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可能?”


    這築基大修,神色大變,自己一擊之力,可摧山裂石,怎麽可能落在一個練氣境身上,竟然一點用都沒有?


    周圍的海水明明都已經炸開,浪潮都掀了幾丈高了,這不太合理啊這?


    “你不是練氣境。”


    此人終於後知後覺,反應了過來。


    張良手持仙靈劍,劍上靈光閃爍,這築基大修見狀,雙手一展,周身飛出十八道靈符。靈符在半空點燃,化作漫天劍雨,猶如風卷殘雲般,在海麵橫掃而過,再次殺向張良。


    “咦,這手段倒是從未見過。


    張良本並不打算和此人纏鬥多久,反手一劍,斬出百丈劍芒,破浪擊風,直接將那劍雨斬開,宛若雨幕中開了一道口子。


    這築基大修駭然:“一劍術?”


    那一刻,此築基大修終於意識到了什麽,為什麽此子有恃無恐,麵對自己麵不改色,原來對方根本就是築基大修。


    “水雲鏡。”


    一劍術一往無前,根本不是什麽劍雨可以抵擋的,而這一劍來的太快,這築基大修知道自己想跑也來不及了,當即動用底牌。


    隻見他身前豎起一道水牆,有雲煙環繞。


    “噗~”


    出乎張良的預料,他本以為一道水牆而已,瞬息可破,但他沒想到這玩意防禦力驚人。


    待他再一看,這哪裏是術法?因為在一劍術斬開水牆之後,竟露出了一麵乳白色的古怪鏡子。”


    這鏡子自然是擋不住張良的一劍術的,但它的確阻擋了片刻,隻聽“刷”一下,這築基修士,直接遁走。


    這便是修仙者和海妖的區別,善用法器靈物,就算不能禦敵,給自己爭取逃跑的時間卻是可以的。


    而海妖,在這方麵就差了太多。


    當然,也可能隻是百妖集那邊的海妖太窮苦,太落後的緣故。


    張良當然不會放過此人,哪有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


    論水遁之術,他自信絕不會比別人差。


    果然,下一刻張良遁出十裏之外,剛一現身就看見那人繼續一個遁術遁走。


    就這麽連續追擊三次,張良才抓著一個機會,一劍將其逼停。


    此人色變:“大家都是築基,你要早顯露修為,誰會來找你麻煩?咱們也算不打不相識,不若就此作罷如何?”


    “不如何。”


    張良單手背後,龜派氣功已經準備好了,手中靈仙劍一收,已然換成了血色妖刀。


    隻聽張良道:“擅長靈符,煉器,使的是很不常見的奇怪術法,你不是靈仙島的築基吧?我就說怎麽靈仙島獸潮之下,怎麽還有築基大修能夠置身事外。我猜猜,閣下水雲觀來的吧?”


    “哼!”


    “既已知曉,應該知曉我水雲觀擅長靈符,我一身靈符殺陣過十套,閣下若真步步緊逼,那就別怪我祭出真正的殺招了。”


    “哦?”


    “也好,第一次麵對水雲觀的築基,殺了也沒壓力,來吧!我看看水雲觀的靈符有多厲害。”


    張良左手一推,龜派氣功爆發。


    “這什麽?”


    那築基大修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還能拐彎的球形攻擊,一時間也拿不準,當即灑出一片靈符,隻見這些靈符在半空交織成一個網狀球形,撞向龜派氣功。


    “轟隆~”


    劇烈的爆炸聲,掀起巨浪,四濺的水花中,那水雲觀築基笑道:“我還以為多厲害,看來你也就是個築基初期,如此我還真不急著走了。”


    此人感受到龜派氣功的威力後,反而不著急了。


    張良咂巴了一下嘴巴,心說自己不成熟的水爆秘訣,讓對方誤以為自己很弱?


    這樣也好,自己還是第一次正兒八經的和人族築基一戰,倒也不想那麽快結束。


    下一刻張良提刀意圖近身,卻見那水雲觀築基冷笑一聲:“九重雷符。”


    “轟隆!”


    伴隨著一張靈符飄出,瞬間化作一道雷霆,擊中張良。


    麵對這一擊,張良甚至都還沒反應過來,因為雷霆這玩意太快了,正常人應該都反應不過來。


    不過,這雷霆威能一般,連自己身上的二階海蟬衣都沒破,遑論自己身體。


    “轟隆!”


