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亡命徒!


    這句話說出來讓葉寒呆了一呆,他對這句話太有體會了。如今雖然他家大業大,並且本事非凡,手下能人甚多。而且也得到了國家的全力支持!


    但葉寒更知道,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在他肩頭上的擔子,太重了!


    真是隨時隨地都是拿命來博的。


    之後,一眾人上車!


    葉寒和歐陽麗妃坐在了一個車上。葉寒要抱小家夥,小家夥卻很是認生。歐陽麗妃對葉寒柔柔一笑,說道:“你多陪他玩會就好了。”


    葉寒心中也是柔情滿滿,他攬住歐陽麗妃的腰肢,吻了下她的脖頸,說道:“麗妃,苦了你了。我這一去三年,你幫我帶著孩子。”


    歐陽麗妃微微一笑,說道:“真正的苦,不是帶嘉嘉,我們這麽多姐妹在一起,也不寂寞。大家都很好,隻是每次想到你生死未卜,大家都是難以安穩。”她頓了頓,說道:“你這一趟,一去三年,想必經曆了不少事情,吃了不少苦吧?”


    葉寒微微苦笑,說道:“苦自然是有,不過我都習慣了。說起來也是古怪,其實在我的感覺裏,我隻是離開了三個月。但是我去的那個地方與咱們這裏有些不對,那裏三個月,這裏就是三年!”


    歐陽麗妃頓時感到吃驚。不過很快,她就平複了下來。因為在葉寒的生命曆程中,從來都不缺乏精彩和傳奇。


    回到了海邊別墅,別墅裏燈火通明!


    可以說是張燈結彩!


    這是林婉清她們的一番苦心。海外遊子歸家,最想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一家人圍著桌子吃飯喝酒聊天。


    “爸爸!”許桐第一個看到葉寒,馬上衝了過來。


    許桐如今已經是十一歲的小姑娘,她出落的唇紅齒白,亭亭玉立!


    小姑娘一看就是美人坯子!


    葉寒毫不陌生的將許桐抱了起來,小姑娘緊緊的抱著葉寒。


    在許桐的心裏,葉寒就是她的父親。


    在沒有許思的那些日子裏,在寂寞的香港裏,很多時候,葉寒都給予了她父親的溫暖和安全感。


    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許桐也越來越懂事。她總是會回想起三年前那一幕,三年前,小傾阿姨身死。她看到了葉寒的倉皇與絕望。


    她切切實實的感受到了葉寒的痛。


    有時候午夜夢回,許桐會很心疼葉寒這個父親。


    葉寒拍了拍許桐的香肩,隨後,他的目光又到了林婉清,許思,還有葉欣的身上。她們並沒有太大的變化。


    隻有許思身邊的五歲小女孩有些不同。這個小女孩顯然就是妙佳了。


    妙佳也是怯生生的看著葉寒。


    “叫爸爸!”許思對小妙佳說道。


    妙佳便怯生生的喊道:“爸爸!”她多少懂事了一些。


    葉寒心頭不由一酸,他可算是聽到這個小女兒開口喊自己爸爸了。


    今天晚上是家宴!


    雲靜她們都沒來參加。


    就是葉寒陪著妻兒們吃飯,這一頓飯的氣氛很好,大家有說有笑。


    吃飯期間,葉寒了解到兒子還沒起名字,隻有小名嘉嘉。大家是要等葉寒回來起名字。


    “就叫嘉鴻吧,葉嘉鴻!”葉寒最後說道。


    之後,葉寒也體會到了那鳳玉的作用。因為妙佳不再懼怕葉寒。不過妙佳還是有些認生,一切都要慢慢來才好。


    吃過飯後,葉寒去浴室洗澡。


    洗完澡出來,葉寒卻要麵對屬於他自己的難題。他有這麽多的嬌妻,可今晚他要陪誰呢?


    三女卻都是善解人意!


