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昆明到舊金山一共十二個小時,但是因為時差,到達美國舊金山的機場時,卻還隻是黎明。這會讓人有種黑夜過不完的感覺。


    葉寒還想到了一個可能,許思從來沒有失去過記憶。她在情急下,叫自己時,那語氣,就和從前一模一樣。


    舊金山的天空,還是那樣濕氣重,多霧。


    國際機場裏燈火通明,雖然還是淩晨,但在機場外麵卻還是有很多出租車。


    葉寒上了一輛出租車,上去時眼觀四路,耳聽八方。一旦發現有人來窺探,他就要發動雷霆攻擊,順藤摸瓜,找到敵人了。可惜,很平靜。


    上了出租車後,出租司機是個黑人,麵相有些凶惡。用英語問葉寒去哪兒。葉寒也用英語道:“等等!我先打個電話詢問一下。”因為他想到許思可能已經住在了酒店。


    他打電話時,黑人司機眼裏露出一絲厭惡,但極力忍住了。


    電話很快打通,許思的聲音聽起來憔悴極了。葉寒心都揪起了,問明地方後,向出租司機說了,出租司機立刻發動引擎開了過去。


    許思是住在九曲花街附近的一家公寓式快捷酒店裏。這家酒店是通宵營業,不過也隻提供住宿,沒有餐飲服務。許思說要下來接葉寒,葉寒要她千萬別出來。


    到了快捷酒店後,葉寒掏錢時才想起自己沒有兌換美元。遞給那司機人民幣,黑人司機冷下了臉,道:“我不收人民幣。”並且為了防止葉寒賴賬,也推車門下了來。這家夥身材很結實,看起來很唬人。


    葉寒也下了車,向黑人司機耐心解釋道:“我來的匆忙,忘記兌換美元了。我給你雙倍的錢,你去銀行是可以兌換的。”


    “我不知道真假,你們華夏人素質最差,誰知道你的錢是真的還是假的。”黑人司機並不買賬,很不客氣的道。


    葉寒一聽一個狗日的黑人都敢說華夏人素質差,頓時心頭火起。誰不知道黑人的那些肮髒事,一般在國外,跟黑人同坐電梯都是件冒險的事兒。指不定就被捅了,無理由的被捅了。


    “好,你等會!”葉寒眼中泛出寒光,黑人盛氣淩人,也不知道他的優越感是從那兒來的。


    葉寒給許思打了電話,讓她送些錢下來。打完電話後,葉寒向黑人司機道:“我不想跟你計較,你無辜辱罵我們華夏人,現在你立刻道歉。”


    “我有說差嗎?我說的是事實。”黑人司機看著瘦弱的葉寒,那裏會怕這個外來佬。


    “黑種豬,他媽的,給臉不要臉!”葉寒的火爆脾氣展現出來。


    “瞧瞧,我就說我沒說差,你這素質!”黑人司機冷笑起來,又道:“黃皮狗,快點給錢,別耽誤老子生意。”這時候兩人撕破臉皮,自然都不斯文了。


    剛好這時許思從酒店裏出來,便聽到了黑人司機對葉寒的辱罵。許思在看到葉寒熟悉的身影那一刹,心中的激動難以用筆墨形容。所有的悲傷彷徨都隨之消散,就似隻要有葉寒在,一切都能搞定。葉寒也看向許思,許思穿著米色大衣,內裏是白色針織毛衣,身材還是那般的婀娜動人。頭發隨意的紮起馬尾,人一靠近,葉寒就聞到了她身上的那種天然香味。


    葉寒凝視許思,她的容顏還是那樣的美麗溫婉,可是平白多了幾分憔悴。“舒姐!”葉寒動情的喊了一聲。


    許思很想不顧一切的撲入他的懷中,傾瀉所有的委屈,告訴他,她有了他的孩子。但是瞬間,她壓製住了所有的情感。她已經在從酒店下樓之前就牢牢的告誡了自己,他是結了婚的人。不要打擾到他的生活。當下裝作平靜的點點頭,道:“謝謝你能來。”


    葉寒見她表現的這樣平淡,不禁沮喪失望起來。看來她的記憶還是沒有恢複,當下也收斂感情。


    便在這時,那黑人司機用英語不耐煩的道:“喂,黃皮狗,給錢!”他說話時,眼睛還不忘色迷迷的打量許思飽滿的xiong部。


    葉寒本來就對這黑人有火,隻是因為許思下來,衝淡了那種火氣。現在因為許思的冷淡,讓他滿腹怨氣無法發泄。這一句黃皮狗更是徹底激怒了他。


    葉寒深吸一口氣,對許思道:“舒姐,麻煩你給我一百美元。”許思聽到黑人辱罵葉寒,也很是不舒服,給葉寒錢的同時,冷聲衝黑人道:“你說話最好客氣點。”


    黑人司機冷笑,道:“喲,心疼你的小白臉啊。我說這小白臉這麽瘦小,能給你高潮嗎?”