    緊跟著,第二道雷霆擊落,張良身上出現閃爍雷弧。


    隻聽那人道:“九重雷符,一重強過一重,你靈仙宮築基不是最善鬥法麽,我看看你怎麽鬥。”


    “轟隆!”


    話音未落,第三道雷霆已經劈來,麵對這樣的攻擊,其實張良完全有時間掏出一個護身陣法,守護靈玉之類的東西。


    隻是,他並不想用,因為這雷霆威能,太弱了,撓癢癢一樣,這是看不起誰呢?


    “轟轟轟~”


    一直到第七道雷霆,張良才感覺這九重雷符的威能爆發出來,就連自己都被電得顫動。


    那人瞧見這一幕,心頭有些駭然,這家夥這麽能抗?都第七道雷霆了,竟然隻是被限製了行動。


    “哼,趁你病,要你命。”


    此人身後,再次出現八張靈符,隻聽他斷喝一聲:“八方離火符。”


    “呼啦~”


    宛若八道蓮花綻放,火焰環繞張良周圍燒了起來,此間溫度,頃刻間飆升千度。


    就這,那人還不滿意,隻見他雙指一掐,一柄靈劍漂浮於身前。


    隻聽他道:“本來我已退走,不想與你糾纏,誰料你竟自己送上門來。如此也好,擊殺一個築基大修,也算是大功一件,此番回去也算大功一件了。”


    “劍式,火流星。”


    “刷!”


    一道十丈劍芒,在半空劃出一道火痕,直射張良。


    此人本以為張良此刻再無招架之力,可誰知,那本以為被九重雷符給限製住的張良,忽然抬起了頭來,單手抓住了那激射而來的長劍。


    “什麽?徒手接我火流星,你竟還是體修?”


    “啐。”


    張良啐了一口,手上用力,恐怖的力量,直接將那靈劍給捏得“咯吱”響。


    下一刻,這二階靈器,竟被生生捏爆。


    “花裏胡哨的,手段還挺多。”


    “體修?”


    “不可能,就算你是體修,在九重雷符和八方離火之下,也不可能安然無恙。”


    “呼!”


    隻見,張良張嘴,猛吸了一口,隻見八方火焰,化作龍卷,竟被張良一口倒吸,給生吞了。


    “這……”


    這水雲觀築基麵露駭然之色,心裏吐槽了一萬遍,這家夥真是築基初期麽?


    “該死。”


    此人見狀,哪裏還肯再戰?再戰下去,浪費靈符不說,關鍵是他好像不敵。


    就在此人欲再行遁走之時,一道火光,瞬間將其覆蓋。


    “刷!”


    在火光中,此人還是遁走了。


    十餘裏外,此人剛一現身,心說好險。


    可隨即,他霍然色變,因為他感受到異常的灼熱和刺痛。


    再一看,自己竟渾身燃燒著火焰。


    “怎麽回事?”


    “好熱。”


    “嗡!”


    隻見他立刻靈氣外放,試圖撲滅這火焰,然而他越是掙紮,這火焰越是凶猛,竟絲毫沒有熄滅的跡象。


    跟著,他整個人泡進水裏,心想著,終究隻是火焰而已,我往水下一躲,能奈我何?


    然而,下一刻他就傻眼了。


    此火竟然可在水下燃燒,絲毫沒有減弱的跡象。


    “不可能,這是什麽妖火?為何不滅,啊……”


    此刻,這築基修士身上護體靈玉碎裂,他連忙再次祭出一枚護體靈玉。


    “住手,別再浪費我的護體靈玉了。”


    張良現身,臉色難看,拎刀就砍了上來。


    這築基大修怒罵:“陰魂不散,這裏哪來的你的護體靈玉。”


    張良:“你死了就是我的了,今天你必死,所以你身上的東西全都是我的。”


    “胡扯。是你逼我的,看我十方誅仙陣……”


    “嘭~”


    這築基大修,靈符都還沒祭出來,便感受到恐怖巨力,傾軋而下,那力量之強,之猛,直接破其靈玉,碎其臂盾,破其靈衣,連帶著一條胳膊,直接給剁了下來。


    “啊~”


    “砰砰砰~”


    “鐺鐺鐺~”


    在一陣瘋狂砍殺之下,這築基大修轉眼間便被砍得七零八落,死也沒能瞑目。


    他臨時都想不通,自己諸般手段,怎麽一個都不起作用?這家夥真的是築基麽?


