殺,是要讓敵人和對手引以為鑒,不敢輕易觸碰他的逆鱗,從而達到保護身邊人的目的。


    還站著的山田組高手們進退兩難杵在原地。


    鬆本元鑒的死,也令曾嵐驚慌失措,癱坐在榻上。


    “從現在起,這位何小姐要是再有什麽三長兩短,不論是否牽扯到你,我先誅你九族。”沈浩衝曾嵐撂下句狠話,和娜莎一起攙扶著何媛往外走。


    曾嵐目瞪口呆。


    誅九族,古代帝王的特權。


    從沈浩口中說出,曾嵐絲毫不覺得荒謬或可笑,殺人如麻且敢跟山田組硬碰硬的瘋子,什麽事兒做不出來?


    之前,氣勢洶洶堵住門廊,截斷沈浩後路的數十黑衣漢子,領略了沈浩所向披靡的風采,心驚膽戰,此時見沈浩走過來,仿佛驚弓之鳥,轟然逃散。


    ………………


    距環球金融中心僅五分鍾車程的高檔公寓樓前,沈浩與何媛揮手道別,兩人心裏有很多話想說,卻不知如何開口,最終說出口的隻是“珍重”二字。


    何媛轉身,步入大樓,眼淚不由自主淌落,分手這麽多年,依然惦念、牽掛,離別時總是心酸。


    他已不是當年的他,走上了一條貌似很凶險很不靠譜的人生路,已非良配,自己為什麽放不下,剪不斷,理還亂?


    “接下來,我們幹嘛?”娜莎問沈浩。


    “既然老天不讓我享受安寧,那我就換一種活法。”沈浩笑意深沉。


    “什麽活法?”娜莎蹙眉問。


    “去山田組的老家,狠狠折騰,惡心死山田組。”曾君臨天下影響力滲透大半個世界的男人如此作踐自己,逗樂娜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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