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小田映紅的口供,這次來東江,日本一共出動了十名最出色的化勁高手,是奉了日本第一實戰高手,鬆濤館的館長伊賀真木的命令,前來中國磨練修為,以求達到丹勁!此次行動,代號為興國!


    十人之中,有一名隊長。隊長代號為屠龍,專門負責製定計劃。十人之中的聯絡方式都是單線,類似中國的傳銷聯絡。也就是說,小田映紅與吉利豐芎兩人為一隊。他們隻能聯絡向他們傳達消息的小野隊。


    小野隊是由小野信長,石井景園兩名年輕高手組成。


    待小田映紅說完後,葉寒與寧歌,田雄,伊墨遙都是皺眉。


    審訊室裏,白色刺眼的探照燈將小田映紅的臉蛋映照得慘白異常。這時的時間是淩晨兩點,葉寒四人在燈光後麵的陰影下,這樣子無形中給小田映紅一種深深的心理陰影。


    葉寒凝視小田映紅,目光在暗色下,散發著寒人心魄的光芒。小田映紅初始還恨葉寒,現在看到葉寒就全身發抖。葉寒上前,坐在審訊桌上,拍了拍小田映紅的肩膀,笑眯眯的道:“這麽說來,我們還是沒辦法抓到你的同夥。你說了半天,對我們一點幫助都沒有啊!”微微一歎,衝寧歌與田雄道:“算了,不耗費無用功了,帶他進坑!”


    小田映紅聞言大駭,急忙道:“等等,我有辦法,我有辦法引出小野他們。”


    不得不說,小日本這次行動非常的狡猾。他們的聯絡方式是用的最土的信號彈聯絡。而在這種高科技的年代下,這種信號彈聯絡則最是讓人意想不到。


    小田映紅手上有個在舊貨市場買的手機,他先在指定的地點,約定的時間放了一個緊急求救的信號。隨後便是耐心等待小野那邊打電話過來。


    小田映紅的手機早被專業的人員來做了監聽係統,這個時候,葉寒,伊墨遙,寧歌,田雄,以及專家們租用了附近小區的一棟三居室。這三居室的主人是一對中年夫婦,聽說葉寒他們是為了抓住最近血案的凶手,當下便非常的配合,給他們騰出了大廳的位置,以便工作。


    中年夫婦給大家泡了熱茶,也跟在旁邊守候。


    葉寒一眾靜默非常,小田映紅的手機放在茶幾上,大家都緊張的等待著小野隊的電話。


    氣氛凝重。


    這個時候,已經是淩晨三點。就在淩晨兩點半的時候,伊墨遙接到了刑警同事的電話,在園林路,六名戒嚴的武警遭到了凶手割喉,與之一起的還有一名白領女士。這名白領女士是從酒吧出來,開著自己的奇瑞,結果被日本人盯上了。


    白領女士被先奸後殺,殺後胸被割,下體也被搗爛。旁邊四個大字,血債血償!聽到這個消息後,眾人雙眼血紅,怒不可遏。葉寒上前衝著小田映紅啪的就是一個耳光。小田映紅意誌被擊垮,這時與普通的可憐蟲沒什麽兩樣。被葉寒一掌打的血流滿麵,他這淒慘的模樣卻沒有引起任何人同情。就連那對善良的中年夫婦都跟著應和了一聲,打得好!


    “屠龍?興國?你們也好意思用這四個字?”葉寒咬牙切齒。


    憤怒歸憤怒,眾人也意識到,必須盡快將這幫日本人消滅掉。不然不知道還會有多少的無辜民眾受到殘害!


    三點十分的時候,靜默中,茶幾上的手機終於響了。“接,按免提!”葉寒寒聲命令。


    小田映紅顫抖著按下了免提,那邊立刻傳來一串純正的日語。小田映紅看了眼葉寒,眼中閃過畏懼,也用日語說了一通。日語眾人聽不懂,不過這個時候,葉寒推門已經請來了日語翻譯。日語翻譯是一位大學女教授,四十來歲。


    小田映紅極力表現的自然,滔滔不絕的說到一半的時候,那邊突然留下一句冷冷的日語,然後啪地一下掛了電話。


    小田映紅不由愣住,看了眼葉寒,用中文畏懼的道:“我……”


    “閉嘴!”葉寒嗬斥道。然後隨眾人一起,都看向那位翻譯女教授。


    女教授臉色嚴肅,開始翻譯。


    小田映紅的原話是:“小野君,對方來了高手,吉利君在磨練修為中不幸被捕,已經服毒自殺。我的胸口要害中了一槍,好不容易才逃了出來,我需要你們的幫助!”


    小野信長的回答是,難道你忘了隊長的命令?然後便掛了電話。


    “什麽命令?”葉寒喝問小田映紅。小田映紅嘴角泛起苦澀,道:“受傷者,以武士道精神,剖腹自盡,不得牽連其他隊友!”


    好殘酷!這些日本人不止對敵人殘酷,對自己竟也是如此殘酷。隻是這樣一來,小野信長這根線又要斷了。


    這時,一名專家驚喜的道:“對方的號碼是家庭座機!”


    葉寒眾人大喜!


