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野農是不得已的硬碰硬,海青璿和單東陽的槍封死了他所有的退路。


    田野農氣血翻湧,他是大境界的超級高手。身子一抖,腦海裏幻想江山如畫,瞬間讓血液恢複平靜。不過他心中仍有疑惑,葉寒為什麽不用暴龍真氣?


    很快,他便知曉了。因為單東陽與海青璿再次向他進行點射。單東陽與海青璿都是軍人出身,而起他們能練到丹勁,都是絕頂聰明的人。其槍法絕對不會屬於葉寒。


    兩個像葉寒槍法這麽厲害的人,拿著雙槍。還有一個像葉寒武力這麽變態的人虎視眈眈,田野農的境遇要多慘就有多慘!


    這種情況,恐怕也隻有雲默和首領來了才能破解。


    槍聲猝然響起,交叉點射,淩厲無比,又快又準。如果沒有葉寒在,單東陽和海青璿還真拿田野農沒辦法,但有了葉寒的牽製,一切都變化了。


    田野農將身法展至極限,躲開兩人的子彈。去路卻被葉寒雷霆攔住,啪!一個重重的耳光鏟在田野農的老臉上。


    田野農剛剛躲開變態的子彈,雖然知道葉寒要打他,但葉寒腿如刀鋒先攻,躲開了腿的致命攻擊。這一巴掌卻終是躲不過了。


    這一巴掌打的絕對不輕,甚至讓田野農產生了暈眩。他的牙齒堅固無比,卻也被打脫落了。嘴角溢出血絲。這一刻才是他懂葉寒為什麽不用暴龍真氣。


    眼前的年輕人,白衣如雪,他的目光冷漠,卻居高臨下。他的冷漠如刀子一般鋒利。他眼裏那種漠視,讓田野農心寒。


    他這是要羞辱自己啊!


    田野農沒有動,再動,同樣是自取其辱。他凝視著葉寒,終於緩緩道:“你要殺本座,便殺。本座請你給予吾地位相應的尊重。”


    葉寒淡淡的笑了,帶著一絲戲謔,道:“剛才我記得你說,今日天上地下我都逃不掉。老狗,你不覺得這句話說反了,天上地下都逃不掉的那個人,是你吧?”


    一句老狗,一個巴掌。這是對田野農極度的侮辱了。


    田野農眼中閃過屈辱的光芒,半晌後,緩緩道:“你也是成名的人物,尊重對手也是尊重你自己。”


    “哈哈……”葉寒放聲大笑,隨即目光一厲,道:“你這條老狗,你使毒計讓我喪事敏感。對我種種設計,欲致我於死地時,怎麽不跟我談尊重對手?你是如來級別的大高手,縱然你現在逃不走。但若要自殺的話,誰又能攔住你?你既然害怕羞辱,那就自殺吧!”


    田野農目光閃爍不定,但要他這樣的人自殺,卻絕是不可能。這就好比一個億萬富翁,偌大的家產在,那便是極度惜命。田野農這般修為,睥睨天下,如何肯死。說到底,不到最後一步,還是想祈求出一絲生機來。


    “我一直奇怪,你是怎麽做到讓我喪失敏感的,說說吧?”葉寒看向田野農,道。


    田野農一直在找逃走的機會,但是葉寒雖然囂張,卻沒有露出一絲破綻。隱藏的兩個槍手也是,不露混元,無跡可尋。


    田野農老臉上皺紋如刀刻一般,他看向葉寒,道:“是不是本座告訴你,你便放了本座?”


    葉寒打了個哈哈,道:“你覺得可能嗎?”


    田野農道:“隻要你放我一馬,我們可以談條件。我們也可以合作。”


    葉寒目光一動,顯得有些意動。便在這時,田野農目光也是一動,這一瞬間。田野農差點就拔腿逃走,可惜葉寒反應也很快。所以,默默的交鋒後,田野農還是老實下來。葉寒冷冷道:“看來你不夠誠意,或則說,閣下覺得自己智計超群,以為我是你隨便幾句合作就可以忽悠。待你走後,又調轉槍頭來對付的嗎?”他也是想到田野農這種大高手,如果能收為己用,將是莫大的助力。所以不再喊其老狗。雖然之前在心裏發誓,不殺這老狗,誓不為人。但眼下已經出氣,葉寒自然想到了利益最大化。這也是因為雲天宗實力太強,讓他滋生出要不惜一切發展勢力的迫切想法來。


    田野農陷入默然,半晌後長吐一口氣,所有的警惕,戒備都消失,肌肉放鬆。這時候的他,已經如不設防一般。這也算是向葉寒表示誠意了。這也是田野農忽然想通了,葉寒這個人,年紀輕輕就有這般恐怖修為,尤其是智計恐怖。絕對不是笨蛋,如果存心想騙他,今天怕是真要死在這裏了。自己在說合作時,他心思動了,這就是唯一的,屬於他田野農的生機。


    做完這一切,方才看向葉寒,道:“這樣夠誠意了嗎?”


