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規矩,是要請人觀禮的,如今雖說冷府沒落,但有冷璿這個淩王府王妃,還有冷月這隻待飛的鳳凰,今日的冷府反而是門庭若市。


    想到此,冷璿不由讓青衣去打聽了一番,果不其然,這請帖不止是送到她府中和一些冷月交好的閨中有人,就連使臣府也是送去了觀禮帖子。


    這要是別人,估計帖子是過不了門檻的,但是冷月,無一意外的都是收下了。


    看著手裏質量上乘的帖子,冷璿不由勾唇笑了笑,這冷月,當真是有幾分野心呢,不過,也沒有枉費她當初花的一番心思。


    而此刻的冷月,不止是讓人送了請帖過來,甚至還很巧的和烈克來了個巧遇。


    她的馬車出行之時,不想與旁邊趕牛車的一位老漢擦在了一起,本來冷月是一肚子的火氣,卻不想正好看到騎馬而行的烈克,當即心中一跳,卻依舊強做鎮定的裝作不查。


    麵對對麵道歉老漢她露出一臉的溫柔和氣:“沒事,下次小心些就是了。”


    “多謝小姐體諒。”老漢當即千恩萬謝,趕著牛車走遠了。


    但冷月卻沒有回馬車的意思,而是假裝和旁邊的蓮兒說著話。


    “冷小姐。”


    果不其然,後麵響起烈克的喊聲,冷月心裏一喜,表麵仍是維持著意外。


    “烈將軍?冷月見過烈將軍。”她溫和的俯身心理,聲音更是溫和似水。


    但她不知,烈克是誰,他早就將她的整個反應看在眼裏,心裏冷笑不已,卻依舊維持著北夜君子般的禮儀。


    畢竟東方草原之國中,豪邁狂野是他們的標誌,這等拘泥委婉的姿態是不符合他們自由狂放的天性。


    “冷小姐不必多禮,這是出了什麽事了嗎?”


    他看了眼旁邊的馬車問出聲。


    “沒什麽,就是發生了點小意外,馬車被刮擦到了。”


    “原來如此,本將看馬似乎受了驚,馬車是不能用了,那冷小姐是要去什麽地方嗎?本將現在無事,倒可以護送一程,你與隨身丫鬟都是女子,這樣也方便些。”


    “這……”冷月為難的猶豫了一下,看著烈克真摯的模樣,握著繡帕的手緊了緊,這才點了點頭:“那就麻煩將軍了。”


    冷月本來是在家裏待的有些無聊了,聽說錦繡樓又出了幾樣新的糕點,使得雲都貴女都去品嚐,她身為貴女之一怎能不知其味呢。


    隻是沒想到這錦繡樓的生意確實是極好,都是各家丫鬟在外站著排隊,冷月本是想讓蓮兒去的,但看到旁邊的烈克卻是眸光一閃,隨即開口:


    “人如此多,本想推介將軍也品嚐一番這錦繡樓的點心的,看來隻能作罷了,太陽又如此烈,冷月不忍蓮兒前去受罪,還請將軍見諒。”


    “無礙,若是冷小姐無事,我們去對麵的茶樓小坐一番吧。”


    對於這所謂的點心,烈克到對那茶樓裏的戲曲更感興趣,這北夜國的戲曲唱的軟瓏婉轉,聽起來倒別有一番滋味。


    烈克相邀,冷月哪會拒絕,烈克身旁的隨從當即去定了烈克常去的包間,兩人相對落座,包廂布置的舒適溫暖,隔著竹簾是抑揚頓挫的曲調,而冷月的注意力卻全然實在對麵的烈克身上。


    “冷小姐覺得,這曲子如何?”


    烈克抬手去那桌邊的茶時,正好看到了冷月打量的目光,不由手一頓,麵上揚起抹邪肆的笑,顯得幾分灼灼生輝的風采。


    冷月觸及他的目光,當即急忙的低了低頭,努力去聽外麵的戲曲,但是她雖然琴棋書畫精通,但對這等戲曲的東西卻沒什麽興趣,甚至覺得有些低俗不堪入目。


    “此戲子唱腔遼闊,透著股蓬勃的氣勢,自是極好的。”


    倒是懂得察言觀色,烈克犀利的眸子微眯,他的眼睛屬於內雙,帶著幾絲野性和狠辣之色,但此時,落在冷月那細長白皙的脖子上卻是帶著侵略的氣息。


    女人,他不是沒有,但來北夜國後,確實沒有嚐過了,這冷月的姿色雖不屬於上乘,但眉目流轉之間卻帶著嫵媚,貝齒微微咬著唇顯得幾分緊張,倒像是,在勾引他。


    心裏輕輕哼了哼,這倒是符合他的心意,畢竟他會親自來北夜國,不就是為了這鳳女麽?


    將手裏的就被放下,他站了起來走到冷月的身邊,高大健碩的身軀帶著極強的壓迫感,使得冷月的呼吸不由緊促了一些,手裏的絲帕也被揪成了一團。


    “將,將軍,你有什麽事情要說嗎?”