    可惜,已經沒人告訴他答案了。


    張良覓得此人儲物袋和靈獸袋,強行抹掉對方的靈識,感知一掃,頓時眉頭一挑,竟赫然發現,此人靈獸袋中竟有靈蟲一千五百餘萬,靈石數不勝數,數恐超百萬。除此之外,還有大量的低階靈丹,武器,衣服,漁網以及海量的凶獸屍骸。可以說什麽亂七八糟的玩意,這些儲物袋裏都有,讓張良感覺自己好像在逛靈仙樓。


    “嘶,這家夥搶了靈仙樓?”


    張良頓時被驚到,看來此人來碧遊島之前,已經幹過好幾票了。


    他本以為能撿點兒靈石什麽的就不錯了,沒想到對方身家,遠超自己想象。


    待他一合計,此人怕是已經掃蕩了兩座仙島了。


    “怪不得此人說還要去下一家,這就是來趁火打劫的。以為獸潮衝擊之下,定無人來對付他們,所以才如此肆無忌憚,敢在距離靈仙宮如此近的地方打劫。”


    張良忽然想到,這人為何如此精準地找到自己,又如何知道自己吞掉了碧遊島的小蟲場?


    按理說,這就是一個趁火打劫的過路劫修,不該知道這些精準信息啊?


    所以,張良斷定,小蟲場主裏有內鬼,勾結水雲觀,或者說根本就是水雲觀的人。


    之前上古秘境一事後,碧遊島的小蟲場主,全軍覆沒,估摸著這水雲觀就是在那之後安插人過來的。


    如果說,對方在碧遊島安插了內鬼,那麽在其他仙島,多半也安插了。


    而且,就算對方安插了內鬼又能如何?若無大災大難。他們哪敢如此瘋狂,連靈仙島附近的仙島都敢搶?


    所以,這獸潮真的是自然形成的嗎?


    可若不是自然形成的,水雲觀有什麽本事,能搞出這麽大的獸潮?這規模,能是一個修仙勢力搞出來的?


    不過,此事與張良無關。


    大宗門之間的爭鬥,自己還沒資格摻和進去,他隻想安安穩穩再修二十年。


    片刻後。


    待張良回到龍遊船上的時候,發現李火和趙飛素已經等候在這裏了。


    隻聽李火道:“張山主,你山上這氣血滾滾的,這是幹嘛去了?”


    張良直接掏出一條四丈大魚道:“你們不在,這玩意又路過,我隻好親自出手了。”


    趙飛素略一打量,頓時詫異道:“這是一階極品黑月鐮刀魚,張山主這麽短的時間內,竟然單槍匹馬將其斬殺,果然不愧是碧遊島第一馭蟲師。”


    “過獎過獎,什麽第一馭蟲師,都是大家錯愛罷了。”


    張良繼續陪著兩人瞎逛,偶爾指一指凶獸。


    甚至,在他的指引之下,三人還幹掉了一隻二階凶獸靑王蟹。


    這一趟,別人怎麽樣張良不知道,反正李火和趙飛素看上去很開心。


    隻聽張良道:“不過是一隻二階凶獸而已,集我三人之力,配合靈蟲,擊殺了也算正常。隻是,這事兒也值得你們樂半天?”


    趙飛素心頭一動,口氣端的是大,估計是見過大場麵的,否則能狩獵二階凶獸,怎會不開心?


    李火更是直言道:“我等哪有張山主的眼界?我知道,這一隻二階下品凶獸,可換得宗門貢獻三千點。足夠咱們一人分一千貢獻的了。”


    張良愣了愣:“這,要上交麽?能不能留點兒自己吃?”


    “刷刷~”


    頓時,李火和趙飛素猛然看向張良,都是一臉震驚地看著張良,心說這玩意如此精貴,你還要吃?


    李火悠悠道:“張山主,如果真給你吃,你想吃哪兒?”


    張良看傻子一樣看著李火:“那自然是蟹膏蟹黃了,還能吃哪兒?”


