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晃了晃腦袋,休息一下確實舒服了不少,隻是下馬車時還是腿上一軟,使得旁邊的紫衣急忙伸手扶住了她。


    “王妃還好嗎?”


    “沒事,就是還沒睡醒而已,頭有些重。”


    說著就往裏麵而去,剛走到院中,就發現有些丫鬟急急的往另一邊而去,她不由看向紫衣,詢問著。


    “王妃,這蕭默公主住在西苑,因為當時藍衣在府中,所以就隻能緊急帶著公主來此了,想必不一會,南宮國就會來人將蕭默公主接走。”


    紫衣眼皮一跳,急忙開口解釋著,希望她不要誤會什麽。


    畢竟剛剛王爺和王妃身上冷淡的氣息表示,兩人一定發生了什麽,而這蕭默公主,更是個敏感的因子。


    “嗯。”


    冷璿沒有過多的反應,應了聲,隨即繼續朝著墨逸居的方向走去,隻是到一半,忽然停了下來。


    “紫衣,你難道不好奇,我們二人,為何會忽然跌進冰湖裏嗎?”


    紫衣一愣,隨即微微低了低頭,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不,應該說是,我為何推蕭默公主入湖。”


    “王妃你……”


    “難道紫衣心裏不是這樣認為的?”


    聽到冷璿的反問,紫衣不由抿了抿唇,隨即答道:“紫衣覺得,王妃不會是有意為之。”


    雖說當時,她們趕到的時候,正好看到冷璿與蕭默跌進冰湖的過程,也看到,似乎是因為冷璿伸手那麽一推,才導致兩人落了下去。


    她之前聽過王妃對北夜淩說的話,又見過冷璿對府中女人的芥蒂和用計,知道王妃要的是從一而終。


    這對於王爺如此身份的人來說,無疑是個極為困難的事情,心中也不是沒有肺腑過,就連藍衣他們說過佩服王妃的人也議論過王妃的善妒。


    但紫衣卻覺得冷璿的特立獨行很是特別,為何男子能三妻四妾,而女子就要從一而終,男子為何也不從一而終,這對女人,實在不公平。


    而且這麽長時間的相處來,她知道,冷璿是個做事很有原則的人,她不屑於對別人使用詭計,但別人針對了她,絕對是毫不客氣的還回去。


    她之前並沒有和蕭默有過矛盾,也清楚蕭默的身體狀況,絕不會無緣無故的將她推下去。


    “倒是沒想到,你對我還有這份信任。”


    冷璿眸色一溫,隨即繼續朝前走去。


    “王妃,先把這薑湯喝了,暖暖身體。”


    冷璿端起來喝完,視線繼續落在匕首之上,那專注的模樣使得綠環有些莫名。


    “王妃,這匕首,到底有什麽獨特的地方,你都盯著它看了很久了。”


    “你知道,這東方國,距離北夜國,有多遠?”


    “好像挺遠的,這北夜左右是西嶽和南宮國,而與東方國,隔了一條通運大河,據說那邊,是一望無際的草原,王妃問這個做什麽?”


    “就是看管了這裏的山水,對草原,也有幾分向往,而且……”她最重要的那個人,也許,就在那片草原之上。


    看著冷璿不說話,又看了一眼被她拿在手裏的匕首,嘴巴張了張,還是沒有說什麽,隨即冷璿說想休息一下,她便往外麵走了出去。


    “王爺,奴婢給王爺請安。”


    綠環請安聲在後麵響起,使得冷璿脫衣服的動作一頓,抬眸,就看到北夜淩正站在門簾之處,不知道,他到底在哪裏站了多久。


    北夜淩揮了揮手,示意綠環出去,綠環看了眼冷璿,她也點點頭,才走了出去,將門合上。


    “這麽快就回來了?我還想著今日這張床,應該是我一個人的呢。”


    她微勾了一下嘴角,麵色平淡。


    北夜淩抬眸看了她一眼,視線卻是落在被她隨手放在旁邊的匕首上,眸色難以預測。


    見他如此,冷璿也不由視線落在了匕首上,她下意識的就拿了起來,塞進袖子裏麵,那寶貝的樣子,使得北夜淩再也難以保持平靜,悶聲一笑,顯得極為冷冽。


    “本王也很好奇,剛剛王妃未說完的話,是什麽。”


    冷璿將袖子理了理,聽此先是一愣,後來一想,或許是他聽到了她和綠環說的話了。


    “王爺又希望聽到什麽?”


    他這麽快回來,想必,應該是剛從南宮蕭默那裏而來的吧。


    “冷璿,不要和本王打幌子。”


    北夜淩聲音低沉,身上滿是危險的氣息。


    “嗬,那南宮公主是和王爺說了什麽,不如王爺先與我說說。”


    “她說什麽不重要,我想聽你怎麽說。”北夜淩寒眸微眯,還是專注的看著她。


    “我說她,說的是假的,你信嗎?而且,你表妹對你有企圖,你信嗎?今日我們會掉入冰湖裏麵,是她主導的,你信嗎?”