    許思與歐陽麗妃都有兒子和女兒,而且林婉清才是葉寒的原配。所以,許思與歐陽麗妃早早的就帶了孩子回自己的房間了。


    林婉清有些羞澀,也自回房了。


    一時之間,偌大的客廳裏就隻剩下葉欣了。


    如今葉欣也是二十四歲的大姑娘了。


    她變的比以前沉靜了許多,也漂亮了許多。臉上的嬰兒肥完全消失了。


    此刻,葉欣穿著白色的t恤,牛仔褲,就坐在沙發上。她看見葉寒之後,便說道:“哥,你等我,我去找吹風給你吹頭發。”


    葉寒不由好笑,說道:“我這幾根頭發一會兒就幹了。”


    葉欣略略霸道的說道:“這我可不管,你給我坐下。”


    葉寒寵溺的一笑,便也就依言坐下。


    葉欣找了吹風給葉寒吹頭發,她吹的時候不由覺得奇怪,說道:“哥,你的頭發好奇怪,和我們的好像不同。”


    “是嗎?怎麽不同了?”葉寒心裏自然清楚,但他卻是笑著問。


    葉欣說道:“我說不上來。”她頓了頓,道:“哥,你可算回來啦。幾位嫂嫂每天都想你呢。”


    “那你呢?”葉寒輕聲問。


    葉欣沉默下去,好半晌後,她說道:“我當然也想。”


    葉寒微微感慨,說道:“欣欣,這些年我一直在忙,從來沒有好好的安靜下來跟你說說話。有時候我真挺想咱們還停留在靜海的那年,我隻是你的哥哥,其他的什麽都不是。”


    “那是平常人的生活!”葉欣由衷的向往。她頓了頓,說道:“但我的哥哥是大英雄,他注定不能平凡!”


    葉寒道:“那你怪我嗎?”


    葉欣語音柔軟下去,說道:“哥,我怎麽可能會怪你。不管你做什麽,就算是你要下阿鼻地獄,我都會毫不猶豫的跟在你後麵,而且永不後悔!”


    葉寒心中感動,他讓葉欣在他身邊坐下。然後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柔夷。


    印象裏的葉欣一直都是那個長不大的小姑娘,但現在,她已經出落得這般美麗動人了。對於葉欣,葉寒的感情是最複雜的。他從葉欣小的時候就照顧她,然後看著她一天天長大。


    嚴格上來說,葉寒在葉欣的心裏一直都是擔當者父親的角色。


    “哥,我去把婉清姐喊出來,咱們出去逛逛好不好?”葉欣忽然說道。


    葉寒心中一動,他想到了在靜海的那年,那年下著雪,爺爺還在。自己和婉清初相識,那時候,他和葉欣還有林婉清就是在那冬天的夜裏吃著燒烤,喝著啤酒,好不愜意。


    那是一種青春的記憶和張揚!


    本以為,還在青春之中。一轉眼,卻已經滄海桑田。葉寒看了眼葉欣,他看到她的臉上是滿臉的期盼,當下他就說道:“好!”


    葉欣便歡快的去了林婉清的臥室。


    不一會後,葉欣和林婉清一起出來了。林婉清穿著藍色的仙女群,帶著一股雍容華貴的氣質。


    她來到了葉寒的麵前。


    葉寒很自然的牽住了她的柔夷,同時笑道:“以前咱們的葉大小姐可是喜歡穿短皮裙的,現在風格變了啊!”