    葉寒淡淡一笑,道:“遠遠不夠,先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田野農目光黯淡,他算是屈服了,老實答道:“是一種百屍粉,這種粉配置不易。是我密宗的不傳之秘,有擾亂陰陽的奇效。這種擾亂陰陽,對人體沒有傷害,隻針對玄學道士,或則你我這種人有效。亂陰陽也就是壞天機。我讓人在你所住的酒店中,神不知鬼不覺將百屍粉布置在那些小姐的房間裏,讓她們被熏染。”


    遠處的海青璿聽的皺眉,什麽跟什麽?合著是葉寒找了小姐,才被喪失敏感的。


    葉寒頗為鬱悶,道:“你覺得我像是會找小姐的人嗎?”


    “如果你不找,那麽你去坐火車時,我們會繼續派人,知道你被熏染上為止。”田野農道。


    葉寒有種防不勝防的感覺,想想還是有些後怕,道:“那麽你這個百屍粉,如何可以破解?”


    “很簡單,用柚子葉熏上一天一夜,便可破解。”


    葉寒心道:“這可不簡單。”隨即,他又道:“這個百屍粉,必須要多長時間,才能真正達到壞人陰陽的效用?”


    “必須被熏染四個小時以上。”田野農答道。


    “百屍粉還有沒有?”葉寒問道。


    “有!”


    “帶了嗎?”葉寒道。


    “這是最後一瓶!”田野農拿出一個白色小瓷瓶。葉寒毫無疑問的接收,這東西,也許將來會起到奇功。


    田野農表現的很合作,這種大高手,練到這一步千難萬難。也深知順天而行。何為順天?怕死,求生就是順應天道。葉寒道:“說說你的來曆。”


    “密宗,教主,田野農!”


    葉寒對密宗不了解,當初殺了田野農的徒弟劉守義。現在他也不知道劉守義是田野農的徒弟。田野農也不知道徒弟的死就跟這家夥有關。


    葉寒蹙眉道:“沒聽說過啊!”


    田野農眼裏頓時出現一絲憤慨,道:“我大密宗,在解放前,解放初期,在西藏傳教,無人不信我教。是共產黨和布達拉宮合夥,抹殺了密宗,抹殺了民眾的信仰。”


    葉寒正要說什麽,單東陽的聲音傳來,通過耳機通訊,道:“你不能跟他合作……”


    雖然聲音很小,但是田野農也聽清楚了,田野農的臉色頓時變了。葉寒不由暗恨單東陽壞事,眼見田野農又恢複了戒備,蠢蠢欲動。葉寒立刻厲聲道:“找死麽?”殺意迸發。


    田野農眼中陰晴不定,看向葉寒,道:“我差點忘了,你就是共產黨的人,還是中將。你的幫手也都是共產黨,我們道不同,怕是不能為謀。”


    葉寒冷淡的道:“你要這麽說,我也沒辦法。我也確實沒想過跟你合作,因為你沒有資格,你是我的階下囚。我現在給你兩條路走,一,死!二,從此以後,做我的奴才,聽命於我。”


    “你做夢!”田野農眼中綻放厲光,道:“本座修為,乃是肉身菩薩,你竟然敢要本座做奴才?”


    “不做奴才,那你就死!”葉寒寒聲道。這句話一說完,殺機遍布,整個山林之間,殺意森森。


    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


    田野農深吸一口氣,他的額頭上沁出細細的汗珠,生死存亡。到底是有骨氣的死,還是屈辱的活,都在他一念之間。


    就在田野農天人交戰的瞬間,槍聲突然響了。單東陽雙槍,四顆子彈交織點射而出,激射向田野農頭顱,前後閃避方位。


    田野農本來還在猶豫,這下被單東陽給他做了決定。他雙眼血紅,屈辱了這麽半天,還是得來這個結果。既然要死,那就煞氣衝天的死。厲吼一聲,聲震山林,落葉頓時紛紛而下。


    田野農身子如陀螺旋轉,快如電光,就像突然消失一般。但他的腿已如鐮刀,在蹲下同時旋轉著割向葉寒。寒意森然,殺氣衝天!單東陽的子彈全部落空,田野農這一招的應變,妙到毫巔,躲避即是進攻。絕對的神來之筆。所以說,每一個到達丹勁以上的高手,都是智慧超過常人之輩。那些山中練氣道士不算,其他的,在打法上,都有其獨到之處。


    麵對死亡鐮刀的一腿,葉寒眼中厲光一閃,疾退。這一退,卻是個蓄勢。白駒過隙的身法已經準備好,身體內仿若有雪狼王,蓋世凶猛。


    果然,如葉寒所料。田野農逼退葉寒,就是要逃。他這個蹲下,再起身展開身法,顯然就是慢了一拍。加上葉寒的身法天下無雙,天庭運勁,一撲……刷的一下,便直接追至剛逃出五米遠的田野農背後。


    葉寒也施展出擒龍手,五指如利劍,劍氣森森,殺意凜然的抓向田野農的脖頸。眼看就要抓住,槍聲也響起。單東陽和海青璿都不是吃素的。田野農前麵的路被堵死,後麵葉寒已至,一時間便陷入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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