    三個你信嗎問出口,冷璿聲音聽上去卻是沒有任何波瀾,一雙眼睛直視著北夜淩,仿佛透過他的眼,能看到他的心思一般,但上麵,卻是蒙了一層霧,讓她窺探不清。


    “璿兒,你並不是這樣,或者說,因為那把匕首?”


    北夜淩眸色幾番轉動,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卻是始終圍繞著那把匕首,而腦中,蕭默所說的那些話,確實久久環繞著。


    聽此,冷璿繃緊的呼吸再次一鬆,但心底,卻是有種空落落的感覺,她究竟每次在期待什麽。


    “北夜淩,那我本來應該是怎樣的呢?你就那麽了解我?”


    她直呼其名,語氣中帶著幾分淒冷嘲諷。


    “把那匕首給本王。”


    “你不要想。”


    冷璿冷聲應道,直接轉身。


    “若是沒有其他的事情,我要休息……”


    了字還沒有出聲,身體一僵,渾身不能動彈,她不敢置信的看著北夜淩走進,隨即將手伸了過來。


    “北夜淩,你敢拿。”


    “本王為何不敢。”


    北夜淩冷嗤一聲,看著她滿臉怒氣,眼裏同樣怒火燃燒,她就對那人的東西那麽重視?


    想到此,他當即沒有猶豫的伸手,將匕首拿到了手裏,看著那樸實無奇的模樣,比起他給她的東西廉價不止一星半點,卻能得到她如此寶貝。


    想到此,他握著匕首的力氣越加家中,那把匕首,在他手裏開始變形,看的冷璿心中一跳。


    “北夜淩,你要是敢毀了他,我們就和離。”


    和離?北夜淩猛然回神,看著她的眸裏透著震驚。


    “你就為了這麽一個東西,要與我和離?”


    “沒錯,不然就把它還給我。”冷璿冷硬著聲音,絲毫沒有退讓。


    下一秒,就感覺眼前一晃,身上一重時就已經被壓倒在床上。


    “很想要這玩意?本王,還就不給了,想和離?更是不可能、”


    他冷冽一笑,眼裏帶著猩紅之色,渾身的氣息讓人退避三舍,俊朗的臉上滿是冷氣,薄唇緊抿,似乎努力壓製住內心的火氣才沒有伸手將冷璿掐死。


    他抬起骨節分明的手在冷璿的臉上滑動:“冷璿,你應該知道,惹怒本王的後果。”


    “王爺是北夜國第一親王,地位超凡,手段狠厲,我不是早已見識過。”冷璿看著他滿臉怒氣的模樣,哽了哽喉嚨,隨即冷然回答。


    “你以為,本王會有什麽辦法來懲戒你?”


    冷璿看著他沒有回答,內心一片平靜。


    他的手落在她脖子上,看著她依舊一副傲然的模樣,心中恨極,隨即埋首,在她脖子上,狠狠吸--吮了一口。


    “本王要你記住,有些話,不是能隨便說的。”


    說完,就伸手攬在了她的腰際,伸手在上麵一番輾轉,同時吻落在了她臉上。


    “北夜淩,你這是強-奸。”


    “你是本王的妻。”


    他隻說這句話來堵住她,隨即又吻住了她的唇,阻止她繼續說些令他憤怒的話來。


    直到冷璿渾身軟下沒有力氣亂來時,他才伸手解開她的穴道,繼續動作起來。


    卻不想肩頭又是一疼,冷璿再次咬住了他今日被咬到的地方,哪怕是潮--紅著一張小臉,依舊不減滿眸的傲氣和不桀。


    “看來王妃很不服氣?那就做到你服氣沒有力氣為止。”


    北夜淩滾動了一下喉嚨,隨即加大力道,繼續動作著。


    這一夜,注定是不平靜。


    而另一邊的西苑之中,蕭默卻一直在期盼著北夜淩的回來,她拒絕了南宮野帶她回使臣館的提議,覺得藍衣在此會比較方便。


    她將冷璿與烈克之間的說話是添油加醋一番與北夜淩說了,最後委屈著一張臉。


    “其實蕭默就是覺得,冷小姐現在已經是淩哥哥的王妃了,若是再與烈克將軍,有什麽牽連,這傳出去也不好聽,蕭默也沒有想到,嫂子會那麽激動,都是蕭默的不是,應該先告知淩哥哥才是。”


    “你的意思是,她並不是主動與你爭執的?”


    蕭默一愣,不知道他抓的重點怎會在此,在他的逼視之下,她還是輕輕點了點頭。


    “我相信嫂子她並不是存心的。”


    “嗯,她還沒有必要,將自己一起牽連進去,蕭默,你應該知道,怎麽與南宮野他們說吧?”


    這冷璿和南宮蕭默一起跌入湖中的事想必已經傳出,他們爭執的事情,想必也被一些人看在眼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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