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想不多,但正事卻有一件需要你做的。”


    “不做。”


    “拿嚴鎮後的礦產,可沒有你的份。”冷旋語氣依舊清淡,畢竟那山,已經被她以私人名義拿下了。


    “嗬,你倒是懂得合理利用。”易休說的更是嘲諷,但也沒有多少說話的心了,畢竟狠心的女人狠起來,男人也招惹不得。


    “據說你江湖關係很好,那想必,也應該認識不少巧工能人。”


    半柱香後,易休看著冷旋的眼神完全變了,他沉吟許久,又掃視兩眼手中的圖紙:“你做這些,究竟是為了什麽?”


    “這你不需要管知道。”


    “嗬,你這女人,當真……”易休一時之間,竟然找不到合適的詞語形容了。


    停頓半天他又開口:“我問這個,隻不過擔心屬於我那一部分礦產也被你給玩沒了。”


    他說著將手裏圖紙一收,站了起來:“你放心,拿人錢財為人做事。”


    “辛苦了。”冷旋沒有過多強調其他,畢竟當初他一心護住嚴鎮百姓的態度來說,就是值得信賴的。


    “恩。”他轉身就走,到門口的時候卻停下:“剛剛我說的話,抱歉。”


    隨即腳下一動,便消失在院子之中。


    冷旋為他的別扭笑了笑,也並沒有為他說的話而在意,畢竟現在可不止他一個人如此想。


    掃眼看了滿室的清冷,除了打掃的院子的一個婆子,就無她人,這樣曾經她已經習慣的清冷安靜,現在心裏卻總有種空落落的感覺。


    隨意笑了笑,她便朝著房間而去,隨機進到了檢測庫中去忙著,忙起來也就沒時間想其他事情了。


    第二天早上,楊可芸就登門拜訪了,看到冷旋後竟然直接衝了上來,將她一把抱住。


    “璿兒,你擔心死我了。”


    冷旋先是一愣,隨機手抬了抬,放在她的背後:“我沒事,你看看,我不是好好的嗎?。”


    她總算放開了冷旋,上下打量了一圈才舒了口氣。


    “我知道你被關到大理寺時可是嚇死我了,還好現在平安出來了,我可聽說大理寺可有不少對付人的招數,你可有被用刑?”


    聽著她如同機關槍啪個不停的開口,冷旋不由心裏一陣暖意流過,隨而雲淡風輕的開口:


    “一點事都沒有,畢竟,我也是舉報有功的人呢。”


    她說的清淡,楊可芸還是敏銳的發現她的不正常,不由抿唇沉默了下來。


    兩人坐到椅子上,楊可芸小心的打量著冷旋:“外麵的事情,我知道是假的……”


    “不,是真的,確實是我招供了他。”


    楊可芸嘴唇不由蠕動兩下,有些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後來索性性子一撒:“你這樣做的對,我們女子不就該嬌生慣養,讓男子承擔大任嗎?那大理寺時個多麽折磨人的地方啊。”


    這話完全屬於蠻不講理的維護了。


    “可芸,謝謝你。”她認真的說道。


    反而使得楊可芸有些不好意思了:“我,我又沒有做什麽。”


    “這次我叫你過來,主要還是為了綠環,你就先讓她跟著你吧,我也不說謝謝兩字了。”


    因為淩王一事,就連嶽將軍府都受到些牽連被調查,而丞相府這些年來不得聖心也處於冰尖之上。


    “你放心,你看重的人我自然也會盡力相互。”楊可芸聽了她的話答得也是爽朗,但因為現在冷旋處於風口浪尖之上,她也沒有停留多久,便匆匆離開了。


    接下來的一日,冷旋都沒有出門,隻是第二天早上起來,冷旋就聽到外麵劈裏啪啦的聲音響起。


    她走出去一看,就見牆外不斷飛進菜葉子雞蛋,使得院子裏很快就一片狼藉,院門也是撞-擊不斷,要不是退的及時也有一塊菜葉子差點落在她身上了。


    隱約隻見,還可以聽到外麵辱罵之聲不絕於耳,仔細一聽都是在罵毒婦忘恩負義一類的,看來是有人將她的地址刻意透露了出去。


    畢竟北夜淩在百姓中的威嚴可是極高的。


    她隻是略微沉默一下,看了眼在旁邊探首的打掃婦人,隨機兩步上前,直接將門給打開。


    外麵的人沒來得及收手,當即將砸向門的菜葉子都無情的落在了冷旋的身上。


    一時間,所有人都愣住了,隨後就反應過來麵前的人是誰,隨即也沒有什麽愧疚的看著她,眼裏帶著反感厭惡之色,隻是手中的東西卻停止了向她砸來。


    “你們是誰?官嗎?什麽時候,我一個一品王妃的院子,也成為你們的垃圾場了?”她掃視一圈,隨即輕聲開口,語氣之中帶著淩厲之色。


    “王妃,什麽王妃,不過是個忘恩負義自私自利的毒婦罷了。”有人聽到她自稱王妃,不由嘀咕一句不屑開口。


    “是啊,想當初淩王殿下對她多麽好,現在為了自己將淩王出賣,自己倒好,日子依舊是滋潤的過,住著這麽好的院子。”有人開始酸。


    “是啊,淩王現在可是生死不明,這都是這個毒婦害的。”