    “呃~”


    李火當即道:“我就這麽一說,張山主,咱們還是賣貢獻吧,這樣還能從靈仙宮換取不少好東西呢。”


    李火心裏罵罵咧咧,本想著也可以掰個蟹鼇什麽的下來嚐嚐。結果這廝直接就要是蟹膏蟹黃,真要把那吃了,宗門哪裏還會再要?


    不過,這也讓李火和趙飛素暗自猜測,覺得張良來頭不小,擱一般人,哪會這麽理所當然地要吃一隻二階凶獸?


    試問,又有幾個人能吃得起呢?


    兩人不禁想著,估摸著是張良資質一般,所以不受其家族重視,隨意派放了出來。


    隻是,資質不行,還能成為馭蟲師,還能練氣九層,這家族是不是要求有點太高了?


    不過,這事兒他們也不想去研究,和張良保持良好的關係就好了。


    實際上,張良現在對宗門貢獻,已經沒太大的興趣了。


    他本來對宗門貢獻有興趣,那是因為他想換易脈果。現在易脈果早吃完了,靈根也提升了上來,自然不用去追求那高昂的貢獻了。


    所以,現在的貢獻點,對張良來說,已經沒什麽吸引力了。


    又半日後。


    三人終於回歸,前前後後獵殺了近五十隻一階上品凶獸和極品凶獸。還順手解救了超過四十餘起漁農被圍攻事件。這等傲人數據,在當晚就引起了碧遊島一群大佬的驚呼和讚歎。


    這一天,因為出海漁農大幅縮減,所以漁農損失還好說。不出海了,大家就都改行釣魚了,直接導致蟲場和靈仙樓的靈蟲被擠爆。


    碧遊港口。


    十幾人都安然歸來,除了王泰受了點輕傷,其他都相安無事。


    至於那所謂的三個劫修,大家是一個都沒遇到。


    許是看著碧遊島大佬全都親自出海,且三人一組,所以對方沒再露麵。


    對此,張良其實無所謂的,隻要不劫到自己頭上就好。


    又過了十天。


    碧遊島上,除了凶獸之外,所有的資源都變得稀缺起來。


    哪怕是張良負責的三大蟲場,也停止對外出售入階靈蟲了。


    雖然他身上有很多靈蟲,但總不能拿出來對外出售,那就太不合理了。


    好在,曆經了二十多天的獸潮,已經有趨勢結束的跡象。隻需要再熬五六天,等靈仙樓內部航線,通行百島,送發物資時,便可獲悉靈仙島的具體情況。


    張良不急,唯一頭疼的就是市場上每日都有求購靈蟲的。


    雖說,垂釣這種事兒,並不一定就需要靈蟲,用凶獸血肉也可以。


    但是靈蟲垂釣要更精準,畢竟靈蟲在海底會跑會躲,一般生靈,說實話還真不一定跑的過他們。


    而凶獸血肉很多時候其實並不好使,畢竟凶獸是笨,但不是完全沒腦子。一塊塊的凶獸血肉,拋進海裏,大多凶獸其實是可以分辨出這是誘餌的。所以,凶獸血肉,很多時候能垂釣到的,隻是普通生靈。


    這日,碧遊港口,張良等人正圍成一桌,享用一隻二階凶獸紅翅龍蝦。


    忽然,執法隊有人慌張跑了進來,見眾佬正在吃飯暢聊,不由得愣住了一下。


    李火當即罵道:“何事如此慌張?說來我與眾道友聽聽。”


    那執法隊員連忙恭敬道:“隊長,北風蟲場,被洗劫了。北風場主失蹤,場內蟲農隕落43人,其他蟲農全都失蹤了,場內的靈蟲也都不翼而飛。”


    “啊?”


    “失蹤?”


    “跑了?”


    “不對啊!跑了怎麽還會有蟲農隕落?”


    李火愣了一下,所有人都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紛紛朝著張良看去。


    張良也是無語,不由把手裏的酒杯往桌上一拍:“哎!各位道友看我做甚?”


    眾人心道,不看你看誰?是你要吃掉所有小蟲場的,大家隻是配合你而已。


    張良似乎猜到眾人想法,當即道:“我若要統一這些蟲場,再等些時日就行了,何必現在出手?”


