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天氣,讓安昕的心中更加灰暗。


    這個時候,即使是歡愛,對於兩人來說也更像是一種機械的運動,沒有絲毫快感。安昕坐在窗台前看著窗外發呆,葉寒給她倒了一杯冰水的空當,一回頭便發現安昕出了屋子。葉寒走過去,安昕仰首,任由暴雨衝刷。


    你可知,算計著日子等待死亡的滋味是多麽煎熬?你可知,無處去逃,無計可想是多麽的煎熬?就像是在一個沉悶的盒子裏,明知道馬上要爆炸了,也必須待著,衝不出去。


    安昕穿著藍色條紋的女士襯衫,現在全部被打濕,連裏麵文胸的顏色也顯露出來,整個身材玲瓏凹凸,非常誘人。


    葉寒默默的來到她身邊,陪她站著。現在她的脆弱,葉寒除了陪著,還是隻能陪著。


    淋完雨後,安昕終於回到了屋子裏。期間和葉寒沒說過一句話。她洗過澡,換上幹淨的衣服後,對葉寒帶著咬牙切齒意味道:“我為什麽要認識你?你為什麽要闖入我的世界?”


    葉寒默然,最後隻能沉聲道:“對不起。”


    安昕暴躁起來,美眸中帶著一絲猙獰的意味,道:“你就會說對不起,你除了說對不起還能有什麽?我不要再看見你,不要你再假惺惺,你滾!”


    “好,我去外麵待著。你什麽時候讓我進來,我再進來。”葉寒說完,便離開。


    天色已黑,葉寒一直守在門外。這個時候,還有弗蘭格和一個厲害高手在。他自然不能走開。


    雖然很大程度上,那兩人是絕不會動手,。但也得為了以防萬一。實際上,葉寒也並不懼怕弗蘭格這兩人。第一是弗蘭格斷了一隻手,不足為懼。這可不是演武俠劇,他是楊過,斷了手還能功力大增。


    就算弗蘭格和那位同伴一起出手,葉寒也能退避。而他們想要帶走安昕,那就是找死的行為。這也是一個僵持的死局。


    弗蘭格和費爾多一直守在僻靜的角落,兩人也是一籌莫展。葉寒現在健健康康,他們去搶人也難。就算搶來了,也逼不出血淚。連葉寒都逼不出來,他們能怎麽辦?


    血淚如果流出之後,弗蘭格和費爾多對於血液的敏感,完全能感覺出來。這也是他們一直放心守在外麵的原因。不然葉寒悄悄逼出血淚,殺了安昕。兩人傻乎乎守在外麵,不就跟傻逼似的。這年頭,誰也不比誰傻。


    這個任務很棘手,這是費爾多和弗蘭格的感覺。如果血淚流出後,他們覺得鋌而走險去搶人非常困難。合力先殺葉寒,怕是殺不掉。如果一個人帶了安昕逃走,另外一個隻怕是從葉寒手下無法逃走了。反正這個生意,費爾多是不會去做的。他才不傻,送死誰肯幹。


    同時,在兩人跟葉寒僵持的同時,眼線血影傳來消息。安昕因為承受了葉寒的血液,虛不受補,隻有十天的命了。


    這個消息讓弗蘭格和費爾多當場有些傻眼了。更傻眼的是血影說的第二件事,今天已經是第七天,安昕隻有三天的命了。


    弗蘭格和費爾多如遭雷擊,半晌回不過神來。


    三天的時間。弗蘭格和費爾多麵麵相覷,大眼瞪小眼,太艱巨了。前麵還有個恐怖的葉寒橫著,不好下手。最要命的是,搶到了安昕,血淚逼不出來。血淚出不來,心淚就更沒有下落。


    如果任務完不成,兩人回到血族,下場隻怕是淒慘的。他們當然知道長老對這心淚有多麽看重。


    淩晨三點,大門忽然打開。安昕出現在葉寒麵前,一下撲進了葉寒的懷裏,連聲道:“對不起,對不起。”


    葉寒自然不會怪她,陪著她進屋。洗過澡後,在床上攬她入懷。


    安昕擁抱著葉寒,柔軟而富有彈性的胸在葉寒胸膛上貼著,像犯錯誤的小孩子祈求原諒一般,道:“對不起,老公,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怎麽會這樣,你不要怪我好不好?”