    “月兒,還記得本將上次與你說的話嗎?”烈克聲音低了一個音,帶著無窮的磁性,冷月隻覺得耳朵一酥。


    上一次?說讓她跟著他去東方國嗎?冷月頓時輕輕點了點頭,她輕輕點了點頭:“自是記得,隻是,冷月為北夜國人,很多事情都不能自己做主。”


    她還沒有想清楚,她現在的鳳女身份,注定是要母儀天下的,但烈克雖是掌有實權,但卻並不上皇位,而她嫁給其他幾國的太子,都注定成為母儀天下的人。


    “月兒果然是個懂事的,但你忘了,本將是誰,隻要你點頭,那就沒有本將辦不成的事。”


    他這話說的確實讓她心中一動,眼睛也有些迷離的看著烈克,他長得俊朗而充滿野性,確實是十分令她著迷的,而也有這樣的男人,才能配得上她冷月,而冷璿,又算得上什麽,她可是鳳女,注定是母儀天下的鳳女。


    想到此,她不由抬起了手,摟在了烈克的腰上,隨即側著頭顱靠了上去:“將軍,其實月兒一直都愛慕著你,你知道嗎?”


    “是嗎?本將很是榮幸。”


    烈克的聲音依舊是短促而果斷,但卻是不自覺的滾動了一下喉嚨,眼裏染上欲望的火光,隨即一伸手就將冷月夾在了桌子上。


    看著她雙夾緋紅含羞的模樣,他眸色一沉,隨即低頭就啃在了冷月的脖子上,使得她呻-吟一聲,卻是沒有退縮,卻是慢慢伸手勾住了烈克的脖子,整個人迷離而充滿誘惑力,粉嫩的舌頭舔了舔唇,仿佛覺得幹燥無比。


    “烈將軍,冷月真的很是心悅你。”不知為何,此刻的冷月腦袋裏沒有其他,隻有她麵前的這個男人。


    從校場之時,冷月都腦海裏就深深的烙下了烈克的身影,幾次見麵更是得到別的貴女沒有的待遇,在一次雲都王爺公子比試射箭的時候,他騎馬彎腰射箭的模樣更是英姿颯爽,惹得貴女尖叫連連。


    而他,卻是把取得的頭籌給了她,這讓許多貴女都是豔羨不已,哪怕,烈克身上還有那樣的傳言。


    這樣的感覺,是與她親密相處許久的北夜卿都不曾帶給她的感覺,每次見到,她的眼睛都會不由自主的落在烈克的身上,越看越是著迷。


    “是嗎?那就讓本將好好疼你,如何?”


    烈克的聲音越加暗沉,隨即單手就將冷月的衣襟扒下,埋首輾轉起來。


    裏麵的動靜越來越巨大,外麵的戲曲咿呀作響,倒是交織成了一曲完美的交響曲。


    而外麵的一牆角,一道青色的身影不經意的停留了片刻,聽到裏麵曖昧的聲音後才轉身離開。


    許久之後,裏麵的動靜才低了下來,緊閉的房內是散不去的曖-昧氣息,肩頭落滿吻痕的冷月輕輕靠在烈克的身邊,嘴角不自覺的露出甜甜的笑意。


    雖說剛醒來之時,她有幾分意外慌亂,但是想到那些甜蜜的回憶,他在她身上的種種狂野,冷月就覺得心滿意足,不愧,是她看中的男人。


    她剛將手放在他的眉眼之上,卻不想下一刻手腕就被扣緊,使得冷月痛的叫出了聲。


    “將軍,你這是作何?”


    她嬌俏出聲,很是不滿。


    “冷月。”


    陰沉的眸子在冷月身上輾轉片刻,隨即歸於無波,隨即不顧她的反應翻身起來,眼裏是掩不住的厭惡反感。


    “將軍,你這是何意?”


    他的態度一百八十度轉變,使得冷月內心遭到不小打擊,她一手拉著被子抬眸看著烈克,想要個說法。


    烈克將衣服套上,眸中一片渾濁難辨,片刻後才歸於平靜,他轉身過來,臉上露出幾分溫柔之色。


    “月兒,本將向來習慣一人入睡,這身邊忽然有了人難免警惕了些,並非針對與你。”


    一個人?聽此冷月雖有不信,但麵色卻是緩和了不少:“原來如此,剛剛我隻是有些嚇到了。”


    “嗯,現在時辰不早了,本將讓人送你回府吧。”


    烈克隨即開口就說,使得冷月根本沒有說話的餘地,隻好穿好了衣服忍著渾身的疼痛跟著人走了出去。


    待她一走,烈克一張臉便陰沉的可怕,沒多久,隨行大夫就進了屋子,對屋內一番檢查,又給烈克把了脈,隨即才猶豫開口。


    “回將軍,這屋內,並沒有任何異常之處。”


    “你可檢查清楚了?”


    “是,是的,每個角落都檢查過,確實沒有發現任何異樣的地方。”大夫顫著聲音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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