    紫金苑小區這個名字很豪氣,但其實裏麵的住戶都是普通的白領一族。每棟房子也隻在六十萬元之間,裏麵的保安係統自然也嚴格不到那裏去。白天兩邊的門衛都隻有一個保安執勤,平時有陌生人進入,保安也不會過問。到了淩晨過後,就會鎖上大門,外人不得進入。但那大閘門,對於高手來說,隻是一跳一按的事情!


    此刻紫金苑的三單元,一樓a座。這裏麵是兩室一廳一衛,住戶是一對青年夫婦。丈夫叫做陶濤,是工程造價師,月薪一萬。妻子二十五歲,叫做劉蘭,是金九龍酒店的餐飲部經理。


    噩夢是從十天前開始,在淩晨時分,兩個陌生男子闖入。這兩個陌生男子正是小野信長和石井景園,他們兩人都是戴了麵膜,看起來與中國人沒什麽兩樣。但是一開口,流利的日語還是暴露了他們的身份。


    不過小野信長也不怕在劉蘭夫婦麵前暴露身份,劉蘭有一個三歲的小女兒,長得十分乖巧可愛。小野信長與石井景園便是用劉蘭的小女兒做威脅,讓兩夫婦不敢去報警,不敢有任何的輕舉妄動。


    劉蘭每天要伺候小野信長與石井景園吃穿,而到了晚上,這兩個畜生更是當著她丈夫的麵輪流強她。丈夫陶濤再憤怒又能如何,他打不過這兩個人。他更不敢大聲呼叫,因為妻子和女兒的命都在這兩個畜生手上。


    小野信長會說英語,而陶濤和劉蘭也都懂粗淺英語。小野信長給了兩人希望,許諾一個月後就會離開。所以這一個月內,劉蘭夫婦合作,一切好說。如果不合作,哼哼,那些慘案中的死者,就是他們的下場。


    東江這段時間風風雨雨,風聲鶴唳。劉蘭已經驚恐的知道,這兩個人每次外出,就是去作案了。他們外出時還帶上她的小女兒,讓兩夫婦不敢有別的小動作。


    夜色已深,淩晨四點。劉蘭今天又被小野信長強了一次,兩夫婦睡在床上默默流淚。陶濤愧疚萬分將妻子摟著,而小女兒則還在小野信長他們手上。


    劉蘭整夜整夜睡不著,她覺得自己的身子已經肮髒至極。陶濤不停的自責流淚,道:“都怪我沒用,怪我不能保護你們娘兩,我不配做男人!”


    劉蘭知道丈夫心中更苦,他的委曲求全都是想自己和女兒能活著。小野信長偶爾展露出的功夫,腳在地上一碾,能將地板鑽碾成粉碎,這樣的強大恐怖,丈夫又怎麽反抗得了?


    在劉蘭的印象裏,她記得曾經在酒店裏,看見過一個叫葉寒的服務生,一拳能將椅子打成粉碎。她不禁胡思亂想,不知道葉寒打不打得贏這兩個日本畜生?唉,不可能的,葉寒不可能是這兩個畜生的對手。況且,那個葉寒當時也被抓進了警局,估計現在還蹲在牢房裏。


    陶濤每天頂著巨大的精神壓力過活,這一會終於睡著,但是不到半個小時,他突然驚恐的從夢中驚醒過來,一醒來便死死的摟住劉蘭,顫抖的道:“我做了個噩夢,我夢見他們終於要離開了,但是他們……他們把你和女兒都殺了,他們把你……”想到夢中妻子被屍解的淒慘,陶濤全身不可自製的劇烈顫抖起來。


    劉蘭毛骨悚然,丈夫這麽一個夢的提示,突然讓她意識到一個可怕的可能。這兩個日本畜生嗜殺成性,恐怕現在是為了逗留而安撫自己和丈夫。一旦他們撤離時,他們……他們一定會殺了自己和丈夫。


    想到這裏,劉蘭驚恐至極,抓起丈夫的手,從床上坐了起來,壓低聲音道:“我們悄悄走,我們去報警!”


    “可是女兒?”陶濤痛苦的猶豫著。


    劉蘭低聲附耳道:“顧不了了,他們到時不會放過我們一家,即使我們妥協,他們也不會放過女兒。隻有報警,報警才是我們全家唯一的生路!”


    現在是深夜,兩夫婦一旦決定逃離,便已經迫不及待。他們相信,小野信長和石井景園一定已經熟睡。


    劉蘭與陶濤穿好衣服,輕手輕腳的來到大廳。大廳裏一片黑暗,劉蘭突然感覺到大廳裏有人,便在這時,燈光大亮。雪白的燈光照耀下,身材矮小的小野信長抱著劉蘭的女兒陶佳佳,正悠閑自得的坐在沙發上。


    小野信長穿著白色短袖襯衫,黑色褲子,黑而發亮的皮鞋,翹著二郎腿。陶佳佳粉嫩嫩的臉蛋上,淚痕斑斑,因為哭的累了,已經熟睡過去。為了怕陶佳佳的哭聲引來鄰居起疑,在小野信長與石井景園進來的第一天,便被小野信長用了暗手,讓陶佳佳發不出聲音來。所以每次陶佳佳的哭聲,即使撕心裂肺,也是輕微的啊啊……那淒慘的模樣,每次都讓劉蘭夫婦痛苦欲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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