    葉寒柔柔一笑,道:“我沒有怪你,永遠都不會。”


    安昕聞言方才安心,翻身躺在葉寒的臂彎裏,仰望天花板,道:“我這幾天一直在想,是不是我上輩子做了太多的壞事。所以才會這輩子遭受報應,我生下來,媽媽和妹妹就出事。爸爸認為是我害的,一直討厭我,不想看見我。我喜歡餘航時,我們大部分時間是分開的,很少有愛情的甜蜜。我真正愛上你時,卻已經是生命倒計時了。我覺得我的人生,這一輩子都像是一個悲劇。”


    葉寒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好在安昕沒有糾結這個答案,突然又問葉寒:“你說人死後會怎麽樣?我會不會下地獄,會不會有牛頭馬麵抓我,或者要下油鍋?”


    “當然不會!”葉寒肯定的說。


    “為什麽?因為我沒做過壞事嗎?”安昕問。


    “與這無關,死後沒有地獄,沒有牛頭馬麵。如果有,你妹妹早就被抓走了。”葉寒說。


    “那是什麽?”安昕好奇起來。


    葉寒道:“這個問題我不是很清楚,邱師傅應該更有了解一些。我現在問問他。”說著坐了起來,拿出手機撥打過去。一邊撥打,一邊離開了臥室。


    邱一清深更半夜接到葉寒的電話已經很鬱悶,而且葉寒開口問的第一句話更讓他無語。“邱師傅,人死後會怎樣?”


    邱一清沒好氣的道:“我tm怎麽知道,我又沒死過。”


    葉寒正色道:“邱師傅,麻煩你用最正經的學術理論回答我,我很需要,拜托。”


    邱一清這時候清醒了一些,馬上也明白了怎麽回事。肯定是替安昕那丫頭問的。醞釀一瞬,道:“人死之後,大多都會煙消雲散,塵歸塵,土歸土,沒有那麽多的稀奇古怪的傳說。個別怨念大的,會成為怨魂漂浮。人死後魂魄離體,魂魄沒有肉身滋潤,哪裏能活,時間一長就慢慢飄散了。”


    “那所謂的輪回道呢?”葉寒問。


    “輪回道,你要我說實話還是假話?”邱一清道。


    “自然是實話。”葉寒道。


    “輪回道也是我們道家起的名字,能吸收魂魄,讓魂魄不散。這就像是宇宙黑洞一樣,是個古怪的存在。至於真正進入這個道後會怎樣,沒人知道。”邱一清說道。隨後又道:“一般天下有怨鬼報仇的傳說,是因為生前怨念太大,意念強,魂魄才能凝聚。不過當它報仇後,心願一了,也就隨風散了。生靈在天地麵前都是極其渺小的,所以老天不會來安排你死後再活,活了再死,幾萬年就這些魂魄輪回的。這都是人的美好願望而已。道家人一心修煉,要修出神魂,也就是想自由投胎,永世為人。但是那兒那麽容易,即使神魂真能大成,進入胎中。胎中之謎如浩瀚宇宙,一旦勘不破,生出來就是個傻子。況且,這麽多年,也沒見那個修道人真就神魂大成了。至少老子我這麽多年,也僅僅是得了個皮毛。”


    “也就是說,人死如燈滅,會永遠消失?”葉寒語音一沉。邱一清道:“當然,也正是因為這樣。才會有這麽多人不自量力想要求長生,如嬴政,漢武帝,嘉靖,雍正,都是不想死。他們權勢滔天吧,最後還不是死了。”


    葉寒回到臥室時,安昕一直在等待。她俏麗的臉蛋上有著一絲期盼。


    葉寒來到床上後,攬住她,將邱一清的原話說了出來。不過葉寒刻意隱藏了輪回道,並說邱一清能幫安昕進入輪回道,再世為人。邱一清的這番理論是絕對有科學依據的,所以安昕深信不疑,當她聽到死後沒有那麽恐怖,還能再世為人時,不由長鬆了一口氣。就像是終於有人告訴她,這顆炸彈爆炸後,你不會痛,睡一覺就會好了。