    一人接著一句,都是喊罵著冷旋的,眼裏滿是義憤填膺之色。


    “淩王所做之事,我隻是實話實說,就算有任何定論,也該有調查此案的官員而定,你們不過是北夜百姓,身上無職無權,你們有以什麽資格來質問甚至對我人身攻擊,而我,再如何,也是一品王妃。”


    她聲音越發響亮起來,說的振振有聲,卻使得眾人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不知道該說什麽。


    最後隻好叫嚷吐著口水慢慢散去。


    而在他們剛散開,遠處就有一排士兵趕來,為首的人先掃視一眼隻有幾個百姓,再看向冷旋:


    “卑職參見淩王妃,卑職得到消息,說有百姓在此作惡,特意前來,淩王妃可有受到什麽驚嚇?”


    “沒事,隻是一個菜農不小心將菜灑在這裏了,有好事的人圍觀了一下罷了,卻不想令大人產生了誤會,真是麻煩了。”冷旋沒有多大反應,隨而轉身朝著屋內走去。


    旁邊還沒有散去的百姓不由一愣,都是怪異的看了冷旋一眼,隨機安靜的散開了。


    第二天下午,小院子又來了人,冷旋看著一身儲君服裝的北夜卿,客氣的讓他坐在首座,隨即讓早上剛請來的一個中年傭人燒了熱茶。


    “不知太子殿下忽然前來,府中並沒有什麽好東西招待,還請殿下將就。”冷旋給他倒了杯放在他麵前,說的客氣。


    “王嬸倒的茶,自然是最好的。”


    他聲音輕柔,臉上帶笑的端著茶喝了一口,雖說茶卻是一般,澀的緊,但他的注意力卻不在這茶上,而是覷著眼睛,含笑的看著冷旋,裏麵略帶著曖昧之色。


    “太子殿下喝的習慣就好。”冷旋垂下眼睛,完全視之不見。


    “王嬸在這住的可習慣?”北夜卿單手撐在茶幾之上,身子微微前傾,靠近了冷旋許多。


    “自己的地方,自然是習慣的。”她答的不溫不熱。


    “我倒是覺得,這院子小了些,王嬸向來過的是養尊處優的日子,在這裏,實在是太委屈王嬸了。”他依舊一口一口的叫著王嬸,隻是那很是曖昧的眼神,可就不止那個意思了。


    “太子客氣,隻是我覺得,就算地方再小,都還是自己的地方舒服,不是嗎?不過太子殿下不是主管淩王一案嗎?不知現在情況如何了?”她快速的轉移話題。


    落在北夜卿耳中,卻有幾分關切的意思,他頓時眸色一暗,嗤笑出聲:“難不成王嬸還惦記著王叔不成?”


    “說不上惦記,隻是我想,說不定能為太子殿下提供一點線索而已。”


    聽到此,北夜卿不由眼神一亮:“什麽線索?”


    “雖說我已經將淩王他的毒給解了,但他身體一直虛弱,那還被我下了迷迭香,能讓人暫時不能失去內力。”


    “王妃為何如此幫本殿下?畢竟曾經,淩王可對你確實不錯。”北夜卿思考一番,隨即探索的看向冷旋,帶著幾分懷疑。


    “太子認為我現在還有回頭路可以走?”冷旋反問他一句。


    頓時使得北夜卿一笑:“都說最毒婦人心,本殿下可算是見識到了,不過,本殿很是喜歡。”


    他說著,隨即伸手摸向她的下巴,扶了一把,才擺手朝著外麵而去。


    冷旋看著他走出去,隨即默默的拿出手帕,用力的擦了那塊地方許久,直到紅了起來,才緩緩放下。


    被那樣的人摸,真是惡心。


    看了看外麵的天,已經暗了下來,算上日子,這天,是前身的生日了,之前,還說著要請人去府中一聚呢。


    雖說北夜卿派了許多人去追蹤,但是一晃就是七日過去,卻是一點消息都沒有,北夜淩的人就像約定好一般,同時失了蹤跡。


    看著眼中戲謔著的澈王等人,北夜卿難掩憤懣,回了東宮,就讓人去小院帶冷旋過來,並且以冷月的名義。


    冷旋知道他是不懷好意,但也依舊進了宮,畢竟如今的她,可是靠著北夜卿庇護著的,不然,那看她不順眼的皇上皇後等人,早就對她有所動作了。


    隨著宮女的指引,到了一處湖水亭榭的雅致之地,四周開滿的各種花,中間的亭子罩著淺色珠簾,遠遠一站,就可聽到笛聲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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