    許思氣急,臉蛋也通紅起來。一般舊金山的外國人都是有素質的,她也很少外出,何曾遭受過這種調戲侮辱。她一急,身上的香味更加濃烈。


    葉寒轉頭對許思道:“舒姐,你先上去。”許思看到葉寒眼中的寒意,便知道葉寒的意思了。這兒不比國內,她擔心葉寒還沒救出許桐和許飛,反倒鬧出事來,勸道:“算了,不用理這種人。”說著又抽了一張十美元遞給黑人司機。冷道:“夠了吧!”黑人司機接過錢時,順手在許思手上摸了一把,許思眼中閃過怒意,深吸一口氣,終還是忍了下去。


    黑人司機得意洋洋,便準備上車。


    葉寒冷冷看向黑人司機。


    “葉寒,走!”許思連忙來拉葉寒。她覺得眼下是該想辦法救出許桐和許飛,而不是橫生枝節。


    “這一百美元,你拿好!”葉寒遞出一百美元給黑人司機。黑人司機已經拉開了車門,見狀微微一怔,打量葉寒,道:“什麽意思?”


    “給你的醫藥費!”葉寒淡淡道。許思拉他的手,他不著痕跡甩開。


    黑人司機可不怕相對瘦小的葉寒,接過一百美元,索性將車門關上,眼中閃過森寒光芒,道:“黃皮狗,你想怎麽樣?”說完就一腳蹬向葉寒腹部。


    砰!


    葉寒一腳蹬出,後發先至。黑人司機一下被蹬中,腸子都感覺要斷了,跪了下去,痛苦呻吟起來。


    “我們走!”許思不想事情鬧大,拉住葉寒的手。葉寒本來想把黑人司機給廢了,但見許思不願意,終是心中一軟,沒有再跟許思拗下去。這次來舊金山是救人,也確實不適合跟這黑狗雜種鬧下去。


    許思拉著葉寒的手,進入酒店時,葉寒還聽到黑人司機在大罵狗雜種之類。葉寒忍了又忍,若不是眼前的事情纏身,又是在國外,他早把這種雜碎給殺了。


    許思在酒店訂了兩間房,一間是保姆蘭姐抱著小妙佳。另一間是她住,她主要是怕葉寒看到妙佳。


    葉寒跟許思進入房間後,許思關上門。她本來還擔心葉寒仍然沒有解氣,但看葉寒的臉色卻已經很平靜,這才放下心來。


    “喝什麽,這裏麵啤酒,飲料都有。”


    “啤酒吧!”葉寒道。許思轉身去冷藏箱裏拿了一廳啤酒,打開後遞給葉寒。葉寒喝了一口後,道:“舒姐,綁架桐桐和小飛的人有沒有再打電話過來?”


    許思搖頭,臉上又盈滿了無盡的擔憂淒苦。


    “他們是用什麽電話打過來的?”


    “是公用電話。”許思忍不住道:“葉寒,你一定要救出他們。”


    葉寒點頭,道:“舒姐,你不要擔心。他們是要引我出來,現在桐桐和小飛不會有事的。”


    “那現在我們怎麽辦?”許思問道。


    葉寒沉吟一下,道:“他們指定的日子是三天,今天是第幾天?”


    “第二天。”


    葉寒沉吟片刻,隨後道:“舒姐,我們做兩手準備。你這邊等他們打電話過來,約定好見麵的地點。我去聯係這邊的八爺,看他能不能找出這號人來。”


    “八爺是誰?”許思奇怪的道。


    葉寒當即解釋道:“當初u盤被毀,我一路逼出許懷明的洗錢網絡出來,承蒙這位八爺幫了不少忙。八爺在舊金山這邊路子很廣。”


    他說到那段舊事時,不可自覺想起了曾經跟許思的親密過往,當時是為了許思才來到舊金山的啊!那時候,他是真心的想要將眼前的女子娶為妻子,從而嗬護一輩子的。


    許思自然也陷入那段回憶之中,那時,他是隻屬於她的。


    葉寒忍不住道:“你真的一點都沒有想起以前的事情?”


    “沒有!”許思毫不猶豫的說。頓了頓,道:“聽說你結婚了?”其實不應該問的,但她就是忍不住想要親口證實。


    葉寒心中一動,打量向許思,總覺得她似乎有些不同。許思心虛的避開了他的目光。


    葉寒本來心中就一直存有疑惑,這下看見她的表情動作,幾乎就可以肯定了。如果到了此時此刻,葉寒還察覺不到她已經恢複了記憶,那葉寒早就應該死在那些詭詐的鬥爭中了。


    “許思!”葉寒有些憤怒,一把抓住她的手,有些用力,讓她吃痛。道:“你早就恢複記憶了,對不對?為什麽要騙我?”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放開我。”許思用力甩開了葉寒的手。轉過身,始終不肯看葉寒。


    她不承認,葉寒也沒辦法。“舒姐,我知道你已經恢複了記憶。你不肯承認,是因為我已經結婚了,你覺得我們已經不可能了。所以不想再有任何糾葛,對不對?”


    許思嬌軀微顫,到了此時此刻,她知道已經瞞不過葉寒,沉默半晌後,道:“一段感情既然已經過去了,就應該終止。不要牽連了別人,我祝你和林婉清幸福。”


    “你這是承認你恢複記憶了?”葉寒大喜,上前將扳住她的雙肩,讓她麵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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