    這個善意的謊言終於緩解了安昕的情緒,隨後,兩人擁吻在一起。葉寒的手伸進安昕的裙子裏,來到她的私密處。很快又是一輪熱烈的歡歌,彼此抵死纏綿,一起到達快樂的頂峰。


    第八天,居然是平穩的度過了,安昕情緒沒有惡化,倒是病情反複了一次,最後還是靠冰水和藥物鎮了下去。可以想見,一旦十天過後,隻怕什麽東西都鎮不住,那時候就是安昕香消玉殞的時刻。


    安昕的死亡倒計時隻剩下兩天。


    弗蘭格和費爾多表示很不淡定,寒哥你倒是有所表示,有所行動啊!哥們取不到心淚下場會很慘,但不至於死。你丫的取不到血淚是會死的啊,您著著急好不好?


    第九天,葉寒和安昕早上激烈了一次。葉寒起床後,看了眼床上春光無限的安昕,一笑,道:“傻丫頭起來了,今天帶你去個好地方玩。”


    “什麽地方?”安昕來了興趣。


    “去了就知道了,保證你喜歡。”葉寒說。


    安昕相信葉寒不會讓她失望,她坐了起來,兩團雪白的大白兔跳了出來,那上麵還有葉寒的吻痕,嫣紅的蓓蕾格外的誘人。


    現在的安昕在葉寒麵前很放的開,沒有絲毫的扭捏。她大大方方的站起來時,下麵的三角從是那樣的勾人心魄。雪白的大腿之間一抹黑,真是最美麗的風景,讓人看一眼就想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如果要說黑拳的盛地,當首屬西伯利亞。西伯利亞的黑拳已經成為了西伯利亞的一個標誌,一個文化。


    這就跟埃及的金字塔,燕京的長城一樣,已經深入骨髓。


    而在華夏的北海省有一個榕城市,榕城裏也有一個黑拳集中營。堪稱小西伯利亞黑拳營。


    雖然規模上比西伯利亞遜色,但是在國內,乃至國外,都已算是頂尖的黑拳營了。這裏麵有無數鎮場子的高手,也會有來自各個國家的挑戰者。


    當年龍玄連挑國內三十個黑拳場子,卻愣是不敢來榕城,專門逮準了軟柿子捏,著實可恨。他若敢到榕城的黑拳場裏,也隻怕不出三場就要被幹掉。


    榕城的黑拳集中營在地下世界裏已經聞名,大老板也是一位權勢通天的人物,所以一向沒人來找麻煩。而因為國內對這類場所的不支持,也導致國人很少知道榕城黑拳集中營,倒是國外的人知道的多。有很多臨近的國家專門來看黑拳,倒為榕城昌盛了一把旅遊業。


    葉寒與安昕乘坐麗妃號,於中午十二點到達了榕城國際機場。


    榕城臨近海濱,氣候屬於亞熱帶。這邊的天氣現在就跟盛夏一樣,街上的美女們穿的很是清涼,吊帶衫,包臀裙,等等……


    安昕今天穿的是仙女裙,白色的,看起來真如仙女下凡。她以前穿這樣的裝束,一塵不染。現在卻多了似嫵媚的煙火氣。確切的說,是一股少婦的韻味兒。


    葉寒依然是老一套的白色襯衫,西褲,皮鞋。


    今天已經是第九天,安昕臨近了死亡,反而沒以前那麽焦灼了。這是個很奇怪的現象,大抵上跟回光返照是差不多的說法吧。安昕也感覺的到身體裏的變化,那層灼熱,火浪在體內,隨時都似乎要吞噬自己。


    “我們到這兒來曬太陽嗎?”安昕和葉寒坐上了清涼的觀光車後,安昕問葉寒。


    觀光車是被葉寒包了,此刻在司機的駕駛下穿過一片芭蕉樹林,正在沿著海灘前行。那邊沙灘上,許多比基尼女郎正舒適的享受日光浴,也有男女不羈的在水中嬉戲,葉寒一眼看去,還看到了一個老頭跟兩個比基尼美女在水中大尺度的嬉戲。人一旦老了,又有錢,享受起年輕的美女,就像是在享受她們的青春一樣。那是一種病態的享受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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