    “不錯,這沒道理。這幾家小蟲場,遲早都是張老弟的囊中之物,何必現在動手?”


    杜峰第一個出來幫張良說話,其他人也紛紛想通,是這個道理。這時候有蟲場出事,第一個排除的才應該是張良才對。


    李火惱火道:“我不是讓你們盯著麽?你們就是這麽盯著的?”


    那手下也很無奈:“隊長,屬下真的很認真的盯著的。可蟲場進進出出的,都隻有些普通蟲農而已,屬下未能進入蟲場內部,屬實不知裏麵具體發生了什麽事。”


    趙飛素:“能成為蟲場主的,實力也不算弱,關鍵是在自己的地盤上,有靈蟲相助。哪怕隻是小蟲場主,真實戰力應該也堪比練氣八層左右,想輕鬆打殺,怎麽也要練氣九層或練氣巔峰的實力才是。”


    白眉道人:“我等每日輪流出海,要麽就是在這兒,我等若不出手,誰能攻下一個小蟲場?”


    陳音:“碧遊島上可還有其他隱世高手?”


    李火:“理應是沒有了的。但是偌大仙島,誰也不能保證。萬一有人隱藏在人間,又或者有人有高明的隱匿之法。”


    隨即,李火看向那執法隊員道:“現場可有什麽線索?”


    手下搖頭:“屬下還沒細看,一經發現,不敢擅自作主張,立刻就過來通報了。”


    李火當即起身:“諸位,可要同去看看?”


    張良閑得無聊,也很好奇,加上是他要收了這些小蟲場的,現在出事,他於情於理都要去看看。


    杜峰也起身道:“我也去看看,也不知道這北風蟲場還有沒有什麽靈蟲殘留。”


    白眉道人:“既如此,不如大家一同前去看看吧!反正已經入夜,出海者甚少,咱們也沒必要時時鎮守在這裏。”


    “是極,同去同去。”


    半個時辰後。


    北風蟲場。


    這是一家隻有黑風蟲場三分之一不到的小蟲場,土地本身不值錢,之所以麵積小,是因為陣法的問題。雖說北風蟲場也布下了一階上品煙雲陣,但是覆蓋範圍要比黑風蟲場小很多。如果覆蓋範圍想達到黑風蟲場那地步,這個陣法的價值,可要貴太多了。


    此刻,一群執法者守在北風蟲場外。


    見李火來了,立刻有好幾個副隊長迎了上來。


    李火當即道:“誰能告訴我,北風蟲場具體什麽情況,有什麽新的發現?”


    隻聽一個副隊長道:“隊長。北風蟲場日常共有蟲農163人,有43人隕落,6人存活,114人失蹤,加上北風場主,就是115人失蹤。”


    “北風蟲場的守護大陣完好,執法隊怎麽進去的?”


    忽然,張良開口。他現在也是一階上品陣法師,一眼就可以看出這陣法完好。


    那副隊長連忙道:“在事發時,恰好有6人在外購物。也正是他們發現蟲場被洗劫的,之後立刻就來找我們執法隊了。”


    李火:“那六個人呢?”


    副隊長:“在裏麵配合咱們的人搜尋蟲場呢。”


    李火沒好氣道:“那我們怎麽進去啊?”


    副隊連忙討好道:“隊長,我記著路呢,我這不正等您來呢嘛。”


    隨即,眾人跟著那副隊長從某處陣眼死角穿行,直入北風蟲場。


    然而,剛一進入北風蟲場,張良便回頭看了一眼,旋即他微微皺起眉頭來,煙雲陣在方才那一瞬間,動了一下。


    他可以百分百確定,剛才那條路,沒了。


    “停。”


    張良忽然出聲,引得眾人滿臉疑惑。


    然而,下一刻,張良淡淡道:“諸位,我們中了人家的圈套了。這煙雲陣被人觸動,剛才來時的那條路,已經沒了。”


    “什麽?”


    “圈套?”


    頓時間,所有人都是心頭一震,猛然看向李火,而後者,也在張良說話的那一刻,笑著和眾人拉近了些距離。


    “啪啪啪~”


    隻見李火拍手鼓掌道:“厲害啊!張山主好敏銳的洞察力,連那麽細微的陣法變化,都被你察覺到了。可見張山主在陣法一途也有研究,而且至少是一階上品陣法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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