    林婉清白了葉寒一眼,她卻是沒多說什麽。


    隨後,葉寒就和葉欣,林婉清出了海邊別墅。


    別墅外麵的車很多。


    葉寒要出去的時候,大楚門的成員下意識的想跟著保護。葉寒對那名成員一笑,說道:“今天她們不用你們保護了。有我呢。”


    那成員知道門主是位深不可測的宗師,見門主如此說,便也就不再堅持了。


    開著一輛甲殼蟲出了別墅。這次是由葉欣開的,她在這幾年裏總算學會了駕照。


    葉寒和林婉清坐在後麵。


    林婉清顯得有些沉默。葉寒緊緊的摟住林婉清的腰肢,他也沒說話。


    葉寒懂林婉清的心思,也知道她有她的苦。


    林婉清也懂葉寒此刻的心思。所以一時之間,兩人相對無言。


    林婉清擺了一個舒服愜意的姿勢躺在了葉寒的懷裏。葉寒的思緒穿山越嶺,他想起了許許多多的事情。第一次林婉清,她是那樣的驚豔而清冷。


    那是跟學校有關的記憶。也真正的標誌著葉寒也曾青春過。那時候的一切都是幹淨的,不帶著任何的功利心。


    他又想到了許多,在被張美監視的別墅裏,兩人的偷偷相見。那是非常的甜蜜。


    還有在那個陌生的城市裏,林婉清含淚求他留下,但他執意要去救唐佳怡。


    “會不會太苦了?”葉寒忍不住問懷裏的林婉清。他說道:“我走了這麽長的路,不管我經曆了什麽,但我都知道,最苦的就是你們。”


    林婉清的眸子如天上最亮的繁星,她定定的看向葉寒。盡管已經結婚這麽多年,但林婉清卻一直如少女一般純淨動人。


    她開口說道:“這種日子,雖然苦了一些。但是,心甘情願。”


    剛剛相見,這種氣氛總是讓人壓抑。林婉清撐起了身子,她轉換話題說道:“不如你跟我們說說,你這次去了三年到底經曆了什麽吧?”


    葉寒便將地獄之門的一切事情簡單的說了說,關於那些風流韻事,他自然是隻字不提的。


    林婉清與葉欣聽了葉寒說的這些傳奇精彩,也是忍不住目瞪口呆。


    這一晚,到最後,三人並沒有回海邊別墅。而是在外麵吃了一頓燒烤之後,接著就入住酒店了。葉欣住了一間,葉寒與林婉清住了一間。


    在酒店的房間裏,床上,葉寒與林婉清熱情燃燒了三次之後。林婉清躺在了葉寒的懷裏。


    臥室的燈已關閉,房間裏一片靜謐!


    林婉清躺在了葉寒的懷裏。


    她很享受這一刻,因為這一刻,葉寒是完全屬於她的。


    “婉清,我有時候靜下心來想想,真的希望在我和你的生命力可以不要有那麽多的人和事。就我和你,就我們兩人在靜海,還有葉欣。不要有後麵這麽多的事情。這樣,你一定會快樂很多。”


    “但那樣,你會快樂嗎?”林婉清心下微微感動。到了今時今日,葉寒還能這麽想,她不能不感動。


    葉寒點頭,說道:“我當然也會快樂。在我的人生裏,能夠有你做我的妻子,這是我最大的福分。我不敢有其他的奢求!”


    林婉清吻上了葉寒的唇,她說道:“以前的確怨過你,怪過你。但是這些年來,我也經曆了許多,看到了許多。靜姐沒事的時候也跟我解釋了很多。還有麗妃她們,許思她們總是會覺得對不起我。那麽多的身不由己,我也都明白。既然你已經走到了這一步,我也知道你沒有了回頭路。”


    她頓了頓,說道:“小傾出事的那一天,我一直都在一邊看著。你那麽絕望,痛苦是因為你從來對我們都沒有半分的虛情假意。”


    葉寒的心頭顫抖了一下。


    “小傾!”葉寒喃喃念了一聲,說道:“我最心疼的人,是你。但我這輩子最虧欠的是小傾。隻要我多小心一些,多在意她一些,也許她就不會出事。她的思想很簡單,在她的生命裏除了她的狼爸,然後就是我。如果不是小傾,我不知道我已經死了多少次。”


    林婉清緊緊的抱住了葉寒。


    盡管隔了那麽久,但現在想起小傾來,葉寒還是感到痛苦和遺憾。那種遺憾,是不管怎麽排山倒海都揮之不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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